“吳主任報案,我們把人帶到派出所好好審問清楚,這是我們的職責,也是我們正確的工作流程!你要是有什麼意見,也可以到派出所跟我們好好說說!”老王語氣很沖地說道。
這個鄭裕成,他們不認識。
但是看起來卻是知識份子,這些人最難纏的了,一慣會說大道理,酸理,聽得他們膩煩得很。
所以老王也是習慣了一看到疑似知識份子讀書人就會板起臉色用十分嚴肅的語氣跟他們說話。
只有這樣才能夠震懾住這些人。
這是老王的經驗之談。
“他們現在在派出所?哪個派出所?”鄭裕成心急如焚,隻想去看看薑筱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要是因為靈芝而引起這麼大的麻煩,這事說起來跟他們家脫不了關系。
人家薑家三口是好心好意地,慷慨大方地給了靈芝,結果這還惹上官司了?
“怎麼?你真的也想跟我們回所裡談談?那行啊,走!”老王就推了鄭裕成一把,這是他抓人慣了的手法。
鄭裕成卻一直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一直是受人尊敬的,至少也是個書法家,半個畫家,還是協會主席,被他這麼一推,臉上頓時一陣發燙。
一想到他們可能也這麼對待薑松海和薑筱他們,他的心更是如墜深淵。
派出所裡。
薑筱看著一個公安,已經叫了不知道是第幾聲了,“同志,我外公外婆年紀大了,快大半天沒有喝水了,能不能給他們倒兩杯水?”
薑松海和葛六桃輪流坐一張凳子。
一開始還是沒有凳子給他們坐的,站了整整兩個小時,薑筱自己就直接過去搬了一張,可是,再要多找一張椅子,他們不讓了。
所以,薑松海和葛六桃就只能一人坐一會。
而薑筱卻是沒得坐的,從進來到現在,已經站了整整三個多小時。
他們自然也沒有一杯水可以喝。
“你當這裡是招待所啊?還給你們倒水喝。”那同志端起了一個搪瓷杯,對她說道︰“看到沒有?我們都是自己帶杯子過來的,可沒有多余的杯子可能招待你們的。”
說罷,他低聲咕噥了一句,“誰知道你們這些從窮山溝裡出來的有沒有什麼傳染病什麼的,誰還給你們杯子喝水啊。”
薑筱握起了拳頭。葛六桃忙緊緊地拉住了她的手。
她就怕薑筱當真是跟這裡面的人起了沖突。
人家說得對啊,這裡不是鄉下,不是泗陽村,如果有沖突了,當真是打一架,就是村支書來了都未必能打人拉開的,大家也不可能隨便點事就找公安。
所以,他們對於這裡有一種深深的敬畏。
再說,他們都是經歷過那個動蕩的年代的,都深深害怕著機關的人。
薑筱都是因為打了吳志遠才被抓進來了,要是在這裡鬧事,當真要被抓去坐牢怎麼辦?
還有那什麼少年犯管教所,聽著就讓他們覺得戰栗啊。
所以,葛六桃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讓薑筱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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