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看到這些橫幅的時候,鄭軻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想清楚,這些人之所以來到會場,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和木久知園果。
雖說鄭軻是華夏人,但他畢竟是在日本拿到了出線名額,而且他本身又是遠月學園的學生,所以民眾們很自然地把鄭軻當作了支持對象。
鄭軻撓了撓頭,亞歷山大呀。
“看來你在這些人中,有很高的人氣呀。”走在一側的樸慎勇冷哼了一聲。
“啊?”鄭軻回頭看著樸慎勇,“還行吧?在日本,也算是有一點兒名氣。”
上過電視,雜志上也有過幾篇他的報道,因此,鄭軻覺得他這麽說,應該沒什麽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樸慎勇捂著嘴,輕笑起來,“這樣的話,我在這裡打敗你,他們肯定會很失望吧?”
鄭軻翻了翻白眼,這個家夥怎麽像白癡一樣?
等到十個人全部站在會場中央,女主持人再次拿起話筒。
“好了,十名選手已經出場,接下來,我來說明一下比賽的流程。十名選手,一共分為A、B兩組,其中,每組的前三名出線,第四、第五名淘汰。在下一輪的對戰中,每一小組的第二名的對手,是另一個小組的第三名……”
對於這個比賽流程,鄭軻並不陌生,全國賽的比賽模式和它如出一轍。
“注意,本組第二名與另一組的第三名的勝者,將在淘汰賽第二輪,面對另一個小組的第一名。然後決出兩個名額,再進行決賽。優勝者獲得直接進入總決賽的名額,而負者,將要與澳洲的選手爭奪另一個名額。”
等主持人把話說完,現場亂作一片,很多人沒有聽懂比賽的模式。
現場的十名選手,卻聽得非常仔細。
簡單地說,以A1、A2、A3代表A組的前三名,A1在淘汰賽的第一輪輪空,A2和B3的勝者,在第二輪的對手是B1,同理,A1在第二輪的對手是B2和A3的勝者。決出的勝者,直接晉級總決賽。
與全國賽比,這次想要獲得名額,至少要有經過三場比賽的勝利。如果不能拿到小組第一名,想要進入總決賽,最多可能要經過五輪的比賽。
小組第一名,至關重要。
在場的十個人,無一不是各自賽區的佼佼者,每個人都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信心。
“好了,請選手們看向大屏幕,現在開始分組。”
聽到主持人的話後,十名選手全部看向大屏幕,A、B兩個小組的名字飛速變化。
在屏幕中間的倒計時,由“10”變成“0”的時時候,每個小組的名字,最終確定了下來。
鄭軻快速看了屏幕上的分組,最終在A組的第三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而木久知園果澤被分在了B組。
看到這個分組,鄭軻也偷偷地松了口氣,沒在第一輪就和木久知互相殘殺,真是太好了。他雖然不拍木久知園果,但也不想在比賽剛開始,就遇到最難纏的對手。
“對了,其他人都是誰?”鄭軻再次看向A組的其他四人,發現有兩個人,自己並不陌生。一個是泰國選手乾哈,另一個則是樸慎勇。
“請兩個小組的選手,分別進入A、B小組的賽場。”主持人分別指向賽場的兩端。
選手在看過分組之後,走向各自的操作台。
“嘿嘿……真是太好了。”樸慎勇跟在鄭軻的身後,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鄭軻,本來以為我們會在淘汰賽相遇,
沒想到這麽巧……既然這樣,就讓我直接把你踩在腳下,讓你知道,誰才是螞蚱?”鄭軻摸了摸鼻子,“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廢話,不就是遠月學園的學生嗎?號稱‘十傑’什麽的,哼,剛開始,你們學校還牛X哄哄,直接把我趕了出去!後來怎麽樣?在我們學校出面之後,還不是乖乖地道歉!”樸慎勇冷眼看了鄭軻一眼。
“道歉?道什麽歉?”鄭軻一臉迷茫,不清楚樸慎勇是什麽意思。
“你就別裝了。我被你趕出去後,我們學校就直接和遠月學園溝通,遠月學園的教導部立刻向我們學校道歉……怎麽樣,是不是受到處分了?”樸慎勇一臉得意,有些像是小人得志。
“哦,你是說這件事啊。”鄭軻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你終於想起來了?我告訴你,雖然你們學校向我道歉,但是我還是不滿意,我一定要在全日本面前, 打倒你。”樸慎勇指著鄭軻說道。
“雖然戳破別人的幻想,不是一個好習慣,但是這樣做會讓人變得正常,所以,我要糾正你話中的錯誤。”鄭軻滿臉微笑,絲毫沒有因為樸慎勇的話而生氣。
“誒?哪裡有錯誤。”樸慎勇冷哼一聲,輕蔑地看著鄭軻。
“首先,我並沒有受到學校的處分,你是不是很失望?”鄭軻將刀具放在了操作台。
樸慎勇的神色瞬間凝固在臉上,“哈?哦……你在騙我!”
“我騙你有什麽好處?對了,你可能不知道,遠月學園和你們學校不同,它的最高決策機構不是校方部門,而是你所看不起的‘十傑’。”
“誒?”樸慎勇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哪有最高決策機構是學生的學校?
鄭軻看著震驚的樸慎勇,無奈地聳了聳肩,稍微想了想,指著看台說道,“你看到站在走廊的四個人了嗎?對,就是那個小個子,他好像被你稱之為‘猴子’。”
“看……看到了……他們是誰?”樸慎勇略顯慌張,瞥了一眼看台,一個火紅頭髮的女生在朝著這邊揮舞雙手。
“他們呀,就是遠月十傑。遠月學園想要做出決策,必須要經過六個人的同意。現在,有四個人來觀看我的比賽,再加上我本人,一共五名十傑成員在這裡。你覺得我們道歉的幾率有多大?”鄭軻拍了一下樸慎勇的肩膀,“這些話,不知道是誰告訴你的,但我可以很負責的說,他在騙你。”
樸慎勇張了張嘴,半晌之後,才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吼聲,“金禿頭,你竟然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