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詞語反覆變化,以至於眾人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文字。
鄭軻與中裡治能,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屏幕,等待著最終可能出現的題目。
“停!”
隨著佐久間喊出了‘停’,正在瘋狂轉動的文字,戛然而止。
所有人盯著大屏幕,每個人的眼睛瞪的滾圓,驚訝之中,又帶有疑惑。
不止這些觀眾感到錯愕,連鄭軻看到這個題目,也是無奈地撓了撓頭——竟然還有這種題目出現。
盛宴!
簡單的一個詞語,卻讓參加比賽的兩個人摸不著頭腦。
“感謝佐久間老師,決賽的題目,如大家所見——盛宴。請兩個人做出一道符合‘盛宴’標準的料理。”小田屋對這個題目做出了簡單的解釋。
滿足‘盛宴’條件?這個題目也太寬泛了吧?
盛宴,顧名思義,盛大的宴會。能滿足這個題目的料理,首先,檔次肯定要夠;其次,製作必須精致;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味道,一定要不落俗套。
另一側的中裡治能在聽了小田屋的解釋之後,立刻拿起了筆,快速地在紙張上,寫下所需的食材。
而鄭軻則是盡量思考,他究竟要做出什麽樣的料理,才能算是符合這個條件。
無意中,撇過來大屏幕是的倒計時,已經過去了5分鍾,但是大屏幕上的‘235’卻顯得格外刺眼。
“235分鍾……那就用那道料理吧?”鄭軻摸了一下鼻子,也拿起了筆。
松原看著忙碌的鄭軻和中裡治能,臉上似笑非笑,“佐久間老師,這個題目,有些厲害啊。”
“確實,即使有4個小時的時間,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做得出來。”赤松行也搖了搖頭。
“我也只是隨便一抽,誰知道竟然抽出了這樣一個題目?不怨我。”佐久間連連擺手,這個鍋堅決不能背,“不過,這個題目雖然很難,但是,如果他們真的能做出來,那我們可就賺大了。”
松原和赤松行聽了佐久間的話,連連點頭,同時用包含期待地目光看向著鄭軻和中裡治能。
近藤淳眨了眨眼睛,半天沒理解這次比賽的題目。於是,她拉了拉身邊的栗山仁,輕聲問:“這次的題目是什麽意思?”
“哈,我也不太清楚。”栗山仁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無奈。
“什麽啊,你連這都不知道。不過,這個題目,對鄭軻來說,應該沒什麽問題吧?”近藤淳看著賽場,工作人員接過鄭軻遞來的紙條,快速離開了會場。
“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睿山枝津也冷哼了一聲。
“誰……誰說我不知道?我故意考他的。他連這個都不知道,回頭你們可以把他炒魷魚了。”近藤淳指著栗山仁說道。
栗山仁欲哭無淚,只是隨便說了一句話,就要炒魷魚,這也太苛刻了吧?
睿山輕蔑地看了一眼近藤淳,不再說話。
“睿山,這個題目到底有什麽困難的地方,你給我們解釋一下吧?要不然我們也找不到看點。”上田武說道。
上田瑾、近藤淳以及周圍的人紛紛點頭。
“唉,我就簡單的說一下吧……四個小時的時間看起來挺多,但是,時間極有可能不夠用。”
“怎麽可能?我才不相信鄭軻花4個小時,做不出來一道料理。”近藤淳扭過頭,不再看睿山。
上田武也是一臉疑惑,有些不太理解,“沒有這麽難吧?”
“有,絕對有。‘盛宴’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很難。做出來的料理,要能端上高級的宴會,
這並不是隨便一道普通的高級料理,就能滿足條件的。每一個步驟,都必須小心謹慎。為了保證菜品的質量,所需要的配料,必須要親自烹製。所以,整道料理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準備這些配料。“但是,即便同是滿足‘盛宴’的標準,難度也是各不相同。稍微簡單一點兒的,就是高級食材的疊加,再搭配上不俗的廚藝,可以完成這個題目。而最難的就是那些用著非常普通的食材,做出符合標準料理——這樣的料理,考驗的不止是對題目的理解,更考驗個人的廚藝。”
睿山枝津也看了一眼大屏幕,中裡治能所需要的食材已經擺在了大屏幕上——鯛魚、山葵、雞蛋、砂糖……
“中裡治能的料理,應該是以鯛魚為主要食材。因為鯛魚經常出現在重大的節日和喜宴中,所以用它來做料理,是再恰當不過了。”睿山枝津也解釋說。
“鄭軻也會做鯛魚,不知道他會不會也選用這種食材。”上田武問道。
“有可能,不過鄭軻也很可能做其他菜品。我記得在去年考試的時候,鄭軻做過一道翡翠珍珠鮑,如果稍加修改,也可以使用這道料理。”睿山已經為鄭軻想好了料理。
“鄭老師的食材,好像已經端上來了。”栗山仁提醒說道。
睿山枝津也立刻看向大屏幕。
雞肉、火腿、排骨、干貝……
睿山枝津也越看越不對勁,先後送上來的六七種食材,但是除了干貝之外,並沒有昂貴的材料。
睿山的心裡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鄭軻感到又要搞事?
當最後一種食材,放在桌面時,睿山枝津也差點哭了出來。
其他材料也就算了,鄭軻,你最後讓人抱上來七八棵大白菜是怎麽回事?
“睿山,鄭軻是要做什麽料理?”上田武撓了撓頭,沒看明白鄭軻的意圖。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道料理可能不太好做。”睿山枝津也歎了口氣,“鄭軻的用到這些食材,都比較常見,所以,他的這道料理,可能會在做法上,比較複雜。而且,看鄭軻的樣子,白菜應該是主要食材。”
“白菜?”上田武聽了睿山枝津也的話,也開始有些心虛了,“鄭軻,不會玩脫吧?”
第一次,上田武對鄭軻產生了疑惑。
“我也想說不會,但是,我也不敢篤定。只能看看鄭軻要做什麽料理了。”睿山枝津也搖了搖頭,也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