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色字头上一把刀”,又用力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严肃些:“你别笑,我?问你话呢!”
“那你自己走?吧。”
周淮聿也?不解释,直接起身?,欲迈腿继续向前。
她立马就后悔了,赶紧抓住他的大衣衣角,改口?道:“我?刚才被冻糊涂了,说?的话不算数,谢谢你背我?啦聿神。”
少年垂眸看她,嘴角的弧度若隐若现。
最终,他还是蹲下身?,后背朝向她。
“上来吧。”
第42章第42次心动
温淇竹也不再忸怩,抬手环住周淮聿的脖子,趴上他的后背。
冷空气烈得?不行,稍稍吸一口,就像是有刀片顺着鼻腔刮进去,疼得?吐气的力气都?没?了。而凉飕飕的寒风也见缝插针,顺着袖口和裤脚往里?钻。
她的围巾裹得?不够紧,拦不住冷空气和寒风的双重攻击,不仅呼吸受折磨,脖子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重新系围巾,又无奈腾不出手来,只能缩缩脖子自我?安慰。
周淮聿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侧头,淡声道:
“快到了。”
这算是在?安慰她吗?
温淇竹翘起?嘴角,先是点头,随后又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出声说:“好。”
少年继续背着她向前走。
路旁的枯树枝丫上堆着一层厚厚的雪,时不时被风吹落少许,淅淅沥沥下了一场雪雨。
睫毛也沾上雪渍,拦住大半视野,隔着朦胧的白,只能看见街道模糊的大概轮廓。
少女下巴靠在?少年肩上,隔着厚厚的衣物贴着他的后背,能感受到对方向前迈步的动作,胸口渐渐热起?来。
温淇竹悄悄抬眼看向周淮聿。
他的侧脸映在?橘调的路灯下,流畅立体的轮廓愈发柔和。
第一次见到周淮聿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张脸帅得?过分,还有种不属于?南方的新鲜感。
明确自己的心意后,更是怎么看怎么养眼。
用眼神描摹了一遍对方的五官轮廓后,温淇竹心跳越来越急促。
明明羽绒服够厚,但是心脏跳动得?过分剧烈,耳边咚咚声不止,她总担心会被对方发现端倪,不断调整呼吸,想要将心跳平息下去。
偏偏事与愿违,心跳声更大了。
对方肯定能听见。
恶人先告状,温淇竹小声指责:“周淮聿,你心跳声好大。”
周淮聿脚步不停,很坦然?地认下了。
“嗯。”
“你倒是很坦然?嘛。”她意外扬眉,一下子来了兴趣,专注地竖起?耳朵听,想要看看他究竟是在?敷衍,还是真的心跳很快。
少年弯了弯唇角,淡定道:“你的心跳也很响。”
温淇竹被戳破心思,一下子哑了声,欲盖弥彰地埋下头,不肯承认:
“是吗,你听错了吧,是你的心跳。”
他不置可否,只轻轻笑了声。
温淇竹自觉脸颊越来越烫,也不再吭声,慌张地左顾右盼,企图找到点儿其他话题把这件事揭过去。
恰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一旁的草丛传来微弱的呜咽声。
她的注意力瞬间转移,扭头看向朝一旁的草丛,不太确定地说:“周淮聿,你有没?有听见那边草丛有什么声音?”
少年停下脚步,侧耳去听。
“有,可能是流浪动物。”周淮聿征询她的意见,“要过去看看吗?”
“当然?!”她拍了拍周淮聿的肩膀,示意他把她放下来。
周淮聿刚一蹲下,温淇竹便灵巧地跳到地上,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慢慢朝草丛靠近。
拨开面前凝着雪霜的杂草,手电筒直直的一道光线照进去,正好照亮地上那团不断抖动的灰白色。
温淇竹眯着眼睛仔细辨认,有些吃惊:“是只小狗狗诶,感觉只有几个月大。”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那只缩成一团的灰白色小狗,只觉得?指尖的温度无比冰凉。
那只小狗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朝她看过来,眼下有两道很深的泪痕,惶恐无助的圆眼里?写着无尽的不安。大概是因为太冷,它?又很快闭上眼睛,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小,声音也越来越弱。
生?命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她顾不上别的,赶紧把围巾摘下来裹住小狗,又把它?抱进怀里?,努力给予它?温暖,随后回头,语速很快地问:
“这附近有宠物医院吗?它?情况好糟糕,得?赶紧送到医院去。”
“马路对面有一家。”周淮聿在?她身侧蹲下,目光滑过温淇竹毫无遮挡的脖子,一边回答,一边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她系上。
少年温热的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下巴,又很快移开,利落地帮她系好围巾后就收回手:“五分钟就能到。”
温淇竹的睫毛飞快地颤了颤。
围巾还留有余温,裹在?脖子上,抵着下巴,能很清晰地嗅到周淮聿身上那股很特别的清苦香气。
这样的行为,似乎比任何一种肢体接触都来得更加亲密暧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那条黑白相间的围巾,又看看已?经站起?身的周淮聿,猛地晃了晃脑袋。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温淇竹抱紧怀里的小狗,也跟着站起?来,朝宠物医院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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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宠物医院时,医院前台正好换完衣服走出来准备下班,在?了解了他们的情况后紧急打电话给住在附近的医生,把他叫了回来。
小狗被放在?盛满温水的盆子里?回温,医生?说等体温恢复正常后再给小狗喂点儿流食,暂时不能吃其他东西?。
温淇竹和周淮聿坐在?宠物医院过道的长?椅上等待。
她紧闭双眼,双手合十,担忧地祈祷:“希望小狗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从小她就很喜欢猫猫狗狗,在?小区碰到也会买零食去逗它?们。眼下亲身经历拯救一条小生?命的过程,更是浑身神经都?被牵动,诚心诚意地希望小狗能活下来。
周淮聿侧目看向她。
宠物医院的白炽灯太冷,让墙砖地板都?没?什么温度,温淇竹坐在?冰凉的铝合金材质的长?椅上,身上那件红色的羽绒服和周遭的环境色对比强烈。
少女脸上的忐忑不安太显眼。
她好像一直是这样,对万事万物都?格外关心,也从来不吝啬好意。
周淮聿无声地按了按自己虎口处那道浅疤,冷不丁开口唤她:
“温淇竹。”
“你有没?有想过,那今天之后它?该怎么办?”
见温淇竹看过来,他继续说:“我?家养不了,你只是来旅游,我?们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