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休息室的房門推開,薙切繪裡奈低著頭,走了進來。
“安慰秘書子了?”鄭軻問道。
繪裡奈翻了翻白眼,她不明白為什麽鄭軻老是叫緋沙子的綽號,但她現在心疲力竭,沒有精力詢問他,只是歎了口氣,“沒找到。”
“沒找到?”鄭軻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撓了撓頭,“你不是在比賽結束後就找她了嗎?怎麽會沒找到?”
“我也不知道啊。在比賽結束之後,我就去找她了,但是更衣室沒人,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繪裡奈垂頭喪氣,她現在的腦子亂糟糟的,根本沒有絲毫能力。
“會不會想不開啊?”茜久保桃安靜地聽完兩個人的對話之後,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不回吧?”繪裡奈的神色也緊張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休息室。
“別聽學姐的。”鄭軻連忙叫住了繪裡奈,“緋沙子現在明顯在躲著你,你去什麽地方找她?”
“躲我?躲我幹什麽?”繪裡奈也一臉迷茫。
“唉!”鄭軻撓了撓頭,想著該怎麽向繪裡奈解釋,“你是她最看中的人,結果她在你面前輸掉了比賽,你覺得……她要怎麽面對你?現在還是讓她靜一靜吧?實在不放心,就給她父母打個電話,確定她是否安全。”
“可是你剛才不是讓我去找她嗎?”繪裡奈皺著眉頭,看向鄭軻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我怎麽知道她自尊心這麽強?”鄭軻鬱悶地翻了翻白眼,他和緋沙子的接觸又不多,對她的性格了解不深,但繪裡奈應該知道這些啊,怎麽表現的這麽生疏?
繪裡奈也沒做多做解釋,而是掏出了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了休息室。
“我說,學姐,那些不靠譜的話,就不要再說了,真的會嚇死人的。”鄭軻苦笑道。
“我哪句話不靠譜?”茜久保桃反駁說。
鄭軻也不知道怎麽和茜久保桃講道理,只能“呵呵”了兩聲。
氣得茜久保桃抬起腳,踹向了鄭軻的小腿。毫無防備的鄭軻,在茜久保桃的偷襲之下,發出了慘叫。
繪裡奈再次推開門,看著抱著腿單腿在蹦的鄭軻,疑惑地問:“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有!”茜久保桃連忙否認,“對了,緋沙子怎麽樣了?”
“呼,阿姨和她聯系上了,馬上去派人接她。”繪裡奈地臉色緩和了一些,對著鄭軻說道,“謝謝你。”
“別這麽說,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麽忙。”鄭軻謙虛道。
繪裡奈抬頭想了想,同意了鄭軻的說法,“也是,你確實沒幫上什麽忙。”
“……”鄭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繪裡奈。
……
就在這時,賽場也發生了狀況,塔克米做好了料理。
“評委老師,這是我的料理,請慢用。”塔克米將料理放在了評委們的面前,後退了一步。
薙切仙左衛門看著面前的糕點,這是一個三層蛋糕,最上面的是一層沾滿杏仁片的焦糖層,中間則是金黃色的奶油層,下層是黃色的奶油蛋糕。
這道料理,散發著杏仁的鮮味,新鮮的奶油經過冷處理,再在常溫下處於半解凍狀態,看起來香軟可口。
“這道料理叫什麽名字?”薙切仙左衛門問道。
“雪藏蛋糕。”塔克米輕聲回答。
“那麽,
我們就開始試吃吧?”薙切仙左衛門對著左右的評委說道。宮川率先拿起杓子,輕輕舀下一口蛋糕,細細品嘗,仿佛濃烈的海風從身邊吹過,檸檬的味道從樹上飄落下來,進入他的鼻腔。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異國他鄉,遇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人,縷縷清香圍繞著他。
那股清香,讓人無法忘卻。
“檸檬爽口的酸甜味,在口中四溢,沿著舌頭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而經過烘烤之後的杏仁,酥脆濃香,在口腔和鼻腔間,來回飄蕩。順滑的奶油,與舌尖接觸之後,迅速向四周擴散,體內對青春的渴望,也隨之蘇醒。”宮川臉頰緋紅,整個人仿佛年輕起來。
“西式甜點對用料極為講究,這道料理的每一口,都像是經過精雕細琢一樣,吃進口中,讓人無法自拔。我吃過其他甜點師做過的雪藏蛋糕,但是,這一份與他們的截然不同!”
“第一層的焦糖杏仁、第二層的雪藏蛋糕戶,還有第三層的杏仁海綿蛋糕,每一層都放有很多杏仁,但是由於配料以及做法不同,這些杏仁吃到嘴裡,味道也是大不一樣。”又一名評委解釋說。
“桃學姐,如果是你的話,能給這道料理打幾分?”鄭軻頗有興致地看著塔克米的料理。
“唔……我又沒吃,怎麽能猜的出來?”茜久保桃不滿意地說道。
“這個……稍微推測一下。”鄭軻撓了撓頭,苦笑著說道。
茜久保桃注視著大屏幕,不斷估算可能出現的問題。大約過了十秒鍾,她才說道:“70分。”
“咦?這麽少?”鄭軻驚訝地看著茜久保桃。
“嘁,首先,這道料理不算特別新穎的料理,雖然可能在用料,或者製作手法上,和其他的雪藏蛋糕有些許差異,但它依然是雪花蛋糕,不可能在味道上,有顛覆性的變化。其次,我只是按照最低標準來算的分數。看到五位評委對這道料理的評價,應該至少可以再往上加10分左右。”茜久保桃說道。
這樣啊,看到田所惠想要拿下這場比賽……還是有很大的難度啊。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塔克米的料理,並沒有讓薙切總帥出現衣襟綻放,所以,田所惠還是有一定希望的。
此刻,田所惠也將自己的甜點裝在托盤上,深吸兩口氣後,端起托盤,朝著評委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