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朝到民國,多少大書法家,都深受影響。
近代知名書法家啟功也曾經感慨,說我們總是罵董其昌,但是落筆就是董字,張嘴就重複董其昌的話。
這麽小小的一幅董其昌手劄,再過幾十年拍賣會上也價值不菲了。
陸守儼聽她一番解釋,笑道:“怪不得,我看當時這頁紙差點落在地上,某個小孩那眼神都不對了。”
初挽頓時疑惑:“是嗎,我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她覺得,她還是很會隱藏這種情緒的,不至於讓人看出來。
此時雨霧磅礴,一陣風吹來,濕意輕襲,陸守儼不著痕跡地將她護在裡面。
之後,他才慢條斯理地道:“你能瞞過別人,卻瞞不過我。”
初挽看了他一眼,心想,她確實玩不過他。
所以幸好,上輩子這輩子,他都是自己這一邊的,她不需要和他鬥什麽心思。
猜不透,也玩不過,乾脆不用多想,反正有什麽事,告訴他,他會幫自己解決。
甚至圓房,是他自己不要的,那就先算了。
這種事,著急的,肯定不是她。
陸守儼意識到她的沉默:“嗯?”
初挽便道:“你說得對,我什麽都瞞不過你,所以——”
她帶著幾分小驕縱的意味,慢吞吞地道:“我就不說了,你自己猜吧!”
陸守儼啞然,之後低首,有些沒辦法地看著她:“瞧你這性子,說一兩句實話,就想著給我出難題。”
這個時節的街道上並沒什麽人,他舉著傘,傘外是一襲綿綿秋雨,傘下是他和她。
初挽歪頭,有些倔倔地道:“就給你出難題!”
這麽說著時,視線卻猝不及防地和他在對上。
雨中的空氣潮濕,他幽邃的眸光好像摻著難言的溫柔。
初挽的心便瞬間柔軟了,從手指尖到身體的每一處,都放棄了抵抗。
陸守儼抬起手,輕輕撚住她的指尖,低聲道:“好了,別鬧了,前面賣栗子的,吃栗子吧?”
初挽被他牽著手,乖順地往前走,卻要求道:“你給我剝。”
陸守儼:“嗯,給你剝。”
走到了栗子攤前,那攤主是在木棚子底下,有一個用炭的大炒鍋,還有很簡陋的桌椅。
那栗子是剛出鍋的,潮乎乎的空氣中,燒炭的味道中混了栗子厚實的濃香,很誘人。
陸守儼要了一包,帶著初挽坐在桌子旁,剝了栗子給初挽。
他做事總是能會,就算是剝栗子這樣的小事,也能剝出完美無損的栗子仁來。
因為下雨的關系,天已經早早發暗了,小雨落在路上,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把青石板都淋得濕漉漉發亮,秋風中仿佛都摻雜了涼絲絲的雨意。
陸守儼脫下外套來,給初挽披上:“吃幾個,就坐車趕緊回家。”
初挽咬著栗子,隻覺軟糯香甜,點頭輕“嗯”了一聲。
她抬眼,發現他正低首看著自己。
她手指頓了頓,在他的注視中,將咬了一半的栗子遞到了他唇邊。
陸守儼視線鎖在她臉上:“嗯?”
初挽不說話,就抿唇看著他,眼睛晶亮。
陸守儼眉梢間便慢慢染上了可疑的緋色。
他不動聲色地就著她的手,吃下了那半個栗子。
初挽沒看他,低頭對付著手中的另一顆栗子。
陸守儼看著她的手指和那栗子奮鬥,接過來,輕松一捏,褐色栗子殼哢嚓開了。
一粒完美橙黃的栗子軟糯糯地攤在了初挽手心裡。
初挽懊惱地看他一眼。
陸守儼低聲說:“明天陪你回永陵,今晚回去得收拾,早點回家吧。”
初挽:“知道啦……”
第85章
臨睡前明明刷過牙了,但可初挽依然覺得,唇邊縈繞著栗子的香暖軟糯,以至於躺在喜床上,整個人身體都是酥軟的,放松的。
她甚至覺得,這是她兩輩子以來最松弛的時候。
她覺得未來是被她牢牢握在手心裡的,會覺得身邊的男人是踏實可靠的,是能讓她信任的。
這麽想著的時候,她側首看向他。
眼睛適應了昏暗光線後,她勉強能看到他側面凌厲的線條,看上去他是閉著眼睛的,呼吸也很平穩,就是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她略猶豫了下,便打了個滾。
陸守儼依然閉著眼睛,不過卻開口了:“怎麽了?”
初挽一聽這聲音,便湊過去:“我睡不著。”
陸守儼語氣平淡:“不要多想,閉上眼睛,放松身體。”
初挽托著下巴,困惑地看著他。
陸守儼在她的目光中,終於睜開了眼睛。
初挽依然好奇地看他,看得津津有味。
陸守儼終於問:“你在看什麽?”
初挽想想,突然笑起來。
不過在這種大院子裡,她也怕別人聽到,便埋首在他胸前的被子裡,悶悶地笑。
她笑得身子發顫,一撮頭髮便落在他鼻子上,有些癢。
他抬起手來,為她順好了頭髮,順便用手輕撫過她的背,一節一節背脊地撫下去。
初挽笑得眼淚都止不住了,最後終於慢慢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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