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裕皺起眉來,搖了搖頭,“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林芷若笑笑,“既然做不到平等,那在一起有什麽意思,我寧願一個人,像男人一樣想拋頭露面就拋頭露面,夜夜做新娘又有何不可?管別人怎麽看呢,我無所謂!”
夜夜做新娘……虧她說得出口。秦子裕難以置信地看著林芷若,“三弟性子本就有些死板,你說這樣的話……”難怪會挨打。
林芷若不以為然,“我可不怕他,往日他打在我身上的,等我學會了武功一定加倍還給他去,絕不讓他吃虧。”
秦子裕頓覺好笑,毫不留情地說道:“練武之人的功力根基一向是時間越久越深厚,你花幾個月學幾招花拳繡腿就想打贏他,這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林芷若絲毫不氣餒,“我也未必要打贏他,只是想下次他再跟我動手的時候,我不用只能像隻螞蟻一樣掙扎,能還手就還手,總比任他宰割強得多。”
“三弟他……真的打了你?”秦子裕看林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頓年憐憫之心,“他雖然脾氣不好,可也不至於會對女人動手吧?”
林芷若倒是雲淡風輕地一笑,“打就打吧,沒人規定男人不能打女人啊。只是我真的想不通,他為什麽對那個花魁娘子如此迷信,從來都只會相信她的話,反過來冤枉我……”她說著忽然自己搖了搖頭,“或者他其實根本就知道她在說謊,只是借此機會懲罰我佔了人家的王妃位置而已吧。”
秦子裕對此不置一詞,畢竟是人家夫妻倆的事,他作為兄長的不好插嘴,而且也不可否定皇上的決定。於是秦子裕轉移話題,“你今日在湖中彈唱的曲子,我怎麽從未聽過,是你自己作的?”
林芷若怔住,抿了抿嘴厚著臉皮說道:“那個啊……算是吧。”心想,不好意思了偶像,借我此曲裝逼一下。
秦子裕看林芷若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欣賞,“我很喜歡這首曲子,不知道芷若你方不方便給個譜子?放心吧,絕不外傳。”
林芷若愣了下,隨即說道:“哦……那看我心情,心情好了就給你。”
秦子裕追問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什麽時候心情好?”
林芷若翻翻眼皮,回答他:“大概要等到我成功離開端王府的那天了。”
秦子裕無奈地努了下嘴角,哭笑不得,“父皇的決定一般都很難改變,不過等你治好了阿可,我會盡力幫你勸解他。對了,三弟他對此態度如何?”
林芷若聳肩,“那個木頭人?除了大理寺那一堆案子和他的薛花魁,別的事他什麽都不關心。”
說到這裡,林芷若又莫名覺得其實秦子墨也沒做錯什麽,只不過在這樣的年代碰上了穿越而來的,和這個國家格格不入的她罷了,要不然他也是個愛國愛家的男子漢大丈夫。
秦子裕看著林芷若走入房中,莫名覺得她身上有種奇特的氣質,令他覺得難以釋懷。
林芷若替秦亦可取了針之後,叮囑了些注意事項,
這才準備回王府。 “三嫂,我送你回去吧!”秦亦可拉著她的胳膊賣萌請求道。
“六六,就衝你這聲‘三嫂’,我也不要你送。”林芷若白了秦亦可一眼,轉身就走。
秦亦可再次粘上林芷若,“我錯了!芷若姐,求求你了,讓我跟你出去透透氣嘛,我在惠王府關得快要發霉了!”
林芷若見秦亦可如此渴望外面的世界,轉身朝她伸出手來,“一百兩,一分也不能少。”
秦亦可看著林芷若白淨的手心,氣得鼓起了包子臉,“三哥他這麽大方,府上根本就不缺銀子,怎麽你老是跟我要銀子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了,沒有了!”
秦亦可對林芷若超級無語,她說好了給她治病一分錢不收的,可是後來發現這都是坑!
“要用我的超細銀針還是這個粗銀針?我的針每根每次一兩銀子謝謝。”林芷若捧著針匣一臉堆笑。
“這兩個有什麽不一樣?”秦亦可一臉茫然。
“我的針有藥,不疼。”林芷若純良地眨了眨眼。
秦亦可和秦子裕一臉無語。“好好好,用你的。”
“要幫你點掉背上這個痘痘嗎?十兩銀子謝謝。 ”
“你最近是不是頭痛?按摩一次二十兩,謝謝合作。”
“你想減肥嗎?一副藥五十兩謝謝。”
秦亦可:“……”
林芷若真是個財迷!
“沒錢了?沒事啊,大可跟惠王要嘛,他少養一個小妾不就出來了。”林芷若轉過身去,又加價:“一百五十兩,去不去?”
秦亦可摸出最後一張銀票塞給她,“去去去!給你都給你!”
林芷若帶著秦亦可來到前堂,對秦子裕說道:“請問王爺,六公主是不是已經很久沒出過門了?”
秦子裕抬頭看著秦亦可,見秦亦可低著頭,便知道肯定有坑,“不啊,今日剛出過門。”
林芷若抱著手走到秦子裕身邊坐下,對他說道:“體寒之症重在疏通,病人不止要靠醫術通暢經絡血脈,還得靠自身心情舒暢。六公主生性活潑,本就該在外遊戲才會自在開心,王爺不該整日把她關在王府不見天日,這對她的身子實在不太好。”
“所以你想讓她去哪裡?”秦子裕挑眉問她。心裡卻想這個秦亦可倒是真有一套的,林芷若這樣冷傲脾氣壞的人竟然肯跟她串通一氣?
林芷若淡漠地掃了一眼秦子裕,“什麽叫做‘我想’?若是公主沒有這體寒之症,王爺也沒讓我替她診治,我哪裡管得著公主是留在王府還是出門在外?”她瞥了秦亦可一眼,對之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公主也看見了,不是我不願讓公主早日康復,實在是王爺這裡的規矩太死板呀,公主還是收斂收斂性子,習慣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