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之國寧寧也趁著這個時間,返回了一趟稚內,取回了自己的刀具和衣物,順便也把十傑第七席的席位丟給了薙切薊。
在做完俯臥撐之後,鄭軻通常會呆在屋裡冥想,大致就是思考一下可以製作的料理,以及是否可以對料理進行改進。有時候也會拿著蘋果或者蘿卜,試圖和它們‘對話’,然後……什麽都沒發生。
吃過晚飯,鄭軻便會拉著一個人進行對決,久我照紀,一色慧或紀之國寧寧,甚至女木島冬輔,都有可能成為他的對手。
通過一系列的比賽,鄭軻發現將神之心的作用最大化,並不一定能達到最好的結果。比如和女木島冬輔的對決,就互有勝負,味道最好的料理,反而是那些普通狀態下的‘神之心’。
這也讓鄭軻開始思襯,到底能不能做到一心兩用。
在平時閑暇的時候,鄭軻也會和城一郎一起討論‘境界’,而他卻發現進展比較緩慢。
“別急,有時候需要一個‘契機’。”城一郎安慰道。
鄭軻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有時候,說的次數太多,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了。
有鄭軻也和凱瑟琳,討論過‘神之心’和‘境界’並存的問題。
“你說這個啊?主要是因為我對料理的追求,和‘境界’比較接近。”凱瑟琳極為認真地說道。
“那……能不能說的再具體一些?”鄭軻追問道。
“因為我的料理追求的是味道的極致,事實上也就是利用廚藝,使不同食材之間,達到一種平衡,從而使料理的味道達到最佳。而我的這種標準,與‘境界’相吻合。對了,我認為與食材的‘對話’,並不是說把食材發揮到極致,而是讓食材適合所做的料理。”
凱瑟琳的說法,也給鄭軻打開了另一扇門,讓他的注意力也轉移到其他方向。
隨著時間的推移,離聯隊食戟開賽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一些被淘汰的學生,比如像愛麗絲、黑木場涼、葉山亮以及極星寮眾,都逐漸來到劄幌,與眾人匯合。本來還算冷清的小樓頓時熱鬧許多,幸平等人的備戰也受到了影響。
最後,為了集訓的質量,堂島銀把這些不安定因素,請到了前面的酒店。
在開賽前的兩天,一行人搭上‘月影’,前往稚內。
一行人登上‘月影’後,神色輕松。
“哎呀,想想真是激動,馬上就要比賽了。”愛麗絲在進入月影后,立刻脫掉了面衣,薄毛衣搭配著襯衫,讓人們錯以為進入了秋天。
‘月影’作為遠月學園花重資修建的豪華臥鋪列車,除了能夠住宿之外,客房、休息室、酒吧等設備應有盡有。進入‘月影’,溫度立刻上升了10攝氏度。不得不說,豪華列車果然是厲害。
“小姐,你沒有參賽。”像影子一樣,緊跟愛麗絲身後的黑木場涼,突然開口說道。
“我當然知道!”愛麗絲嘟起嘴,不滿地看著黑木場涼,“但是,我想到馬上就能復仇,把遠月十傑統統趕下台,心裡開心,難道不行嗎?”
“估計會很難。”黑木場涼直截了當地戳破了愛麗絲的幻想。
“但……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愛麗絲眼睛撇向車門處,才加聯隊食戟的人紛紛進入列車。
鄭軻一步當先,走在最前面。
“鄭學長,你在the-blue上的表現好帥,我看了全程!真的成為了你的粉絲!”吉野悠姬對著鄭軻豎起了大拇指。
“哈哈,我們在極星寮都快兩年了,你才發現我的優點嗎?”鄭軻開玩笑道。
“之前不是距離太近嗎?但上了電視之後,你的形象真的高大上起來——”
“那我以後還是要多上電視才行。”鄭軻調侃道。
後續的女木島冬輔、一色慧等人,也相繼登上列車,最後才是薙切仙左衛門等人。
列車啟動之後,大家都前往各自的房間。鄭軻在把行李放在臥室後,便找到了窗邊的一個位置坐下。
按照行程,應該會在晚上到達稚內,再搭渡輪,前往禮文島。
這樣算來,形成應該不超過一天。
繪裡奈抱著筆記本,坐在不遠處,麻美、田所惠和幸平創真圍著繪裡奈,討論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可能會用到的食材。其他學生也知道這個系列賽的重要性,所以整個車廂,幾乎沒有多余的人。
一色慧端著兩杯咖啡過來,將其中的一杯遞給鄭軻。
“謝謝。”鄭軻接過咖啡。
“你本可以不用參與到這場爭鬥中的。”一色慧坐下後, 看著面前的鄭軻,“要知道,薙切薊對你還是很器重的。聽說,他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你。”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參與進來,可能是中了邪吧?”鄭軻抿了一口咖啡,“是否加入‘中樞美食機關’,對我來說影響並不大。可能因為你們被欺負了,我有些不開心吧?”
被欺負……
一色慧的眉頭微調,感到一種無奈,但鄭軻說的又是事實。
鄭軻和薙切薊撕破臉,就是因為睿山想要拆掉極星寮,而這幕後的黑手,正是薙切薊。
“不過,我們這些人中,處境最艱難的人,是繪裡奈。”鄭軻看了一眼正與幸平激烈討論的繪裡奈,“自從薙切薊來到遠月學園後,她成長了很多,不再那麽傲慢了。”
“是啊,城一郎學長和堂島學長很看好繪裡奈,說她有可能成為這次聯隊食戟的勝負手。”
“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挺看好她的。”鄭軻微微點頭。
畢竟是《食戟之靈》的女主,而且還是遠月學園有史以來,最強的料理怪物,或許有可能拚掉畑中英甚至小林學姐呢?要真是這樣,自己的目標就只有司瑛士了。
真是期待後天的比賽啊。
整個車廂,除了繪裡奈幾個人的討論聲之外,在沒有多余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有興奮的氣息。
列車在車軌上疾馳,在臨近傍晚的時候,達到了稚內。剛剛下了列車,出了車站,一輛客車已經等在外面。
等到一行人坐好之後,客車朝著碼頭駛去。
馬上,就能到達禮文島了。
鄭軻看著漆黑的窗外,心中略微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