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儼黑眸瞥她一眼:“算了吧,我其實也沒癮,回頭你不抽我抽,你還得嫌棄我有煙味兒,當時在溫榆河,你看到我那臉色馬上不對了。”
初挽一看他那眼神便明白了,當時她和鐵生在說話,轉頭看到他,嫌他抽煙來著。
她笑看著他:“這是在記仇,給我算舊帳?”
陸守儼意味深長地道:“沒別的意思,不過你和你鐵生哥感情真不錯。”
初挽:“你還是說直白點兒吧,不要把你官場那套用到我身上,我也聽不懂。”
陸守儼笑笑,視線落在餐桌上,他開口道:“咱們兩個既然定下來了,以後我們在一起許多事我肯定不至於管著你,隨便你怎麽著都行。但是你鐵生哥那裡,太親近了也不合適吧。”
初挽略沉默了下,卻道:“你這麽在意?因為醫院的事,還是那天晚上在溫榆河別墅的事?”
陸守儼修長手指輕輕把玩著手中酒杯:“如果我說更早呢?”
初挽聽他別有所指:“嗯?”
陸守儼:“有許多許多的小事,有些不值一提,我也記不清了。”
初挽:“比如?”
陸守儼望著她:“比如有一次我下飛機遇到你。”
初挽聽這話,頓時明白了。
當時陸守儼曾經說讓她坐他的車,但是她拒絕了,和易鐵生一起離開了。
陸守儼知道初挽還記得,他垂眸看著手中流光溢彩的酒杯,用很不經意的語氣道:“他陪著你離開了,他還把他的大衣拿出來給你披上,我遠遠看著,覺得你們真的很和諧。”
他低聲道:“你們太親近,像一家人,而我是外人,你看都不看一眼。”
初挽聽這話,便沉默了。
她當時並不會意識到什麽,但是現在回推陸守儼的心思,那自然是微妙複雜。
過了好一會,她才道:“對不起,當時我沒多想。”
陸守儼:“挽挽,那時候我們的身份關系不一樣,我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吃醋,不過我覺得我們既然在一起,而我確實在意,你可以多考慮我的感受,稍微注意下,是不是?”
初挽:“我明白,我肯定會考慮你的想法。”
她低聲解釋道:“這麽多年了,鐵生哥幫我很多,他就是我的親人,我剛離婚的時候確實也考慮過他,但是我和你在德國有了糾葛之後,我就和他說了,我們不可能了。”
陸守儼聽了這話,面上不顯,不過顯然十分受用。
他當然明白,初挽在外面招惹的男人不少,沒辦法,年輕漂亮又實在是太出色,總歸比別人更惹眼。
以前她是已婚狀態,心裡也沒那些事,那些男人還只是欣賞,自然不敢怎麽著,等她一離婚,就不知道怎麽想的了。
不說別的,就自己家裡那侄子建晨,見了刀鶴兮張口就是表叔,一聽就知道他的小算盤。
至於易鐵生,易九爺是初家昔日家仆,易鐵生父母也是舊社會出來的,根深蒂固的思想改不了,易鐵生就是易家從那一代子孫中選出來的,是易家送給初家的禦用大保鏢,也是後備駙馬爺。
當年初老太爺特意把易鐵生接過去親自調理,讓易鐵生和初挽從小相處,就是因為這個,這是替初挽早早預備好的後路。
初挽和陸建時訂下來前,初老太爺特意讓初挽去了一趟羊兒嶺易家,那時候其實已經談好了,如果初挽和陸家不成,馬上易鐵生就會娶初挽。
——這些初挽永遠不會知道,易鐵生不會說,陸守儼也絕不讓初挽知道了。
他娶了初挽,以後會暗地裡彌補易鐵生。
初挽繼續道:“現在我和你在一起了,鐵生哥是一個很知道分寸的人,絕對不至於和你過不去,我也會注意保持合適的距離。”
陸守儼:“其實我也明白,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說到這裡,他又想起年少時,他去找她,她不理自己,卻和易鐵生親密說話,好一幅兩小無猜的畫面。
他喉結滾動,吞下這陳年酸醋:“你們感情好就像親兄妹一樣,這很正常。我也不至於霸道到因為我就讓你們疏遠了,只要稍微注意分寸,好歹分清親疏就行了。”
初挽:“嗯,我明白,我們在一起肯定和以前不一樣,鐵生哥應該也明白,他最近其實也在考慮去上海打理那邊的生意,這樣距離景德鎮也近,正好照料景德鎮的瓷窯,他自己也有興趣。”
陸守儼便笑了:“這樣也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隨時說一聲。”
他補充說:“其實我也很感激他這些年幫襯你不少,以後再見到,我肯定敬重著。”
初挽想起當時在溫榆河別墅,他對著易鐵生的示威,如今倒是很懂得變通,一聽人家要走,他馬上就要釋放善意。
她笑道:“鐵生哥是大氣的人,他也不是非要和你過不去,他就是不放心我,現在有鶴兮在,鶴兮都點頭的,他肯定不會說什麽,只會祝福我們。”
陸守儼聽這話,挑眉,看她:“嗯?別人大氣,我不大氣嗎?”
初挽啞然:“你當然大氣,沒人能和你比,行了吧?”
陸守儼笑了:“那我就只能努力大氣了,再酸也忍著。”
初挽:“我這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嗎,所以你犯不著拈酸吃醋,我只會嫁給你,又不會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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