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江筱和孟昔年面前還是一向的高冷,有點不好接近的樣子。
不過江筱知道他也只是性格如此,也不想跟他計較。
只是,何戰帶著她去的地方讓江筱很是意外。因為他竟然是帶著她到了療養院,是前幾年崔夫人一直住著的這一間療養院。
一進這條山路江筱就認出來了,看到了療養院的大門才確定下來,所以她很是震驚。
“雷先生在這裡?為什麼讓他住在療養院?”
難道那麼危險的人,不是應該把他關起來,而且還要派很多人把守嗎?
何戰淡淡地說道︰“你等一下看到他的狀況就明白了。”
現在解釋也解釋不清,還不如讓她親眼看見。
這一次孟昔年並沒有一起過來,因為雷先生隻說了要見江筱,並沒有打算見孟昔年。
孟昔年是要求何戰全程跟在江筱身邊的。
畢竟他們要面對的是雷先生。
這個男人一直都讓他們有些忌憚,現在終於要見到了。
雷先生被安排在一間偏一點的小院子裡,不過,守衛倒真的是很森嚴,他們一路過來已經過了三道崗了。
而且,一到了這座小院子,江筱也能夠感覺到這裡周圍潛伏著不少人。
這麼多人盯著雷先生,也應該足夠了。
何戰帶著江筱進了大門,進了客廳。
“人呢?”他問裡面的一個女人。
這女人穿得很整齊,年紀不輕了,看得很是成熟穩重的樣子。
“這是唐護理。”何戰跟江筱介紹了一下。
唐護理道︰“他在樓上房間裡。”
“下不了樓了?”
“是的,今天已經下不來了。”
江筱聽著他們的對話覺得有些奇怪,雷先生還要私人護理?下不了樓了?是腿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上去吧。”
何戰帶著她上了樓,樓上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房間的門打開著,在門口就能夠看到裡面的床,床下靠著一人。
“你要自己進去嗎?”
“咦,昔年哥不是說讓你全程跟著我?”
“他現在對你做不了什麼事,”何戰道,“他要求單獨跟你談談,上面答應了。”
上面怎麼對他的要求什麼都答應啊。
江筱咕噥著。
不過,她其實也不想何戰跟在旁邊,她總覺得,雷先生可能會跟她說一些並不適合被別人聽到的話。
所以,她點了點頭就走進了那個房間。
床上的人朝她看了過來,並且,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來了。”
他說的話就跟見到一個老朋友似的。
“能關上門嗎?”他又說。
江筱就關上了門。
她看著雷先生。
的確是以前別人描述過的樣子,也是她腦海裡的那個樣子。
雷先生人到中年,但是卻溫文爾雅,有一種奇特的氣質,不算是很英俊,但卻是很有味道很耐看的模樣。
這種男人,事業有成又有錢的話,絕對是很吸引女人的,正是魅力最好的年齡。
雷先生的身邊也是向來不缺女人的,據說他有過不少女人,但是沒有一個能夠真正陪伴長久。
本來江筱覺得他身上會有那種縱-欲的感覺,但卻沒有,他看起來真的是斯文敗類的模樣。
他看過來的目光竟然還溫和如同月光,就像在看一個跟自己關系很好的好朋友一樣。
這種感覺也很違和。
他可是想要她的命的人,怎麼看著她卻是這樣的目光?
江筱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住了,看過他的臉和神情之後,她才注意到了他的身體。
這才發現,他瘦得厲害,手骨都突出來了,而且挽起來袖子的手臂上還包扎著,那蓋在被子下的身體,似乎有一點兒古怪?
就像是知道江筱在想什麼似的,雷先生突然就把被子掀開了一角。
江筱瞪大了眼楮,嘶地倒吸了口涼氣。
因為他的一雙腿瘦得像是兩條麻桿!那種狀態,根本就不正常。
怪不得剛才唐護理說他已經不能下樓了。
這樣的腿,可能撐不起這身軀了吧?
“你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一直聽說你很厲害呢?當年你在小南城,那些大夫,包括我陳爺爺提起你來都很是有幾分畏懼。現在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了?”
“江筱,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雷先生反問了一句,然後輕聲笑了起來,“你有沒有這樣一種感覺,我們雖然是第一次這樣面對面說話,可卻像是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一樣?”
所以,她一開口不是什麼質問,而是訝異於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不是很奇怪嗎?
但是雷先生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江筱心頭一跳。
她其實也是這種感覺,但她怎麼可能承認?
這種感覺也很違和。
他可是想要她的命的人,怎麼看著她卻是這樣的目光?
江筱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住了,看過他的臉和神情之後,她才注意到了他的身體。
這才發現,他瘦得厲害,手骨都突出來了,而且挽起來袖子的手臂上還包扎著,那蓋在被子下的身體,似乎有一點兒古怪?
就像是知道江筱在想什麼似的,雷先生突然就把被子掀開了一角。
江筱瞪大了眼楮,嘶地倒吸了口涼氣。
因為他的一雙腿瘦得像是兩條麻桿!那種狀態,根本就不正常。
怪不得剛才唐護理說他已經不能下樓了。
這樣的腿,可能撐不起這身軀了吧?
“你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一直聽說你很厲害呢?當年你在小南城,那些大夫,包括我陳爺爺提起你來都很是有幾分畏懼。現在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了?”
“江筱,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雷先生反問了一句,然後輕聲笑了起來,“你有沒有這樣一種感覺,我們雖然是第一次這樣面對面說話,可卻像是已經認識了很多年一樣?”
所以,她一開口不是什麼質問,而是訝異於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不是很奇怪嗎?
但是雷先生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江筱心頭一跳。
她其實也是這種感覺,但她怎麼可能承認?怎麼可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