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沒想到他這麽說,她隻覺得自己腦子裡“轟”的一下子有什麽炸開了。
她臉紅耳赤,囁嚅著說:“憑什麽……”
說著,手就要往後抽。
但是她的手被他牢牢掌控著,就按在了冰冷堅硬的皮帶扣和他的指骨之間。
陸守儼低首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情緒反應:“不是很有膽子嗎?怎麽,怕了?”
初挽臉上火燙,她嘴唇動了動,哆嗦著說:“我沒怕,那我……試試。”
陸守儼卻道:“你應該懂吧,關鍵是幫我放出來。”
這話如此直白,初挽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過了老半晌,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太欺負人了吧,怎麽這麽不要臉?這還是男人嗎?憑什麽?
陸守儼盯著她臉頰的羞澀,低聲道:“那就算了?”
初挽鼓起勇氣:“幫你就是了,也沒什麽!”
她這麽說,他也就放開了她的手。
初挽的手得了自由,但是她也不敢抽回來,抽回來,倒仿佛她沒膽怕了一樣。
不過她確實也猶豫了,再說他就那麽一直盯著自己。
她終於有些受不了了,便借故控訴:“你幹嘛一直看著我,你像是盯著犯人!”
“嗯?”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那要我怎麽著?”
初挽提出要求:“你閉上眼睛。”
陸守儼滾燙的眸子了然地望著她。
初挽便有了一絲被看透的狼狽。
她攥緊了拳,手心已經出汗,不過面上她還是很硬氣地抗議道:“那是你的腰帶,憑什麽要我幫忙。”
陸守儼神情難辨,低聲道:“我也可以幫你。”
初挽馬上斬釘截鐵地拒絕:“才不要!”
她很快想到了:“反正你不閉上眼睛,我就不幫你——”
陸守儼:“好,我閉上眼睛。”
他閉上眼睛,聲音燙人:“幫我把腰帶解開。”
初挽沒想到他真閉上了,其實他如果堅持下,她就可以借坡下驢了。
不過很快她又覺得,她為什麽要借坡下驢,她要牽著這頭驢乘風破浪!
於是她深吸口氣,到底大著膽子去觸碰。
那應該是軍用皮帶扣頭,冷冰冰的堅硬,上面篆刻了五角星,象征著這皮帶曾經的肅穆和威嚴。
此時那皮帶扣被繃得緊緊的,這顯然是刻意束緊了的,可見這個男人在上面竟然用了一些心思的。
初挽摩挲了半晌,有些懊惱。
陸守儼卻平穩地控制著呼吸,抿著薄薄的唇,閉著眼睛,等著她的動作。
他仿佛很有耐心,可以等她等到天荒地老。
初挽有些費力地拉扯著,這對她來說很麻煩,她並不熟悉這種老式軍用皮帶應該怎麽解開,於是她便試著拉扯了下。
就在這時,她的指尖陡然頓住。
她詫異地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閉著眼睛的陸守儼仿佛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的眉梢竟然染上了紅。
他下顎線緊繃,顯然極力在控制著自己。
初挽震驚地張開唇,下意識想看一眼,但是卻被毛巾被阻擋了視線。
她迅速在腦子裡回憶了下,回憶了下該有的正常物理屬性,回憶了下自己剛才觸碰到的角度。
怎麽可以這樣,這個角度,她竟然能感覺到的——
她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小姑娘,她看過一些不該看的電影,她也在夏威夷的沙灘上欣賞過隻穿著平角褲的男人,而陸建時也是一個正常男人。
但是——
剛才她所感受過的,依然打破了她對男人應有的認知。
這時候,陸守儼舔了舔唇,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透著刻意壓抑過的澀感:“挽挽,我並不是和你開玩笑,我也了解過一些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我覺得——”
他略頓了頓,才壓低了聲音說:“看你的意思,你覺得現在可以嗎?”
初挽心裡發慌,她承認,她確實被嚇到了。
她覺得自己可以隨便玩玩,但現在發現並不是的,他的考慮是有道理的。
她腦子裡迅速計算分析著,他很高,一米八八還多一點的身形,體魄強健挺拔,這樣按照比例換算的話——
她臉上發燙,嘴唇發顫,腦子裡一片漿糊,她感覺自己不敢細想了。
陸守儼的唇已經輕貼上她的頸子,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每一處。
他的聲音帶著緊繃的克制感:“我的挽挽害怕了?”
初挽咬著唇,她想說先算了吧,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不過之前話說得太滿,她下不了坡了。
陸守儼在她耳邊問:“是我嚇到挽挽了?”
初挽有些羞愧,臉紅如火燒,嘴唇動了動,但還是不願意承認。
陸守儼知道她不好意思,便俯首在她耳邊,就那麽貼著,以耳語的聲音道:“剛才不是還想玩玩嗎?”
聽到“玩玩”這個詞,初挽覺得自己都要被燙化了,她下意識要推開他:“我就說說而已!”
陸守儼輕歎。
初挽羞惱又羞恥:“你不要笑我!”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嚇唬她。
這竟然是一個新婚夜把自己皮帶扣得緊緊的男人!!
陸守儼:“好了,我不嚇唬你了,我們好好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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