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特別滿意。」顧嶼一雙幽深的眼眸裡滿滿的都是璀璨的笑意,他看著唐悠然,忍不住在她的唇瓣上又啄了兩下,聲音低低道:「你看,就算我失憶了,我還是一如既往地愛你,就算我記不得你了,卻還記得我愛你。」
「切。」唐悠然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表情看著他道:「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那天早上在酒店的房間裡面醒過來的時候,一臉憤世嫉俗的表情問我是誰,為什麼會在他的床上,是不是抱著什麼特別的目的接近他……而且……唔唔……」
顧嶼沒有等她把話說完,便直接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唇,喃喃道:「不許說話,一個字都不許說。」
「我……唔唔……」唐悠然剛準備開口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顧嶼滑膩的舌已經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探入了她的口中。
他一隻手緊緊地扣住唐悠然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則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唇瓣抵著她的嘴唇,柔軟的舌趁著她說話的時候鑽入了她的嘴裡,然後輕輕捲住她的舌尖,溫柔地吮著。
唐悠然被他吻得,漸漸沒了力氣,掙扎的幅度也越來越小。
到最後,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軟,必須要反手緊緊地摟著顧嶼,才能確保自己不會從他的懷裡滑落。
他們的身邊是車水馬龍的寬闊馬路,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絡繹不絕。
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行人走路踩過落葉的聲音,晚風拂過樹梢沙沙作響的聲音,不遠處鬧市嘈雜紛繁的聲音,所有的聲音彷彿都在那一瞬間消失不見,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站在梧桐樹下親吻了很久,頭頂的月光穿過梧桐樹的葉片,在他們的身上灑下一片清輝。
許久以後,顧嶼才意猶未盡地將自己的舌從唐悠然的口中退了出來。
他低頭,看著唐悠然滿是紅暈的臉龐,忍不住收緊了抱著她的胳膊,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聲音低低地喊了一聲:「老婆。」
唐悠然在聽到這兩個字之後,臉一下子就變得更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顧嶼,小聲道:「幹嘛叫我老婆……」
「不然呢??」顧嶼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道:「難道還要像以前一樣,連名帶姓地喊你??那樣豈不是太生疏了。」
「那你也可以叫我悠悠或者是悠然啊……」唐悠然紅著臉,聲音弱弱道:「他們都是這樣叫我的。」
「我為什麼要和別人一樣??」顧嶼朝著她挑了挑眉,滿眼興味道:「別人怎麼叫你,我才不管,反正老婆這兩個字,只能讓我一個人喊。」
「你……」唐悠然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小聲抗議道:「我才不是你老婆呢,我跟你又沒有結婚。」
「嗯……」顧嶼在聽到她的這句話之後,沉吟了片刻,然後難得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道:「說的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