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軻四處打量的時候,從門口處走進來一個光頭,但穿著卻極為隨便。
在此之前,在鄭軻的印象中,穿著最規范的是一色慧,上課的時候衣著一絲不掛,哦不對,是一絲不苟,但誰能想到,回到極星寮之後會如此奔(bian)放(tai)。
穿著最不修邊幅的人是披著文化外衣,帶著金項鏈,染著黃頭髮的睿山枝津也。那身打扮,有點像古惑仔。
不過,現在這個記錄被面前的光頭打破了。不知道是不是衣服太大,他身上的衣服東斜倒西歪。雖然這個光頭塊頭並不小,甚至比鄭軻還要猛一圈,但卻像是一個猩猩套了一個大人的衣服,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看到鄭軻之後,光頭的眉毛一挑,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低頭看著他。
“你是誰?怎麽會在我們華夏料理研究會?”光頭甕聲甕氣地問。
“我?我叫鄭軻,找久我照紀有些事做。”鄭軻白了光頭一眼。
聽到鄭軻的話,光頭的眼神突然陰毒起來,臉上露出了戾笑,“你就是鄭軻?我正要找你呢!沒想到在研究會見到了你。”
“找我?我又不認識你,你找我幹嘛?”鄭軻疑惑地問。
“你搶走了我參加食戟的資格!那個位子本來是我的。”
“不不不,憑本事得到的資格,怎麽能說是搶呢。再說,如果你真的那麽優秀,你們的會長怎麽可能還要請我呢?”鄭軻冷笑了兩聲。
(我就說眼皮怎麽一直在跳,原來是因為這個家夥。)
“我不管你是誰請來的,我就是不服,我要跟你進行一場食戟,我贏了你就滾蛋!”光頭臉色通紅,五官扭曲起來。
這個光頭叫做谷本志保,是一名二年級的學生,在一年級的時候就是華夏料理研究會的副會長。在原會長卸任的時候,他本以為自己會成為新會長,結果卻被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一年級新生搶走了會長的寶座,還把他的副會長擼了下來,這讓他耿耿於懷。
這名一年級新生就是久我照紀。
谷本志保當然不肯就范,連續向久我照紀發起了三次挑戰,卻連一個小分點都沒有拿到,最後雖然不服氣,但是也只能硬生生地咽下了這口氣,認同了久我照紀的會長身份。
但被久我照紀擼下的事情就像一根魚刺,刺在谷本志保的咽喉,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這次與甜點研討會的團體食戟對他來說,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如果在這場食戟戰中,他能夠拿到一分,那就能證明也是有能力擔任會長的人,只是與久我照紀相比,稍微差了一些。
往更深層次說,他輸了也沒有太大的責任,但萬一他贏了,而久我照紀輸了,他就有一定的話語權了。
所以這次的食戟對他來說,也完全是一次機遇。
然而,就在他自信滿滿地這次食戟做準備的時候,卻被通知一個叫做鄭軻的一年級生成為了這場團體食戟的第五人。而另外三個人又是久我照紀一手提拔上來的親信,他毫無意外地落選了。
谷本志保異常生氣地給久我照紀打電話,詢問久我照紀原因。
結果,久我照紀隻說了一句“啊,你說這件是啊,呃,我沒辦法選擇啊,因為你最弱”,便把電話掛了。
谷本志保愣了半天從反應過來。
我最弱?哈哈……真是可笑!
谷本志保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就在即將丟手的一瞬間,突然想起現在是月末,沒有多余的錢買新手機,硬生生地又把抬起的手放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谷本志保便來到了研討會,想要找久我照紀討個說法,卻沒想到遇到了鄭軻。
仇人見面分完眼紅,谷本志保當然不會給鄭軻好臉色,上來就要和鄭軻進行食戟。
“食戟,我最近一個星期會很忙,沒時間誒。如果你願意等,下個星期我們再進行食戟,你覺得怎麽樣?”
鄭軻看著谷本志保,他才不管這個光頭怎麽想,既然光頭不讓他舒服,他也不會讓光頭好過。
如果谷本志保一上來就裝可憐、說出自己悲慘的身世,鄭軻或許會有些猶豫,但既然來硬的,鄭軻也不會讓著他。
阿西吧,你不是想參加團體食戟嗎?偏偏不讓給你。
“你個小子故意找事!”谷本志保氣急敗壞,上前準備抓鄭軻的領子,突然聽到在房間的後方傳來了低沉的呵斥聲。
“谷本志保,你想幹什麽?還不住手!”
谷本志保越過越過鄭軻,看向後方,卻見久我照紀抱著一摞子筆記走了過來。
“會長……我……我……”谷本志保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你什麽你?你想怎麽對付我的客人?”久我照紀厲聲問道。
“我怎麽可能傷害他?只不過是嚇嚇他而已。”谷本志保連忙放下了手,一臉假笑。
艸,這個混蛋不會一直在旁邊偷看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趕了過來。
剛剛鄭軻也是嚇了一身冷汗,真怕谷本志保一不小心把拳頭砸下來。他雖然不是大帥哥,但帥哥的等級應該還是夠的。
“你過來有什麽事,不會是刻意來打他的吧?”久我照紀冷笑地問。
“當……當然不是。會長,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取得食戟的勝利。”
谷本志保的臉變成了一個“囧”字。
“給你個機會?呵呵……你的腦子是怎麽想的?華夏料理研討會之所以會被一個女人逼到這一步,不全是你的責任嗎?是你,在十傑選拔賽毫無建樹……不,是你根本沒有進去的資格,才讓我們研討會被茜久保桃把50萬円硬生生地拿走。 我想問你背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可是,他一個外人,為什麽能替我們參加食戟?而我作為研討會的一員,卻沒有這個資格?”
“食戟從來沒有限制能否請外援,這是第一個答案。他的實力要遠遠超過你,他可以和我打成平手,但是你卻連一個小分都拿不到。”
“那……其他人呢?我不可能比其他人差吧?”谷本志保反駁說。
“不,他們三個是我親自帶進來,實力當然靠譜。但是你,嘖嘖,沒有一點兒讓我感到可以信任的地方。”
“夠了!久我照紀!我尊重你,才多次退讓,你不要得寸進尺!”谷本志保睚呲欲裂,腦門的青筋高凸,指甲幾乎插進了肉裡。
“呵呵,我就得寸進尺了,你能把我怎麽樣?”久我照紀上前走了兩步,與谷本志保只有半米的距離。
谷本志保本以為久我照紀會服軟,自己順坡下驢,說兩句久我照紀的不是,然後再說自己那麽心系研究會,再勉為其難地參加團體食戟。劇本都已經寫好,結果久我照紀卻沒有按照劇本來。
頓時,谷本志保慌張起來,指著鄭軻說:“我……我……我要和他比試一場,我不相信他比我厲害。我要贏了,他的位置必須給我。”
我草,這都能牽扯到我?
“我不要。”鄭軻連忙拒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想莫名其秒地和別人戰鬥,而且,“這場比試不公平,我輸了就要把機會讓給他,我贏了卻什麽都得不到,你不覺得這很不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