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破罐子破摔來著,可也要人讓他摔,像是齊璿這樣完全不鳥他的,也沒有用,齊璿又不是齊海他們,她沒有義務養他,所以就算是鬧得再厲害他也是沒理。
“現在是你想要怎麽樣放過我爸和大伯,而不是我們想要怎麽樣?我們就想要過安穩的人過的日子。”齊璿嘴角微微的上揚,說不出來的譏諷。
齊大福居然問她要怎麽樣?
好像他們才是惹事的一樣,所以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真的是最後一次管了,以後我都不管了。”
“你想過齊輝的未來嗎?”齊璿忽然問道。
齊大福有些茫然,不知道齊璿這話什麽意思。
“齊輝現在每天外面玩耍,你也有老的一日,你覺得他以後能做什麽?和他爸一樣?還是你覺得他什麽都不做天上就能掉餡餅?”
“天下哪裡來掉餡餅的好事,齊大福你孫子現在這樣遊手好閑肯定不行的,以後會闖大禍。”邊上老李聽了忍不住道。
他不明白平常看上去挺正常的一個人,怎麽就在孫子兒子的事情上這麽拎不清,可到底這是被人家的事情。
“那他能做什麽?”
“他能做的事情多了,既然不願意去上學,那就去學手藝,總比現在遊手好閑的強。”
“他可能會不願意。”齊大福低頭。他不明白為什麽齊璿他們能夠念書,齊輝就不行。
“是你不願意還是他不願意?”
齊璿話一處,齊大福又低頭了。
“那就去精神鑒定。”齊璿再次舊話重提,這次眾人都不為齊大福說話了,別人看出來齊大福這是太溺愛孫子,你一個好好的小夥子,這麽溺愛之下能做成什麽?整天遊手好閑的小姑娘話並沒有說錯。
“我要是不去呢?”
“強製執行由不得你。”
“你怎麽能這麽逼我。”齊大福憤恨。
但是他接觸到齊璿的眼神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沒有什麽底氣鬧騰。
齊璿也不和齊大福多廢話,幾個電話打下來已經處理了很多事,必去把房子退了,房東也趕了過來,齊璿就清清楚楚的說了這家人犯了什麽事情,也不隱瞞,怕將來出事,所以把老人房子退了,原本租的時候就說好隻住老人兩個,現在又是兒子又是孫子,房東自然是不願意,可看在齊海房租交的很及時份上,一直沒有說,現在又聽齊璿說齊波和丁桂蘭犯事,齊大福還讓孫子欠下這麽多錢,就算是齊璿不提,也想讓齊大福搬走。
“老齊,原先我就想和你說了,當初租房的時候說好是住你們夫妻二人,現在連你兒子孫子都住進來,這肯定是不行的,現在正好,把房租結一下搬走。”房東太太說話了。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了!”
“我欺人太甚?我欺人太甚早就讓你和兒子搬走了,還有我們這邊可都是老鄰居,你們擔心他家那天發神經向周圍下嗎?你怎麽不說你老婆兒子惡毒?要是周圍鄰居有一些損傷,連我這個房東也是要收到牽連的。”
齊璿聯系房東的時候就向她說明情況,就是要用房東的嘴巴教訓齊大福,你不怕兒子發瘋沒有關系,人家周圍鄰居房東怕就行了,試問誰願意接受周圍住著一個犯罪分子,就是住著小偷都讓人提醒吊膽,更別說是住這種下的危險分子了,小偷還只是損失點錢財,萬一一言不合就下房東把房子租給這種人也是有責任的。
“是呀,人家房東只是租房子給你,願不願意租給你都是房東的意願,不租給你也是人之常情,這租房也是要看人品的,萬一租房的人做出一些事情,我們鄰居也不安心,還有你孫子天天半夜三更回家,這開門關門的聲音又重,我們年紀大了可受不住,你們還是搬走吧!”周圍看熱鬧的鄰居也過來說話了。
齊大福最終還是把目光看向了齊璿:“要是我同意之前的提議呢?齊輝去學一門手藝是不是我就不用去精神病院了?”
“精神病院不去的話那就去養老院,那邊設施齊全,也有專人照顧,又有很多的人,你也不會感到寂寞。”齊璿松口,原本她就想讓齊大福去養老院,只是貿貿然提出來,齊大福肯定不同意,所以先兵後禮,現在提出去養老院他就能接受多了。
聽到把他送去養老院,齊大福稍微放寬了心,比起精神病院確實養老院好多了。
“老齊, 去養老院好,你兩個兒子能想到讓你去養老院那還是很孝順的,那邊都是同齡人,又不用自己燒飯,都是專人燒好的,生病了也有人照顧,多好。”幾個老人恭維,雖然他們也不願意去養老院,畢竟在子女身邊享受子女的照顧肯定比養老院來的舒服,可是就齊大福這樣情況的確實是養老院更合適,眾人忽然發現了小姑娘的意圖,就覺得小姑娘這是不簡單呀,而且對老人也是用心良苦。
可惜這樣好的姑娘,齊大福卻不珍惜,偏偏喜歡闖禍的小兒子家的,果然是人老了就糊塗了。
“我去養老院吧!”齊大福淡淡的。他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你奶奶呢?她要是出來了去哪裡?”
“你放心,也會讓她去養老院的。”齊璿卻不說是哪一家養老院。
齊大福總認為齊璿這麽說,肯定丁桂蘭以後還是和他一起的,殊不知齊璿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讓兩人在一起養老的打算。
齊大福就算了,腦子一下清醒一下子糊塗的,而丁桂蘭在一起肯定是被丁桂蘭牽著鼻子走。兩人分開,丁桂蘭再想要作妖也作不起來了。
最重要的是齊波找不到人也就不能作妖了。否者被他們父子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齊海和齊浪會很被動,人在他們的手中,主動權就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齊璿把齊輝欠下的錢都一一還清,這些人也就把借據都還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