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來家里了,直接去虞氏莊園,虞詩詩那邊出事了。」寧霜兒開著車正去寧家的方向,但是中途卻是接到了哥哥的電話。
頓時,寧霜兒 車的勁頭小了許多,甚至有幾分不情願。好像虞詩詩出了什麼事情,並不能引起她的好奇心和關注一般。
「開快一些。」雪羽心中雖然覺得虞詩詩那邊的出事可能和毒的陰謀有關,但還是要去弄個清楚。
寧霜兒頓時白了雪羽一眼,索性將車子停了下來,嬌聲說道︰「喲!我們的小東西那麼關心虞詩詩那個冷淡的丫頭嗎?那麼著急著去干嗎?反正現在街道車那麼多,警察也盯得緊,我可是不敢開快車了。」
真是讓人昏厥,寧霜兒就算在市區,只怕 車的速度也不會少于一百六十公里的。
不過雪羽倒是沒有昏厥,而是淡淡瞥了一眼寧霜兒,道︰「那我來開車吧。」
「好啊。」寧霜兒幾乎沒有看過雪羽開車,頓時饒有興致地交出了鑰匙,坐到一邊的位置上去。
「嗖。」幾秒鐘後,那輛紅色跑車的速度便彷佛飛了起來。
「啊。」然後听到寧霜兒一陣尖叫,接著大叫道︰「好過癮啊。」
用很短的時間,雪羽的紅色跑車便直接沖進了虞氏莊園,而外面的保衛早就認識了寧霜兒的車子,不但絲毫不敢阻攔,還告訴前面的同事,趕緊清理路上的閑雜車子,還有不要在馬路上瞎晃悠,不然被這個千金撞死了可是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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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先生和寧先生趕緊過去,寧老爺和寧少爺已經在大廳里面了。」那個過來接待雪羽和寧霜兒的人面上顯然露出一絲擔憂和焦急,彷佛也很為虞詩詩的情況心焦,雪羽看到他已經上了年紀了,而且那神情沒有作偽。
「這位老先生,請問虞詩詩小姐出了什麼事情?」雪羽不由問道。
那個下人頓時低下頭,腳步稍稍快了一些,朝雪羽道︰「等會兒雪羽先生自己進去了就知道了,主人沒有讓我們說,我們做下人的是一句話也不敢多嘴的。」
「嗯!」雪羽頓時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問。
「是小姐。」那個下人猶豫了一會兒後,終于稍稍說了一些道︰「好像,好像回來後一點不一樣了,好像腦子不,不怎麼清楚了,有些瘋了……」
說完後,那個下人也絲毫不掩飾滿臉的擔憂。
「老爺,雪羽先生和寧小姐來了。」那個下人帶著雪羽和寧霜兒來到大門外面,恭敬朝里面稟告道。
「詩詩,詩詩,寶貝ni先下來,乖……」剛剛到了門口,雪羽便听到里面虞遠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
下人顯然以前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不由再次說了一聲︰「稟告老爺,雪羽先生和寧小姐來了。」
「詩詩,那個人不是別人,是ni的媽媽……」虞遠的聲音充滿了擔心和疼愛,然後才注意到大廳外面的聲音,便直接朝外面說道︰「讓雪羽和寧霜兒進來。」
「是!」那個下人方才推開大門,然後自己彎腰走開。
雪羽和寧霜兒剛剛走進大廳便看到了今天晚上的肇事者,因為她此時所在的位置很高,正坐在大廳天花板中間的燈台上,正晃晃悠悠地好像蕩秋千一樣。
而大廳下面圍滿了無數人,正在大廳燈台下面位置上,擺放著厚厚的幾層棉被,以免虞詩詩會從上面摔下來。
雖然只有一層,但是大廳天花板的燈台距離地面至少有十幾米,按照正常情況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從上面摔下來,不死也殘廢了。難怪雖然下面防備工作已經萬無一失了,但是虞遠還是擔心得幾乎要哭出來。
雪羽看了下面大廳的人,四大家族的族長除了甦清秋不在外,其他三個都來齊了。
而代表甦清秋來的是蕭劍岳,不過好像甦碧寒和朱七七不在。
「霜兒,ni來了,ni來了就好,你趕緊過來勸勸詩詩,讓她乖乖下來,要是摔下來那可怎麼辦?就算沒有摔下來,嚇也會嚇壞的。」虞遠看到了寧霜兒過來,認為這群人中或許虞詩詩就和這些小姐妹最親了,其他人的話不听,或許寧霜兒的話比較听得進去。
「還有,你讓她千萬不要松手!敏姨雖然不是她的親媽媽,但也是她的親人,從小就非常疼她,所以讓詩詩千萬不要送手。」虞遠接著又吩咐了寧霜兒一句。
寧霜兒這回算是看清楚了,燈台上面不止是虞詩詩一個人在那里蕩秋千,她的手上還抓住一個女人,正是虞遠的後妻敏姨。不過此時她好像已經嚇昏過去,被虞詩詩抓住在那里搖蕩好像隨時都要摔下來,卻也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
寧放看到女兒過來,先是狠狠瞪了雪羽一眼,然後朝寧霜兒道︰「霜兒過來,ni告訴詩詩要听話,將ni敏姨放下來,然後讓我們上去將她也救下來。」
「知道了。」寧霜兒走到燈台下面,仰起驕傲修長的玉頸,朝上面叫道︰「詩詩。」
「干嗎?」虞詩詩在上面搖搖蕩蕩,听到寧霜兒在下面叫她,也沒有看下來,而是直接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的好姐妹霜兒呀。」寧霜兒嬌聲說道。
虞詩詩此時瞥下來看了寧霜兒一眼,道︰「ni也以為我瘋了嗎?ni也要讓我下來嗎?ni也要讓我放掉我手上的這個壞女人嗎?」
「沒有呀。」寧霜兒美眸一轉道︰「我是想來問ni,登台到地面那麼高,又沒有梯子,ni是怎麼上去的呢?」
虞詩詩冷笑一聲,朝下面的寧霜兒道︰「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ni也變得厲害了!ni也可以輕易上來,不過ni上來會比我丑很多,要沿著牆壁爬上來。」
寧霜兒在雪羽面前被虞詩詩奚落了一番,美眸頓時閃過一道惱意,不過轉眼又笑意吟吟。
虞詩詩接著說道︰「不要以為ni有些道行就想要上來救走我手上這個女人,我說過了,只要你們誰躍上來一米,我就將手上這個女人扔出去。」
「當然不是扔向地面,而是扔向牆壁上撞死。」虞詩詩做勢將手中的敏姨朝牆壁上一扔,嚇得下面的人一陣驚呼,但是剛剛扔出手,虞詩詩又將敏姨抓住了。
寧霜兒瞥了一眼上面的虞詩詩,嬌媚笑道︰「我可沒有興趣救走ni手上的女人,只不過她終究是ni爸爸的妻子。而現在穿的是裙子,下面此時有十來個男人。她正在上面搖晃,裙擺大開,下面所有的男人都看清楚了你後媽的內褲了和腰間了,你的爸爸可是算綠了頭頂了哦。」
此言一出,大廳內人頓時色變。寧放頓時一聲大喝,然後朝虞遠歉意說道︰「我這女兒,我這女兒。」
不過大廳下面的男人們听到了寧霜兒的話後,也不敢呵斥她。一是寧霜兒在四大家族中一貫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雖然論刁蠻要屬朱七七,但是朱七七看到自己的爸爸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但是要輪膽子大出口無忌,四大家族數百口人物寧霜兒絕對算是第一個了,四大家族人還沒有一個她不敢開口說粗話諷刺的人物,就算面對老爹,必要時候也六親不認了。偏偏因為這樣,四大家族的人對她疼愛無比,算是又愛又恨了。
不理會父親嚴厲的眼神,寧霜兒繼續問道︰「詩詩,可以告訴我,ni為什麼要虐待ni手上的那個女人嗎?怎麼說她也算是ni的後媽啊,難道她之前有虐待過ni嗎?」
「沒有啊。」虞詩詩道︰「相反,還待我好得很。」
寧霜兒接著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待她呀?」
虞詩詩在上面卻是再也懶得理會了,也不想開口了。
此時大門再次被沖開,卻是甦碧寒和朱七七走了進來。
甦碧寒好像差不多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了,抬起頭直接朝虞詩詩冷道︰「詩詩,ni下來。」
卻是一派姐姐命令的口氣。
虞詩詩美眸露出稍稍疑惑的眼神,朝甦碧寒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朝甦碧寒笑道︰「ni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我卻偏偏不生氣!不然換成別的女人,我早毀了她的容了。」
「快點下來,還有趕緊放掉ni的敏姨。」甦碧寒不理會虞詩詩的言語,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起來。
不過,虞詩詩又懶得理會了,依舊在上面蕩著秋千玩。氣得下面甦碧寒的臉蛋如果罩了一層寒霜一般,然後稍稍解凍了一些,甦碧寒的聲音稍稍柔和了一些,朝虞詩詩道︰「詩詩,ni到底是怎麼了?ni到底要怎麼樣才願意下來,怎麼樣才願意放掉ni手上的敏姨。」
接著,虞詩詩走到虞遠的邊上低聲問道︰「虞叔叔,詩詩昨天回家後就這樣了嗎?是不是有人對她做了什麼事情?」
虞遠臉上滿是擔心和憤怒,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不過要是讓我知道誰對詩詩動過手腳,我就算傾家蕩產也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ni們所有人的問話我都不想回答,若是想要我說出什麼來,就找一個我願意和她說話的人吧。」上面的虞詩詩說道。
「詩詩,詩詩,我在這里。」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頓時沖出人群,滿臉的神情和擔憂,正是許久不見的李霄。
虞詩詩細細看著李霄俊美而又神情的面孔,接著玉手伸到燈台里面,摘下了一個還在亮著的燈泡。
「詩詩,小心手燙。」下面的人趕緊關切阻止虞詩詩。
虞詩詩滿不在乎地摘下一個燈泡後,目光靜靜地听著下面滿臉期待和深情的李霄,然後將手中的燈泡狠狠砸了下來。
「砰。」燈泡在李霄的臉上砸個粉碎,然後虞詩詩不屑說道︰「雖然我不是很討厭ni,但是也不想和ni說話。」
「她連李霄都不認識了。」虞遠拉過滿臉不可置信的李霄,焦急說道。接著仰起頭,朝上面的虞詩詩道︰「那麼寶貝,ni想要跟誰說話了,只要ni說出一個名字來,爸爸馬上將他找來。」
虞詩詩比失蹤之前變得更加美麗了,尤其是眼楮。
她兩顆寶石一般的眼楮,在大廳內的人群細細看了一眼。由于她的眼楮實在太美了,所以被她看過之後,場內所有的男女頓時涌起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覺,一種徹底的驚艷,還有一種類似要被眼神俘虜的感覺,雖然虞詩詩只是看了一眼,眼神里面並沒有包含任何意思。
當然,寧霜兒卻是一片的不服氣,還有淡淡的妒忌。
忽然,虞詩詩玉手一指此時面目平凡的雪羽,道︰「就他吧。」
眾人所有的目光頓時朝雪羽射來,寧霜兒狠狠一瞪,朱七七眼神躲閃而又復雜,虞遠充滿了期望,李霄則是充滿了憤怒和殺氣。
「好了,你開始問我話吧。」虞詩詩對著下面的雪羽道︰「你不會那麼讓我失望吧,一開始就說讓我下來,讓我放掉手上這個女人這種話。」
雪羽並沒有走到燈台下面的空地,而是站在了原來的地方問道︰「你為什麼抓她?」
「因洛uo是一個壞女人啊。」虞詩詩簡單回答道。
「為什麼這麼說?」雪羽繼續問道。
虞詩詩道︰「她是邪惡勢力派來我們家的奸細,一直臥底在我爸爸的身邊。我不能讓一個危險的女人時時刻刻呆在爸爸的身邊。」
接著,虞詩詩又道︰「你們還記得前段時間有人綁架了我嗎?那個時候在爸爸的書桌上面,出現了一封信。」
「爸爸的秘密書房知道的人都很少,更加不要說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信放在爸爸的書桌上了,偏偏那天有封書信出現在爸爸的書桌上,而且還殺了那麼多保鏢。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莊園也沒有可疑人進出,當時所有的人幾乎要將它當作一件靈異事件了。」虞詩詩緩緩說道︰「就是這個女人,她可以自由出入我們家的任何地方,所以可以輕易地將信件放在爸爸的書桌上。」
虞遠頓時在下面問道︰「寶貝啊,這個世界上高手多得很,就憑著這麼一點也不能說ni敏姨是臥底在我們家的壞人啊。」
虞詩詩冷笑一聲道︰「那爸爸知道,那天晚上我是被人用什麼手段綁架走的嗎?」
整個大廳的人頓時都搖了搖頭,滿臉充滿了對答案了期待,尤其是虞遠,這個謎團已經折磨了他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她們首先是找了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人。然後再找來一架裝了機關的大鋼琴。那天宴會,我要當眾表演鋼琴。就在燈火滅掉的一瞬間,她們啟動鋼琴的機關。將我關進了鋼琴,將假的虞詩詩彈了出來坐在鋼琴的面前。而之後馬上就有一個人在宴會上鬧事,為了我的安全,爸爸讓保鏢立刻將假的虞詩詩送回了房間。而真的我被連同鋼琴送到了莊園外面,而她們的綁架計劃也幾乎天衣無縫地成功了。」
頓時,下面的驚嘆聲此起彼伏,唯有虞遠滿臉充滿了憤怒和殺氣。
「但是那又和敏姨有什麼關系呢?」虞遠問道。
虞詩詩道︰「爸爸記得那天晚上彈鋼琴的時候,我戴著一張面紗嗎?那是因為媽媽民族的風俗,但是之前我對那風俗是無所謂的,也不完全了解的。這個面紗是我手上這個女人交給我的。那是因洛uo擔心假的虞詩詩雖然和我長得幾乎一樣,但是爸爸依舊可以認出來,所以她給我們都戴上了面紗,這樣就算爸爸也發現不了了。」
「還有。」虞詩詩繼續說道︰「爸爸可記得,在那天宴會的中途,我手上的這個女人中途退場了,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才回來!她本來是穿著露出肩膀的低胸長裙的,但是回來後換好的衣服卻將自己的肩膀、後背和胸口包得嚴嚴實實的。」
「寶貝,這又怎麼樣了呀?」虞遠雖然已經有一絲懷疑了,並且滿臉的鄭重,但還是問了虞詩詩一句。
虞詩詩一陣冷笑,接著將小手放在敏姨胸前的衣衫上,猛的一扯。
頓時,露出了潔白無暇的胸脯肌膚。只見到光滑潔白的胸脯上,有一個明顯的傷疤,不過那傷疤很好看,好像刻意雕刻出來的一般,卻是一只美麗的蝴蝶。
「我們的敏姨胸口被人割出了一只蝴蝶,為了遮掩胸前的傷痕,所以她才換的衣服的。」虞詩詩冷笑道︰「敏姨平常時候可是連大一些的碗都端不動的人物,嬌滴滴的彷佛輕輕一推就倒了。好像連三兩力氣都沒有,但是那為什麼她會受傷,而且這個傷口內行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高手留下的!難道一個連一兩力氣都沒有的女人,值得高手在她身上留下什麼傷痕嗎?」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她胸前那只蝴蝶,是用刺青刺出來的。
「這個是爸爸給她買的鑽石戒指吧?」虞詩詩摘下敏姨的結婚鑽戒,然後輕快地將上面瓖的鑽石摘了下來,這個行為讓下面的男人頓時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因為,鑽石瓖在白金上是何等的牢固,想要用人力摘下來沒有絕頂高手如何做得到。而虞詩詩那嬌嫩美麗的小手彷佛不費任何吹灰之力一般,彷佛鑽石是用劣質膠水粘在上面的一般。
「你們上!這鑽石下面是空的,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一個非常精密的機關發射裝置,可以射出十幾跟沾了劇毒的針,每根針比起頭發絲都要細。」虞詩詩說道,說罷指甲對這戒指輕輕一彈。
「嗖。」頓時,眾人只感覺到頭頂一陣流光閃過,然後大廳里面蔓起一股迷人的香味。再看對面的牆壁上,密密麻麻插滿了幾十根細細的毛針。
「詩詩小心,這香味有毒。」虞遠連忙對這上面的虞詩詩叫道。
虞詩詩不屑搖搖頭,道︰「不要緊,這毒對我沒有用。」
虞遠朝雪羽看了一眼,雪羽聞了一下空氣中的香味。便知道這些毛針上面的毒,說刁鑽也刁鑽,說毒也毒,但還是可以不太費勁就配出解藥的。
接著,雪羽便當眾配出了和毒性消除的類似藥物,經過蕭劍岳的鑒定後,方才噴灑在大廳上空。雖然沒有完全化解掉毒性,但是畢竟這些毒只是毛針在從空氣飛過之後揮灑了一點點兒,所以淡得很,要是被這針刺中了,倒是沒有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