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稱得上是表白。
但其實皮約恩的念頭很單純。
她覺得和莫尤在一起很舒服,所以希望兩人能「在一起」的時間變得越多越好。
而談戀愛,正是唯一能滿足她這種想法的方式。
「快答應,快答應!」
皮約恩直勾勾看著莫尤,在心中不停念叨著。
莫尤迎向皮約恩那毫不掩飾的期待目光,沉默了一下,隨即問道:
「皮約恩,你是想借著‘談戀愛,的名頭讓我成天陪你玩吧?」
自認為很懂網癮少女的他,很自然的想到了對方忽然提出談戀愛的動機所在。
無非就是「十天期限」已到,而這個網癮少女又不想「快樂時光」結束得這麽快,於是就想出了這麽一個主意。
皮約恩見莫尤非但沒有回應她的表白,反而還揣測起她的行為動機,心中突起一股無名火。
「嘖,我算是看出來了。」
她心中冒火,臉上卻流露出俏皮的笑容,右手抓住一個枕頭。
莫尤下意識問道:「看出什麽?」
「看出你這個混蛋從來沒有被女生追過!」
皮約恩揚手就將枕頭甩過去,啪的一聲砸在莫尤的臉上。
莫尤毫不在意的接住從臉上掉落下來的枕頭,卻是沒有去回應皮約恩的說法。
皮約恩又抓起另一個枕頭,咬牙切齒道:「女生跟你表白的時候,你只需要在‘答應,或‘拒絕,之間選一個就行了!」
話音未落,
皮約恩又將另一個枕頭甩到莫尤臉上。
莫尤隨手接住掉落下來的枕頭,望向皮約恩的眼神稍顯怪異。
如果不是為了讓他陪玩,很難想象皮約恩會在這種時候突然表白。
只不過他還是選擇性回避,佯裝著隨口問道:「你好像對‘戀愛,挺有經驗的,難道經常被人追嗎?」
「去死!」
皮約恩直接將那心愛的手機丟到一旁,然後用雙手抬起略顯沉重的被褥,用力砸向莫尤。
甚至還在被褥上纏繞了一些念力。
「喂……」
莫尤微微一驚,後退一步,用手上的枕頭頂住被皮約恩拋過來的被褥。
只是他剛接住被褥,就即刻感受到一股衝擊力被褥上傳來。
卻是皮約恩跳下床,一腳踹在被褥上。
嘭的一聲。
作用於被褥上的力道,讓莫尤蹬蹬退到房門前。
後背抵在房門上,莫尤連忙撥開被褥,看向一臉怒意的皮約恩。
意識到對方可能真的生氣了,莫尤很乾脆的道歉:「我的錯,別生氣了。」
「你在道歉的時候,倒是乾脆得很啊。」
皮約恩說話時左顧右盼,似乎在看還有什麽東西可以扔。
莫尤將被褥枕頭放在床上,隨後偏頭看向正在瞪著自己的皮約恩。
「主要是你這‘表白,太突然了,如果……」….
「少拐彎抹角。」
皮約恩打斷了莫尤的話。
「……」
莫尤頓了一下,仍是沒有正面回應皮約恩的表白,而是道:
「如果你沒什麽事的話,想在這裡待多久都行,我一有空閑,也能陪你玩遊戲。」
「真的?」
皮約恩即刻陰轉晴。
莫尤點了下頭。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皮約恩的珊瑚色眼眸裡閃爍著明亮的光澤
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而且每天都能找莫尤玩遊戲。
這可真是太棒了!
皮約恩在內心裡高聲歡呼著。
她一定要在這段時間變得更強,然後反虐一波莫尤!
莫尤看著皮約恩這堪稱變臉似的反應,頓時一陣無語,從而也確認了這家夥的確是想借著「談戀愛」的名頭來纏著他玩遊戲。
回想以往和皮約恩相處的時光,固然是輕松和諧,但也確實沒有在皮約恩身上察覺到某些「情愫」的存在。
盡管——
皮約恩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
「衣物穿好,別著涼了。」
莫尤壓下心中那略微奇怪的情緒,看了眼皮約恩那凌亂敞開的上衣,提醒了一句。
皮約恩狠狠剮了一眼莫尤,然後低頭整理起衣服。
莫尤沒有再說什麽,走出房間去往庭院。
鼠寶蹦蹦跳跳跟在莫尤後面,然後在一旁安靜看著莫尤站在庭院裡揮斬黑刀。
寒風凍骨,雪花紛飛。
一道刀芒突兀斬開白雪。
莫尤緩緩吐出一股白氣,收回黑刀,轉而撤掉念力。
相較於之前的日常揮刀,剛才不管是揮刀的速度,還是收放自如的順暢度,都是有所欠缺。
原因在於——
莫尤的思緒還停留在皮約恩剛才的表白上。
「還是先著重完成揮刀任務吧。」
他在心裡自語一聲,旋即再次具現化出黑刀,驟然朝前斬出一道厲芒。
女人,只會影響揮刀速度。
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房間裡。
皮約恩眼眸中的光澤逐漸褪去。
「哼。」
她低低哼了一聲。
「這樣也行叭。」
說著,她又縮在被窩裡,打開橫版格鬥遊戲。
只是興致卻沒有之前那麽高漲。
可以的話——
她還是希望能和莫尤談戀愛。
畢竟,一頓飽和頓頓飽還是有區別啊!
.....
傍晚時分。
門琪和康宰終於返回寺廟。
盡管山林被白茫茫的冰雪覆蓋,兩個職業獵人仍然收集到了不少食材。
當晚。
門琪又精心籌備了一大桌美食,美曰其名送別宴。
畢竟十天期限已到,某個纏人精該走咯。
然而——
隔天中午,門琪皺眉看著從莫尤房間裡走出來的皮約恩,見對方手裡拿著熱水壺,而且仍是一襲睡衣裝扮,忍不住道:「你怎麽還沒走?」
「我為什麽要走?」….
皮約恩很是奇怪的瞥了眼門琪,但很快明白了過來。
哎呀,嫉妒了啊。
她眼中掠過一抹狡黠,在心中歡快想著。
門琪眉頭微微蹙著。
看著門琪的反應,皮約恩微笑道:「我想在這裡待多久都行哦,唔,是莫尤說的哦~」
「什麽?」
門琪額頭上頓時暴起一個個十字路口。
這段時間,正是因為這兔子精的存在,所以打從來到寺廟後,她就再沒有和莫尤一起修行過。
本來想著十天過去,這兔子精也該麻溜點滾蛋。
結果竟然要一直待下去?!
「門琪,今天中午吃什麽啊?」
就在這時,康宰路過此處,不由問起今天的午餐。
正在氣頭上的門琪瞥了眼徑直撞到槍口上的康宰,怒道:「吃什麽吃,要吃自己做去!」
「呃?」
康宰愣住了。
怎了這是?
他疑惑看著門琪。
對方卻甩給他一個後腦杓,轉身離開。
「門琪這是怎麽了?」
康宰碰了一鼻子灰,轉而看向皮約恩。
「我怎麽知道呢~」
皮約恩踩著輕快的步伐離開。
康宰愣愣站在原地,良久後才搖頭歎道:「女人真是太難懂了。」
庭院那邊。
莫尤孜孜不倦揮斬長刀。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很快,兩個月時間過去。
這段時間,莫尤不單單會照例揮刀萬次。
只要精力和體力允許,他即使完成了萬次揮刀,也會待在冰天雪地裡繼續。
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皮約恩在得到莫尤的允許後,這兩個月裡一直待在寺廟。
她始終沒有打擾過莫尤的修行,只有在莫尤空閑下來的時候,她才會去糾纏莫尤,高喊著要報仇找回場子。
遺憾的是——
不知多少次的對決,她始終是被虐的一方。
這就是她和莫尤每天的日常。
隨著時間推移,兩人的關系,較之以前,多出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或者說……
兩人平日時的互動、交談,乃至於肢體上的碰觸,已經有了一種情侶在相處時的雛形。
而康宰為了每天蹭飯吃,竟然也在寺廟待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按照門琪的話來說,沒想到死皮賴臉的人是兩個。
面對門琪那極具攻擊性的話語,康宰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對他來說,只要每天能蹭到一頓美味的飯菜,那麽厚著臉皮住下來就是有意義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這段時間沒有工作。
否則他也不可能像皮約恩那麽悠閑,整整兩個多月時間待在一個地方。
就這樣……
立春那天,莫尤迎來了最後一天的揮刀。
只要在今天完成一萬次揮刀,就能得到對應的獎勵。
在這還算漫長的無數次揮刀之中,莫尤其實並沒有太期待獎勵。
可是真到最後一步時,心中的那種期待,難免會直接飆升到。….
「會是什麽獎勵呢……」
「如果是能力的話,最好是類似‘百式觀音,那種念能力。」
莫尤徑直朝前揮出第一千零一刀,思緒卻已經飛往即將到來的獎勵之上。
他在想。
既然尼特羅能在萬次直拳之後逐漸領悟出百式觀音的能力。
那麽他在萬次揮刀之後,能得到類似的成果,也不算奇怪吧?
對此,
莫尤抱有一定程度的期待。
庭院邊上。
皮約恩和康宰坐在石椅上,同往常那般,一旦閑暇下來,就在一旁看莫尤練刀。
門琪也在一旁。
只是她不似皮約恩和康宰那麽閑,每天都要完成日常修煉內容,尤其是「發」的念技巧掌握,那關乎著她對於念能力的改善。
有趣的是……
門琪在修煉「發」的時候,鼠寶會跑去過蹭一些電量。
久而久之,門琪也習慣了鼠寶的蹭電行為。
兩個小時後。
莫尤揮出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刀。
「還有最後一刀。」
這一瞬間,莫尤的眼神變得無比專注。
接下來的這一刀,他或許能迎來某些蛻變。
可能那也意味著,他將要告別持續了一年又三個月的萬次揮刀修行。
「無論是什麽獎勵,我都能坦然接受。」
「因為在這修行的過程中,我已經得到了最需要的東西。」
莫尤目視前方,心緒平靜。
無聲之中,一股念力出現在他的右手上,眨眼間具現成一把黑色長刀。
伴隨著一下凌冽的輕微破空聲,黑刀向前斬落,刀芒轉瞬即逝。
下一個瞬間。
意識深處響起那久違的熟悉聲音。
「你完成了正·萬次揮刀,你的皆盡 1」
「你完成了正·萬次揮刀,你的硬 1」
「你完成了正·萬次揮刀,你的顯現氣量上限 15%」
接收來自獎勵的諸多信息,莫尤心神微動。
硬 1和顯現氣量上限 15%都是較為常規的一種收獲。
反而是「皆盡 1」讓莫尤心生好奇。
他收手時撤掉黑刀,緩緩閉上眼睛,心神沉入意識深處。
仍是在那布滿漫天繁星的空間裡,只是那夜色之下多出了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
在那火焰的不遠處,則是兩團懸浮於半空中,正在起伏激蕩的黑色念團。
那是莫尤卸除掉「視界之眼」和「王之天秤」後所提取出來的情緒碎片,分別代表著「幻象」和「腐朽」的屬性。
莫尤的意識掠過這兩團情緒碎片,轉而去接觸那正在燃燒的火焰之中。
霎那之間,關於「皆盡」的信息如同湧泉一般進入莫尤的腦袋裡。
「又是類似Buff的能力嗎……」
莫尤微感意外。
所謂的皆盡,是一種能讓他收集殺意,然後用來凝練「氣勢」的能力。
但與其說是能力,其實更像類似人類群星閃耀之時的那種Buff。….
本身——
氣勢,也可以理解為是念能力者釋放出來的氣場。
只不過這種氣場強度和顯現氣量的總數息息相關。
換句話來說,顯現氣量較弱的念能力者,在氣勢方面定然強不到哪裡去。
而顯現氣量很強的念能力者,僅是單純的打開精孔釋放出氣,就能營造出一種令人膽顫心驚、望而卻步的氣勢。
以至於單憑氣勢,就能讓人產生應激反應,進而影響到身體,乃至於在一瞬間產生了「我會怎麽死」的錯覺。
原著中最具代表性的例子,無疑就是蟻王梅路艾姆和三護衛了。
擁有恐怖顯現氣量的他們,單憑純粹的氣勢,就能壓倒一大群念能力者。
另一個例子,則是金·富力士。
他在隻身一人闖入比楊德隊伍後,曾用氣勢讓比楊德隊伍的一名隊員產生了「死亡時」的錯覺,從而喪失了戰意。
這次觀感給予的「皆盡」,正是一種能讓莫尤凝練氣勢的被動Buff能力。
常態而言,人類這種物種的顯現氣量總數存在著某種上限,所以在凝練氣勢這一塊,就算窮其一生也無法達到像蟻王梅路艾姆那種程度。
但「皆盡」給予了莫尤這種可能性。
對於這個獎勵……
雖然不是類似百式觀音的能力,但也能接受。
「皆盡。」
莫尤睜開眼睛,身上浮動出波浪狀的念力。
旋即——
一股深
沉的,純粹得仿佛可以直接提煉出結晶的殺意,驟然從莫尤的氣場之中散發出來。
庭院之內的蟲鳴,以及院外樹上的鳥啼聲。
都在這一刻消弭無聲。
不遠處的石桌。
正在打盹的康宰、
百般無聊只能拿起手機玩起小遊戲的皮約恩、
專心修煉「發」的門琪、
在旁邊蹭念力充電的鼠寶。
都是在頃刻間感受到了從莫尤那邊散發而來的仿若要讓萬物皆盡的氣勢。
打盹的康宰,似做了噩夢般,猛然間驚醒,睜大眼睛看向氣勢中心點的莫尤。
玩著小遊戲的皮約恩,於倉促之間手抖了一下,致使角色瞬間死亡,隨後眼眸微微顫動著望向莫尤。
於掌心處凝聚念力的門琪,被那突如其來的氣勢驚得雙手之上的念力瞬間潰散,轉而難以置信看向莫尤。
正在蹭門琪念力的鼠寶更是乾脆,嚇成當場變成珠子,落在石桌之上。
莫尤首次嘗試「皆盡」對於氣勢的增幅效果,卻是無可避免的驚動了皮約恩他們。
在他們看來——
那種深沉的、純粹的殺意,是絕不可能出現在莫尤的身上。
有那麽一瞬間,甚至覺得莫尤好似變成了另外一個他們所不認識的陌生人。
「怎麽回事?」
康宰豁然起身,驚疑不定看著莫尤。
如果僅是氣勢,還不至於讓作為十二地支的他感到驚慌。….
主要還是因為莫尤那氣勢的變化,過於詭異、突然,以及違和。
若非他一直都在這裡,肯定會產生「莫尤那家夥該不會是中了某種操作系能力」的猜測。
皮約恩和門琪也是相同的感受。
氣場中心點。
莫尤很快察覺到不妥,便是止住了使用「皆盡」的念頭。
隨著念頭休止,那縈繞於氣場之中的深沉殺意,也隨之如同春雪消融一般消失不見。
「效果比想象中的還要……驚人啊。」
皮約恩他們的反應被莫尤看在眼裡,從而意識到了「皆盡」的可能性和成長性。
這簡直就是一柄能夠撼動他人戰意的大錘子啊。
至於不懂得念的普通人,在面對侵染著「皆盡」的氣場時,恐怕就是瞬間癱倒的結果了。
「只要收集足夠多的殺意,就能增強‘皆盡,的強度……」
莫尤忽然有點好奇。
若是在戰鬥中使用的話,會對同樣擁有念能力的對手產生怎樣的實質性效果呢?
單憑皮約恩他們的反應,實在很難拿來作為參照啊。
念頭轉動間,莫尤久違的想到了天空競技場。
「師父,你……」
就在這時,門琪走過來。
雖然莫尤的氣場已經恢復正常,但門琪看上去仍然有些失措慌亂。
「抱歉,嚇到你們了。」
莫尤面露歉意。
康宰雙臂環抱,眉毛揚起,呲著牙齒道:「把‘們,去掉好嗎?老子才沒有被嚇到。」
眾人聞言,看向康宰那額頭上的些許細密汗跡。
注意到眾人的視線落點處,康宰強裝鎮定的抬手抹掉汗水。
「這天真是熱啊。」
「……」
庭院內一陣安靜。
最後。
面對皮約恩和門琪的追問,莫尤還是用「尚未升華的死後之念」的借口敷衍過去。
關於「觀感」的存在,是他不可能透露的秘密。
即使這個秘密被皮約恩和門琪所知曉,他也更願意用一個無傷大雅的借口去應付,省得越解釋越麻煩。
從這一天之後,莫尤不再進行萬次揮刀。
因為提升的方式變成了收集殺意。
「萬人斬啊……」
莫尤獨自一人站在大殿之內,仰頭凝視著那威嚴不已的怒目金剛。
皆盡還有另一個名字。
那就是——
皆盡·萬人斬。
意為在戰鬥中斬殺萬人來凝練氣勢。
莫尤所選擇的職業道路是賞金獵人,倒是可以在緝殺罪犯的同時去凝練氣勢。
只是這顯然是一條漫長的修行道路。
但莫尤不會刻意去追求「皆盡」的提升。
「霍克也該回來了吧?」
莫尤收回目光。
兩個多月的時間,何況還有綺多在那邊關照,足以讓霍克的傷勢痊愈了。
然而霍克還沒有回來的打算。
莫尤拿出手機,遲疑了片刻,還是放棄了去問一下的念頭。….
他想到了綺多此前所說的話:霍克需要時間去接收現狀。
收起手機,莫尤目光一轉,落在大殿的供桌上。
諸多的遺物之中,有一縷縷黑色死念在流動。
莫尤還記得以前從這些遺物中取出一張纏繞著黑色死念的照片。
那是一張叫做什麽艾瑞汀的女明星的照片,在照片的背部,則寫有一行充滿怨念的遺言。
依稀記得,那遺言內容,大致是瘋狂迷戀艾瑞汀的遺物擁有者,用一種極端的口氣去控訴著艾瑞汀從未正眼看過他。
當初為了驗證常態消除怨念的方式,莫尤將這張照片寄給了那個女明星艾瑞汀,也不知道有沒有送到艾瑞汀手裡。
如果有送到的話,也許那依附於照片上的薄弱死念,就會得到淨化升華吧……
.....
友克鑫,歐萊姆賭場。
這間富有名氣的大型賭場是海克斯黑幫家族的產業,目前仍是全權交由蔻蔻來掌管。
頂樓的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
蔻蔻坐在一張琥珀色辦公桌前,單手拄著臉頰,眼簾低垂看向放在桌子上的諸多照片。
這些照片裡,多是些正面角度拍攝的古董或首飾,還有看上去年代久遠的兵器。
其中就有一把刀身上淬有血色紋理的長刀,哪怕只是照片,也能感受到那躍於紙面之上的鋒芒。
「還沒找到除念師嗎?」
蔻蔻凝視著照片裡的長刀。
鋪在桌子上的這些照片裡的東西,在未來會出現於拍賣會上,也可能會成為某個頂級富翁的收藏品。
總之,它們的共同點就是價值不菲。
「還沒。」
聽到蔻蔻的話, 近處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回答道。
蔻蔻聞言揉了揉眉頭。
這刀定然能賣出個好價錢,但其上縈繞著一股強度不弱的死念,不進行卸除的話,很難作為一件正常商品去售賣。
以她目前的渠道,卻是很難能找到一個除念師。
無言沉默之中,蔻蔻目光一轉,望向了另一張照片。
那照片裡,赫然是莫尤和門琪從遺址裡帶出來的鑲嵌著七色寶石的皇冠。.
紫藍色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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