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豆磨成粉末完成……
酸菜黃瓜切成碎末……
洋蔥切成碎末……
一種種食材,在切成碎屑後,睿山枝津也將它們放到鍋中,在倒入蛋黃美奈滋,然後不停攪拌。
十傑……我一定要成為十傑……
睿山枝津也緊咬牙齒,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以極為均勻的速度,攪拌著醬汁,漸漸地,醬汁變得濃稠起來。
將調配好的醬汁放到一側,睿山枝津也開始折疊餐巾紙。疊了兩層之後,擺在餐盤裡,將炸好的魚柳切成2cm左右,放在疊好的餐巾紙上,撒上一些歐芹和檸檬片,作為裝飾。最後,將醬汁倒入小碗中。
一切準備好之後,睿山枝津也深吸一口氣,將魚柳和醬汁放上托盤,端著料理,走到了評委席。
三名評委立刻坐直身體,看著睿山枝津也走了過來。
“學長,學姐,這是我的料理,韃.靼(da)汁魚柳,請品嘗。”睿山枝津也推了推中框的眼鏡,自信滿滿地說道。
“韃.靼汁魚柳?”
“是那種傳統西方醬汁?”
“沒想到睿山枝津也竟然想到了這道料理!”
堂島銀三人先是一愣,睿山枝津也竟然在最關鍵的十傑賽,端出了一道油炸料理。
它真的合適嗎?
三個人的心裡都沒有答案。
乾日向子率先拿起筷子,夾起一根魚柳,輕聲說道:“那麽,我先吃一口了。”
說著,日向子將炸好的魚柳蘸取了醬汁之後,送入口中,牙齒輕輕咬下,清脆的破碎聲,在耳邊響起。比目魚的美味如洶湧的海浪,撲面而來,席卷著酸香的醬汁,無情地衝擊著味蕾。
“美——味!”
鮮嫩的魚柳在浸泡過牛奶之後,又塗上雞蛋液和麵包粉,均勻的面衣使得魚柳的口感如一,每次咀嚼,濃鬱的肉汁,混合著白嫩的魚肉衝擊著柔軟的味蕾。
不行……真的要被這種美味擊倒了,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更要命的是,醬汁又讓本來就非常鮮美的魚肉,更加誘人。
酸豆和酸菜黃瓜切成細末之後,混合均勻,鮮酸的味道,讓人胃口大開;然後再加入鮮香的洋蔥末和香芹末,清香的巴西裡末,以及煮雞蛋末……
這些上好的食材再與色拉油、雞蛋黃、芥末、檸檬混合在一起,酸香迷人、味道香濃。
“美味的魚肉外酥裡嫩,薄薄的面衣,將魚肉的鮮美的味道團團裹住。”水原冬美不停地蘸吃著比目魚柳,“好吃……真是難得一見的美味料理。”
“怎麽回事?明明看起來和普通的炸魚柳沒什麽區別,但學長和學姐們為什麽吃的這麽入神?”吉野悠姬不明所以。
“這道料理恐怕不像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鄭軻極為認真的看著大屏幕。
精致的刀工將比目魚的鮮味,盡可能的保留了下來,兩層面衣又將魚柳密實地裹住,保證魚肉鮮美的味道,經過油炸之後,又產生了焦酥的口感……為了保留比目魚的原味,睿山枝津也甚至沒有醃製比目魚,所有的味道,全部靠著醬汁來提味。
而睿山枝津也選擇的醬汁,又是西餐魚肴中的專用醬汁,濃鬱的香味與酸味刺激著味蕾,增強人們的食欲,增添了比目魚說的美味。
堂島銀將最後一根魚柳吃進肚裡,略微閉上眼睛,身心也得到了放松,自己仿佛回到了童年,赤著腳,在溫熱的沙子上嬉戲,那就是自己在兒時的追求。
“非常棒的料理,毫無疑問,這是一道匠心獨到的料理,裡麵包含著你的料理理念,以及對勝利的渴望。它映射出了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堂島銀睜開眼睛,雙眸發出了明亮的光芒。
鄭軻張了張嘴,半晌之後,會將卡在喉嚨裡的話說了出來,“竟然是必殺料理!”
必殺料理?
麻美和田所惠,以及吉野悠姬等人,神色一陣,這個極其普通的料理竟然是必殺料理?
與此同時,三位評委也已經給睿山枝津也打出了分數。
“94”、“92”、“92”。
鄭軻看到這個分數,心中一緊,果然與他想的一樣,睿山為了能夠成為十傑,付出了很多。在十傑賽裡,這也是一個很高的分數了。
睿山枝津也撇了撇嘴,並不是太滿意,但對付薙切繪裡奈,應該也夠用了。
他回過身去,看到一臉冷淡、正朝著評委席走來的薙切繪裡奈,冷冷一笑,沒有和她有任何形式的交流,直接返回了自己的操作台。
薙切繪裡奈同樣沒給睿山好臉色,如果他剛剛注意到繪裡奈的表情,他就會發現,繪裡奈只是用白眼球,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老師,這是我的料理,請品嘗。”薙切繪裡奈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啊?這……”
“這是……”
不僅評委老師和觀眾,甚至連睿山枝津也的注意力,也被薙切繪裡奈的料理吸引了過去。
在潔淨的餐盤上,擺放著一小塊厚實的比目魚排,在魚排的上方,手一塊蓬松的慕斯。濃鬱的汁液,沿著慕斯的頂端,灑落下來,沾滿了慕斯和魚排。
“三位老師,請品嘗我的料理——龍蝦慕斯比目魚!”
“什麽呀!?”
“上面的慕斯是龍蝦做的?”
“比目魚和龍蝦的搭配, 真的好吃嗎?”
“不過,樣式看起來相當不錯呀。”
“不不不,還是睿山君的料理看起來,更好吃。”
現場的觀眾分成了兩派,既有反對聲,也有支持聲。
“鄭軻……你看好誰的料理。”麻美的視線在兩道料理上不斷移動,卻又無法做出抉擇。
“沒有試吃的判斷,是不負責任的。我只能說這兩道料理,我更喜歡薙切繪裡奈的。有想法、有新意,但是基本功呀……繪裡奈的基本功,終究比不上睿山枝津也。無論誰獲勝,都有可能。這場比賽的積分,很可能會非常低。”
鄭軻十指交叉,目不轉睛地盯著著大屏幕,因為太過用力,手指緊摁著的皮膚,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