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解釋道:“比如Bredene先生,假如你敢出兩千三百萬,你贏了,兩千三百萬買下禮佛圖,一旦輸了,三百萬作為慈善款項捐獻出來。”
她淡聲道:“這也算是對惡意加價哄抬價碼的製約,畢竟我在明,你在暗。如果不加以製約,你的加碼毫無代價,我豈不是任人宰割?我既勢在必得,便是已經向所有人攤開我的底牌,這種情況下,是不是所有和我為敵者,都可以上前加價,來刻意哄抬物價耗費我的資源。畢竟他們知道我一定會買下。”
初挽這條件提出後,現場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本來Bredene和初挽對決,Bredene抬價,初挽跟,這還算合理。
但是現在哈邁的出現,確實存在惡意哄抬加碼的嫌疑,如果有人故意對付初挽,再高的價格初挽也只能咽下——假如她有的話。
聶南圭直接道:“我讚同初小姐的提議,如果不加以約束,對惡意加價者有所懲戒,那我抗議哈邁先生的行為,完全無法接受。”
這時候,查德維克也發話了:“我也讚同初小姐的提議,或者哈邁先生退出,或者接受初小姐的建議,畢竟,我們的藝術品交易場合要公平透明公開,這是所有藝術人士的追求和向往。”
查德維克是洛克菲爾德家族的成員,他的發言顯然基本代表了洛克菲爾德家族的立場。
他這麽說了後,旁邊也有幾位歐美收藏家表示讚同,畢竟初挽確實勢在必得,如果哈邁恣意抬高價格,這意味著初挽只能被迫承接高價,這確實存在著不公平。
初挽衝查德維克感激地點頭。
這個時候,他能說出這話,她確實已經很感激了。
就在這紛紛攘攘中,哈邁卻對Bredene道:“Bredene先生,請你務必相信我,請你相信我,她只有兩千萬迪拉姆,她現在提出這個建議,只不過想阻止你的報價,請你務必不要放棄,我可以幫你出錢!”
Bredene沒有理會哈邁,他就那麽看著初挽。
初挽含笑以對,神情自若。
Bredene頷首:“初小姐,我接受你的提議。”
初挽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好,請報價吧。”
Bredene盯著初挽。
初挽笑得毫無破綻。
此刻,旁人瞬間安靜下來,空氣仿佛靜止。
Bredene和初挽自然都明白,這就是在賭。
Bredene往前一步,也許是抱得瑰寶,也許是損失金錢,甚至灰頭土臉顏面盡失。
推開那扇未知的門,誰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麽。
敢不敢試試?
Bredene微握了拳頭,輕吸一口氣。
旁邊聶南圭見此,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Bredene真要賭一把了。
他再多出一百萬迪拉姆,初挽就輸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就在哈邁熱烈的期待下,Bredene終於緩慢地報價:“兩千一——”
初挽唇邊的笑容依然保持著,但是心卻在緩慢下沉。
她知道自己要輸了。
當Bredene報出兩千一百萬後,她確實沒辦法跟,全場所有的人都會知道,她不過是一場虛張聲勢的空城計。
她手腳開始發冷。
Bredene略顯低沉的聲音終於緩慢地到了“hundred”這個單詞,就在最後一個發音即將完成的時候,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老人的聲音在拍賣會場響起:“初小姐。”
如同一片靜止的潭水被投入一粒石子,鏡面破碎,波瀾再起。
眾人的心被驚擾,Bredene那發出“hundred”的語調也在這一刻輕頓住。
所有的人屏住呼吸,遁著聲音看過去。
那是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的白人老人,老人身邊是一位律師模樣的男子。
這是方老太太的管家。
那管家笑著說:“初小姐,之前見到你,我就想和你提,但是看你很忙,沒來得及說。其實這次我過來迪拜是帶了律師的,因為我們太太有一筆信托資金,她已經提前立下遺囑,她的財產中有一部分將屬於你。”
說著,他遞上了一個信封。
薄薄的信封,顯然,裡面是一張支票。
他笑著道:“這裡面的資金,已經兌換為迪拉姆,可以隨時供你取用,我們的律師就在現場,有什麽問題你可以隨時和他談。”
旁邊的律師微微頷首:“你好,我是來自美國貝克麥肯齊律師事務所的西奧多·威廉·斯諾,很高興為你服務。”
老人笑道:“各位在場的先生,以及拍賣會的亞伯拉罕先生,如果有什麽疑問,會由我們的律師做出解答。”
初挽看著眼前的老人和律師,有那麽一刻,她大腦處於停滯狀態。
那老人將信封遞到初挽面前:“初小姐,請你務必收下。”
初挽抿唇:“謝謝。”
她沒有說什麽,收下,然後當著大家的面,拆開,抽出一個角,之後又放回。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是一張支票,而且根據迪拜支票的習慣看,這至少是五百萬迪拉姆以及以上的大額支票才有的花紋樣式了。
初挽收起那信封,看向Bredene。
她淡聲道:“Bredene先生,來吧,請你繼續報價。”
哈邁原本滿臉都是得意,他確實看穿了初挽,他知道初挽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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