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還有要緊事,你這是不想休息了?”
秦子裕賣力地耕耘著,喘息道:“良宵苦短,我總覺得現在不珍惜,將來就……”
“算了,只要你有這個精力,就由你吧……嗯……”
端王府,秦子墨獨自一人在暖閣內飲酒,到夜半醉得不省人事,薛紫瑤適從外頭回來,方一走近便被秦子墨扯入懷中,他將她壓在臥榻上便是一陣瘋狂的吻。
“你去了何處,為何這麽晚了才回來?本王等了你多久,你可知道?”
薛紫瑤被秦子墨深邃的眼眸看得心中發冷,惶怕自己所做之事被他知道,便努力蓄起滿眼淚水,“王爺,瑤兒錯了,不該獨自一人出去,可我一個人在府中寂寞,今夜又恰是家母的祭日,不得已才……“
“今日是你母親的祭日?為何你從未跟本王提起過?”
“回王爺,瑤兒以往還在金風苑時,都是在王爺熟睡之後才出去祭拜,祭拜亡靈又是晦氣之事,怎麽好對王爺說起,何況家母已經仙逝多年,我便是再傷感也不該到王爺面前來叨擾的。今夜王爺進宮赴宴,我獨自一人在府中也無事可做,更不好借了王爺的府邸拜祭,便獨自出府去了往日祭拜之地,回想前塵之事一時悲不自勝,也就忘了時辰,還望王爺恕我不告之罪。”
秦子墨借著燭光一看薛紫瑤的雙眼,果真見她眼眸泛紅,大抵她所說之事的確不假的,便也不追究她了,“本王還以為你不辭而別了,如今既然安然回來了就好。”
“承蒙王爺掛念,瑤兒往後再不這般自作主張了。”
“倒不是本王要限制你的自由,只是本王怕你一人出門在外,像上次在佛海寺那樣……”
說起那樁事來,秦子墨頓時眉頭緊緊的蹙起,心疼又後怕地看著薛紫瑤,“自出了那件事之後,本王已經許多個夜裡難以成眠了,你往後莫再讓本王擔心,好麽?”
薛紫瑤十分乖順地點了點頭,靠著秦子墨的懷抱柔聲應承,“王爺放心,瑤兒再不了。”
燈影幢幢照著兩條交纏的影子,陰影中各自看不清對方的眼眸裡,彼此皆懷著心思。今夜的事暫時還沒有多麽大的苗頭,但他們各自都知道很快朝庭中就會有一次巨大的震蕩,每個人都難得幸免。
次日天還未徹底亮透,林芷若和秦子裕等人都起了個大早,準備著迎秦亦可出宮遷入公主府的事。
林芷若隱隱感覺到這一天必定會有所變動,便老早要秦子裕將那個遴選出來的替身藏進行了公主府內,只要等到秦亦可一進入公主府,他們便會立刻將兩人調包。
本來林芷若和秦子裕的打算是等替身多熟悉熟悉當秦亦可替身的感覺。將秦亦可的生活習慣和聲音再學得像一些再安排調包的事,可是賀蘭軒實在是死得突然,朝庭內部的奸細也早已計劃好了要拖懷孕的秦亦可下水,他們也不得不提前準備,以免對方暗中對懷有身孕的秦亦可下毒手,算計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到時此事就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辰時三刻,林芷若易容扮作秦亦可的貼身宮女,定秦亦可一道出浣花軒。之所以這麽做,一是為了貼身保護秦亦可,二則是她準備對秦亦可做些措施,以防突發情況。
皇帝在長天殿對秦亦可扎扎實實地做了一通思想政治工作,接著下了金階拉著秦亦可的手親自將她送上鳳輦,由一眾挑選出來的健壯童男抬著出宮門。
秦子裕和秦子墨二人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開道,林芷若跟隨在鳳輦之側,小心翼翼地留意著每一處細節,雖然此處還有許多宮廷侍衛和秦子墨的鐵騎衛以及暗衛,但數百個他們都比不過她近在秦亦可身邊,一旦出現了意外狀況,她才是能夠起到最關鍵作用的那個人。
隊伍出宮門往城東方向走去,不出一個時辰便到了距離公主府不遠的主街上,就在此時,聽覺敏銳的林芷若忽然聽見鳳輦上傳來木材斷裂的聲音,與些同時街對面也忽然起了喧囂,原來是對面有一架馬車的馬兒忽然失控,發瘋似的朝鳳輦的方向跑來,街頭頓時四處響起了尖叫聲!
今日本就是年節,街頭人流密集,許多百姓在街上不顧官差圍堵衝上前來圍觀公主遷居新府, 賞看惠王爺和端王爺的傾城美貌,而秦亦可所坐的鳳輦佔地面積大,光是抬鳳輦的童男也是個不小的數目了,更別提林芷若混雜的隨行宮女太監,還有其余的侍衛,如今那驚馬拖著偌大的車廂在街頭橫衝直撞的,少不得要弄傷亡來,而這一切必定就是由那些暗中使壞的家夥搞的鬼!
“小心,保護好公主!”
秦子墨喊了一聲,轉頭命令道:“鐵騎衛聽本王號令,現在上去攔住那匹驚馬!不惜一切代價!”
林芷若見勢謹慎地與坐在鳳輦上的秦亦可互相遞了個眼神,童男們都停住腳步欲等到驚馬被接下之後再行進,眾人瞧著上去攔驚馬的鐵騎衛,將一切希望都放在他們的身上。
“籲!籲!籲……”
鐵騎衛上前攔驚馬,看見孟東星從車廂跳出來騎上了驚馬後背,賣力地使盡渾身解數試圖讓驚馬停止前進,可是那馬兒卻瘋了一樣不聽使喚,只顧著撂蹄子往前衝,口中不斷的發出響亮刺耳的嘶叫,甩動著身子要將孟東星從背上甩下去。
“驚雲!你停下!籲!籲……”
秦子墨趕到前面,看見孟東星為了讓那馬兒停下折騰得臉紅脖子粗的,雖然知道孟東星這是舍不得傷害愛駒,但為了秦亦可的安全隻得衝孟東星大喊:“他已經徹底失控,再往前就要闖大禍了,你下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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