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臉上,胸口,脖子上,手臂上,都有好幾道傷口,應該是被利物劃傷的,都還流著血。
薑筱將他抱靠在懷裡,看到他這樣子,再一摸到他滾燙的體溫,整個人幾乎都要瘋了。
“孟昔年!”
她這麼叫著他,他都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反應。
薑筱鼻頭髮酸,眼淚一下子就滾落而下。
她真的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弄得這麼慘。
她一直以為就算是情況再不好,他至少都還是她記憶裡那個樣子,只是暫時無法解決而已,沒有想到,他是用這樣的慘狀在堅持。
這個混蛋啊。
她的拳法都是他教的,這麼一年過去了,難道他就那麼沒有信心她的功夫會有進步嗎?
不管怎麼樣,也沒有必要把她當成易碎品這麼保護著,隻管把人帶到她面前來好了,隻管把危險帶到她面前來好了!
在這一瞬間,薑筱甚至覺得,當真有這樣的危險,他隻管把危險帶來,最多,她暴露空間就是了!至少,她能夠知道他的情況,能夠跟他共同面對!也許,也能夠護他的命!
但是這個念頭一出,她就把自己嚇了一大跳。
原來她已經把他看得這麼重了嗎?
明明有前世的慘烈擺在面前,她應該是誰來都不會暴露空間才對的,她應該把她所有逆天的外掛都收得好好的才是,可是看到現在幾乎沒有氣息,全身是傷全身是血全身滾燙的他,她竟然覺得,有什麼可藏的?
那些,竟然都沒有他的安好來得重要。
“孟昔年!”她咬牙切齒地再叫了他一聲,強忍著要把他帶進空間的沖動,從空間裡舀出靈泉水來,喂到了他嘴邊。
至於旁邊那個人,她現在根本顧不上。
顧不上他是死是活。
她現在端著水的手都在顫抖。
孟昔年看起來,除了一身的滾燙之外,真的像死人一樣。
這樣全身是傷還滿臉胡須的他,她從來沒有見過。
但是,水怎麼都喂不進去。
在這一刻,薑筱哪裡顧得上想什麼狗血不狗血,她幾乎是本能地,把水含在嘴裡,然後唇貼上了他的唇,想把水渡過去。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孟昔年卻緊緊地抿著嘴巴,咬緊牙關,竟然比剛才還難以喂入。
薑筱覺得自己憋在胸腔的氣都要炸了。
她是不是應該歡喜,至少這樣看起來,他還有那麼一丁點兒反應?
否則,怎麼會在她的唇貼上去的時候反而咬緊了牙關?
還是說,這是他們曾經做過的特訓,為了防止別人給他們灌藥?
暈迷的時候,潛意識裡還要記得不能喝下任何東西?
但是,這樣怎麼都喂不過去,薑筱當真是要哭了。
“孟昔年,孟昔年!”她抱緊他的頭,嘴貼在他的唇邊,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聲,想了想還是不行,便抱著他閃身進了空間。
空間裡藥力強,也許對他也有好處吧。
“孟惡霸,我是薑筱,孟昔年,是我,是我,你放松,我給你喂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