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羨慕?”宋蘿冷嗤一聲,“羨慕著吧,這是我女兒,你沒有。”
沈卜:“……”
揍死妹妹犯法嗎?!
宋以枝伸手拽著沈卜的袖子,生怕他一氣之下真動手揍自家娘親,“舅舅別生氣,外甥女也是女!”
沈卜對著乖巧又嘴甜的宋以枝是真的沒法生氣。
然後,沈卜轉頭頗為嫌棄的瞪了一眼宋蘿。
還是枝枝好。
“來幹嘛?”沈卜沒好氣的開口。
宋蘿看了眼宋以枝,語氣冷淡,“來看看我的寶貝女兒有沒有遭黑手。”
沈卜微微一笑,他抬手指著門口方向,“圓潤的離開我的視線!立刻!馬上!”
宋以枝見自家娘親要開口,乾淨跑上去手動消音。
宋蘿被捂住嘴,她瞥了眼宋以枝,而後微微側頭躲開了。
被宋以枝這麽一打岔,宋蘿也失了興致再氣沈卜。
“胳膊肘往外拐?”宋蘿抬手捏了一把自家女兒臉上的軟肉,而後覺得手感不錯又捏了兩下。
宋以枝拉開自家娘親罪惡的爪爪,笑盈盈說,“舅舅是親人,怎麽能說是胳膊肘往外拐!”
宋蘿看著得意洋洋的沈卜,懶得他計較。
“宋蘿,等枝枝歷練回來,我會讓她搬到主峰來住。”沈卜開口通知了一句。
宋蘿開口,“不用。”
在自家哥哥罵人之前,宋蘿說,“這個慫包準備跑去藥王谷躲躲。”
沈卜看了眼那個可愛的小慫包,“那我多找點事給容月淵。”
“哥,平心而論,容月淵很不錯了吧?”宋蘿不甚理解的開口,“既然遲早都要找,為什麽不能找這樣的?還是你希望她也學我找個妖?”
沈卜再度抬手指著門,“我希望你自覺點。”
枝枝但凡敢找妖,他就敢去找鳳蒼臨“友好”的交流一下!
“難道不是?”宋蘿抬手一攤,“她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與其找幾個歪瓜裂棗回來讓我們心梗,不如找容月淵。”
宋以枝看著自家娘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有沒有想過她才二十!”沈卜說完,努力壓著自己的火氣。
和這個倒霉妹妹說話就是容易呼吸不暢、血壓驟升!
宋蘿說,“都二十了,可以雙修了。”
沈卜努力繃住臉上滿含殺意的微笑,他指著門,“需要我送你?”
宋蘿“嘖嘖”兩聲,她拽著宋以枝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他急了,他玩不起。”
宋以枝:“……”
這個時候舅舅都沒有動手,可見是真的顧念親情。
宋蘿沒有帶著宋以枝回宋寧峰,而是和她緩步而行。
“趁著還年輕,多看看外面的景色吧。”宋蘿緩和的聲音說道。
宋以枝眼皮一跳,“娘親,這話怎麽有一種我命不久矣的感覺?”
宋蘿抬手往宋以枝腦袋上敲了一下。
“哎呀!娘親你玩不起!”宋以枝捂著腦袋哼哼唧唧。
宋蘿不為所動,她淡淡開口,“晶一石和晶懿石都給你了,他的態度很明確,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宋以枝嘴角一撇。
真是親娘!
“趁著還沒有結為道侶,多看看世面,等到時候結為道侶,你想多看一眼都難。”宋蘿語重心長的開口。
宋以枝哽了一會兒後致命一問,“父親他知道嗎?”
宋蘿面色微微一僵。
想到那個寵女如命的男人,宋蘿沒忍住吸了一口涼氣。
鳳蒼臨知道宋以枝被容月淵惦記上了,怕是能把容月淵大卸八塊吧!
“你父親那邊……”宋蘿認真的看著自家女兒,“交給你了!”
宋以枝:“……”
可靠極了呢!
……
宋蘿走到一半被沈卜喊回去,宋以枝想了想,準備去找延陵瑜。
延陵瑜從屋子裡出來就看到站在院子裡的宋以枝。
“走,帶你去逛逛。”宋以枝抬手指了指外面。
見宋以枝的情緒不大如何,延陵瑜也沒說損她兩句,點點頭跟上去。
出了住處,延陵瑜就看到宋以枝掏出了飛行法器。
宋以枝見延陵瑜有些不解的神色,開口,“上來。”
延陵瑜不明白,但還是乖乖的坐上飛行法器。
等實打實的逛了半個宋寧峰,延陵瑜深刻意識到長秋宗有多大。
他也能理解為什麽宋以枝要用飛行法器了。
“那邊是藥峰,二長老是藥峰的峰主,那是……”宋以枝指著那些綿延的山峰,“最偏僻的那裡是皎月峰,那是……”
“我知道,皎月峰的峰主是五長老!”延陵瑜搶答道。
宋以枝點點頭,見延陵瑜感興趣,她駕駛著飛行法器飛過去。
到皎月峰的地界附近,宋以枝就停住了。
延陵瑜看著綿延的幾個山頭,“這都屬於皎月峰?”
宋以枝點點頭。
一個皎月峰就比得上三四個延陵家了。
“皎月峰有那麽大嗎?”延陵瑜說完,感慨開口,“真不愧是長秋宗啊。”
“還好吧,其他幾峰和皎月峰都差不多。”宋以枝開口。
長秋宗有如此龐大的地界,都是一代代先祖積累下來的。
延陵瑜看著宋以枝,“難怪你乘飛行法器。”
宋以枝哼笑了聲。
見她的情緒恢復不少,延陵瑜這才開口詢問道,“先前你跟著沈宗主離開,回來之前情緒不怎地,沈宗主訓斥你了?”
宋以枝搖搖頭,她抬手指了一下耳朵上的墜子。
延陵瑜了然,而後詫異的開口,“一宗之主還管這種事?”
宋以枝抬手一拍腦袋,“我是不是忘了告訴你那是我親舅?”
啥玩意??
延陵瑜震驚的看向宋以枝,“你舅?”
宋以枝點點頭。
延陵瑜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消息,他看著宋以枝無辜的樣子,幽幽開口,“你可真能能藏啊!”
宋以枝聳了聳肩膀,“娘親和舅舅鬧矛盾,這層關系基本上沒人知道。”
延陵瑜點點頭。
宋以枝準備帶著延陵瑜去藥峰逛逛,順便再去禍害兩隻兔子。
這個時候,延陵瑜收到了通訊符,等通訊符燃燼之後,他和宋以枝說,“我們下山一趟。”
宋以枝似乎猜到了是什麽事,但她沒多問,調轉方向往山門走去。
出了宗門,延陵瑜指揮著方向。
沒多會,兩人就看到了想看的人。
渾身是血的藍茜茜躺在地上,看上去是被戒律堂的弟子丟出來的。
延陵瑜築起一個結界隱藏了兩人。
宋以枝保持著警惕並沒有貿然靠近,而是隔著一段距離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