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仗著自己天生一副好皮囊,把自己偽裝的特別無害無辜,實際上她挺厚顏無恥的。
想當初她母親還在的時候,她葷段子張口就來。大夏天蹲在大馬路邊看到長得好看的,別管是男是女,只要經過她一準兒嬉皮笑臉的吹個流氓哨。
那個時候,她記得有次她去找陳私,撞見陳私在欣賞各種少兒不宜的圖片。
陳私看到她手忙腳亂的藏,比起他的慌裡慌張,不到十四歲的她,特別淡定的撐著下巴,盯著他沒來得及藏的一張照片來了句,“女的胸有點過大,男的**有點過小。”
一句話點評的陳私直接從椅子上滾到了地上。
陳私當時抱著一瓶冰鎮啤酒,狠狠地灌了大半瓶,才勉強的緩過來,劈裡啪啦的開始訓她:“林薇,我看你是皮癢了找打吧,你說說你,才多大啊,好的不學學壞的。”
她撇了撇嘴,一點也不在意:“這就叫學壞了,我還學腐了呢,我不止知道男女,我還知道男男。”
陳私被噎的又開了一瓶冰鎮啤酒。
從那之後,她在陳私那兒成功的開啟了一個新的外號勳章:汙妖王。
雖說她從汙妖王墮落成了小清新,但這畢竟只是假象,她骨子裡還是很野的。
按理說,江宿這樣這聲“薇寶”,對她來講是小兒科。
可她今晚不知怎麽了,都回家有一會兒了,心還跳的有點快。
林薇抱著被子在自己的小床上猛的翻了個身,險些翻下床。
她堪堪的穩住身子,然後伸出手摸了摸的臉。
觸覺有點燙。
林薇張了張口:“……靠?”
她這是害臊了?
用陳私的話說,她臉皮厚到無懈可擊。
她那厚到無懈可擊的臉皮……敗給了薇寶?
…
送走林薇,江宿重新拿起手機。
給他發了多條消息,都沒得到回應的許述電話恰好打了進來。
江宿劃著屏幕接聽:“說。”
“說什麽說,是該你說吧,我喊了你一夜都沒理我,在忙啥呢?”
“忙作業。”
“啥?忙作業?是作文的作,業績的業,跟學校老師有關的作業嗎?”
許述的聲音突然提高了N倍,吵得江宿蹙了蹙眉,將手機從耳邊拿開了一些。
“不是,宿宿,你怎回事?受什麽刺激了?以前是學霸的時候,也沒見你寫作業,現在怎麽搞起來作業了?”
江宿推開臥室門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在許述聒噪的話語聲中沉默了幾秒,突然出聲,“以後不許喊我宿宿。”
“為什麽?!”許述沒拿住手機,啪嘰掉在了地上,等他再撿起,整個人已經處於癲瘋狀態了:“臥槽,你有毛病吧,我喊了你這麽多年宿宿,你現在不讓我喊了?我不管,你得給我理由……”
“不許就是不許,哪來那麽多廢話。”
不等許述再叨叨逼,江宿直接把電話掛了。
把手機往床上一丟,江宿單手扯著衣擺掀掉上衣,就進了浴室。
站在花灑下,江宿想到她被他一聲薇寶喊得睜大眼睛,望著他的樣子。
有點呆,有點萌。
可愛死了。
他真不是故意不理她的,他那會兒是真沒聽到她的聲音。
他走神了。
他望著窗外,滿腦子想的都是她那一小截白白的鎖骨。
就跟現在一樣, 那畫面一旦出現在腦海裡,就跟荒草見了火,瞬間燎原,滅都滅不掉。
操。
江宿猛甩了兩下頭,將那些有點控不住的畫面清除掉,
快速的衝完澡,出了浴室。他胡亂把頭髮吹得半乾,就躺床上了。他昨晚和許述玩遊戲玩到凌晨三點鍾,到學校想補眠來著,結果淨抄作業了。
他肯抄作業,已經很給面子了。結果還他媽買了一把筆,抄了四遍數學作業。簡直要把手抄斷了。
前兩天,他還覺得自己有病。
今天,他覺得自己不是有病,是瘋了。
缺覺導致他太陽穴有點疼,閉上眼卻又睡不著。
江宿翻了個身,心想他果然瘋了。
他居然失眠了。
好不容易睡著了,睡了沒多久,江宿開始做夢。
夢裡的鎖骨真實的可怕。
夢裡畫面的尺度,也遠比他走神時過分。
他夢見自己的唇緩緩地衝著她的鎖骨落去,越靠越近,近到他隱約聞見了她身上的味道,有點甜……
甜的他血槽空了。
江宿猛地睜開眼睛,他茫然的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緩了一會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夢。
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一刻的感受,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細小的電流擊過一般,又酥又麻還夾雜著微不可查的輕顫。
他捂住了心口,感受著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平躺了好一會兒,心想,完了。
完了,媽的,江宿,你完了。
你不是瘋了,你是完了。
【陳榮番外在孑風洗陳超話的置頂帖,還有陳恩賜和秦孑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