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吵嚷著,初挽不好過去直接上手,不過看他們掂量時的那個感覺,應該不是銅,金的密度是銅的兩倍多,那手感完全不一樣。
如果是正經元代腰牌,國家博物館有一個,國外拍賣會在96年拍過一個,大概是六十多萬美金,算成人民幣不到四百萬。
不過關鍵不是錢,關鍵初挽喜歡,元代的腰牌,她沒收到過。
沒收到過的,難免就想收一個留著。
那兩個人還在吵嚷,初挽想著怎麽介入,這時候,陸守儼看出來了,把她拉到一邊,低聲說:“他們脾氣有點火爆,不安全,你一邊去,我來買。”
初挽不放心,待要說什麽,陸守儼道:“放心好了,當地口音我都學會了。”
初挽意外,便低聲說:“別給太高了,太高了人家就得懷疑了,最高五十以內。”
陸守儼看她一眼:“看我的。”
說完,他拉緊了外套,豎起領子,帶著口罩,徑自過去了。
初挽遠遠地看著,卻見陸守儼到了那裡後,竟然操持著一口還挺地道的當地話,說想看看,之後拿過來掂了掂,便道:“這是好東西,銅的吧?”
兩個吵架的頓時止住了,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陸守儼:“多錢?”
周圍人等面面相覷,有人看他那穿著,聽他那口音,頓時判斷出來,一個農村來的大棒槌,規矩都不懂的樣子。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當下不吵架了,心領神會要把這東西賣給陸守儼。
對方開價六十,陸守儼還價兩塊,對方瞪眼睛,於是彼此討價還價,最後十塊錢拿到手。
那兩個鏟子心中竊喜,這下子不吵嚷了,都覺得沾大便宜了。
陸守儼十塊錢拿到後,揣兜裡,看了初挽一眼,兩個人裝不認識,隔著兩米遠,走出巷子。
等走遠了,到了街道上,初挽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你竟然把這裡的話說得這麽地道,你再來一句?”
她當時差點沒憋住笑出來。
陸守儼被她笑得不幹了:“我在那裡賣力說方言,你竟然還笑我?”
初挽看他仿佛氣鼓鼓的樣子,越發想笑,恨不得捏他臉:“我覺得你說這裡方言的樣子看著就特別好看,你再說幾句嘛。”
陸守儼涼涼地掃她一眼,捏著那腰牌道:“少來,不然不給你了,我自己留著。”
初挽見此,也就不逗他了,趕緊求著哄著,哄得他臉色好看,這才拿過來自己看了看。
之前沒上手,也不敢確認,不過想著價格肯定不高,就這麽收了,哪怕打眼了也就認了。
現在上手了,她是十成十確認了,這果然就是了。
手感顏色上看,就是七八成的金子,雙面鑄有紋飾文字,上面有一個穿孔,應該是用來懸掛系繩的,腰牌上雕刻了鷹頭。
初挽笑了:“還真沒買錯。”
陸守儼問起來,初挽也就大致講了:“不過我也不懂八思巴文,回頭可以找人問問看看這到底是什麽腰牌。”
不過當然也不好隨便問,只能找機會了,畢竟不小心有一個蒙古腰牌這種事,也不是能隨便張揚的,說出去未必光彩。
陸守儼看她高興的樣子:“過兩天再來。”
初挽:“對對對!”
她頭一天來就嘗到了大甜頭,自然還想著再來。
陸守儼身體基本沒什麽問題,正式上班,初挽在家悶頭寫論文,不過很快她發現自己還是缺少一些資料,市裡有一所石油學校,專門培養石油子弟的,據說藏書還算豐富。
陸守儼讓孫秘書找人給她開了介紹信,初挽過去看了看,確實還不錯,有一些老版本的書竟然都有,可以翻閱。
再說那邊圖書館氛圍也好,還有自習室,比在家裡學習強。
於是平時早上兩個人一起出門,陸守儼上班,初挽便過去石油大學的圖書館學習,偶爾也去這邊的市圖書館。
她寫論文,遇到問題,就過去電信局給嶽教授打電話,發個傳真,請對方指點指點,一切倒也順利。
她因為惦記著景德鎮那邊的情況,也時不時給易鐵生打電話。
易鐵生那邊可不太平,據說工人為了討要工資差點打鬧起來,但是國有瓷廠和政府踢皮球,都認為不屬於自己的職責范疇,都想對方解決問題,最後差點鬧出亂子。
易鐵生到了這個時候,才終於站出來,表示自己願意出錢擺平這一切,補上這個窟窿,並列了一堆條件。
這裡面自然包括政策優惠,窯口的所有權甚至土地所有權等,國有瓷廠和政府見了這條件,也都有些心動,但更需要考慮,畢竟易鐵生獅子大開口,要求的條件可不低。
初挽聽易鐵生說起這個,很讚同:“不但要柴燒窯,還要那片地,更要那些技術工人,我們必須一攬子接收才行,同時還要把高嶺土的供應寫到合同裡。”
要知道,景德鎮為什麽成為景德鎮,不但因為便利的交通條件,更因為那裡得天獨厚的高嶺土,那種高嶺土燒出來的瓷器,是普通泥土無法比的。
但是到了九十年代後期,燒瓷所用的土大都是從外面運來的,景德鎮瓷器的質量已經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了。
易鐵生:“我也是看著這件事正好是我們可以介入的時候,才決定出手,我們既然要出一大筆錢,那就必須想辦法給自己爭取最有利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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