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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牵缘:真假千金沪上行 第0047章码头风波及初露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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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风辰辰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5 05:25:52 来源:源1

第0047章码头风波及初露的锋芒(第1/2页)

一、

黄浦江的汽笛声撕破清晨的薄雾,沪上这座不夜城在短暂的沉寂后,再次苏醒,开始了它喧嚣而充满活力的一天。位于闸北的一处码头上,早已是人声鼎沸。苦力们喊着号子,扛着沉重的货包,在摇摇晃晃的跳板上来回穿梭。空气里弥漫着江水特有的腥气、汗臭以及货物散发的各种混杂味道。

贝贝,或者说,在沪上这片土地上,她只是绣坊小学徒“阿贝”,正费力地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堆满了用油布包裹严实的绣品。这是绣坊要紧急送往江对面浦东一家洋行订制的样品,老板再三叮嘱不能延误。她身上那件半旧的蓝布印花褂子,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略显单薄的背脊上。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有些痒,她却无暇去拂开,双手紧紧握着车把,手背上青筋因用力而微微凸起。

离开江南水乡来到这大沪上已近两月,当初怀揣着为养父筹集医药费的急切,以及那半块玉佩可能带来的渺茫希望,她一头扎进了这十里洋场。现实却远比想象中冰冷坚硬。她不懂沪上繁复的规矩,带着水乡口音的官话也曾惹来嘲笑,找工作的过程屡屡碰壁。幸得老天爷赏了她一手在渔村练就的灵巧刺绣功夫,加上她肯吃苦、学得快,才最终在“锦云绣坊”找到了一份学徒工,包吃住,微薄的工钱她几乎全数寄回了江南。

推着这沉重的独轮车在码头上拥挤的人流与货堆间穿行,对贝贝而言仍是极大的挑战。她不像那些惯于此道的苦力,能轻松地掌控方向与平衡。她必须全神贯注,躲避着迎面而来的人,小心地上的坑洼。

“让让!快让让!撞到不负责啊!”一个粗嘎的嗓音在后面响起。

贝贝下意识地想往旁边避让,却忘了控制独轮车的重心。车头一歪,一个轮子陷进了路面的一个小坑里,整辆车猛地倾斜。贝贝惊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想稳住,但车上包裹的重量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哗啦——”一声,油布包裹散落开来,里面精心包装的绣品盒子滚了一地,有几个盒子甚至摔开了,露出了里面流光溢彩的绣片——一幅是栩栩如生的孔雀开屏,另一幅是意境悠远的江南烟雨图。丝线在昏暗的码头光线下,依然折射出夺目的光彩。

“哎呀!我的绣品!”贝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也顾不得车子了,慌忙蹲下去捡拾。这些可是老板的命根子,要是弄脏弄坏了,她这几个月的工钱恐怕都赔不起。

“喂!小娘皮!你怎么推车的?挡着大爷的路了!”那个粗嘎声音的主人,一个满脸横肉、敞着怀的壮汉,瞪着眼睛骂道,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的汉子,看样子是码头上管事的或者地头蛇。

贝贝又急又气,抬头争辩道:“明明是你在我后面大声吆喝,我才……”

“才什么才?”那壮汉不耐烦地打断她,一脚踢开滚到他脚边的一个绣品盒子,“弄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挡路!赶紧给我收拾干净滚蛋!”他身后的几人发出哄笑。

贝贝看着被踢到泥水里的盒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不是委屈,是心疼这些凝聚了绣坊姐妹们心血的精品。她咬紧下唇,知道跟这些人讲不清理,只能忍气吞声,加快速度捡拾。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年轻男声插了进来:“王老五,什么时候这码头成了你撒野的地方了?对一个小姑娘,何必如此苛责。”

那被称为王老五的壮汉闻声一愣,转头看去,脸上的横肉瞬间挤出了一个近乎谄媚的笑容:“哎哟!是齐少爷!什么风把您吹到这脏乱地方来了?小的哪敢撒野,是这小丫头片子挡了路,货都差点撒我身上。”

贝贝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熨帖的浅灰色西装三件套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一种与这嘈杂码头格格不入的清贵之气。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短打、眼神精干的随从。贝贝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略一回想,记起大概半月前,她在街上被扒手盯上,正是这位先生和他的随从出手帮她拿回了钱袋。当时她惊慌失措,只匆匆道了谢便离开了,连对方姓名都未曾询问。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

齐啸云——贝贝并不知道他的名字——目光淡淡地扫过地上的绣品,在那幅沾了点泥水的《江南烟雨图》上略微停顿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随即看向王老五,语气平和却带着压力:“码头上人来人往,磕碰难免。她一个女子推车不易,你身为码头管事,不说帮衬一把,反而恶语相向,传出去,不怕坏了名声?”

王老五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连忙摆手:“齐少爷言重了,言重了!是小的不对,小的这就帮这位……这位姑娘把东西收拾好。”说着,竟真的弯腰帮贝贝捡起散落的盒子,他身后的几人也悻悻然地帮忙。

贝贝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只能低声道:“多谢……多谢先生再次相助。”

齐啸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贝贝身上,这次带了些许审视。眼前的女子,容貌清丽,虽因劳作和日晒皮肤不似沪上闺秀那般白皙,却透着一股健康的红润,眉眼间有一股寻常女子少见的倔强和灵动。尤其是那双眼睛,此刻因焦急和气愤而显得格外明亮,像极了……他脑海中莫名闪过莹莹那双总是温柔含笑的眸子,但随即又否定了,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莹莹是温婉的玉,需要人小心呵护;而眼前这位,更像是未经雕琢却韧性十足的苇草。

“这些绣品,是‘锦云绣坊’的?”齐啸云开口问道,他认出那孔雀的针法有些独特,不完全是沪上流行的风格,反倒融入了些苏绣的细腻和……一种他说不出的野趣?

贝贝有些惊讶他竟能看出绣坊,点头道:“是,先生好眼力。这是要送到浦东洋行去的样品。”

这时,王老五几人已经手脚麻利地将所有绣品重新归置到独轮车上,并且捆绑结实。王老五陪着笑对齐啸云道:“齐少爷,您看这样行了吗?”

齐啸云“嗯”了一声,对贝贝道:“路上小心些。”说完,便不再多言,带着随从径直向停靠在码头另一边的一艘颇为气派的货轮走去,他似乎也是来办事的。

贝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和货堆之后,心里五味杂陈。两次相遇,两次解围,她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份人情欠得有些莫名。她甩甩头,不再多想,赶紧检查了一下绣品,确认无大碍后,重新扶起独轮车,更加小心地向渡口方向推去。只是,那位“齐少爷”清俊挺拔的身影和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不经意间在她脑海里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二、

齐氏企业,总经理办公室。

齐啸云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候在一旁的助理,露出里面的银灰色马甲,更衬得他肩宽腰窄。他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坐下,桌上已经堆叠了几分需要他过目的文件和合同。

他年仅二十,却已开始逐步接手家族生意的核心部分。齐家以航运和纺织起家,如今产业遍布金融、地产,是江南乃至整个华东地区都举足轻重的商业巨擘。作为齐天城的独子,齐啸云从小就被寄予厚望,接受最严格的教养。他也没有辜负这份期望,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商业头脑。

处理完几份紧急文件后,他揉了揉眉心,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脑海里却不期然地又浮现出早上在码头遇到的那个推着绣品的姑娘。

“阿德,”他唤来早上的那个随从,也是他的心腹,“去查一下,‘锦云绣坊’是个什么情况?还有早上那个姑娘,是绣坊的学徒?”

名叫阿德的随从办事效率极高,不过一个下午,便带回了消息。

“少爷,‘锦云绣坊’是家老字号,规模不算大,但在业内以绣工精细著称,尤其擅长仿古绣和人物绣。最近听说他们接了几个洋行的订单,试图打开外销路子。早上那位姑娘,名叫阿贝,是两个月前从江南乡下来沪上讨生活的,因为在刺绣上很有天赋,被绣坊老板看中留下做了学徒。据说她性子爽利,学东西快,很得老师傅喜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0047章码头风波及初露的锋芒(第2/2页)

“阿贝……”齐啸云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很普通,甚至带着点乡土气,倒是符合她的来历。“江南乡下……具体是哪里?”

“这个不太清楚,只听说是江南水乡一带的口音。”阿德回道,“少爷,需要再细查吗?”

齐啸云沉吟片刻,摆了摆手:“不必了。”他并非对那个叫阿贝的姑娘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两次相遇纯属巧合,出手相助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加上看不惯王老五那等人欺压弱小的行径。只是,那姑娘眼神里的倔强和那幅灵动的《江南烟雨图》,让他觉得有些特别罢了。比起这个,他手头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有些年头的卷宗副本,封面上写着“莫隆案相关纪要”。这是他从父亲书房里悄悄誊抄出来的。莫家与齐家是世交,莫隆伯父蒙冤落难,齐家虽在明面上未能施以全力援手(当时齐家也承受着来自赵坤方面的压力),但私下里,父亲齐天城一直耿耿于怀,也曾暗中派人调查,可惜当年证据链看似完美,赵坤势力又如日中天,最终不了了之。

齐啸云从小听着莫家的故事长大,对那位仅有过几面之缘、却印象中豪爽豁达的莫隆伯父抱有敬意,也对莫家那位与他有婚约、却自幼失散的“贝贝”妹妹有一份责任。虽然现在陪伴在母亲身边、如同亲妹妹般的是莹莹,他也默认了未来或许会遵照长辈意愿与莹莹结合,但他内心深处,始终没有放弃寻找那位真正的莫家千金,以及查清莫家冤案的真相。

他翻阅着卷宗,目光锁定在几处证人口供的细节上。其中提到莫隆“通敌”的关键证据之一,是一批经由莫家商船运出的、被查获的违禁药品。但卷宗里对这批药品的最终去向记载模糊,接收方也语焉不详。

“药品……”齐啸云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齐家如今掌控着沪上乃至长江流域近三成的航运业务,对于货物往来的记录远比官方档案要细致和持续。或许,可以从这批“消失”的药品入手,查查当年经手这些货物的,除了莫家的船,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船只或者码头记录。

这是一个大胆的设想,也极其危险。赵坤如今已是沪上军政界的实权人物,耳目众多,一旦察觉有人在重新调查此案,必然会引起雷霆报复。但齐啸云性格中自有其坚毅果敢的一面,他认定的事情,绝不会因困难而退缩。

他按下桌上的呼叫铃,对进来的助理吩咐道:“安排一下,我明天要去航运公司查一些旧年的货运档案,关于五年前,也就是民国XX年下半年的所有药品类货运记录,特别是涉及海关查封部分的关联记录,全部调出来给我。”

助理虽然疑惑少爷为何突然要查那么久远的记录,但还是恭敬地应下:“是,总经理。”

三、

贝贝终于在规定时间内将绣品安全送达了浦东的洋行。洋行的买办对绣品赞不绝口,尤其是那幅《江南烟雨图》,认为其意境深远,针法新颖,很符合西方人对东方神秘美的想象,当场就表示会加大订单。

这消息传回锦云绣坊,老板喜出望外,破例给贝贝发了一笔小小的奖金,并允许她提前下工。

揣着那笔对她而言不算少的奖金,贝贝心里盘算着可以给养父买些好一点的药材寄回去了。走在回绣坊宿舍的路上,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沪上的繁华与她无关,高楼大厦、霓虹闪烁,都抵不过江南水乡的月色让她心安。

她路过一家当铺,脚步不由得顿了顿。手下意识地摸向怀中,那里贴身藏着她的半块玉佩。温润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这是她身世的唯一线索,也是养父母交给她时,再三叮嘱要保管好的“念想”。养父母虽然家境贫寒,却从未想过动用这块看似价值不菲的玉佩,反而告诉她,这或许能找到她的亲生父母。

来沪上这两个月,她不是没动过凭借玉佩寻找亲人的念头。可沪上这么大,人海茫茫,她一个无根无基的小学徒,从哪里找起?更何况,万一亲生父母早已不在,或者……当初是故意遗弃她的呢?这个念头让她心生怯意。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多赚钱,治好阿爹的伤。”贝贝摇摇头,甩开这些纷乱的思绪,继续往前走。她不知道,她与那份血亲的牵连,其实早已近在咫尺。而她怀中那半块玉佩,在未来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将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四、

齐啸云回到齐公馆时,已是华灯初上。

公馆里灯火通明,佣人们悄无声息地忙碌着。他刚走进客厅,一个温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啸云哥,你回来了。”

穿着淡紫色旗袍的莹莹从沙发上站起身,脸上带着娴静的笑容迎了上来,很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递给旁边的佣人。“今天怎么比平日晚了些?饭菜都热着呢。”

“去码头和航运公司转了转,处理些事情。”齐啸云看着莹莹,眼神柔和了些。这些年来,莹莹一直陪伴在母亲身边,乖巧懂事,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母亲视她如己出,他也早已习惯了她如妹妹般的存在和照顾。

两人一起走向餐厅。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四菜一汤,都是齐啸云喜欢的口味。

“母亲呢?”齐啸云坐下后问道。

“母亲用过药,已经睡下了。今天精神头还好,下午还看了会儿书。”莹莹一边为他盛汤,一边轻声回道。齐夫人身体一直不太好,尤其是莫家出事后,更是郁结于心,时常病痛缠身。

齐啸云点点头,接过汤碗。他看着莹莹低眉顺眼、细心布菜的样子,忽然又想起了码头那个推着独轮车、眼神倔强的“阿贝”。同样是年轻的女子,一个在温室内被精心呵护,如兰花般优雅;另一个却在风雨中独自挣扎,如蒲草般坚韧。命运的轨迹,竟是如此不同。

“啸云哥,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莹莹见他有些出神,关切地问道。

“没有,很好吃。”齐啸云收回思绪,顿了顿,状似无意地问道,“莹莹,你还记得……莫家伯父伯母,或者你小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留下吗?比如……玉佩、长命锁之类的信物?”

莹莹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她抬起头,露出些许疑惑和哀伤的表情:“啸云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母亲……林姨她那里,好像是有一些旧物,但具体有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我还太小了。”她垂下眼帘,轻声道,“有时候做梦,会梦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好像……好像不止我一个人在玩,但醒来就记不清了。”

她的话半真半假。林氏确实珍藏着一块半圆形玉佩,用锦囊装着,从不离身,她也曾好奇问过,林氏只说是重要之物,却从未明言。而关于双胞胎的记忆,更是深埋在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连对最亲近的齐啸云和齐夫人,她也从未提起过。那是林姨在贫病交加、神思恍惚时,偶尔会念叨的“我的贝贝……另一个孩子……”她听得心惊,却下意识地选择了遗忘和隐瞒。她害怕,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害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生活再次破碎。

齐啸云看着她低垂的眉眼,以为她是想起了往事伤心,便不再多问,温声道:“只是随口问问,吃饭吧。”

餐厅里恢复了安静,只有细微的餐具碰撞声。两人各怀心事,一个在迷雾中试图寻找真相的线头,一个在安稳下隐藏着不安的秘密。而命运的齿轮,正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悄然加速转动。沪上的天空下,两段截然不同却又注定交织的人生,正沿着各自的轨道,缓缓向前铺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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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7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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