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敞連連點頭:“好好好!”
當晚,大家各自住下,初挽和寶香齋的夥計說了說,把關敞安排下了。
她原本計劃是晚上離開,過去住香山的別墅,不過現在她心裡安穩了很多,也就放棄了香山別墅的計劃。
刀鶴兮的秘書Maddocks在,那就意味著刀鶴兮在,刀鶴兮這個人性情一直有些古怪冷僻,但是不得不說,他強行制定了寶香齋的規則,重現了民國年間琉璃廠的古玩圈子,他還是很有些手腕,也講原則。
盡管這輩子自己和刀鶴兮還不認識,但是他這個做事的風格,還是很值得信任。
在寶香齋的地盤,並不至於擔心吃了什麽虧。
這種圈子和青州那種地方不同,這裡是有秩序講規矩的。
有規矩,那就一切可以按照規矩來,而不是講究什麽男女強弱。
晚間時候,大家各自住下,飯菜很簡潔,就是饅頭花卷,搭配一些輕淡小粥和素菜,一個滿臉橫肉的女人圍著圍裙給大家盛飯。
好在大家都不挑剔,隨便吃吃得了。
吃飯時候,顯然有人好奇地看向初挽,還有人來套近乎,被問起來,初挽都以“陸初挽”的名字示人。
畢竟在這個圈子裡,“初”這個姓氏太容易引人聯想了。
這個年代搞古玩的,大多都是受了上一輩熏陶,上一輩提古玩,就不可能不提到初老太爺。
初挽暫時不想引起人太過關注。
潘先生也過來,他熱情地和初挽聊,他現年四十多歲了,有個兒子和初挽差不多大,言語間很熱情地要介紹自己兒子和初挽認識:“讓他向你學習!”
初挽便解釋:“潘先生,我已經結婚了。”
潘先生一聽,明顯有些失望:“這樣啊……沒事,多交流,多學習嘛!”
吃過飯後,大家各自報上自己要賣的物件,報上去後,未必能通過,不夠格的根本不能參加第二天的封貨交易。
初挽別的沒拿,直接三件明三代空白期的青花瓷,一件新得的康熙粉彩祝壽瓶。
明三代空白期青花瓷都是炙手可熱的時候,自然輕易通過,對方又問了底價,初挽都一一報上了。
因初挽那件康熙粉彩祝壽瓶已經被大家知道的,那夥計做事老道,又給了她一個牌子,這次牌子是二十一號,這樣別人就算知道了康熙粉彩祝壽瓶,也不會由此猜到初挽的其它物件。
初挽見此,不免暗暗感慨寶香齋夥計做事的老道。
其實刀鶴兮並不是長袖善舞的人,他也不愛和人打交道,性子更是古怪,但是他後來能把事業做得那麽大,想來是在細節處下了大功夫。
吃過飯後,大家便被寶香齋夥計引到了一處院落,那院落是老式四合院格局,院中放著一尊黑色半身雕像,漢白玉的,看不出雕塑得是什麽,天井裡有葡萄架,種著幾棵石榴樹,穿過這天井,便到了那邊的排房內。
房間內陳列古色古香,都是一水兒的紅木家具,房間內零星擺放著博古架,那上面都是標上了底價的各樣物件,是要參加明天封貨交易的,每一個都寫著底價以及牌號。
這裡是不實名的封貨交易,沒有人知道貨主是誰,只能看到牌號和底價。
其實他們這種模式就類似外面的拍賣公司了,他們把關了,那些發財的大款想附庸風雅,只需要出錢就行。
初挽一眼掃過去,有商代青銅鼎,有宋元明名瓷,也有各樣古玉以及石雕牙雕等雜項。
甚至也有一塊紅山文化的青玉佩,和她當初收的那件差不多,初挽看了看價格,這塊紅山玉底價兩千塊。
其實再過十年,國際拍賣會上就可以見端倪,在國際市場中國古董還是瓷器唱主角,中國古玩拍賣價上十萬的,有一半都是元明清青花瓷、明清彩瓷以及老窯瓷。
一場拍賣會,清代菊石紋鼻煙壺估價一兩萬美元,但是拍賣價能上十萬美元,可是這種紅山文化的精美玉佩,富有考古價值和文化內涵,估價兩三萬美元,成交價可能只有四五千美元。
初挽現在依然會收玉,只是自己喜歡罷了,況且小物件收藏方便,其實這個真沒法指望著發財,要發財還是得瓷器。
她留意到,得益於自己那篇論文,最近海內外三代空白期的青花瓷成為熱門,她那三件空白期瓷器看來都很受關注,她已經聽到好幾個人議論了。
看樣子,明天應該可以拿到不錯的價格了。
這麽隨意看著的時候,有人自然注意到了那康熙粉彩大瓶。
別的物件,是不會透露賣家來歷姓名的,也就罷了,大家不知道根底,但是初挽的這物件,大家可是一清二楚,知道這是她和人家掌櫃打賭給贏來的。
這麽一件粉彩大瓶,在外面市場上,幾百塊能收來,到了這種行家的場次,也可以,幾千塊,也能說得過去,再遇到冤大頭,三四萬也正常。
可是你直接喊價十萬塊?這怎麽不去搶錢呢!
那孫二爺眼睛也瞪圓了,他看了半天,看來看去,沒錯,這就是從他手裡賭走的那件康熙粉彩,那可是一個好物件,他也是喜歡得很。
但是直接叫價十萬?這是逗他玩呢!
一時就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好笑,也有人仔細打量了一番那粉彩瓶,最後到底搖搖頭,想著這丫頭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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