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我在花園正巧遇上了妹湘姑娘,妹湘姑娘邀我同遊,走到一處卻說有緊要之話要對我說,讓身邊的丫頭不許跟著,我們一同走到博湖,說了一會兒話,妹湘借口要如廁便離開了,我在博湖邊上等了許久卻不見妹湘的身影,倒是遇到中行坊的一個食客,便是這柳岸,這柳岸說他迷了路,讓我給他指路,我待要與他指路,他卻突然向我撒了一把媚藥,這時我才知道我被人算計了,這媚藥藥效強勁,我怕自己不明不白的就做了糊塗事,這才給了自己大腿一刀,後來便遇到及時趕來的太子殿下。”
話音剛落,妹湘忙笑道:“那日我的確約了東施姑娘一同遊玩,後來我如廁了回來卻不見東施姑娘,太子府以前就經常發生有人失足掉入博湖的事,害怕姑娘也遭遇了不測牽連到自己,所以急忙讓丫頭找了殿下來。”
葉依依正要反駁,藍石卻突然衝千竹拱了拱手說道:“太子殿下,藍石有一事相告,東施姑娘說她中了媚藥,藍石給她診斷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媚藥的成分。”
白蓮花附和道:“藍石醫術高明,既然他沒有發現便是沒有的,太子殿下,這東施犯了過錯不知悔改,卻百般狡辯,如此奸詐險惡之徒實在不應該留在我太子府。”
千竹沉著臉並沒有說話。
葉依依放眼打量了在場的幾人,咄咄逼人的白蓮花,口蜜腹劍的妹湘,助紂為虐的藍石,小肚雞腸的陳鵬子,這些人,分明是想聯合將她逼死。
他們一口咬定她跟柳岸有私情,不管她怎麽爭辯都是徒勞。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既然如此,那麽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她的手上還有最後一張王牌。
就在幾人用眼神交流勝利時,葉依依從袖中拿出一塊荷包遞到柳岸面前質問道:“你可認得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鬥爭的戲,或許你們會覺得無聊,不過這個情節對於後面的情節很重要,這其中有個人要被炮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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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柳岸眉頭皺了皺,卻道:“不認得。”
葉依依觀察了一下妹湘的臉色,她雖然沒有露出驚慌,臉上那笑容卻淡了幾分。
暗釘盤梗繡在這太子府只有妹湘一人會,太子自然也知道這點,葉依依將手中的香囊呈到千竹面前。
“太子殿下,這香囊是我與柳岸爭執的時候從他身上扯下的,據我所知,這針法在太子府中只有妹湘姑娘一人會繡,妹湘姑娘是魯國人,魯國的姑娘在出嫁之前都會將自己的頭髮和生辰八字裝在繡好的荷包送給心愛的男子,柳岸的身上出現這個,東施不得不懷疑,妹湘和柳岸定然有什麽私情。”
妹湘猛地抬頭看向她,一向以冷靜自持的她這下也慌了起來,忙說道:“太子殿下明察,這荷包是我幾個月前掉了的,或許是被東施撿到了也未可知。”
葉依依眼睛微眯,從眼中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那不知姑娘你具體在幾個月前掉了的。”
慌亂之下,妹湘來不及多想便脫口而出,“大概是在四個月前。”
“四個月前,我可還沒有來太子府呢,又怎麽會撿到妹湘姑娘你的香囊呢,這香囊我從柳岸身上拽下來之後就一直緊拽在手中,這件事穗子可以給我作證。”
“穗子上前來!”
千竹話音剛落,穗子急忙上前跪在地上道:“回太子殿下,姑娘所說的句句實話。”
千竹轉頭看向她又道:“當初你暈倒之時,右手一隻緊握著,怎麽都掰不開,你手中拽著的就是此物。”
“回殿下,正是此物!剛剛柳岸一口咬定了我與他有私情,讓他拿出證據他卻拿不出來,而現在我卻在他身上抓下隻屬於妹湘的香囊,那香囊中還有妹湘的一撮青絲和生辰八字,我想妹湘借口如廁其實就是與這柳岸私通,他們怕被我瞧見所以先下手為強!”
話到如此,妹湘縱然是再好的定力也難自持了,她走到殿中跪下,聲音切切,“殿下明察,這香囊的確在四個月前掉了的,我不知是誰撿了的,又怎麽輾轉到了東施的手中,妹湘一心一意侍主,跟這柳岸絕無私情,太子殿下定要相信我才是啊……”
葉依依不給她再爭辯的機會,連忙打斷道:“太子殿下,請恕東施直言,殿下你就真的那麽肯定,你寵幸的這個女人沒有受到其他男人的玷汙麽?”
妹湘氣得一臉通紅,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怒道:“東施,你不要血口噴人!”
就在這時,那柳岸突然膝行過來幾步衝千竹道:“太子殿下,那香囊是小人不久前撿到的,小人和妹湘姑娘並沒有任何瓜葛!”
葉依依抓住這由頭,急忙說道:“柳岸,我剛剛問你可認得這個香囊,你口口聲聲說不認得,現在又說這香囊是你撿到你,若你跟妹湘沒有私情,你為何這般袒護她,你說你愛慕我許久,可是你剛剛的話一字一句都將我逼上死路,如今妹湘有難,你卻立刻跳出來保護他,你還敢說你們沒有私情麽?”
柳岸轉頭怒瞪著她,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嘴角翕動著卻怎麽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妹湘厭惡的看了一眼柳岸,真恨不得將他一腳踹倒娘肚子裡。
白蓮花有些驚愕,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情況急轉直下,剛剛明明還是她們站上方的,怎麽一轉眼卻讓東施給咬上了,見狀,她向千竹福了福身說道:“殿下,這其中定有什麽誤會,還望殿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