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鄭軻有些迷糊。
睿山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鄭軻,這個家夥為什麽會這麽蠢呢?
“The-blue對年齡的要求是35歲一下的青年廚師,滿足這個條件的人,不說其他,你在東京認識的高水平廚師,也不止五個吧?”睿山枝津也口吻嚴厲,頗有想要教訓一番鄭軻的樣子。
鄭軻揉了揉額頭,這才想起問題之所在。
白石龍一、宣荔、乾日向子、水原冬美……這些人隨便哪個參賽,都足以把他淘汰掉。
“誒……等等,有些不對吧?”鄭軻皺眉看著睿山枝津也,“他們都已經是在料理界非常有名氣的廚師了,參加比賽,得不償失。”
這幾個人的廚藝確實很高,但他們如果參賽,風險也很大。萬一輸了,他們背後的光環,全部要加在對手身上。
贏了,他們的收益並不大,因為他們所面對的客人,大多是本地人,名氣早已經打了出去;輸了,無論是對他們個人,還是對他們的餐廳或者事業,都會有很大的打擊,畢竟高手在民間,說不定出來一個陌生面孔,比如幸平城一郎那樣的人,可能就把他們淘汰了。
這麽折本的生意,這些人的心裡都有一本帳簿。
而事實上,這些人也確實是這樣做的。至少他從來沒有聽見白石龍一和宣荔,向他提及過他們參加the-blue的事情。
“咳咳……也不能這麽說,也有比較需要這個比賽的人,比如,我們去年畢業的學長或者學姐。我聽說木久知學姐的店鋪,也在東京開了餐廳。”睿山枝津也扶了扶眼鏡框。
啊?這還讓不讓人玩啊?
“所以,東京區肯定是一個修羅場,而東京以外的賽區,還是很有搞頭的。”睿山繼續加了把火。
“那就無所謂了,就算出了地區預選賽,還是要被淘汰,如果不能進入亞洲預選賽,比賽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我還是留在東京吧?就算出不了線,也能遇見其他高手。”鄭軻搖頭,拒絕了睿山的提議。
睿山張了張嘴,事情的發展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啊。
“第二階段的預選賽,應該還要往後再推兩個月,我想如果能夠利用這段時間,以你在料理上的天賦,對付其他賽區的優勝者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而且,你的這次行動也是為了均客亭,所以我和武哥會全力支持你,無論是資金,還是人力,只需要你一句話,我們肯定做到。”睿山枝津也生怕鄭軻再提出什麽稀奇古怪的推辭,一口氣把所有的條件都說了出來。
“讓我代表均客亭參加the-blue,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鄭軻盯著睿山,語氣略顯冷淡。
“哈哈……其實,不用這個方法,也還有其他方法。但我覺得……哪怕只是打進日本賽區,對均客亭也有很多的幫助。”睿山如實說道。
鄭軻想了10分鍾左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過,我要有選擇做什麽料理的自由。”
這件事就這樣拍板了。
不過,鄭軻也多長了一個心眼,直到上田武那邊,確認幫他的名字已經交給了組織方,鄭軻才給司瑛士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放棄第二場食戟。
“你代表其他餐廳參加比賽,我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在你進入亞洲的預選賽後,能不能強調自己是遠月學園學生的身份?畢竟學校也需要國際上的聲譽。
”司瑛士拿著筆,明明書桌上已經擺滿了文件,但小林龍膽依然不間斷地將自己的文件,搬到司瑛士的書桌上。
“嗯……如果只是提一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鄭軻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
小林龍膽把最後一摞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司,發生什麽事情了?”
“鄭軻想要以其他餐廳的名義出賽,所以放棄了和茜久保桃之間的食戟。”
“這是好事啊?”小林龍膽興奮地說道,“這樣的話,遠月學園的學生殺出重圍的概率又大了一分。”
“不過,也有不好的消息。木久知園果學姐,好像也會參加這次比賽。”司瑛士一臉苦笑。
“誒?不是吧?她的餐廳, 現在的生意好像挺紅火——她顧的過來嗎?”小林龍膽一夥的問道。
“她只是說,在國內拿個不錯的名次就可以了,就算她真的出線,也不會去參加亞洲的預選賽的。這也沒辦法,the-blue太拖時間,整個系列賽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兩個月,一家餐廳的主廚,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多時間去參加這個比賽。”司瑛士解釋說。
“也是。”小林龍膽伸了伸懶腰,“你之所以放棄這次機會,也是這個原因吧?”
“啊?其實,我放棄the-blue最根本的原因是你。”司瑛士一臉認真的看著小林龍膽。
“什麽啊,竟然說出這麽討厭的話。”小林龍膽拍了一下桌子,臉上出現了緋紅。
“我是說真的。”說完這句話,司瑛士立刻癱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如果我去參加the-blue,學校的工作肯定會擱置下來,再加上你的工作,以及別人交給你的工作……唉,估計在完成整個系列賽之後,我也差不多一命嗚呼了。”
聽了司瑛士的話,小林龍膽偷偷吐了一下舌頭,聽他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有一定道理。
鄭軻放棄食戟的事情傳到茜久保桃的耳朵裡,她立刻找到鄭軻詢問原因。當得知鄭軻接受了均客亭的推薦時,也隻好不滿地看了鄭軻一眼,叮囑他一定要進入全國賽,到那時兩人再一決勝負。
這件事情也在論壇掀起了軒然大波,有一小部分人詆毀鄭軻,但絕大部分人還是站在鄭軻的一邊,最後,連鄭軻的頭號黑粉‘向日葵’也被反駁地無話可說。
這件事也就此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