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卻道:“獸首的事,我肯定得走一趟,我不聲張,萬事小心就是了。”
陸守儼略想了想:“鶴兮人呢?前些天他說,他去美國了?”
初挽猶豫了下:“是。”
其實自從上次,她逼問了刀鶴兮那些後,刀鶴兮便突然離開北京了。
她大致明白,要想將關敞的勢力連根拔起,必然要查清海外的文物洗白鏈路,投鼠忌器,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刀鶴兮也會殃及其中。
當然,更有一種擔心,對方會不會從刀鶴兮身上窺知什麽,從而提前提防。
陸守儼道:“我給他打個電話。”
初挽不懂:“幹嘛?幹嘛給他打電話?”
陸守儼:“你如果非要去,那好,我要他保證你的絕對安全。”
初挽不吭聲,不過眼神抗議。
陸守儼看著她道:“我相信他能做到。”
初挽猶豫了下,還是低聲道:“可是我不希望他那麽為難,我之前已經讓他很為難了。”
陸守儼聽這話,笑了下,眼神很淡:“挽挽,鬼魅魍魎是什麽路子,我不管,我只需要保證你的絕對安全,至於鶴兮,那是他該做的。”
初挽不知道陸守儼和刀鶴兮怎麽說的,反正陸守儼同意她提前過去倫敦。
出發時候,她還是有些悶悶的,最近都沒怎麽和刀鶴兮聯系,不知道他的情況,也不知道HF的情況,更不知道這些事會如何收場。
陸守儼自然感覺到她的情緒了,送她上飛機的時候,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髮,低聲道:“你不用想太多。”
初挽瞥他一眼,聲音低落:“我能不想嗎?”
陸守儼輕歎,低聲道:“那我和你說下我和鶴兮怎麽談的。”
初挽扁著唇:“你說吧……”
陸守儼:“第一,他讓我轉告你,他很好,沒什麽影響,讓你不用擔心,第二,你去英國很安全,不用顧慮。”
初挽:“他真這麽說的?”
陸守儼聽這話,黑眸靜默地看著她,之後,笑了。
被她氣笑的。
機場,人群熙熙攘攘,他略俯首下來,薄唇貼著她的耳垂,壓低聲音道:“挽挽,不要欺人太甚,你一直為了別的男人和我鬧情緒,現在還懷疑我,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屬於男性的熱氣輕噴灑在敏感的耳蝸處,初挽隻覺那裡微微發酥。
她咬唇,看他一眼,低聲嘟噥道:“我覺得挺合適的……”
陸守儼挑眉:“是我太縱著你了嗎?”
初挽用軟軟的語調道:“你和別人又不一樣……”
陸守儼抿唇,垂眸看著她,自落地玻璃灑下來的陽光落在她臉上,她像一汪清潭,能把百煉剛化為繞指柔。
初挽抬起被陽光渲染為金色的細密睫毛,看著他,道:“你是我的丈夫啊,你年紀比我大,本來就該讓著我。”
陸守儼眸間便緩慢地泛起笑意,笑得很暖。
這時候,機場播報響起,應該登機了。
陸守儼低聲道:“我真是欠了你的。”
初挽軟聲嘟噥,理直氣壯:“就是欠了我的。”
陸守儼笑:“乖,上飛機吧,到了給我打電話。”
他的聲音溫醇包容,聽得初挽滿心喜歡,她本來要走,不過想想,還是低聲解釋道:“不是要衝你使性子,這事本來是我太逼著他了,說不定也影響到他,難免愧疚,也不忍心。”
陸守儼收斂了笑,道:“挽挽,我明白你的想法,不過沒事,他也明白,而且這件事確實對他沒影響,你放心就是了。”
他略頓了下,才道:“這次拍賣會,鶴兮也會去,你可以和他好好談談,解釋清楚。”
初挽:“嗯,我知道。”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後,初挽抵達倫敦,一下飛機,差點凍死。
聽廣播那意思,今年是倫敦三十年來最冷的四月,聽說可能晚些時候還要下雪。
北京已經春暖花開,公園裡到處都是穿著單薄衣衫的,哪想到倫敦冷成這樣,幸好陸守儼給她在行李箱裡準備了一件長羽絨服,初挽連忙拿出來裹上了。
她乘坐出租車,順利下榻在一家酒店,從酒店打聽著,周圍有賣衣服的,趕緊賣了毛絨帽子和厚羽絨褲,給自己全都裹上,這才趕過去蘇富比拍賣會所在的邦德街
倫敦的拍賣會可謂舉世無雙,除了幾大知名拍賣行外,其它大大小小拍賣行眾多,拍賣品種更是繁多。至於蘇富比所在的邦德街,可以說是倫敦最有藝術氛圍的地區之一了,這裡聚集著知名藝術品經銷商,各種頂尖時尚品專賣店,當然也包括古董店。
初挽沒心思其它,連撿漏都懶得,便直奔蘇富比展廳。
抵達展廳外,便看到一些熟悉的東方面孔,他們不顧嚴寒,手中舉著小旗子,拉著條幅,上面赫然真是紅色大字“拍賣賊贓可恥!”。
原來這次倫敦蘇富比拍賣會打出了圓明園失物的名號,本想著博取一些熱度,誰知道卻引起了一些愛國華人的不滿,新聞媒體炒起了熱度,現在這些留英華人開始抗議。
初挽和一位看上去學生模樣的聊了幾句,對方是留學倫敦的,說他們同學都來了,這已經是第二天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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