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謙一邊整理瓶瓶罐罐一邊和宋以枝說了句,“宋以遂那進步不簡單。”
宋以枝應了一聲,而後開口說道,“肯吃苦,自然能進步。”
第五謙沒說話,他動作麻利的收拾好那些瓶瓶罐罐,然後頗有眼力見的回屋休息。
一時間,甲板上只剩下宋以枝和容月淵兩人。
宋以枝躺到搖椅裡休息,搖搖晃晃的搖椅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短坐在一邊的容月淵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宋以枝。
一種莫名的安心湧上,就像是漂泊許久的人找到了可以休憩的港灣。
他無需時刻警惕,他可以放松下去。
就在宋以枝要睡著的時候,容月淵腰間的通訊符亮了。
容月淵拿起通訊符,他放輕了聲音和通訊符那頭的人簡單交流幾句。
等他放下通訊符去看宋以枝,就發現搖椅裡的人正看著自己。
看來是自己剛剛把她給吵醒了。
“吵到你了?”容月淵問。
宋以枝開口說,“沒。”
容月淵將通訊符收起來,“藥王谷那邊有點事,我過去一趟。”
藥王谷?
“什麽事?”宋以枝多嘴了問了句。
容月淵想了想,開口,“事情有點複雜,等我回來在和你說。”
宋以枝點了一下頭。
容月淵離開後,宋以枝起身回屋子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
尚未離開天晨森林的司徒沫一行人顯然是還沒有放棄千年冰蓮。
“真的?”司徒沫側頭看向一旁的侍女,“五長老真的離開了?”
侍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開口,“奴不敢欺騙大小姐,五長老確實是離開了。”
司徒沫眼裡的狠辣一閃而逝,她彎腰伸手將這個侍女扶起來,語氣溫柔,“賞。”
侍女連連道謝,而後規規矩矩一禮就離開了。
司徒沫扭頭看了一眼沼林的方向,眼裡的惡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五長老離開的正是時候,就讓那個賤種消失在天晨森林裡吧!
“馮三。”司徒沫的目光落在一個侍衛身上,溫柔的語氣難掩陰狠,“沼林裡不是睡著一頭龐然大物嗎?”
那頭東西一醒,第一個目標肯定就是鳳枝那個賤種!
到時五長老追問自己也就只能去找那頭妖獸,這和自己可沒有任何關系!
馮三怔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大小姐,那可是月蝕閆乾麟啊!一旦把它驚動醒,這後果不堪設……”
司徒沫一腳踹過去打斷了馮三的話,語氣不耐,“你在質疑本小姐?”
別人的死活和她有什麽關系?
反正她死不了就行了。
馮三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屬下不敢!”
司徒沫擺手。
馮三默默的爬起來朝司徒沫一禮就離開了。
驚醒月蝕閆乾麟,這天晨森林裡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這邊還在沉睡中的宋以枝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
“吼——”
幾乎是響徹蒼穹的一聲怒吼驚飛了無數停在枝頭休息的鳥類。
怒吼聲回蕩在天晨森林中,隨著怒吼聲傳來的威壓讓無數人面色煞白。
一些修為的修士抵擋不住這一聲怒吼,被震得七竅流血。
在卿家駐扎地的卿芊芊迅速從帳篷裡走出來,她一臉嚴肅的開口,“什麽情況?”
“怕是要出事了。”那位老者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他朝著卿芊芊一禮,隨即說,“沼林裡的那頭妖獸被驚醒了。”
卿芊芊一驚,隨即就想到了距離沼林不願的宋以枝幾人。
老者太了解卿芊芊了,他不卑不亢開口說,“大小姐,眼下這個情況還是待在這裡較好。”
“那東西可不是鳳枝他們能對付的,我不能看著他們送死!”卿芊芊沉聲開口,“你想辦法給我傳個消息過去!”
好歹吃了鳳枝的幾頓飯,甚至是蹭了千年冰蓮,自己可不是那種白吃白喝的人!
老者應了一聲,隨後雙手捏訣,一隻靈力所化的紙鶴飛向沼林那邊。
見狀,卿芊芊的心還是沒有落下來。
站在地上的卿芊芊忽然發現地面顫抖,借著火光,她看到地上的石子被震飛起來。
……
宋以枝發現情況有變之後就讓雲舟飛起來了。
等第五謙從屋子裡出來後,就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
四周的樹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夜幕。
看著有些觸手可及的夜空,第五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應該是飛到天上來了。
想到沼林的那頭東西,第五謙也不敢掉以輕心。
“咚咚咚。”
宋以枝穿好衣服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門口站了兩個人。
“怎麽了?”宋以枝打了一個哈欠,隨後懶洋洋的往門框上一靠。
第五謙聲音嚴肅,“沼林裡的那頭妖獸叫做月蝕閆乾麟,據說天晨森林存在的時候它就存在了,它有幾分瑞獸麒麟的血脈,凶悍無比,如今有人將它驚醒,大事不妙!”
“三姐,這頭月蝕閆乾麟的實力在九境之上,堪比半神。”宋以遂嚴肅的開口。
宋以枝抬手摩挲著下顎。
倒是可以一戰,正好試試自己的實力如何。
“這月蝕閆乾麟都睡了幾千年了,之前一直相安無事,如今忽然醒來暴怒,這絕對是有點貓膩!”第五謙說著說著沒忍住罵了一句。
要是讓他知道是那個癟三乾的好事,他非得把人給剁了!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宋以枝不緊不慢開口。
沼林裡的月蝕閆乾麟被驚醒後,最先遭殃的就是他們三人,目前為止,誰最想讓他們三個死呢?
答案,昭然若揭。
第五謙和宋以遂目不轉睛的看著宋以枝。
宋以枝笑了笑,“沒事,咱睡咱的,這禍事燒不到咱頭上來。”
“……”第五謙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聽從宋以枝的話,轉頭回屋子休息。
宋以遂就沒有那麽寬的心了,他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宋以枝。
“別擔心。”宋以枝溫聲開口安慰了一句。
宋以遂嚴肅開口,“三姐,父親曾和那頭月蝕閆乾麟交談過,父親說,那頭月蝕閆乾麟很危險!”
能讓父親說危險,那頭月蝕閆乾麟的危險程度絕對恐怖。
知道宋以遂的擔心,宋以枝並未說自己可以,她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和自家弟弟說,“那要不我們讓二哥過來一趟?”
二哥在,以遂這孩子應該能安心些吧?
宋以遂忙不迭的點頭。
宋以枝啞然失笑,她正要拿出通訊符聯系鳳以安的時候,神息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