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比賽,雖然贏了,但是,也讓我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的廚藝很可能會原地踏步。甚至,與其他人的差距,越來越大。”鄭軻解釋道。
“會有這麽誇張?”田所惠對鄭軻的說話,感到了懷疑。
“你們在聯隊食戟之前,經過了一個月的培訓吧?”鄭軻看向田所惠。
“嗯!”田所惠連連點頭。
如果不是四宮小次郎對她的強化培訓,她不可能成為新晉的遠月十傑。
“你進度的幅度,也應該不小。”
“是啊,和培訓之前相比,進步了很多。”田所惠點了點頭,非常認同鄭軻的說法。
“這就對了,我在那段時間裡,也與城一郎學長、四宮學長討論了很多與廚藝有關的內容,但是收獲很小——其實,從the-be開始,我的廚藝就處在了一個半停滯的狀態,雖然也有進步,但是幅度很有限。”鄭軻歎了口氣。
幸平聽到鄭軻的話,臉色有些驚訝,其他人也是稍微一愣,似乎有些明白鄭軻的選擇。
“現在,我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讓我本身的料理更加精深,另一個就是掌握更多的料理,從而拓寬擅長料理的類型。無論哪一個選擇,對我來說,遠月學園都不是最好的。”鄭軻略帶遺憾地對著屋內的人說道。
“那你準備選擇哪一所學校?現在,為大家所熟知的名校,就是東方和藍際了。”一色慧問道。
“如果有可能,當然是東方——但是人家對我不太感興趣。”鄭軻無奈地聳了聳肩,“可能是像我這樣的學生,他們學校太多了。藍際倒是向我發出了邀請,但我要通過他們的考試,才能有入學的資格。說白了,都是很虛無的東西,你們擔心什麽呢?”
說到最後,鄭軻擺了擺手,一臉無辜,“我也不是確定一定能走,而且,藍際學院只有8個人能升入三年級,概率太小了。你們呀,不要太緊張了。”
極星寮眾聽了鄭軻的話,神色也終於緩和了下來,但是他們也清楚,以鄭軻的實力,想要通過藍際學院的考核,難度應該不算太大。
“那你也應該參加十傑賽啊,萬一不能通過藍際的考試怎麽辦?”麻美抱怨道。
“我要參加,不就把你擠下來了嗎?”鄭軻調侃道。
“誰……誰怕你?說不定贏的人是我呢?”麻美不甘示弱。
鄭軻嘿嘿一笑,“如果我真的不能通過藍際的考試。你們別忘了,我還有均客亭要照顧的。就算我不是遠月十傑,也會很忙。所以,你們就不要為我擔心了。怎麽樣,要不要舉辦晚會?這可是極星寮的傳統呢?”
“辦就辦,誰怕誰呢?”吉野悠姬擦掉眼淚,總算露出了笑臉。
“對了,鄭學長,今天節目的效果怎麽樣?”繪裡奈想起了這件事。
“還不錯吧?現在網上,對遠月學園有了很多正面評價,但無論在什麽時候,噴子總是會有的,想要轉變大家的看法,還是需要一個契機。嗯,總的來說,應該還算不錯。”鄭軻揉著下巴,回想著下午在網上看到的評價,“接下來,大家要更努力才行。”
“知道了——”進入排位賽的幾個人,異口同聲地道。
進入正賽的一色慧、繪裡奈、紀之國寧寧、幸平創真、久我照紀、葉山亮、愛麗絲、黑木場涼、田所惠和麻美,在比賽結束後的第二天,就開始了對宣傳照的拍攝。
因為這次十傑賽,要面對全日本、甚至全世界的觀眾,而且,還要用來做廣告,所以拍攝起來,大家也是格外認真。
拿到宣傳照和宣傳片後,水原康介又讓荒木喜久惠給十個人拍了宣傳片,並進行了采訪,而他本人一邊聯系電視台,兜售十傑賽預賽的版權,另一邊則是要對初賽的視頻進行剪切。
在初賽結束之後,鄭軻就有一種感覺,在之後幾天內,十傑賽初賽以及美食節,將會成為美食圈裡的一個話題。事實也正如他所推測的那樣,遠月學園不僅在網上活絡了起來,甚至也影響了觀眾對其他美食節目的評價。中井紀代美所擔任評委的《極品美食家》,首當其衝,口碑直線下跌。
鄭軻也不得不發出感慨,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中井紀代美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強製要求電視台把《極品美食家》提前一天播出,刻意錯開了十傑賽的正賽。
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她的想法很現實,也很正確。
然而,鄭軻為了宣傳十傑賽的正賽,也刻意讓另一個電視台,在正賽前一天,播放了經過後期處理的預賽,再次引起了網上的議論。
兩檔節目幾乎同時播出,《極品美食家》再次遭遇滑鐵盧,收視率一降再降。
作為評委之一,白石龍一的名字,再次在美食欄目的圈子裡,響亮了起來,之前掛在白石龍一臉上的烏雲,也消失不見了。
木久知園果也借著這一期節目,也讓春果亭慢慢地緩了過來,再次恢復了之前的熱鬧。
有人歡喜有人愁,作為三位評委之一的宣荔陷入了苦惱之中。
預賽那一檔節目播出後,確實給她帶來了很多的名聲,讓本來生意就不錯的春芳園,變得更加火爆起來。每天的客人,川流不息,常常要營業到深夜。但是,她卻沒辦法找到一個讓她滿意的華夏廚師。因此,借著這檔節目的熱播,再開一家春芳園的計劃,也不得不暫時擱淺。
就在十傑賽排位賽開始的當天上午,堂島銀和馬庫斯千裡迢迢地從華夏飛了回來。
薙切仙左衛門把鄭軻從賽場,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鄭軻看到馬庫斯的第一眼,以為自己認錯了人,明明隻離開一個多星期,馬庫斯就像是瘦了十余斤,顴骨都露出來了。不過精神還算不錯,就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生氣。
“馬庫斯老師,您這是怎麽了?”鄭軻有些不解地看著馬庫斯。
馬庫斯翻了翻白眼,半天沒有把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