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逸突然湊近前來,她急忙往後縮,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她正不解間,他卻伸手在她的嘴角上擦了擦,將拇指上的晶亮給她看。
“你流口水了。”
葉依依胡亂擦了擦,“咳……你跑到這裡幹嘛?”
白君逸衝她燦爛一笑,那雙清澈的眸子閃動著水光,簡直比陽光下的金剛鑽還要明亮。
“東施,我們去摸魚吧?”
葉依依挑眉,“你腦袋沒被門夾吧?”
“摸魚不好,我們去抓鳥?”
“……”
“要不我們去捉蚯蚓毀掉螞蟻的窩?”
“白君逸,你現在可是越國的王子,又是越國的大將軍,你應該是日理萬機處理軍中事務才是,而不是慫恿我做這些無聊的事。”
他的臉上帶著些許惆悵,“東施,這些你都不喜歡麽?你以前可是最喜歡我帶你去做這些的!”
“可是我現在長大了呀,人總是會變的。”
他低著頭,整張臉都籠罩在愁雲慘淡中,反正看他裝可憐也習慣了,她懶得安慰他,不過白君逸這廝裝可憐已經裝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他一直用他那種表情面對她,久而久之她便有種罪惡感。
“要不你陪我散散步吧,我剛剛吃撐了,正好消化一下。”
白君逸的表情這才明亮了一下。
二人走在將軍府的花園中,今日天氣不錯,陽光不是很熱烈,花園中鳥鳴聲和流水聲相應相和,青草的香味夾雜著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
天氣不錯,空氣清新,景色宜人,真是個出門旅行的大好時機。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刷刷刷的破空之聲,抬眼看去卻見幾個手持青銅劍的黑衣人擋在他二人面前。
葉依依愣了一下,不為別的,隻為這些人大白天穿著夜行衣,乍一看真是說不出的別扭。
還沒回過神來她就被抱到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中,聽得白君逸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東施不要怕,我在這裡,我會保護你的。”
“咳……”
她推了推他,白君逸卻將她摟得更緊。
“白……白君逸,你抱這麽緊,我,快,窒,息,了!”
白君逸這才放開她,撓了撓頭,“抱歉啊,剛剛情況緊急,我怕你害怕所以……”
被忽略的黑衣人有些不快,為首的一個用劍指著白君逸吼道:“喂喂喂,我說你呢,沒看到我們在這裡麽,先別摟摟抱抱的。”
兩人轉頭看向他們,只見那為首的輕咳一聲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葉依依眉頭抽了抽,她用手肘撞了撞白君逸,“你確定這是你的將軍府麽?”
白君逸雙手抱胸,“這是自然。”
那就怪了,他的將軍府怎麽出現了打劫的土匪了。
莫非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
“哪裡來的毛賊?你們驚嚇到我家夫人,我今天非教訓你們不可!”
白君逸說完虎嘯一聲便衝幾人襲去,這幾人立刻作勢格擋。
她以為她會看到一場別開生面,緊張刺激,華麗唯美的武打場面,不過,面前這類似於慢鏡頭回放的動作算什麽?
這幾個人確定是是在打架而不是在戲台上耍戲麽?
只見為首那人握劍向白君逸刺來,他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抬腳便向那人的小腹踢去,那人立刻彈開,彈開的同時一個後翻踢向白君逸的下巴。
白君逸被踢得飛出去了好幾米遠撞在一株海棠樹上(當她是瞎子麽,那一腳根本沒踢到他),頓時便吐出一口鮮血,那幾人對望一眼,也不劫財也不劫色,莫名其妙的就跑了。
葉依依在一旁淡漠的看著這一切,卻見白君逸捂著胸口(嗷,他剛剛被踢到的是下巴)神情淒切,一臉悲痛的望向她,“東施,東施我好難受,你快過來扶我起來,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她悠悠向他走去,雙手抱胸由上而下打量著他,白君逸一臉深情望向她,“東施,我知道我以前做了許多讓你傷心的事,你就看在我快要死的份上原諒我吧!啊~我真的好痛苦啊東施,我要死了,你快抱抱我。”
葉依依蹲在他身邊,一臉憂傷的看著他,“天啊,你怎麽傷得這樣重,為什麽不保護好自己呢?”
話剛說完那憂傷的表情突然一冷,用了一招“九陰白骨爪”狠狠擰在白君逸的胳膊上。
“嗷嗷嗷,好痛!好痛!你掐我幹嘛?!”
白君逸拍開她的手,痛得跳起來。
葉依依悠然望向他,“你不是要死了麽,要死了的人還叫得這麽大聲?”
他臉上的表情頓時一變,捂著胸口躺倒在地上,聲音頓時降低了好幾個八拍,“東施,我好難受,剛剛跳起來的時候又震到傷口,現在我真的快不行了,你快抱我起來。”
那清澈雙眸定定看著她,隱約可見裡面閃動的淚花。
葉依依以四十五度角望了望天空,拜托他演戲的時候可不可以專業一點,說自己要死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抽空抓大腿上的癢癢。
她最後一點耐性都被他耗光了,她慢慢向他走來,白君逸以為她是要過來拉他,早早的就張開雙手迎接她的懷抱,卻不料她走到他身邊抬腳就向他胸口踹去。
“你要死了是吧,那我不介意送你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