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角崎瀧將最後一塊雞肉從紙袋裡拿出來時,木久知園果一下子摁住可她的胳膊。
“放手,死大胸妖怪,這還是我自己買的呢?想吃,自己去買啊?購物票又不是很貴,只要一千円而已。”
如果不是顧及到這裡有其他人坐在周圍,角崎瀧早就施展無師自通的“龍爪手”了。
木久知園果撅著嘴,手裡拿著空蕩蕩的紙袋,看著角崎瀧將最後一塊雞肉塞進嘴裡,欲哭無淚。
而角崎瀧則是摸著微微鼓起的肚子,心滿意足地靠著沙發的靠背。
“我說你怎麽對這個小孩這麽上心,確實有兩把啥子,無論是火候,還是手法,以及對食材的處理,都有他過人之處,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麽?”
“可以被食材束縛了。這十五個雞塊裡,有雞胸肉,也有雞腿肉。雞胸肉雖然比較有營養,但是口感一般,和雞腿肉比起來,相差太多。
“這種水平的炸雞塊確實有資格進入前五,但想要拿到冠軍,必須改用更好的食材。對了,聽說睿山枝津也用的是近江的土雞肉,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能靠普通的廚藝能彌補的。”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的心裡也有一些擔心。不論結果怎麽樣,都希望能他拿到一個不錯的名次。”
“誒,大胸怪物,你說我讓他來我店裡打工怎麽樣?”
“不準再叫這個名字……”
時間轉眼就進入了下午,雖然離比賽時間越來越近,麻美也越來越著急。
“鄭軻,還有四個小時比賽就結束了。這樣下去,我們會輸的!”
麻美眉頭緊縮,雖然她和鄭軻很努力地在吆喝,但票券的輸定卻只有兩千。
如果這樣下去,別想進入第二輪比賽
“我知道,別急,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話雖這樣說,但鄭軻的額頭也開始冒出了汗水。
麻美不知道鄭軻的自信從何而來,只希望不要到了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都得不到。
“鄭軻師傅,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就在這時,突然從不遠處跑過來兩名身穿女仆服的少女,對著鄭軻打招呼。
看到這兩個人,鄭軻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沒關系,只要能來就行,現在還有時間。”鄭軻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時間,剛剛下午兩點。
“鄭軻,她們是……”
“在我打工的餐廳做服務員,別看他們這個樣子,他們可是男生。”
最後一句,鄭軻是幾乎貼在麻美的耳邊說的。
“男生?你……你喜歡這樣的?”
“你在想什麽,真是腐女。”
“不準這樣說我!”
早在鄭軻向上田武請假的時候,上田武不僅派出了貨車過來幫他拉貨,更是提議讓兩名服務員過去幫他招攬客人。
“西方亮點”的服務員(女仆),雖然年紀都不是很大,但毫無疑問,在如何招攬應付客人上,有著充足的經驗。
但鄭軻對這個提議並不抱有希望,因為兩名服務員對“西方亮點”來說,也是挺重要的。
自己請假已經讓“西方亮點”的正常營業受到了影響,如果上田武再派來兩名服務員過來,肯定會影響到餐廳的正常運轉。
本來以為只是上田武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他卻真的派來了兩個服務員來。
紅發女仆就是鄭軻進入“西方亮點”時遇到的第一個女仆,脫掉女仆服,是一名要養活一個十歲妹妹的高中生,名字叫做大石榛名,和他一起過來的是他的好夥伴,名叫草野壽。
這兩個人來到之後,立刻在大街上拉攏過往的行人。
他們的目標比較單一,大多是二十歲上下的單身男子和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先生,請嘗一下這邊的炸雞塊,很好吃。”
雖然被這些怪蜀黍佔上一些便宜,但都能半拉半扯地將行人拉到鄭軻的小攤前,甜甜地說了一句:“先生,請慢用。”
之後便立刻原路返回,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看到越來越多的顧客,麻美卻大跌眼界。
自己一個貨真價實的美女找不到幾個顧客,這兩個偽娘卻找了那麽多,憑什麽?
“麻美,別發愣,快把後面的煤氣罩拿過來。”
“啊……哦。”
很快,鄭軻的攤位上的油鍋就由兩隻變成了六隻,鄭軻負責四隻,麻美負責兩隻。
“喂,你看見,剛剛那個攤位還冷冷清清的,怎麽突然人就躲起來了?”路過鄭軻攤位的一個小眼睛問身邊的同伴。
“應該是搞什麽活動吧?這是商家管用手段, 不能相信。我們趕緊找下一家吧?”
“也是,不過前幾名的炸雞塊都吃過了,下一個去什麽地方呢?”小眼睛撓了撓頭,沒發現想去的店鋪。
這時,一名剛剛才鄭軻攤位走出的食客再次排隊。
“誒,你們兩個,到底排隊不排?不排隊別在這兒杵著,擋道。”
“你不是剛剛買過嗎?”小眼睛問。
“買過就不能再買嗎?老子給票就行了。”這名食客甩了甩手裡的五張購物券,然後又看了看小眼睛他們手裡的購物券,冷笑一聲,“一個人才兩張?不夠。”
“什麽不夠?”
“別擋著我,我還要排隊呢!”
那名食客也不解釋,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不會說的是不夠買這家雞翅的吧?”
“真的有那麽好?不會是托吧?”小眼睛疑惑地問。
“要不我們試試?不就是一張票券嘛?大不了就當是吃個虧。”
“也對,買一份嘗嘗。”
就這樣,兩個人加入了購買的隊伍。
費勁千辛萬苦,兩個人總算買到了雞塊,迫不及待地塞進了嘴裡。
一種說不出的美味在口中回蕩,鮮美的雞肉隨著汁液流淌到嘴裡的各個地方,在咽下去之後,依然感到咽喉裡留著雞肉的醇香。
兩人迷失在雞肉的美味中,遲遲無法自拔。
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剛剛那名食客為什麽說,兩張購物券不夠。
看著手中進村的一張購物券,兩人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