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她父母工作調動的原因?”靳絳柔猜測,華夏的官員都是流動式,所以趙瑩然父母工作調動也不稀奇。
“不是市裡發展更好嗎?為什麽要來東陵縣?”
“我聽說,我是聽說啊,咱們東陵縣要縣改市了,你千萬別說出去。”
“你消息都是這麽靈通嗎?”
“當然了,我是什麽人?我是靳家的人,第一手的資料。所以趙愷之是高官,趙瑩然是他的孫女,那麽趙瑩然父母來咱們東陵縣撈政績也是很正常的。”靳絳柔不以為然的說道。
還沒有放學,正在打掃衛生的時候,齊璿就看到有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走進了教室。
“靳叔叔!”齊璿推了靳絳柔一把。
看到父親,靳絳柔連忙扔掉了抹布,長得比靳衛祁還高個子的少女,猛撲到了靳衛祁的懷中。
“爸爸,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說有任務去了,要好幾個月嗎?”
“提前回來了,沒有趕上來送你上學,就來接你回去了。”
“爸爸,我都已經這麽大了,能自己上學放學,我哪裡讓你操心過?”女漢子一點都不懂靳父的拳拳之心。
“這個意義不一樣,你第一次上初中,代表你已經長大了。”
“靳叔叔,你就帶絳柔回去父女團聚一下吧,靳絳柔的衛生我來搞定。”齊璿拿過靳絳柔的抹布。
“這怎麽行?”靳絳柔要去搶,不過齊璿堅決。
“怎麽不行?我和你還誰和誰呀!要不下回我也不要你保護了。”
“你愛打掃你打掃吧!”靳絳柔見齊璿這麽說,連忙說道。齊璿有危險,她肯定是要護花的。
“絳柔住在你那裡給你添麻煩了!”
“不會,絳柔幫我很多忙。我和她這麽熟悉了,叔叔就不要客氣了,叔叔還是帶絳柔去吃頓好的吧,只怕她現在肚子都餓的呱呱叫了。”
“你的肚子才呱呱叫呢!”聽到齊璿的形容,靳絳柔的臉紅的大喊。
靳絳柔和靳父離開,齊璿繼續賣力的打掃。
“齊璿,靳絳柔的爸爸是不是軍官?好厲害。”認出靳衛祁身上軍銜,有男孩子靠近齊璿打探消息。
“應該是吧,我對軍銜不懂。不過她爸爸手底下不少兵。”
“你們是島上來的嗎?”
齊璿點點頭。
“我叫肖飛,齊璿同學你好!”肖飛向齊璿做了自我介紹。
“你好!肖同學。我知道你叫什麽。”齊璿一笑,因為進入班級的時候老師讓每個人站起來自我介紹過,所以齊璿記得。
“上面玻璃窗高,你女孩子爬上去危險,我幫你。”肖飛紅著臉,他被分配的是另外兩扇窗戶,已經擦完了,所以就過來幫齊璿。
“那謝謝了。”同學的好意她自然也不好拂,而且以後還有三年要讀,要和同學打好關系。
衛生完成,齊璿就和同學揮手告別,剛出校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輛醒目的麵包車。
見齊璿從學校裡出來,小麵包車窗移下,露出李成漢的臉。
“齊璿。”李成漢朝著齊璿招手。
“李叔叔,您怎麽過來了?不會是特意來接我放學的吧?”齊璿才不相信,李成漢找她肯定是有急事。
“李叔叔想要你幫忙給人治個病,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我時間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不過再忙李叔叔的忙還是要幫的。”齊璿一笑,要知道李成漢可是她除了陳年之之外最大的靠山了。
“李叔叔最近是不是特別忙呀?”
上了車,齊璿想到東陵縣改市,首當其衝的應該是李成漢。
原本是縣長,一下子可能就要升職為市長了,不過這些她也不懂,也就是隨便想想罷了。
“你這孩子嗅覺這麽厲害?連我忙都知道了?聽說你最近可是幫我們警局很大的忙呀!”
“是呀,你要不要頒一個獎狀給我?”
“調皮,你要獎狀問你陳叔叔去要,功勞可都是他的。”
“他是一隻老狐狸,我才不要問他去要呢!”
“口氣這麽幽怨,這是被陳叔叔壓榨了?”李成漢見齊璿一臉幽怨,忍不住笑道。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連眼淚都出來了,看樣子這怨氣不小,我要不要和你陳叔叔說一下?”
“你和他說以後咱們少合作。我要忙學習。”
“噗!”聽了齊璿一本正經的話,李成漢差點爆笑出來,看樣子齊璿是被陳年之壓榨的不輕。
其實齊璿也並不是被陳年之壓榨的原因,她主要不喜歡遇到死人這些,雖然這一行看到生死也難免,只是想到那些人的生死,就會想到那一幅幅生死離別的場面。
世人呀,都逃不過一死,生命如此的脆弱。
齊璿又想到了那一黑一白的身影,也只有那些人才得永生吧,只是永恆的生命,會厭倦嗎?
李成漢讓她幫助看病的是他的嶽丈, 蔣芳和蔣勇已經伺候在床邊,除了兩人還有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小姑娘,面容和李成漢有著幾分相似,齊璿猜測這應該是李成漢和蔣芳的獨生女兒。
幾人眼睛都哭的紅腫。
“爸爸,爸爸你醒醒呀,求求你醒過來?”
“老人是在樓梯上摔下來,就一直昏迷不醒,醫院讓我們回家準備後事。”李成漢眼中也有著疲憊和傷感。
嶽丈對他來說那是亦師亦友,他上位幾乎耗盡了嶽丈的人脈。可是他最後還是選擇和嶽丈分道揚鑣,或許這就是命吧!
想當初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可是今天的形勢又讓他倍感疲憊,救嶽丈不但是要挽回嶽丈的生命,還有他想要挽回他的仕途。
原本一直以為東陵縣,就是一個小小的縣,不會再有其他的變化,可現在縣改市的風頭出來,一時之間各方勢力都把東陵縣當成了一塊跳板,而他這個真正站在跳板上的人,卻是要戰戰兢兢,隨時落水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