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寧有眼力見,看到突然回來的趙父,還有聽說他們父親也回來了,就知道有事,禮貌的叫了一聲趙叔叔帶著王平走了,趙良國只在三個人鼻青臉腫的臉上掃了一眼,就先進了屋。
趙國棟見到父親回來人也蔫了,趙老太太點點孫子的頭,“見到別人是龍,見到自己的爸就是條蟲。”
“奶,誰讓我爸是龍呢。”他哪里在父親面前硬氣得來。
“東子,你進來。”東屋里,趙良國的聲音底氣十足的傳出來。
趙國棟不情愿的走進去,站在了門口,卻不肯多往里走一步。
“把門帶上。”趙良國揉著太陽穴。
打在部隊里接到上級的電話,他們幾個就都被派回了家,無非是家里的孩子打成了一團,連上級都驚動了,讓他們回來處理,要說趙良國有什么頭疼的事情,除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沒有旁的事情。
聽到關門的聲音,趙良國才睜開眼睛,看著貼門站著的兒子,臉不是腫的地方就是紫的地方,眉頭越擰越深,手指敲著桌面,竟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口。
“爸,你有事?”沒事他好出去,這樣怪嚇人的。
趙良國的眼睛一瞪,平日里趙國棟的這副神情十有**來自己父親,“你有事?”
“沒事我出去學習。”趙國棟心虛的回道。
“學習?我還以為只有在做夢的時候才能聽到你說這句話。”趙良國嘲弄的說了兒子一句,“你能耐啊,這在大院里打架都能把上級給驚動,派我回來好好給你上上課,你看看你得多大的能耐。趙國棟,我告訴你,這次中考考不上,你就給我滾到部隊里去,從兵蛋子做起,好條件給你你不要。那就給我從泥堆里爬進來。”
“還沒考你怎么知道我考不上。”趙國棟不滿的嘀咕。
趙良國什么耳朵,冷笑一聲,“喝,你這還挺有把握啊。好啊,我就看你能不能考上,別在這里說大話,到時拿成績說話。”
雖然兒子淘皮倒蛋讓趙良國頭疼,可兒子這倔強的樣子還真是十足的像自己。每看到兒子,趙良國就想到了年輕時候剛進部隊的自己,特別是此時見兒子這不滿被說考不上的樣子,讓他覺得兒子定是行的,不然哪里能不滿,這樣變向的探了兒子的底,讓趙良國的心情好了很多。
面上還一副嚴肅道,“說說吧,這次是因為什么?”
事情都鬧到了上面,步兵團的孩子和炮兵團的孩子打成了一團。要是沒有調查好原因,上級也不會找到他們各個的頭上。
趙良國也想聽聽兒子是怎么回答的,他在部隊里也聽到葉家的丫頭再給兒子補課,開始只覺得兒子是在胡鬧,一定堅持不過三天,到沒有想到兩周了,兒子還在補課,這怎么能不主趙良國高興,兒子收心學習,沒有哪個父親見到了不高興的。
“他們說話不好聽。”趙國棟哪好意思說是別人把他和葉鈴扯到一起。
趙良國的眼睛一豎。“說話不好聽你就要打?以后進了部隊進了社會,說話不好聽的人多了去了,你還一個個的都要打?你當你是天王老子呢?”
“爸,不是你說拳頭能解決一切問題?”怎么現在還怪起他來了?
趙良國聽了就覺得頭疼。只怪自己把兒子給教壞了,“行了,老子不和你多說,這次上面決定關你們幾個禁閉,就在大院里有個倉庫,二天不許出來也不許吃東西。只能喝水,去睡吧,明早就執行。”
說完,趙良國揮揮手,一副打發人的樣子。
趙國棟才不在乎,“那我先去吃點東西。”
一句話氣得趙良國的眼睛又瞪了起來,最后無奈的搖頭笑了。
不用說趙家是這樣,難得劉致遠的父親做為劉伍江這個參謀長都回來了,也沒有多說,直接讓寫檢討,最后告訴他關禁閉。
劉蕊在一旁掉眼淚,“爸爸,都是因為我,不怪哥哥。”
劉伍江心疼女兒,“就關兩天,餓不死,你也別淚了,快去睡覺。”
劉蕊點點頭,愧疚的看了哥哥一眼,才回了房間。
沒有女兒在,劉伍江難得和兒子談心,“致遠,爸一直對你的報很大的希望,這樣的事情爸希望是最后一次,不要因為一個小角色,而讓你的人生背上污點。”
“爸,我明白。”劉致遠真心的認錯。
劉伍江拍拍兒子的肩,很是驕傲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致遠獨自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才回自己的房間,腦子里閃過葉鈴與沈斌嘴親在一塊的那幕,也不知道葉鈴現在怎么樣了,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間,隨后就拿起課本看了起來。
次日一大早,昨天打架的幾個人就被關到了倉庫里,被關禁閉的事情大院也傳開了,不過到底都是部隊家屬,對此也沒有覺得什么,像葉鈴她們這些該上學上學,也沒有因為這事而受什么影響。
到是宋梅在下課的其間總是說些指桑罵槐的話,不時和別人交頭接耳時目光落到葉鈴的身上,然后傳出一陣陣的笑聲。
又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來,葉鈴索性也不在意,看自己的資料,打回家之后,她又開始帶飯,中午也省著走回去,這天中午宋梅走的晚,看到葉鈴拿了飯盒出來,就嘲弄的看著葉鈴。
“你也吃得下去?”宋梅才說完,外面的劉蕊已經等不急的又叫了她一聲,宋梅應了一聲回過頭看葉鈴,“趙國棟因為你和孫明杰打架,你也不擔心。”
葉鈴把手里的書狠狠的摔到桌子上,“你不會說話只會放屁就離我遠點,整天跟個八婆是的,你別念書干脆去當媒婆好了。”
其他中午不回家的同學回過頭來看著。
宋梅羞紅了臉,咬了咬唇,往外走的時候回罵了一句,“鄉下佬。”
生怕葉鈴再罵,人幾個大步就跑出了屋。
葉鈴冷笑,算她跑的快,不然罵的她找不到北,看到飯盒里的菜湯,再看看前面宋梅的坐墊,葉鈴一勺子揚了過去,這算是給她的小小懲罰。
最好下次記住了別再來招惹她。
090:探望(第四更)求月票啊
下午宋梅到學校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坐墊濕了,第一時間就向后面的葉鈴瞪過去,只可惜哪里有葉鈴的身影,原來下午不等宋梅來,葉鈴就在老師們來的時候去了辦公室請假,兩只手不能拿筆,又是復習的時候,左右在家里也能看書,老師直接準了假。
葉鈴背著書包回了大院,卻沒有往家里去,而是左右打量沒有人,往樹林那邊的小倉庫去,不過她并沒有去倉庫的前門,而是纏到了后面,最后在倉庫的后窗下面停了下來,左右打量了一眼,把書包往地上一放,才把不遠處的石頭用腳一點點的移到窗下,踩上去透過玻璃窗總算是能看清了里面的情景。
步兵團的和炮兵團的分成兩伙,各占一邊,倉庫里裝了一些大院里不用或者破舊的東西,像桌子椅子之類的,趙國棟就躺在其中一張桌子上,垂下桌子的腿一晃一晃的,雖然看不見臉,可以猜得到他平躺著頂著倉庫的棚在看。
王平則在下面的椅子上打了個鋪,張力寧到是最規矩,坐在一張椅子上,手里還拿著本書低頭在看。
另一邊同樣劉致遠也拿著本書在看,董浩宇和向未來也都拿著書,只有孫明杰一個人躺著,看著這場景也該很和諧,可偏有不和諧的聲音。
“有些人就是會拖累旁人,現在好了,大家都被關著,他高興了。”孫明杰的聲音透著嘲弄。
王平卻恨不得用吼聲吃了他,“有些人送上門來讓人打,最后還反咬一口,呸,真不要臉。”
“行了,一人少說一句。”劉致遠不快的打斷兩人的罵仗,“被關禁閉還有心思吵,沒長心就接著鬧,鬧大了再接著關,別關了幾天出去再被關進來。麻煩。”
趙國棟聽到他的語氣,不高興了,一個挺身坐起來,“說話客氣點。老子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用得著你在這里說教,把從你老子那里學的那套用旁人身上去。”
“趙國棟,你別不知好賴。”劉致遠把手里的書一摔,站起身瞪過去。ㄨぁ屋
趙國棟笑了一聲。跳下桌子,“喲,想動手來吧,小爺隨時奉陪。”
葉鈴扒在后窗看得直搖頭,這一句趕一句,不打起來才怪,這要是在倉庫里再打起來,三天后也別指望能出來,葉鈴原不打算多管閑事,想到趙國棟大半夜給自己送過包子。還是心軟了。
啪啪啪的用手背拍著玻璃窗戶。
里面要又要打在一起的人聽到聲音看過去,只見后窗戶上貼著張臉,趙國棟第一個認出來,嘴角一咧,扯著椅子就放到后墻,腳一蹬就踩了上去,把里面的窗劃往上一拔,就把窗戶打開。
“夠意思,吃的呢”趙國棟的嘴角裂的大大的,看著這一張臉。哪里會覺得前一刻他還要打架。
倉庫里的其他人,在看到趙國棟臨時逃掉之后,也再沒有咬著對方,劉致遠往后窗看了一眼。又坐回椅子上拿起書繼續看,孫明杰對著董明宇和向未來使使眼色,嘲弄的看著后窗。
只可惜董明宇和向未來往后面看了一眼,誰也沒有配合他,都坐回到椅子上跟劉致遠一樣拿起書來看,孫明杰覺得無趣也收回了目光。
那邊王平也趕了過去。“葉鈴,學校下午放假”
張力寧則坐在椅子上,半個身子靠在椅子里,不無慵懶的看著趙國棟和王平與葉鈴聊天。
葉鈴瞪向趙國棟,看看和王平比,王平都比他強,起碼能想到這,趙國棟到是好,只知道吃。
趙國棟這才想起來問,“今天周一,你怎么沒上學”
“不想上就回來了。”葉鈴打趣道,“原本還挺擔心你們的,不過剛剛看你們的勁頭,我看沒事,是我白擔心了,既然沒事,那我就回家了。”
“哎,你這人,剛才還覺得你講究,怎么說兩句就走,走也行,帶吃的沒有”早上從家里出來雖吃過東西,可是這都過中午了,趙國棟早就餓了。
葉鈴聳聳肩,“沒有。”
趙國棟臉垮下來,也沒有了剛剛那么足的勁,“那你走吧。”
看他這笨樣子,葉鈴只覺得好笑,也不好再逗他,“等等,帶是帶了點,不過東西不多,你們幾個分著吃,吶,還有那邊的四個,你們七個分著吃,一人吃點,等晚上找機會我再送點過來。”
“管他們做什么”趙國棟一聽有吃的馬上來了勁,“咱們可是步兵團的。”
“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回家了。”葉鈴也不多解釋。
恨不得拿把錘子把他敲醒,這一個倉庫里關著,他們偷吃,那邊看著,到時一定會說出去,還不如拉著他們下水,大家都吃,說出去大家都別想過,到時就是看不慣對方,為了自己不被扯下水,也不會說出去。
王平雖然也不愿意這樣,不過這陣子和葉鈴接觸,那早就在骨子里覺得葉鈴比他們有主意,所以對葉鈴的話向來不多想,就去服從。
“行了,把吃的拿來。”趙國棟擼著臉把手一伸,“快點,這個點才送來。”
葉鈴不和他一般見識,把飯盒從書包里掏出來,還有一把筷子,遞給趙國棟時還解釋,“這是早上我用你們給我拿的飯盒帶出來的,晚上要是有時間我再給你們送點。”
葉鈴哪好解釋是她早上給自己做飯,然后偷偷用趙國棟他們給她的飯盒又偷裝一份帶出來,不然就自己的那個媽,哪里會讓她拿這么多飯出來,飯盒里裝的仍舊是葉鈴慣弄的蘿卜燜飯,也不用炒菜,飯菜一起都出鍋了。
至于晚上,葉鈴也得尋機會看能不能在不驚動家里人的情況下帶出來,所以也沒有敢把話說死。
葉鈴交待晚就轉身走了。
趙國棟不懂,到是張力寧往劉致遠那邊看了一眼,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解釋道,“葉鈴去上課,一定是為了中午帶飯,不然她也沒有機會弄飯給咱們送來。”
091:不足(第五更)
趙國棟歪著頭,顯然沒有明白為什么張力寧突然之間說起這個,打打飯拿,聞到里面的飯菜香,裂開了嘴角。
“這半留給他們。”王平用手在飯盒中間的位置比劃一下。
趙國棟臉上的笑立馬就撤了下去,還是不情愿的嗯了一聲,自己用筷子夾了一大口,把筷子遞到王平的手里,王平早就餓了,接過筷子也吃了一大口,接連又吃了一口,才把筷子給張力寧,等張力寧一口下去,飯盒里的飯就剩下的四分之二。
三個人再依次輪了一圈,看剩下一半,趙國棟把飯盒往王平身前一推,示意讓他送過去,王平一扭身,嘴里嚼著飯,顯然是不去。
只見一旁張力寧把飯盒蓋上,拿起筷子走了過去,劉致遠這邊的幾個人就看著張力寧,換成平常人被這么盯著,早就有些慌了,張力寧卻步子穩一臉平靜的把飯盒放下。
“葉鈴偷著帶出來的飯,這樣的心意,你們吃不吃自己看著辦。”張力寧似料到了劉致遠要開口說什么,在他沒有開口前先說出口,放下盒飯就走了回去。
劉致遠這邊沒有人動飯盒,張力寧回去后卻和趙國棟解釋起來,“咱們有幾次去的早,都看見葉鈴自己在‘弄’飯盒,我猜每天她帶的飯一定是自己做的。”
趙國棟還回味著飯菜的香味,這個時候才記起來,葉鈴在家里受氣,看她那雙手就知道了,現在卻做了飯帶飯,還不是為了他們?她媽又偏心,哪里會讓她多帶飯,那她一定是偷帶出來的。
想到這些,趙國棟坐不住了,“那怎么辦?我還讓她晚上送飯。”
“放心吧,葉鈴知道怎么做。”張力寧說的意有所指,“不管她能不能送飯送的多少。這份心意是難得的。”
趙國棟也不傻,隨著張力寧的目光往劉致遠那邊掃了一眼,嘲‘弄’道,“那對。做人得有良心。”
兩人這一唱一合的,劉致遠那邊孫明杰就‘欲’回過去,被董浩宇給攔住,到是向未來先放下書,起來打開盒飯。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咽下去之后對著劉致遠一笑,“‘挺’好吃,你嘗嘗。”
劉致遠點點頭,接過筷子,轉身遞給孫明杰,“你先吃。”
“我不餓。”孫明杰扭開不看飯盒。
劉致遠把筷子塞到他手里,“還溫著,一人吃點,這一天也有‘挺’頭。”
孫明杰這才吃了一小口。雖然看著簡單,不過味道還真不錯,原本餓還能忍住,這吃了一小口后,到是排山倒海的餓感來了,這邊四個人輪著把半飯盒的飯吃了才筷子放在飯盒里盒上,向未來拿著飯盒送到了趙國棟那里。
趙國棟想說幾句話譏諷一下,張力寧先搶過話,“這是葉鈴的心意,和我們也無關。以后你們要是想謝就謝葉鈴吧。”
向未來聽了這話點頭,就是趙國棟聽了也回過味來,可不是,就是他們也受了葉鈴的情呢。
肚子里有食了。可一盒飯七個人吃,哪個能吃飽,這他庫里禁閉大家都呆的無聊,肚子也在抗議著,到是盼著葉鈴能來送飯,成了每個人心里不知不覺升起來的一個念想。
葉家那里。葉鈴提前回了家,白雪也沒有多問,原本是正給小‘女’兒下小灶,看到人回來還有些心虛,直到人進了東屋把‘門’帶上,白雪才把蒸好的‘雞’蛋糕從鍋里端出來送到西屋,把‘門’一帶隔了聲音。
“快吃吧,吃完了媽下午帶你上街。”白雪把勺子遞到‘女’兒的手里。
葉茜臉帶苦‘色’,“媽,我臉上的紫點子什么時候能下去?”
害得她都不敢出屋,雖然宋梅她們是上學了,可是葉茜也能感覺出來她們怕傳染,所以現在來的少了,就是劉家兄妹都不到家里吃飯了,雖然名義上的理由是想讓母親好好照顧她,可她都明白這些不過是借口。
“醫生說只要不再吃刺‘激’的東西,幾天就下去。”白雪看著‘女’兒臉上的紫點子都少了,也不擔心,“這幾天正好不上學,帶你去你們舞蹈老師那里去,看看考級的事。”
對于‘女’兒學舞蹈的事情,白雪一直也沒有放棄過。
“媽,我要中考了,等考完試在說吧。”打葉鈴回來之后,葉茜覺得壓力越來越大。
她原本也不擔心考不考得上,可是如今有葉鈴做比較,到時中考她連個農村回來的都比不上,在大院里怎么面對眾人?所以打葉鈴回來后,葉茜在學習上也格外的用心,偏她天天比葉鈴玩的少學的多,可是做卷就是不如葉鈴做的快,課堂上她也偷偷注意過,老師課題的時候葉鈴低頭在看書,跟本沒有偷過,有時她心下就希望葉鈴不要去聽,自己再去努力,到時一定可以壓過葉鈴。
如今現在看著葉鈴天天一派輕松的樣子,葉茜越發的煩燥不安,只覺得葉鈴這樣的表現,就像她洶涌成竹知道自己一定會考上一樣。
見‘雞’蛋糕涼了,‘女’兒還用勺子在攪也不往嘴里吃,白雪擔心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媽,我好怕,萬一我考試的時候再犯病怎么辦?考不上高中怎么辦?”葉茜把手里的勺子一放,低頭抹淚。
白雪心疼道,“今天考不上就重讀一年,明年再考,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要給自己壓力。”
“可是看著姐考上高中,我卻還在重讀,我的心里就難受,媽,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如我姐?”葉茜抬起頭來,眼睛紅紅的。
“說什么傻話,她在農村里長大,你在城里長大,那能比嗎?”白雪說起這些來全然不把東屋里那個當做自己的‘女’兒,“你放心,就她那樣也不用心學,整天和趙國棟幾個攪在一起,哪里能考上,她考不上,媽就讓她下來。”
小‘女’兒才是自己的公主,哪里能被農村回來的那個死丫頭給壓下去。
葉茜搖搖頭,“媽,我姐也是你‘女’兒,那樣做對她不公平,再說我姐學習好,到時指不定就考上了。”
“好了,這些你別擔心,把‘雞’蛋糕吃了,咱們上街,給你買只筆去。”白雪面上勸著‘女’兒,心下也把‘女’兒的話記在了心里。
萬一那丫頭真考上高中怎么辦?她還真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