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帶球跑 第3章

「這有一道鋼化門……」

「碰……」青青話還沒說完，身後的門「碰」的發出一聲巨響，門外的那些人彷彿受到刺激般開始拚命地撞門，門上那把鎖被撞的卡卡響不停，袁緣衝到門上抵著門，口中念叨著：「快點，拜託快點。」她嘴唇在顫抖著，毫無血色。

青青趕緊衝過來按動了門旁邊一個紅色的按鈕，之後也像袁緣一樣靠在門上抵住門。

突然門上的小窗戶玻璃被撞碎，一隻手從窗戶外伸進來，嚇得袁緣臉色鐵青，她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只覺得喉嚨被什麼東西哽著，隨時要岔氣的感覺，青青背抵著門尖叫了起來，袁緣本能的蹲下身子躲避那隻手，從兩人的頭頂緩緩下降了一道50公分厚的門，緣和青青在鋼化門落下一半的時候，趕緊向前爬了幾步，而最外面那道門則在推擠下搖搖欲墜，兩人都能透過撞開的門縫看到人的全身了。

外面吼聲不斷，門撞得向前傾倒，還有遠處傳來的人垂死的聲音：「啊……救命……不要……」

「碰——」鋼化門貼著牆壁重重落下，嵌進了地上一條黑色的滑槽裡。袁緣和青青在門落下的那一刻徹底癱軟在了地上，一切聲音彷彿都消失了。不，沒消失，只是相對比剛才的混亂，現在那些聲音小了很多很多，而袁緣則很快又暈了過去，在昏迷前聽到了身邊小護士驚訝地呼喊聲。

袁緣又開始做夢了，夢境還是那麼的真實，這一次她只覺得毛骨悚然，沒有了看戲的念頭。

夢境裡，也就在前天晚上，哥哥的警局因為破獲了一起重大的殺人事件，舉辦了一個慶祝酒會，沈靜跟著哥哥一起參加了，但是酒會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參加宴會的人突然倒下了一大半，沈靜被哥哥遣回了家，但是她非常擔心哥哥和歐陽明軒，第二天當哥哥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時，她鬆了口氣，滿懷心事的她沒注意到哥哥臉上不尋常的潮紅，在給哥哥準備了飯食，並把它們放在床邊的桌上，以方便哥哥食用後，心裡擔心著歐陽明軒會不會疲憊的沒吃飯，於是趁哥哥睡覺的時候，出門去了歐陽明軒的家。

沈靜被哥哥帶著來過幾次，所以熟門熟路，到了歐陽明軒家，敲了門，歐陽明軒來開門，但是臉色看著很不正常，面上皮膚潮紅得嚇人，沈靜勸歐陽明軒去醫院，但是歐陽明軒卻擺擺手說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然後倒在床上任沈靜怎麼喊也喊不醒了。

沈靜打了120，她從來都沒打過，第一次打120，卻總是提示忙線中，只好不停的給歐陽明軒更換濕冷的手帕，還用酒精給他降溫，中間匆匆吃了點粥，本來是要叫歐陽明軒起來吃的，但是對方任她怎麼叫都不醒，一直忙到深夜，她才趴在床邊沉沉誰了過去。

半夜，沈靜被一陣大力的拉扯驚醒，袁緣都能感覺到手上傳來的疼痛感，雖然這是一個夢，卻真實得讓袁緣害怕。

只見歐陽明軒全身滾燙異常，而且那眼神佈滿了駭人的血絲，嘴裡不時發出低吼聲，沈靜被嚇到了，她想站起身逃脫，卻被歐陽明軒一把拉扯著衣服，她一個不穩倒在了床上，歐陽明軒則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她不停的掙扎著，哭喊著，希望能喚醒歐陽明軒，但是對方彷彿魔怔了一般，眼睛也冒著駭人的紅光。

很快沈靜的衣服就被歐陽明軒撕成了碎片，她的掙扎在高大強壯的歐陽明軒面前，顯得那麼的無力，接著下體一陣疼痛讓沈靜停止了掙扎，只有眼角的淚水流了下來。

袁緣看到這的時候，心中痛苦異常，她能清楚地感覺到沈靜的絕望，雖然她愛慕著歐陽明軒，卻不能接受被這樣糟蹋，但是歐陽明軒彷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剩下就只是最原始的衝動，她不想再看下去了，但是這夢根本就不受她控制一般，不停的播放著床上的情事，歐陽明軒一遍又一遍的聳動著，彷彿沒有盡頭，袁緣覺得空氣裡都充斥著鮮血的氣味，她知道沈靜受傷了，別問她一個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女孩怎麼懂這些，她就是能感覺到沈靜的痛，下體那火一般的痛，讓她覺得自己彷彿要死了一樣。

就在袁緣以為沈靜要一直受這樣的折磨直到死去時，歐陽明軒一個悶哼後，不再動了，房間裡剎時安靜了下來，沈靜忍著下體的疼痛，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人，顫抖著手腳，一步步走向衛生間，在冷水的洗刷下，才放聲大哭起來。

接著沈靜穿上了歐陽明軒的衣服和褲子，安靜地離開了歐陽明軒的家，一路渾渾噩噩地向家的方向走去，而她身上穿的衣服正好是自己現在身上穿的那套男裝。

當袁緣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面，身邊的護士青青離得有些遠，一張焦急和害怕的臉印入她的眼簾，看來她也怕自己變成外面那些怪物吧。

只聽青青小聲說：「你終於醒了，你昏迷的時候又哭又喊又叫的，我怎麼叫，你都不醒，我好害怕啊！」

「水！」現在袁緣只能喊出這一個字了，青青很快倒來一杯水，喂袁緣喝了下去，袁緣發現自己躺在正中間的病床上，看來這個青青在自己有可能變成怪物的情況下，還是把她搬到了床上，怕她著涼吧。

「沈小姐，你的身體……不能坐著，快躺下吧。」袁緣這時才聽到青青的話。

「你……你叫我什麼？」

「沈小姐啊！你的包裡還帶著學生證的。」突然想到什麼，青青蠕動了一下嘴唇說：「你……你別太難過了，畢竟這種事不是你願意的，那個混蛋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袁緣現在腦子徹底混亂了，她居然變成了沈靜，而且青青口中的混蛋可是警察啊，如果她知道要制裁的是警察，還會不會這麼安慰她。

啊，自己又想遠了，怎麼正在想著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還會想其他的事，她果然像香香說的那樣是個單細胞動物。也不知道香香現在怎麼樣了，醫院裡出現了這些怪物，那學校裡……

想到這，袁緣就開始擔心起來：「護士小姐……」

「叫我青青姐吧。」

「啊？哦，青青姐，你有手機嗎？」

「哦，有的。」

「能借我用下嗎？」

「好的。」袁緣接過青青的手機，撥打了熟悉的號碼，響了好幾聲，袁緣覺得自己的心都在等待中擰了起來，電話突然接通了，袁緣抱著電話喊道：「喂，喂，喂，香香，是你嗎？」

對方沒說話，也不知道人在不在，於是袁緣急切地喊：「香香，你在嗎？別嚇我啊！」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

電話裡傳來了對方不確定的聲音：「緣小豬？」什麼時候袁緣的聲音變得那麼甜甜糯糯的了。

「是，是，是，是我，香香！」袁緣激動地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對方一確定了袁緣的身份後，立馬開炮：「緣小豬，你在哪，你有沒有事啊，我跟你說，現在到處都是喪屍，喪屍啊！」也不管袁緣聽沒聽動，繼續道：「什麼是喪屍知道嗎？就是我們一起看的那些生化危機的電影，那些只剩下吃人本能的怪物，對了，還有遊戲，生化危機的遊戲，我記得你就是學電腦動畫的……」香香急切地向袁緣解釋著，然後還警告袁緣：「現在你找個地方躲起來，遠裡人群，因為被這些喪屍抓到的話，有95%的幾率變喪屍知道嗎？你個笨女人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敢變成喪屍，老娘一定會天涯海角追殺你，一槍把你暴頭的，知道嗎？」

「知道。」聽著香香的威脅，袁緣帶著淚的臉蛋揚起了開心的笑容。

「那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在醫院。」

對方立刻吼了起來：「什麼？醫院？」伴隨著她震耳欲聾的聲音，袁緣隱約聽到了吼聲，那聲音就和門外那些怪物的聲音很相似，只是離得有些遠，她緊張地說：「香香，你怎麼樣，沒事吧？你現在在哪裡？怎麼我聽到了喪屍的聲音。」

「你放心，我現在沒事，有事的是你，你知道嗎？醫院可是重災區，那些暈倒的人大多都變異成了喪屍，你怎麼會跑到醫院去了，我不是讓你到學校的嗎？你跑醫院幹什麼？」香香一連幾句問話都直接是吼出來的，袁緣聽到香香身邊有人說讓她說話聲音小點，然後還有吼叫的背景音做伴奏，怎得一個混亂形容。不過自己這邊也好不到哪去，雖然聲音小了很多，但並不是沒有。

「那個，我出了車禍，然後……就被人送到醫院了。」還有就是軀殼換了下，不過這話她不敢說出口。

「車禍？」想到目前的情況，香香趕緊放低了聲音：「那你現在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想辦法來救你。」

袁緣一聽先心中一暖，馬上又說：「別，別，別，你別來，我會想辦法去學校找你的，這裡喪屍太多，我們也要想辦法出去的，你可千萬別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