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廣麗和萬麗在做題,兩人只和葉鈴打了聲招呼,便再也沒有抬起頭過,萬麗原想過來看看,結果被紹廣麗給攔住,到是董娟從上鋪下來,到了葉鈴的身邊。
“打架了?”
“嗯,沒躲開,被抓了兩把。”葉鈴不在意,把床鋪上放的布單收起來,一邊拿出屋裡抖了抖灰,才轉身進屋,看到自己的桌子被動過,也沒有多問。
她原想過問董娟,可是只要董娟說了,到時那人一定會針對董娟,如今自己要考上了大學,只有留董娟一個人在學校,要真有什麽事也幫不上,想到這些,葉鈴也沒有問她。
董娟掃桌子上掃了一眼,也垂下眼簾,隻當沒有看出來,葉鈴想到的董娟自然也想到了,要兩者之間爭執了一會兒,董娟終是選擇了沉默,她也看不起自己的膽小怕事,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自己這樣的人該出頭的。
要說一張桌子,被用也就用了,偏還在上面撒了墨水,好好的白色桌子上,就多了一片藍色的墨水痕跡,葉鈴原本不打算計較這個,可打她回來到現在,也沒有人注動站出來,葉鈴覺得自己再說不什麽,還真是軟杮子了。
等到趙國棟他們一來,葉鈴就把桌子指給趙國棟看了,趙國棟掃了一眼,“誰弄的?”
葉鈴搖遙頭。
趙國棟就回過向著屋裡的其他三個人喊。“這桌子是不是你們弄的?”
萬麗搖頭,紹廣麗沒有作聲,趙國棟就瞪過去,“是你弄的?”
紹廣麗不服的搖頭,卻覺得葉鈴太自以為是,自己不問找了趙國棟來問,把自己當成什麽了?還是覺得有趙國棟他們護著就很了不起?
董娟那裡。不等趙國棟問。董娟就搖搖頭,又聽她解釋道,“那天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了。是誰弄的也沒有看到。”
紹廣麗就撇撇嘴。
葉鈴笑了笑,“這也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自責。”
董娟咬了咬唇,“葉鈴。沒有幫上你,對不起。”
“沒事。”葉鈴笑了笑也沒有再多說。
那麽剩下的也就是紀紅和王小紅了。趙國棟也多問,只和葉鈴要墨水,葉鈴也沒問,從床底把自己的墨水找出來遞給他。趙國棟擰開就往紀紅和王小紅的鋪上撒,一瓶的墨水都倒在了兩人的床上。
萬麗錯愕的看著,又看向葉鈴。見葉鈴都沒有攔著,便低下頭。
趙國棟到是高興。“明天我再給你買一瓶,反正桌子上弄了也弄不掉,等考上大學也用不上,就是知道是誰弄的,指不定又說不是故意的,現在好了,扯平了。”
葉鈴笑了。
王平卻努嘴,“也不讓我幫你倒,到是你自己全倒了。”
“去去去。”趙國棟推了他一把。
兩人在那裡鬧了起來,張力寧則叮囑葉鈴把飯吃了,才拉著趙國棟和王平走,說好了明天再過來看她,葉鈴把三人送走了,才坐回到床邊吃飯。
而董娟因為心虛,和葉鈴說了幾句就回床上去了,紀紅和王小紅吃了飯說笑的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鋪上的墨水,王小紅膽子小,這宿舍裡也就葉鈴有這個膽子,她猜到了也不敢多說,只能把床單扯下來,看到下面的褥子都被染上了,紅著眼眀扯出衛生紙來擦,可是早就滲透進去了,哪裡擦得掉。
紀紅看到王小紅的鋪那樣,掃了葉鈴一眼,嘲弄葉鈴乾這種事,可等到了自己的鋪上,就沉默不住了,“葉鈴,你說這是不是你弄的?”
葉鈴把飯盒蓋上,下了床抬頭往上鋪看,笑著告訴她,“是趙國棟弄的,你見到他可以找他算帳。”
我敢嗎?
紀紅瞪著葉鈴,氣的半響才道,“不是你指使,趙國棟為什麽往我床上撒墨水?”
“我哪裡知道,我說了你要問就問他去。”葉鈴翻了她一眼,轉身又坐回自己的床上,把床帳一落,跟本不理會紀紅在上鋪的罵聲。
紀紅罵的再痛快有什麽用,床單和褥子都髒了,王小紅也不甘心,挑撥道,“你可別罵了,萬一有人打小報告,到時趙國棟來找你算帳處辦?”
“我看誰?誰要是敢說出去,全家不得好死。”紀紅怒氣的下毒咒。
葉鈴扯開床帳,“紀紅,你也適可而止,別以為你說了這麽一句毒話,我就真不敢告訴趙國棟,這是馬上要高考了,我是不會告訴他,不過等高考過後就不一定了,所以你也別在這屋裡罵罵咧咧的,要呆就呆,不呆滾出去。”
“你讓我滾我就滾,你當你是誰?還不是被人打的一臉傷回來了?”紀紅反譏回去。
葉鈴嘲弄道,“你怎麽就不覺得是我把人打的, 而不小心被對方碰到了臉?還是你想試試?正好今天我還沒有練夠手呢,再多打一次也無妨。”
說著,已經坐了起來。
王小紅不敢作聲,紀紅也不吱聲了。
葉鈴掃了站在床尾的王小紅一眼,“以後有挑起多大的事,就要能擔起多大的責任,別只會挑事不會壓事,沒來的讓自己丟臉,這墨水就是我讓趙國棟倒的又怎麽樣?我的桌子上的墨水是誰弄的?別跟我說不是故意的,我走的時候怎麽說的?誰也別動我的東西,當我對著空氣說話呢?我這人沒有好名聲,也不指望別人說我好,所以都放聰明點,惹不起就離著我遠點,別自己找打臉。”
王小紅的臉白了白,愣是沒敢接話,上鋪的紀紅是徹底的不敢作聲了,那桌子可是她和王小紅弄的,誰想到葉鈴還真是一點虧也不吃,今天往她們床上倒墨水,就是鬧到孫阿姨那裡,她們也是沒有理。
紀紅恨得直咬牙,可偏就是不敢惹葉鈴,心下也後悔不該聽王小紅的挑撥去往桌子上倒什麽墨水,結果現在還不是害得自己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