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羽只是看著他們的舉動,並沒有任何行動,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
其中一人,覺得還不過癮。忽然跳到了前面的那輛摩托車上,將自己所騎的摩托扔在了路中間,狠狠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
跳到前面伙伴的摩托上後,那人朝雪羽露出鄙夷的笑容,然後豎起了中指表示了最直接粗俗的問候。然後緩緩而又安穩地在摩托的後座上站了起來,解開了褲子,掏出了那物事,對著雪羽所在的窗戶撒起尿來。
雪羽已經盡可能多觀察了這些人身上的特點,卻發現這些人不同于普通的亡命之徒,身上有著比較特殊的能力。但是他們的舉止,卻和普通的亡命之徒沒有什麼分別,所以也看不出是哪個勢力的。
撒完尿後,見到定時炸彈上面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那黑衣人那朝雪羽聳動了幾下胯間。而摩托車也頓時加速,便要離開這輛危險的加長轎車。
「如何,在這種環境中去見上帝,應該充滿了無盡的藝術感吧。「車子里面的廣播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但是卻听不出具體是誰的聲音。但想必是那個在俱樂部對朱落產生邪惡**的男子。
「呼!」外面的摩托車已經加速,就要立刻離開雪羽所在的窗戶,而後座上的那個黑衣人,正朝雪羽夸張地扭動著屁股。
雪羽目光一怒,一手抱住朱落。左手猛地伸出,卻是將堅硬無比的防彈玻璃擊穿。左手閃電一般抓住了剛才撒尿黑衣人的肩膀。
「喀嚓!」雪羽左手一緊,卻是將這個黑衣人的肩膀骨頭捏了個粉碎。接著一把將他塞進了加長轎車的車輪下面,頓時被碾成了幾塊。
那個騎著摩托車的黑衣人見到伙伴如此慘狀,頓時將摩托車的速度加到最快,要逃脫出去。
雪羽一把抓住摩托車的後座。那摩托車生生被扯住,只有和加長轎車保持一樣的速度,輪子打著空轉,一股股黑煙從後面冒出。
「踫!」雪羽打開了車門,抱著朱落飛快從車子里面竄出,躍到了那輛摩托車的後座上。
接著一把捏出前面黑衣人的脖子,手掌一緊,一把將那黑衣人擰起,塞進了右邊的加長轎車,然後一把踢上了車門,將他關在了里面。
「啊!」那個被關在轎車里面的黑衣人發出一陣驚恐的叫聲,雪羽將朱落放在身前,握住摩托車的車把,迅速將摩托車的速度降低下來。
「15、14……」那黑色的加長轎車行駛出了數百米後。
「轟。」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那輛豪華的加長轎車變成了一團大火球。整個車身也碎裂成無數快,飛上了半空。
與此同時,一股熱浪朝雪羽面前舔來。雪羽低下頭,將朱落全身護住。另外將摩托車飛快地後退。
雪羽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後,便將摩托車轉過了方向,便要朝a市市區的方向行駛,因為朱落的傷勢已經非常危急,已經來不及和那些刺客計較了。
「颼颼颼!」忽然,身後傳來幾顆子彈撕開空氣的聲音。
雪羽飛快俯下身子,只感覺到幾顆子彈帶著熱浪,朝頭頂上飛過。
「砰!」忽然,一顆子彈打在了車輪上,頓時將輪胎射穿了。摩托車頓時一陣激烈的震動。
雪羽臉上浮上一道怒色,本來因為朱落的傷勢,現下不欲與那些人計較。但是他們卻是將車子的輪胎射穿了,惹得他心中怒火冒起。
「噗!」摩托車響起一陣怪叫,雪羽將車子轉了一個方向,轉動著破輪胎朝那群人緩緩駛去。
此時馬路前面數百米處,兩輛摩托車和一輛黑色轎車朝雪羽駛來,正是剛才的造事者。
見到雪羽反而迎著他們緩緩行駛過來,那些人臉上一道驚訝,互相望了幾眼。唯有轎車里面的那個黑衣男子,目中露出一道異彩,將車子加速朝雪羽行駛來。
那兩輛摩托車見到轎車加速,也頓時加快了速度,反而行駛在轎車的前面,朝雪羽沖來。
在距離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那兩個黑衣人從懷中掏出兩只鋒利的寒刃,高高舉起。便要在撞上雪羽的一瞬間,將雪羽連著摩托車劈成兩半。
而後面的那輛黑色轎車,此時已經停了下來。接著那個中年黑衣人從車子里面走了出來,站在路中間。
「滋!」三輛摩托車交集的時候,頓時發出一陣刺耳的刮磨聲。而兩個黑衣人的利刃,同時朝雪羽的頭上劈來。
雪羽左右手同時放開車把,飛快伸出,瞬間抓住了砍來的利刃,用力一扭。
然後,雪羽雙臂猛地一緊。頓時,那兩人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喀嚓!」一聲脆響後,兩個黑衣人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飆起一股鮮血和白色的腦漿。便連一聲叫喚也沒有,瞬間便死去。
從始至終,雪羽的雙手都沒有踫過這兩個黑衣人的身體。因為剛才不得已踫了幾下這些男人的身體,已經讓他非常惡心了。
抱著朱落,從破損的摩托車上飛快躍下,站在了馬路中間。
「你是誰?」雪羽將朱落輕輕放在馬路的邊上,然後將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她的嬌軀上。
「你想做什麼?」那個高大的黑衣中年朝雪羽望來一眼,問道︰「這個女人再不救治,便要死了。」
「我知道你。」雪羽緩緩朝那高大黑衣中年走去,道︰「你知道桑寧、桑態或者桑靖嗎?」
那黑衣中年臉色微微一變,卻只是微微一笑。
雪羽道︰「桑寧是你們幾兄弟中最卑鄙、最好色的一個。桑靖則是你們當中人品最好的一個,而桑態則是最變態的一個。」
「那麼你是誰?」在距離那個黑衣中年人還有不到二十米左右的距離,雪羽停了下來,朝他笑著問道︰「我問過你們的信息,或許你便是你們兄弟當中,修為最高的桑劍了。」
那黑衣人安靜了片刻後,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桑劍。你如何得知?」
「因為你的牙齒被磨過,因為你的眼楮很亮,因為你的舌頭很長、很靈活,象蛇的舌頭。」雪羽說道︰「而且,只有你們部族,才會有這麼凶狠詭異的毒蛇。」
「那些小蛇沒有給你造成什麼麻煩吧?」桑劍笑著朝雪羽說道。
「ta們竟然能夠在我面前殺人,而我來不及救。」雪羽冷冷說道。
「說出你的原因。」雪羽道︰「你這次的目的,是殺朱落,還是殺我。又或者是兩個人都要殺,恰好遇到我和朱落在一起,便都一起殺了。」
桑劍搖了搖頭,道︰「可惜,我不能說。」接著,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嘴唇,朝遠處馬路邊上的朱落望去一眼,一點都不掩飾心中的**。
「這個女人,你能看能想,但是不能動吧?」雪羽忽然冷冷笑道。
桑劍面色微微一愕,接著哈哈一笑,道︰「我有什麼不敢動的?只是現在沒有機會罷了,她的身軀此時可是有毒的。雖然美人溫玉,但是只要沾上了便自己也中毒了。雖然美人誘惑大,但是也犯不著為此掉了性命。」
「你是在警告我,等下不要動這個女人。」雪羽笑道︰「那你幕後的那個人,應該對這個女人非常看重,就算死了也不能讓其他人染指了。真是一個矛盾的人,那為什麼要殺她呢?」
桑劍面色頓時一變,接著閉緊了嘴巴,目中閃過一道殺意。
雪羽繼續說道︰「按照你的反應看來,今天我情況應該屬于我剛才說的最後者。就是你們要殺的對象是朱落,只不過我踫巧和她在一起,而我偏偏你那幕後人同樣要殺的對象,隨意便也扯上了我。」
桑劍依舊不說話,而是緩緩地從袖子里面抽出了兵器。果然和桑靖他們用的兵器一模一樣,是白銀做的。形狀詭異,如同毒蛇一樣。
「你為什麼知道桑靖和桑態?」桑劍忽然開口朝雪羽說道。
「看來之前,你被分配了其他任務,所以不在西藏。」雪羽笑道︰「而且桑寧,此時正在我那里做客。」
桑劍的面孔頓時變得謹慎起來,驚詫道︰「是你抓的他?」
「是的。」雪羽點頭說道。
桑劍面色一變,道︰「不可能,桑寧的實力,怎麼可能被你抓住,你一個小孩就算…….」
說道這里,桑劍忽然停住,接著朝雪羽冷笑道︰「不過就算你抓住了桑寧那又如何?雖然桑寧是我們中最卑鄙狡猾的,但是畢竟最好色。所以將修為也耽擱了下來,論實力差我可不止是一個級別。所以,就算你能夠將他擒住,也不能從我手下逃得性命。」
說罷,桑劍挺起了腰背,身子頓時彷佛高出了一截一般。右手中的兵器舉起半尺,刃尖緩緩指向了雪羽。臉上原來充滿**和冷笑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便只有一種輕松的鄭重,目中透著一股傲視天下的驕傲。
見到好像換了一個人的桑劍,雪羽的面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他現在明白了,為何桑劍被說成是桑性兄弟中修為最高的了,這種說法在十幾年前便已經存在了。但是听桑寧說,那個時候的桑劍修為並不是他們幾個兄弟中最最厲害的(並不是親生兄弟)。
那個時候,桑寧並沒有說出為何桑劍在那個時候便被說成是幾個兄弟中修為最高的。
此時雪羽明白,那是因為桑劍天生便是一個武者,對于武學有異于常人的了解。所以雖然當日他的修為在眾位兄弟中不是最高的,但是誰都可以預見,在十幾年、幾十年後桑劍的修為便會超過他們兄弟遠遠一截。
桑劍所在秘密部族的武學,大都以陰柔狠毒為主。這點無論是桑寧、桑態,甚至是桑靖,在交手中都可以清楚地表現出來。但是從桑劍的姿勢中,可以看出他對武學的理解,已經超乎了部族武學陰柔詭異的圈子。而是充滿了邪異,那種大氣的邪異。
「你是我到目前為止,所遇到邪道高手中修為最高的人。」雪羽的臉色變得鄭重起來,道︰「我為剛才的不敬道歉。」
接著,雪羽舉起了從剛才騎摩托車黑衣人手中繳來的長刀,道︰「為了表示尊重和公平,我不使用我那厲害得近似于賴皮的兵器。」
桑劍點了點頭,手中兵器忽然朝自己胸前一劃。
「嘶!」身上的西服頓時被劃開,露出了一件黑色的長袍。
「我不習慣穿著西服打架,那樣給我感覺好像是一個打手。」桑劍抖了抖黑色的長袍,在寬闊的公路上,真是顯得冷酷而又充滿了高手的風度。
「我要攻擊你拿刀的右手臂。」桑劍說道。
「呼!」言語剛剛落下,站在原地的桑劍已經不見,下一個瞬間,桑劍便已經出現在雪羽的面前。那只詭異的蛇形兵器,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刺向了雪羽的右臂。
雪羽手臂閃電一般後縮半尺,手中長刀直直劈向桑劍的蛇形兵刃。
桑劍目中一熱,本來他至少有十幾種方法能夠避開雪羽的這一刀。但是作為武者,他心中尤其地企盼能夠接下雪羽的這一刀,因為這樣可以非常清楚地知道雪羽內在力量的修為指數。
「嗆!」轉眼間,兩只兵刃便狠狠撞在了一起。
雪羽和桑劍兩人的身軀分別一震,臉色瞬間一白。而與此同時,兩人兵刃剛剛相撞,便以更快的速度推開三尺,好離開對方的攻擊範圍。
所以這一相撞,再閃電般退開。所經歷的時間,或許連一秒都不到。旁人看到了,或許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退開了三尺後,雪羽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桑劍。忽然眉頭皺了皺,然後用力地甩了甩右手,彷佛要講劇痛和麻木的感覺甩開。接著馬上將長刀換到了左手。
而巧合的是,對面的桑劍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甩了甩麻木的右手後,飛快地將兵刃換到了左手。
「下一招,攻擊你的脖子。」桑劍淡淡說道。
說罷,他的身軀頓時化作一道影子一般,鬼魅似地朝雪羽面前撲來。
本來雪白的兵刃,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若有若無,但是又冰冷刺骨的寒芒後,瞬間便已經到了雪羽的脖子面前,詭異飛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設防。
雪羽此時不願意後退,在桑劍兵刃距離他脖子還有一尺左右的時候。左手腕一轉,手中的長刀幾乎是貼著自己的胸口豎起。
「叮!」一陣清脆的響聲後,桑劍的兵刃正好刺在了雪羽豎起的刀刃上。
桑劍手中的兵器是蛇形兵刃,刃尖是一條毒蛇張開嘴巴,吐出舌頭的形狀。所以刃尖處,是開叉的。而這道分叉正好將雪羽的刀刃抵夾在了中間。
感覺到雪羽手中的長刀彷佛有千鈞之力,桑劍的兵刃便是一寸再也前進不了。而此時那只詭異的兵刃,距離雪羽的脖子僅僅三寸。
「喝!」桑劍嘴里一陣低喝,右腳猛地一跺。他腳下的混凝土地面差不多一平方米的範圍,裂成了無數道細縫。而手中兵刃前進的力量,也頓時漲了數倍。
雪羽眉頭一緊,便只讓桑劍的兵刃再前進了一寸,然後便再也動彈不得絲毫。
桑劍嘴角忽然一冷,手腕一抖。
「嘶!」那支蛇形兵刃,頓時從中間被雪羽的長刀剖開,朝兩邊撕開。
如此一來,被撕開的蛇形兵刃頓時如同兩條毒蛇一般,不受任何阻擋地朝雪羽喉嚨刺來,瞬間功夫那兵刃上面冰冷的氣息便襲到了雪羽的喉嚨。
雪羽目光一凝,手中長刀一卷。接著頭一低下,張開嘴巴。
「喀嚓!」就在桑劍蛇形兵刃刺到之時,雪羽的嘴巴咬住了兵刃開叉的刃尖。隨即飛快將長刀從蛇形兵刃的中間抽出,飛快劈向桑劍的胸膛。
桑劍面色微微一變,忽然手中一抖。那蛇形兵刃彷佛活的一般,彎曲的刃體猛地一直。便彷佛毒蛇要噴毒的時候,都要先豎起脖子一般。
雪羽見之,立刻飛快松開嘴巴,身子爆退三尺。
「嘶!」頓時,從那蛇形兵刃開口的地方,噴出一股無色無味的粉末。撲頭蓋面朝雪羽的臉上籠罩而來。
「呼!」雪羽口中猛地吹出一口氣,那粉末頓時被吹到左邊的綠化帶。
頓時,綠化帶上面綠色的植物和五顏六色的花朵,在瞬間全部死去。變成一堆腐爛的垃圾,鋪在大概三四平方米面積的地上。在那個範圍內,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下一招,攻擊的你右邊胸口。」桑劍臉上沒有任何使用陰謀詭計的理虧,依舊是那幅冰冷淡然的表情,望向雪羽的右邊胸口緩緩說道。
說話,桑劍那高大黑色的身軀,又一次朝雪羽胸前撲來。
還好是雪羽,不然僅僅因為桑劍這撲來的氣勢。都可以讓人產生一種灰暗恐懼的心理陰影,因為這一撲來的架勢,顯得那麼勢不可擋,又顯得那麼詭異陰冷。
不過,此時桑劍手中的兵刃,卻是沒有之前那麼快。而是化成了無數條雪白閃亮的毒蛇,紛涌地朝雪羽的胸口游來。根本分不清楚,哪條毒蛇是真的,哪條毒蛇只是一道影子而已。
雪羽這時當然可以退開,躲開桑劍的攻擊。但是這樣一來,卻是變相的認輸。因為這表示雪羽並沒有看出這招的虛實,也不能真正地招架住,只是閃身逃避,自然算是一種認輸了。
觀察了三四秒鐘後,那蛇形兵刃距離胸口便只有一尺距離。而雪羽此時目光緊緊盯在一處,那是隱藏無數道雪亮毒蛇形狀白光中一道暗淡的灰影,那道影子若有若無,而且攻擊的方向是雪羽的左邊胸口。但是剛才桑劍說的,卻是要攻擊雪羽右邊的胸口。
而之前,桑劍說要攻擊雪羽的右臂和脖子,都沒有食言。
「嗆!」瞬間的功夫,雪羽手中的長刀飛快刺向的那道隱藏的灰色影子。
在和那道灰色影子接觸的瞬間,那無數道雪白刺眼的兵刃影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咻!」一陣光滑詭異的聲音後,桑劍那支兵刃如同一條活的毒蛇一般,飛快地卷上了雪羽的長刀。便彷佛將雪羽的兵刃生生綁住了一般,但是卻也將自己綁住了。
雪羽正要將長刀抽出,便只感覺道右邊胸口一寒。卻是見到一支比蟬翼還要薄,比空氣還要輕的細劍從桑劍的右手伸出,接著以鬼魅一般的速度朝自己的右邊胸口刺來。
而那支細劍,幾乎是透明的,沒有顏色的。在鬼魅一般的速度中,讓人甚至看不出它的刃尖在哪個部位。或許等你看到了刃尖的部位後,它已經刺進你的胸口了。
沒有感覺到任何力道,雪羽右邊胸口的衣衫無聲無息的裂開一個小孔。接著那幾乎無形的刃尖,朝雪羽心髒的部位刺去。
雪羽面色一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猛地翻起,以近乎不可能的速度伸出,一把抓住那無形細刃的劍身,卻是不讓它在刺進一寸。
「我說過要攻擊你的右邊胸口的。只不過用的不是蛇形劍,而是這支蟬翼細劍。」桑劍一聲冷笑,接著握住那支無形細刃的手腕輕輕一抖。
「吸!」雪羽手指一痛,夾住劍刃的拇指食指飛快松開,身軀又飛快朝後退出十尺,卻是比任何時候都退得要遠。
將食指舉到了眼前,卻見到上面有一道一寸多的傷口,滲透出一絲鮮紅的血跡。
其實這道傷口很深,幾乎切入了雪羽的半根手指。但是因為那兵刃太薄了,切進去後,使得傷口也及其的細,鮮血都幾乎流不出來。而且要不是雪羽剛才退得極快,想必整只手指都被切掉了。
雪羽目中閃過一道憤怒,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被人傷到了身體。之前雖然有被暗器射中身體,並流出血跡。但是那都是雪羽故意做出的假象,之前雪羽雖然吐血不少,也被人狠狠擊中過不少。但是卻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過一道傷口。
而此時,敵人竟然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了一道滲出血跡的傷口。這對雪羽的驕傲,絕對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這一招,依舊攻擊你的右邊胸口。」桑劍冷冷說道,身軀有一次如同鬼魅、又如同大山一樣撲來,彷佛要在敵人的心靈深處,留下一道永遠抹之不去的陰影。
而他手中的兩支兵器,都劃著不同的軌跡,朝雪羽左右胸口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