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秦子墨不憤地喝止了林芷若的話。
林芷若卻若無其事的輕笑一聲,“王爺這就急了?我說的是事實啊,還說什麽過分,我還不是為了幫妹妹提醒提醒王爺。有的男人啊,剛娶妻的時候拿女人當個寶似的寵著,等到妻子慢慢地人老珠黃了,他可就一天天的變心了,所以啊,女人為男人生孩子那得是冒著多大的風險啊?王爺把妹妹這麽一個眾人捧慣了的月亮給弄到懷裡來,往後要是出來點什麽始亂終棄的事,那妹妹可就虧大發了不是!”
林芷若上前拉起薛紫瑤的手,笑著打量了她一遍,拉著她走到秦子裕面前,對她說道:“妹妹啊,在金風苑見過惠王,和如今心情有何不同?你尷尬嗎?”
薛紫瑤的確尷尬,她抿著唇沒說什麽,委屈的模樣顯得林芷若活像個刺蝟抱著薛紫瑤一團嫩肉死命地扎她。
“瑤兒見過惠王。”薛紫瑤從林芷若手中抽回手來,朝秦子裕福了一福。
“不必多禮,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太拘束了。”秦子裕看著薛紫瑤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才對秦子墨說道,“方才芷若說側妃懷了身孕?怎麽未曾聽三弟說起呢?既然府中有如此好事,我這個孩子的伯父還非得為孩子準備一份大禮不可了,只等孩子降生。”
秦子墨答道:“此事原本是該告訴皇兄一聲,只不過我事情太多一時忽略了。孩子出生時臣弟定會請皇兄前來,皇兄稍備薄禮即可,不必太破費。”
“那怎麽行,畢竟是第一次做伯父,我怎麽會放過這個可以有正當理由奢侈的機會,也難得在這事上父皇管得少,你說是不是?”秦子裕笑了笑,對林芷若說道:“對了,阿要可方才正是到你的芳華庭去了,這會她想是找不到你正到處瘋轉,我們得趕快去看看她,免得放她一個人無聊又搞出什麽亂子,讓三弟為難可就不好了。”
林芷若點了點頭,“知道,那咱倆就走吧,別妨礙端王爺和妹妹你儂我儂了。”說完她便招呼不打就走出了門。
“三弟剛才說今日有公事纏身,那就快些動身去辦,我隨芷若去找阿可了。”秦子裕跟秦子墨打了個招呼,跟著林芷若走出了門。
秦子墨見林芷若和秦子裕都走了,回過頭看見薛紫瑤沉默委屈的模樣頓覺非常對不起她,便將其擁入懷裡溫柔安慰道:“林氏太過無禮當著皇兄的面口無遮攔地羞辱你,本王知道你委屈,也替你生氣,不過皇兄在此本王也不好懲罰她,沒能為你出氣,是本王對不起你。往後本王會加倍對你好,補償你的。”
薛紫瑤心滿意足地靠著秦子墨,弱弱地道:“瑤兒出身如此,難免有人奚落,我心裡早就有所準備的,王爺不用太擔心我,只是說說也不會怎樣。”她從他懷裡出來,又問秦子墨:“對了,惠王爺和公主突然到這裡,是有什麽事嗎?”
秦子墨直接告訴她:“阿可她在宮裡住膩了,
又在惠王那兒呆了個把月,如今想換個地方體會體會,就到這兒來了。他們就住一個多月,你隻管好好在自己院裡養胎就成,不用多與阿可接觸,她瘋起來沒點分寸,唯恐傷了你就不好了。” 薛紫瑤點了點頭,“瑤兒知道了,王爺放心吧。”
秦子墨拉著薛紫瑤的手,打量了一眼,忽然問她:“那隻鐲子,你為何不戴著?”
薛紫瑤愣了愣,敷衍他說道:“那鐲子太貴重了,我真怕一不小心就磕碰著弄壞了,因此收著不曾拿出來。”
“哪有這麽容易磕碰壞了,你還將它戴著,那樣的好東西本來也隻配得上你。”秦子墨寵溺地說道。
薛紫瑤隻好點了點頭,“王爺既然都這樣說了,那瑤兒下回一定戴著。”
其實薛紫瑤說什麽怕鐲子磕碰壞了都不過是借口而已,她之所以不願戴著那隻鐲子, 只是討厭它被林芷若戴過。畢竟秦子墨他一開始竟然決定將那隻鐲子給林芷若,而不是她,可見他對她自己和林芷若的用心分外不同。
薛紫瑤對林芷若受到的待遇很是不服,她真的不服,為何秦子墨身為情蠱子蠱的宿主,還會不可控制地對林芷若產生了感情?若不是她及時地發現秦子墨和林芷若的關系越發親近了,趕忙加大了控制力度,秦子墨的心思肯定至今還落一大半在這個醜女身上,那麽她的所有努力可就泡湯了。
薛紫瑤望著秦子墨看向自己的眼神再次變得深情而癡迷,不禁覺得自負起來。什麽“玉面冷王”,在她的情蠱作用下也不過是一個傻瓜似的癡情種而已,她想讓他如何他便只能順從她的心意辦事,任他是天子還是皇子都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林芷若和秦子裕出了永華庭便往芳華庭走去,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只是一前一後慢慢走著。
直到進了芳華庭的門,秦子裕看見她那被她帶人改造得快要變成藥草堂子的院落,忍不住問她:“這院裡的藥都是你種的?”
林芷若哼了一聲表示肯定,秦子裕又問:“這些藥在外頭應該都能買到,沒必要這麽費力種在花壇裡吧?你把花兒都挖到哪兒去了?”
“能買到的都要錢,自己種的能省錢啊,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至於挖掉的花嘛,羊毛出在羊身上。”林芷若嘴角一揚。
“你不會是把那些挖出來的花給賣出去了吧?”秦子裕有點驚訝,這個林芷若可真是,財迷。幾棵花也惦記著賣出去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