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驚呆了,面對一個男人的吻頭一回驚訝地睜大了眼,秦子裕以往是那樣安分守己,從未有過越矩之舉,今日他竟然!竟然強吻,還是在疾行的馬背上……
她想起該要反抗的時候,秦子裕已經松開了她,專心致志地操縱著馬匹,似乎在假裝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意外。
林芷若滿臉通紅,心裡的羞和怒一時無處發泄,隻得咬牙回過頭望著前方,冷冷地說道:“在下對男人沒興趣,兄台趁早松手,否則後果自負!”
“願意承擔後果。”秦子裕良久之後貼著她的耳畔說道。
日暮,到了一座小鎮上,秦子裕終於肯放慢速度。
林芷若借著內力掙開他的懷抱,下了馬就往前逃了,秦子裕也匆匆跟隨。
“芷若!”他再次將她拽入懷裡,“你為什麽躲著我?”
“你認錯人了!”林芷若狠狠推開他,退開作出防備的姿勢,“再糾纏,休怪我無情!”
“我認得是你,不必再裝了,告訴我你要去哪兒?”
“我不是林芷若,你再跟著我我就讓你後悔!”
“你不是她,怎麽知道她姓林?”
林芷若:“……”
“我管她姓什麽,不準你跟著我!”
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秦子裕怎麽肯罷休,仍舊窮追不舍,林芷若輕功不濟,沒多久就跑不動了,捂著肚子歎了口氣,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真不知你這麽做圖什麽!”
“一個男人追著一個女人,你說圖什麽?”
“首先,我不是女人!其次,就算是,你也圖不到我什麽!最後,你喜歡跟就跟吧,我看你能跟到什麽時候!”她扔下話,獨自進了一間客棧。
半夜裡,林芷若一個人偷偷地從窗戶爬出房間,很快就到了樓下。為了不讓秦子裕發現跟上來,她還特地在走之前給他放了點迷藥,這下他總沒辦法了!
她溜到客棧後院的馬廄裡想找一匹馬用一用,卻發現秦子裕的馬倒在地上抽搐!見鬼,是什麽人給他的馬下藥了?
林芷若慌忙放下手中的燈籠,先是迅速封住了這個大家夥的穴道,然後才開始檢查。
“原來只是蒙汗藥加上點瀉藥,哪個缺德玩意兒乾的壞事!”
一邊小聲咒罵,一邊將那馬兒身上各處穴位點了,讓他自己躺著排毒之後,林芷若匆匆往秦子裕的房間跑去。
秦子裕畢竟身份特殊,這種小地方的人就算看上了他的錢財要害他,也不至於連馬匹都不放過,他們一定是想先斷了秦子裕離開的後路然後再趁機謀害,秦子裕有危險!
林芷若急匆匆衝到到前院,爬到原來的房間裡去,推開門便瘋一樣闖進秦子裕的房間,可床上的秦子裕人卻不見蹤影!
“該死,他已經中了我的迷藥,總不會是自己跑了,一定有人把他帶走了……”
林芷若氣得一腳踢在床上,不爭地罵他,“叫你不要跟著我你偏偏不聽!自找死路,活該啊你!”
話音剛落,有人將手搭上她肩頭,林芷若一把捉住那隻手將來人一個背摔扔到了床上。
“是我!你怎麽都不看一眼……”秦子裕撐著身子痛呼了一聲,拉住林芷若的手對她柔聲說道:“我沒中你的藥,倒是被人刺傷了手臂,你快幫我看看……”
林芷若轉身燈起油燈,再回頭一看吃了一驚,秦子裕的右邊袖子被血染紅了一大片,看起來傷得不輕。
“你怎麽傷成這樣?”她衝過去剪下他的袖子,看見很深的刀口,頓時皺了眉頭,“還好你會武功,要不然就該失血過多了。”
“我見你下樓,就打算跟你走,沒想到出門就碰見一個黑衣人,同他打鬥了十來招,各自都受了傷。要是我沒吸入你的迷藥,他就逃不了了。”
林芷若原本見他受傷心有在愧疚,聽他這麽說卻不樂意了,“還不是你自找的,叫你不要跟著我你非是不聽!”
“我知道你還活著,受傷也值得。”秦子裕握住林芷若的手,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她。
林芷若沒說什麽,只是抽出手去,翻出藥來替他包扎,同時說道:“這樣深的傷口,絕對不是尋常兵器所致,你能分辨出來凶手是什麽人嗎?”
林芷若話音剛落,就感到秦子裕身子一僵,她抬眼盯住他,“有什麽不能說的?”
“不是,我只是,不太確定是不是……”秦子裕說著低下眼簾,不自覺地抽回了受傷的手臂。
“不說拉倒。”林芷若收拾好包袱,又對他說:“你的馬也被下藥了,不過沒有大礙,今晚你好好歇息,我會替你留意著,到明天你就趕快回去,一路上千萬別再停留。”
“我這個樣子,你放心讓我一個人走?”
“你馬跑得快,要不了多久就能到,如果不放心就到官府找人護送你走。 ”林芷若起身往外走,卻被秦子裕拉住了。
“芷若,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絕不會令你後悔。”他的話語猶如他體溫一般,溫暖又輕柔。
林芷若抽出手執意離開,“我說過你認錯人了。”
“不會錯的!”他擋在她身前關上了門,一副今夜非留下她不可的堅定。
“也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脖子後面有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可我知道。”
林芷若渾身一振,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這顆痣,就連原主自己都不知道,“你今日強行帶我上路,在我背後看見的,也想拿來唬我?”
“就算沒看見這顆痣,我也認得你,就算你會易容,可你的眼睛跟從前一樣,從未變過。”他定定地注視著她的雙眼,就像往日在金風苑迫使她承認自己女扮男裝時一樣,不容她反駁和逃避。
“世上有多少人的眼睛是一樣的……”她試圖繼續狡辯。下堂王爺仵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