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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牵缘:真假千金沪上行 第0016章码头扛包,沪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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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风辰辰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5 05:25:52 来源:源1

第0016章码头扛包,沪上天空(第1/2页)

沪上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永远蒙着一层洗不干净的纱。

莫晓贝——如今叫阿贝的姑娘,站在嘈杂喧闹的码头上,有些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巨大的货轮停靠在岸边,汽笛声、工人的吆喝声、搬运货物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粗粝而生动的都市交响。

这是她来到沪上的第七天。

七天前,她怀揣着养父莫老憨重伤所需的医药费梦想,带着自己最得意的几幅绣品和那半块从不离身的玉佩,乘着小船离开了生活十六年的江南水乡。离乡时,养母红肿着眼睛往她包袱里塞了五个煮鸡蛋和全部积蓄——三块银元和一些零散铜板。

“阿贝,城里不比乡下,处处要钱,处处小心。”养母的叮嘱犹在耳边。

可现在,那三块银元早已变成了这几日的住宿费和吃食,铜板也所剩无几。她带来的绣品问了几家铺子,对方要么压价极低,要么直接摇头说不收无名小绣娘的作品。

“姑娘,不是我说,你这绣工确实不错,但沪上最不缺的就是会绣花的女人。”昨天那家绣坊掌柜的话言犹在耳,“有名的绣娘一幅作品能卖上百大洋,没名的嘛...三五块顶天了。”

三五块?连养父一剂好药都买不到!

阿贝咬紧下唇,目光扫过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男人们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扛着比人还高的麻袋或木箱,一步步艰难地挪动着。每扛一包,就能到工头那里领一根竹签,下班时凭竹签结账。

她摸了摸自己空瘪的钱袋,只剩下最后几个铜板,今晚的住宿都成问题。客栈最便宜的床铺也要二十文一晚,她已经欠了两天的账,老板娘今早直接堵在门口,说不结清就不能再住。

“小姑娘,让让!”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贝急忙侧身,一个扛着两大包货物的工人擦着她身边走过,汗味和码头特有的鱼腥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阿贝的目光追随着那个工人的背影,忽然定住了。她看见不远处,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也在扛包,虽然步履蹒跚,却依然坚持着。

一个念头突然闯入她的脑海:男人能扛,女人为什么不能?

这个想法一旦生根,就迅速发芽壮大。她想起在水乡时,经常帮养父搬运渔获,力气不比同龄男孩小。养父教的拳脚功夫也没落下,身子骨比寻常女子强健得多。

没有犹豫太久,阿贝径直朝着工头所在的小棚屋走去。

工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满脸横肉,正叼着烟卷清点竹签。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找活干的?今天人够了,明天早点来。”

“老板,我能扛包。”阿贝的声音清脆有力。

工头这才抬起头,看见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先是一愣,随即嗤笑起来:“小姑娘,这不是过家家,一包货百十来斤,压死你我都担不起责任!去去去,别在这儿捣乱。”

“我能行,”阿贝固执地站着不动,“我在家乡经常搬货,力气大得很。您要不信,让我试一包,不成我立马走人,成了您就按规矩给签。”

工头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姑娘。见她虽然身形不算高大,但站姿挺拔,肩膀比一般女子要宽些,眼神里透着股不服输的倔强。码头上最近活多,人手确实不够...

“行啊,”工头吐出一口烟圈,指了指不远处堆积如山的麻袋,“最小的那种,一包八十斤,扛到那边堆上。”他指了指约莫五十步开外的空地,“能成,我就破例收你个临时工。”

周围几个休息的工人好奇地围过来,窃窃私语。

“老李头疯了吧?让个女娃扛包?”“看她那细胳膊细腿的,别给压折了...”“赌不赌?我赌她走不出十步...”

阿贝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她走到那堆麻袋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工人们扛包的姿势。然后学着他们的样子,弯腰,找准重心,深吸一口气——

麻袋上了肩,重量确实超出预期,压得她膝盖弯了一下,周围响起几声惊呼和哄笑。但她很快调整呼吸,站稳了脚步,一步步朝着目的地走去。

五十步不远,但对肩扛重物的阿贝来说,仿佛漫长得没有尽头。汗珠从额角滚落,滴进眼睛里,刺得生疼。肩膀被粗糙的麻袋磨得火辣辣的,腰背也开始酸胀。

但她没有停下,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周围的哄笑声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的沉默。

终于到达指定地点时,她几乎是卸货的同时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肩膀疼得像是被烙铁烫过。

工头老李愣了片刻,随即走过来,递给她一根竹签:“行啊小姑娘,有点意思。这签值十五文,干不干?”

阿贝接过竹签,紧紧攥在手心,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她抬头,露出一个夹杂着痛苦与胜利的微笑:“干!”

就这样,莫家千金,在沪上码头上当起了临时搬运工。

一开始,那些男工人们对她颇为不屑,甚至有人故意使绊子,把最重最难扛的货留给她。阿贝不吭声,只是默默观察学习,找到省力的技巧,调整呼吸节奏。几天下来,她居然能跟上大多数人的速度,虽然每天回到客栈都浑身散架般疼痛,但挣到的竹签越来越多。

这天下午,码头来了批特别的货——一批精致的陶瓷工艺品,需要格外小心搬运。工头特意嘱咐,这批货贵重,摔了一箱赔不起。

“阿贝,你心细,来搬这个。”老李头招呼她。经过几天观察,他发现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做事格外认真稳妥,不像那些毛手毛脚的小子。

阿贝点点头,小心地扛起一箱瓷器。箱子不算最重,但体积大,不好平衡。她走得比平时更慢,更谨慎。

就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意外发生了。一个急匆匆跑过的少年不小心撞到了她,阿贝一个踉跄,箱子从肩上滑落!

电光火石间,她不知哪来的敏捷,腰身一扭,双腿下沉,硬是在箱子落地前用手托住了底部。但由于用力过猛,她自己也失去平衡,单膝跪地,箱子边缘重重砸在了她的左脚踝上。

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阿贝咬紧牙关,没让惨叫出口,只是闷哼一声。周围的工人都围了过来。

“没事吧阿贝?”“箱子没摔坏吧?”“快看看货!”

老李头拨开人群,先检查了箱子,见包装完好,才松了口气,转向阿贝:“脚怎么样了?”

阿贝尝试站起来,却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左脚踝已经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怕是扭伤了,”老李头皱眉,“今天你就到这吧,去领今天的工钱。”语气里有关心,但更多的是怕她耽误干活。

两个相熟的工人扶着她到一旁坐下,有人拿来冷水浸湿的布巾给她敷脚。阿贝忍着痛,计算着今天的损失——才干了半天,工钱少了一半不止,看这伤势,明天恐怕也来不了了。

就在这时,一阵骚动从码头入口处传来。几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这在以劳动人民为主的码头上颇为罕见。

车门打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下来。为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着剪裁合体的灰色西装,身形挺拔,面容俊朗,气质与码头环境格格不入。

工头老李一见来人,立刻换上恭敬的表情小跑过去:“齐少爷,您怎么亲自来了?货都安全到了,正在卸呢。”

被称作齐少爷的年轻人微微点头:“家父看重这批南洋来的香料,让我来看看质量和储存条件是否妥当。”

他的声音清朗悦耳,目光扫过忙碌的码头,不经意间落在了坐在不远处揉脚的阿贝身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怔。

阿贝是因为惊讶——这男子竟如此年轻英俊,气度非凡,与她在水乡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而他看她的眼神...

齐啸云也感到些许意外。码头上出现女性工人本就少见,而这姑娘虽然衣着朴素,脸上还沾着灰尘,却有一双异常明亮清澈的眼睛,此刻因疼痛而蒙上一层水雾,更显得倔强动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0016章码头扛包,沪上天空(第2/2页)

更重要的是,他莫名觉得这姑娘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老李见齐啸云目光停留在阿贝身上,忙解释道:“那是我们这的临时工阿贝,刚不小心扭伤了脚。小丫头挺能干,就是今天运气不好。”

齐啸云收回目光,淡淡点头:“受伤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带我去看看仓库条件吧。”

一行人朝着仓库方向走去。齐啸云走出几步,鬼使神差地回头又望了那个坐在货物堆旁的女孩一眼。她正低头查看自己的脚踝,侧脸在码头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坚韧。

真是个奇怪的姑娘,他想。

而阿贝则完全没把这次短暂的对视放在心上。她满脑子计算着医药费和损失的收入,思考着明天若是不能来扛包,该去哪里找些轻省的活计。

脚踝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她咬紧下唇,从衣襟里掏出那半块玉佩,紧紧握在手中。冰凉的触感似乎能稍稍缓解疼痛。

“阿爹,等等我,”她在心里默念,“我一定会挣够钱治好你的伤。”

夕阳西下,码头上忙碌依旧。谁也不知道,这场短暂的相遇,将会在未来的某天,掀起怎样的波澜。

领了比平时少一半的工钱,阿贝一瘸一拐地离开码头。每走一步,左脚踝都传来尖锐的疼痛。她必须尽快处理伤势,否则明天更没法干活了。

路边有个老妇人摆着草药摊,见阿贝走路不便,主动招呼:“小姑娘,扭伤了?我这儿有特效跌打药膏,三文钱一贴,包你明天就能走路。”

若是平时,阿贝断不会相信这种街头偏方,但此刻她囊中羞涩,去不起医馆,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两贴。

回到那间廉价客栈,老板娘正堵在门口,双手叉腰:“阿贝姑娘,欠的房钱该结了吧?再不结清,今晚可就真不能住了!”

阿贝数出六十文钱递过去:“这是前两天的,今天的等我回房拿。”

老板娘收了钱,脸色稍缓,但还是嘀咕着:“小姑娘家做什么不好,非去码头扛包,能挣几个钱...”

阿贝没理会,径直上楼回到那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桌的狭小房间。她小心地脱下鞋袜,脚踝已经肿得老高,青紫一片。

用冷水简单清洗后,她贴上药膏,一股辛辣的感觉顿时渗透皮肤,疼痛居然真的缓解了几分。

躺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思绪飘回了江南水乡。养父此刻应该卧病在床,养母肯定在日夜赶工刺绣,眼睛都要熬坏了。而自己来到沪上七天,却还在社会最底层挣扎...

不,不能气馁。阿贝猛地坐起身,从包袱里取出自己最好的那幅绣品——《水乡晨雾》。朦胧的晨曦中,小桥流水,乌篷船影,绣工精细,意境悠远。这是她最得意的作品,指望着它能卖个好价钱。

明天,就明天,她一定要找到识货的买家。

脚踝的疼痛在药效下逐渐转为麻木的温热,疲惫如潮水般袭来。阿贝握着玉佩,渐渐进入梦乡。梦里,她不再是码头扛包的女工,而是穿着漂亮衣裳,走在明亮的绣坊里,她的作品被许多人称赞...

第二天清晨,阿贝惊喜地发现脚踝消肿了不少,虽然走路仍有些跛,但已经不像昨天那样剧痛。老妇人的药膏居然真的有效。

她小心地收好《水乡晨雾》绣品,再次踏上寻找买家的路。这次,她避开那些临街的小绣坊,转而向人打听沪上有名气的大绣庄。

“最有名的当然是‘锦云绣庄’啦,”一个卖花的婆婆告诉她,“不过那地方门槛高得很,不是名家作品根本不收。”

阿贝道谢后,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绣庄坐落在一条约莫三米宽的弄堂里,青石板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门面不算特别气派,但自有一番沉淀下来的典雅。

深吸一口气,阿贝走进绣庄。店内陈列着各式绣品,从屏风、挂画到服饰配件,无一不是精品。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掌柜正在拨弄算盘,见阿贝进来,上下打量一番,眉头微皱。

“姑娘有事?”

“掌柜您好,我有一幅绣品,想请您看看。”阿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卑不亢。

掌柜的显然见多了这种来自荐的绣娘,淡淡道:“我们锦云绣庄只收名家的作品,或者特别出众的。”

“请您看看再说。”阿贝解开布包,小心地展开那幅《水乡晨雾》。

掌柜的本想随便看一眼就打发了,但当目光落在绣品上时,他的表情明显发生了变化。他走近几步,仔细端详起来,甚至从柜台下取出放大镜,仔细观察针法和配色。

“这真是你绣的?”半晌,他抬起头,眼中有着难以置信。

阿贝点头:“是我花了三个月时间完成的。”

掌柜的沉吟片刻:“针法确实独特,融合了苏绣的细腻和湘绣的色彩运用,意境也好。但是...”他话锋一转,“绣品这行,光有好手艺不够,还得有名气。你这作品,我最多出十块大洋。”

十块大洋!这在江南水乡简直是天价,足以支付养父两个月的药费。阿贝的心跳加速,几乎要立刻答应下来。

但她突然想起昨天在码头上的坚持,想起自己大老远来沪上的目的。十块大洋远远不够,养父需要的是彻底的治疗和康复。

“掌柜的,您也说了这作品好,十块大洋太低了。”阿贝鼓起勇气讨价还价。

掌柜的摇头:“小姑娘,你不懂行规。无名绣娘的作品就是这个价。要不这样,你把作品放我这儿,我试着帮你推介,要是有人看中了,价格好商量。”

阿贝犹豫了。把最珍贵的作品留在陌生地方?万一对方掉包或者弄丢了怎么办?

见她犹豫,掌柜的又道:“或者你去参加下个月举办的江南绣艺博览会,要是能在那里得个奖,身价立马不一样了。我们东家就是评委之一呢。”

“绣艺博览会?”阿贝第一次听说这个活动。

“对啊,沪上商会主办的,今年是第一届,声势很大。”掌柜的递给她一张宣传页,“报名截止还有五天,你要是有信心,可以去试试。”

阿贝接过宣传页,只见上面写着“江南绣艺博览会”几个大字,下设多个奖项,金奖获得者不仅能得到一百块大洋的奖金,还将获得与沪上各大绣庄合作的机会。

一百块大洋!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若是能得到这笔钱,养父的医药费就彻底解决了!

“谢谢掌柜的,我考虑一下。”阿贝收起宣传页,小心包好绣品,走出绣庄。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站在街口,内心激烈挣扎。参赛意味着要在沪上多待至少一个月,住宿和生活费都是问题。而且万一不得奖,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和机会?

脚踝隐隐作痛,提醒着她现实的压力。最终,她下定决心:参加博览会!这是最快也是最有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在这一个月内生存下来,并准备好参赛作品?

阿贝想起昨天在码头上看到的招工启示——附近的一家小绣坊正在招学徒,管吃管住,工资微薄但稳定。

也许,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她迈开脚步,朝着新的方向走去。沪上的街道错综复杂,人流如织,没人注意到这个跛脚的姑娘眼中闪烁的坚定光芒。

而在不远处的齐氏商行办公楼内,齐啸云正翻阅着这个月的进货单,忽然间,脑海中闪过昨天在码头上见过的那个女孩的脸庞。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太累了,怎么会对一个码头女工念念不忘?

“少爷,老爷让您去一趟会议室,赵局长来了。”门外传来秘书的声音。

齐啸云收敛心神,恢复商业精英的沉稳模样:“知道了,马上过去。”

命运的齿轮,正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缓缓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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