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亦曉微微一怔:“李堂主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沒聽明白!”
“很好!”我對著賈亦曉一挑大拇指說了一聲:“走”,就抽身衝下礦道。
我身形一起,林照他們也緊跟而來,我們五人的身形與借命人交錯之間,紛紛抬手抓住對方衣服把人甩向了身後。
三個借命人無一例外的被我們扔向石門之間,王小渙忽然放出了一盞白燈,妖異的燈光順著石門往上推動之下,我的嘴裡也跟著唱出了一段巫文。
賈亦曉頓時慌了:“李堂主,這是一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我口中的巫文就是剛才葉陽吟唱的那段,只不過,我是在反念巫文。
賈亦曉、花無心以為我到了十步倒就會束手無策,任人宰割?
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
我敢往十步倒的方向走,就證明我有把握從這兒走進去。
從葉陽布陣,引領亡魂,到他先一步走進礦道,都是我們事先安排好的戲碼。
不然,我怎麽知道石門下面有鑰匙?我又怎麽知道,這裡藏著雙匙鎖?
葉陽吟唱巫文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開始用巫術向我傳音,強行逼著我記住巫文。
我和葉陽都得到過巫門的傳承,雖然我不知道那段巫文是什麽意思?但是,這並不妨礙我把它給記下來。
巫門傳承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典籍,全靠師徒之間口口相傳,有時候上一代巫師為了方便,乾脆直接把巫門的密咒打進傳承者意識當中,讓他以後的日子裡慢慢消化。
葉陽剛才就是用這種辦法讓我記住了巫文。
葉陽正唱巫文是打開了十步倒,我反唱巫咒就是等於在關門。
我眼帶冷笑的看著賈亦曉,人卻在一步步的往後退。
賈亦曉也像是看出了我的意圖,急聲喊道:“快,快去毀了那兩幅白骨!”
十多個借命人同時往石門兩側一擁而上,刀劍靈符同時砸向了坑中。
對方攻勢還沒有完全發動,所有貼近了石柱的人,就全都停住了動作。
下一秒鍾,十多人竟然一起伸手按住柱子,一起發力按照逆時針的方向推動了兩根柱子。
場中突然的變化,不要說是賈亦曉,就是我自己也跟著微微一愣。
一息之後,我臉上笑意更勝了幾分,賈亦曉卻慌了手腳:“出手,殺了他們,不能讓他們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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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攔李魄,讓他閉嘴。”
我眼看著幾個借命人順勢半跪在了地上,舉起弩箭瞄向了我身上要害,乾脆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推開了擋在我前面的王屠夫,自己面帶著冷笑迎向了對方箭鋒。
我知道,賈亦曉根本不敢殺我,我一死,他們別想再往前半步。
果然,那幾個借命人不約而同的往賈亦曉身上看了過去,對方氣急敗壞之下,連出幾腳把弓箭手全都踢倒在了地上:“誰讓你們用箭的?”
“李堂主,我們有話慢慢說,這樣對誰都不好!”
我口中吟唱絲毫未停,冷眼看著賈亦曉,向他抬起一隻手來,五指往裡慢慢收了兩下手指,意思是:讓他過來說話!
賈亦曉哪敢往前來,轉頭看向了石門兩側,後面趕上來的借命人,絲毫沒去在意同伴的死活,舉刀往那幾個人身上砍落下去。
鋼刀砍斷人體的聲響,一時間在礦洞中此起彼伏,鮮血更是漫天亂飛。有些人手臂被同伴生生砍斷之後,人倒在了地上,雙手還死死的抓著柱子不放。
誰都沒有想到,被血給染紅的石柱,在沒了外力之下,還能繼續轉動,直到石柱底部發出哢嚓一聲響動之後,兩根柱子才算是停了下來。
我和賈亦曉之間剛好是錯開了十步左右以上的距離,這十步對我而言相當於阻擋賈亦曉的壕溝,對他來說卻等於是一道難以跨越的天塹。
我抬起頭來看向賈亦曉:“賈統領,你我後會有期吧!對了,我勸你還是別打這道門的主意。你們手裡要是沒有認識上古巫文的大巫,走進來一個就得死一個。浪費那麽多人手不值得啊!”
“有那閑人,多乾點正事兒不好麽?”
我在冷笑之間,一步步往坑道轉彎的地方退了過去。
賈亦曉在上面急得連連跺腳:“李堂主,有話好說……你先別走!”
我沉聲道:“獾子,封路!”
王小渙手中法印微動之下,白燈上冷芒暴漲,暴烈燈光如同烈陽晃得人難以睜眼。
我就在賈亦曉他們下意識遮擋燈光的當口,挪步站在了礦道拐角陰影當中。
與此同時,礦坑牆壁上的石縫裡也伸出了一隻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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