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都市 > 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 第一百六十四章:楚彧帶著萬妖而來

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第一百六十四章:楚彧帶著萬妖而來

簡繁轉換
作者:顧南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04:03 来源:搜书1

那老大夫手一抖,就跪下了,臉色大變。

這是被嚇的!

倒是孩子母親柔和斯文許多,細聲輕問:「大夫,我的孩子可好?」

雖然也焦急,但這女子身上沒有戾氣殺氣,老大夫才喘了口粗氣,回道:「少夫人並無大礙,只是動了胎氣,這才腹痛不止。」瞧了瞧木榻旁的冷麵男子,老大夫擦了擦汗,對女子說,「不過少夫人氣血不足,身子纖弱,切記不可大動,需要好好調養,再加以溫和進補。」

蕭景姒這才寬心:「還麻煩大夫給我開幾副保胎的葯。」

一旁的楚衡怔忡了。

「老夫省的。」

待到大夫走後,楚衡突然提高了嗓音,脫口問出:「你懷孕了?」眸子,下意識就盯住了蕭景姒的腹部。

她雙手自然而習慣地護著腹下,不答,反問:「不然你以為你的人能擒住我?」

難怪,憑她的本事怎會安於桎梏,怕是估計著腹中胎兒,這才束手就擒。

楚衡若有深意地看了她許久,眸光深邃,似要兩人鐫刻,目不轉睛地:「我斷不會讓人傷害你和你的孩子,你不要再跟我玩花樣了,我只要拿到我要的東西,之後我就會放了你。」

她並不看他的眼:「你會放虎歸山?」

語氣,帶著試探,她對他,心存防備。

「你還看不出來?」

蕭景姒抬眸,沉默不語。

楚衡自嘲般一笑:「每次和你對上,我就神志不清。」

蕭景姒覺得,楚衡現在就神志不清,所以,她提醒:「我們是敵人。」

不帶絲毫情緒,毫無溫度的理智。

這個女子,總是這樣,將自己包裹得無懈可擊,除了她信任與至愛之人,她絕不卸下防備,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裡,冷眼旁觀,

她說:「不過我恩怨分明,欠你一次,就一定會還你一次,你幫過我,我會記著。」

楚衡啞然失笑。

蕭景姒她啊,還恩怨分明得容不得一絲牽扯不清,是非對錯恩怨黑白,她都算得清清楚楚。

不知是不是蕭景姒讓楚衡得饒人處,楚衡並沒有將那問診的大夫殺人滅口,連胤押送他出了山,並順道將葯帶了回來。

這件事,楚衡有意瞞下。

只是,沒有不透風的牆,亦沒有越不過去的隔牆之耳。

女子聽聞怔愣了片刻:「保胎葯?」

女子是紅茗,曾被蕭景姒刺中了七寸,故此佝僂了背,後背的脊骨錯了位,高高聳起,身子站不直,看上去比正常女子身量矮上許多,紅色的一雙眸有些渾濁。

前來彙報的男人五大三粗,在紅茗面前彎下了腰:「我親耳聽到,那女子懷了身子。」頓了頓,又道,「而且,楚衡對她的態度,不太尋常。」

紅茗眉頭挑了挑:「哦?如何不尋常?」

「唐爺便是因為動了那女子而被楚衡關了起來。」

紅茗若有所思:「頤華長公主與楚衡……」她笑了笑,抬手,撚了一團紅色的光霧,緩緩幻成了一條扭動的小蛇幻影,吐了吐蛇信子

「去告訴主子,事情有變。」

紅茗話落,那紅色幻影便散了去,了無蹤跡。

次日,晌午,溫伯侯府外,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靠了一天一宿。

「爺。」

菁雲站在馬車外示意了一句,這才掀開車簾,將手中之物遞上去。

楚彧眼底灰色的黯然頓時散去,目光灼灼,盯著菁雲手中那白色耳墜。

白玉蘭花的耳墜,與先前賊匪送來的白玉蘭簪子本是一套,都是他家阿嬈的飾物。

楚彧不由提了聲調,難以震驚:「這耳墜是從何處得來的?」

果然,是世子妃之物。

菁雲道:「今日午時,京都妙安堂的一位大夫拿著這耳墜來當鋪典當,掌櫃的認得這玉,便多留了個心眼。」

「是阿嬈故意留的。」楚彧看著掌心那對白玉蘭的珠子,怔怔出神。

想來,是蕭景姒刻意留了痕跡,菁雲刻不容緩:「我馬上去查。」

一個時辰之後,溫伯侯府的護衛金子奉溫思染之命前來給楚彧傳話。

「世子爺,我家侯爺說,有動靜。」

蕭景姒被帶出屋子的時候,太陽正烈,大抵是午後,她身上的鎖鏈解了,手卻依舊被綁著,還未來得及看清山中的全貌,便被戴上了黑色的布罩,聽得一男人對楚衡回稟說,地點就定在了乾華山的東邊竹林裡。

想來,是要用她去交易了。

乾華山?

乾華山的後面便是水域,為了防澇而建,是涼都千裏外唯一的山峽水域,那麼她所在的島嶼是乾華山水域的中央?難怪欽南王之前帶了翻遍了山頭都找不到據點,原來,是山外山別有洞天。

楚衡拉她上船時,隻對她說了一句話:「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做。」

水面浮蕩,蕩漾起很大的水花,岸口泊了很多船,腳步聲聲,似乎部署了很久

「都準備好了?」

是紅茗的聲音,從岸邊不遠處傳來。

有男子道:「交易的地址與時辰都送去溫伯侯府了,我們的人一直盯著,溫思染並無任何動作。」

「按原計劃行事,半個時辰變動一次。」

「是。」

安靜了片刻,有腳步聲靠近蕭景姒所在的船隻,耳邊女子似笑非笑:「溫思染對你倒是捨得。」聲音靠近,她喚了一聲,「頤華長公主。」

蕭景姒後退一步。

紅茗逼近,抬手便去掀她頭上的布罩。

楚衡猛然拽住了紅茗的手,低吼了一聲:「你做什麼?」

對方目光睃來,帶著審視:「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楚衡卻沒有鬆手,冷目對視:「我們的出入路線,不能泄露。」

紅茗笑而不語,若有深意地一瞥,便收回了手,眸底,有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乾華山方圓五裡,跨三城四鎮,乃大涼延綿最廣的山巒。

難怪那群土匪會選在此地,廣袤無垠的一片,若他們藏匿山中,沒有個幾天,還確實翻不出來,山巒之後又是山峽水壩,素有水域迷蹤之說,彎彎繞繞的岔道水路,根本無從追擊。

「啾——」

一支箭破空射來,釘在了溫思染一行人的正前方,箭下,銜了一封黃皮的信箋。

金子下馬,將傳信取下,看過之後,回稟溫思染:「侯爺,時辰與地點又改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改動了!弄得他們這一群裡在乾華山裏繞了一個時辰。

溫思染惱羞成怒了,破口大罵:「這群龜孫子,耍爺爺呢!」

事實說明,龜孫子不蠢,刻意一直變換交易地,便是溫思染他想暗中提前部署,也沒有那樣掩耳不及的速度。

他咬牙切齒:「最好別讓我抓到他們!」

「讓你的人都退下。」

楚彧穿著最普通的侍衛服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裏,那張臉,還是太起眼,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果然瞞不過他的火眼金睛,溫思染確實在暗中埋了許多暗衛,他打的算盤是,只要蕭景姒一到手,就一網打盡,

溫思染嚴詞拒絕:「那怎麼行,萬一是陷阱呢?我們怎能一點防範都沒有?」

楚彧眼若覆冰凌,毫無溫度地朝溫思染射去:「若是你的人暴露了,我家阿嬈會有危險。」

除了他的女人,其他人的安危都是屁是吧!

溫思染皮笑肉不笑:「好好好,就你阿嬈金貴。」

約摸酉時,太陽將落,餘暉灑下一片金黃色,與倒影在水域中的樹木交相輝映,黃得熱烈,綠得蔥鬱。

山峽水路上,一望無際的船隻,愈漸駛進兩面環山的水域裏,幽靜深處越發狹窄。

連胤突然喝了一聲,驚乍道:「殿下,有蹊蹺。」

楚衡警覺四顧。

連胤環顧審視一番之後,大驚失色:「這不是出島的水路。」

楚衡猛地回頭,望向後面船隻上的女子,厲聲大喝:「你在耍什麼花招?」

紅茗背著手站在橋頭,高抬手,所有行駛的船隻都停下,她道:「交易有變,地點與時辰自然也跟著變了。」

乾華山水域迷蹤,水徑通幽岔道十分多,是以,他們一行人才將據點藏匿於山峽水域的島嶼上,出島上岸的路,便只有一條。這條路,越行越狹窄,根本不是上岸的路,即便要交易,又怎會遠在這等一夫當關之地。

楚衡目光逼視:「那為何本宮不知道?」

「殿下現在知道也不晚。」紅茗話落,雙指撚在唇邊,吹了一聲哨。

頓時,山峽兩面叢林裡,伏兵四起。

此處,早有埋伏!

楚衡眼色劇變,憤慨至極:「你在做什麼!」

如此突變,驟然間,紅茗與楚衡兩派人馬針鋒相對,刀劍直指。

「能讓西陵帝要美人不要江山,她可不止值半個溫家。」紅茗看向端坐楚衡船尾自始至終都沒處變不驚的女子,笑著問道,「國師大人說是嗎?」

原來,目標有變,半個也海溫家已經滿足不了他們了。

蕭景姒微微扭動了幾下皓腕,捆綁在手中的繩索便鬆懈脫落了,她不疾不徐,將布罩摘下,突然撞入眼底的晚霞刺目,她眯了眯眼,許久才緩緩掀開眼睫,淡淡看向紅茗:「所以,你的主子是要我的命?」

死到臨頭還臨危不亂,倒是好氣魄。

紅茗佝僂著背,目光死死釘著蕭景姒:「是,活的死的都要。」她七寸折斷之仇,她背脊斷裂之恨,今日便要一起算。

「那便來取。」

酉時五刻了,夕陽又落了一分,半邊紅光懸在遠處天際,似乎隨時要塌下來的濃墨重彩,溫思染一行人已經進入了乾華山的最北山頭。

此處,便是土匪最後傳信交易的地方,他們等候了多時,連個鳥影都沒出現。

溫思染耐心耗得所剩無幾了:「為何還沒有來?」問旁邊的元寶,「時辰到了嗎?」

元寶回:「侯爺,已經過了兩刻鐘。」

溫思染有些急不可耐了:「那有沒有新的指示?」

「沒有。」

他煩躁地撓了撓後腦杓,看向楚彧:「恐怕事出有變。」

他眼沉得深不見底,毫無波瀾起伏的目光,像一汪沉寂已久的死水,一言不發,然後抬起了手,指尖迅速凝聚了一團藍色的光暈。

溫思染目瞪口呆了。

只見那光暈越籠越大,漸進蓋過了山頭一角,抬頭,火紅的夕陽光裡,無數飛禽聚攏飛來。

這是在召喚神獸?

溫思染覺得這個世界都玄幻了!

須臾,那無數飛禽才散去,溫思染再瞧向楚彧的手,那藍光消失殆盡,便像他眼花了一般,他可勁兒地眨了眨眼,現在,他思緒優點懵,

楚彧開口,道:「菁雲你將那大夫擒了,同溫思染去給我端了賊窩,我不管用什麼辦法。」

那老大夫昨日便審問過了,年老體衰根本記不得賊窩的路,若是不管用什麼辦法,那便只能動用妖術牽連無辜了。

那群活膩了的賊匪,還是動了歪心思!

菁雲顧慮:「那爺您呢?」

他說:「我去找阿嬈。」

只要人在乾華山,方才那些受了楚彧妖法開智的飛禽,要找出人不過是時間問題,比起蕭景姒,菁雲更擔心自家主子:「屬下同爺一起去。」

楚彧卻隻命令了一句:「查出所有據點後,全部剿滅。」

「爺——」

菁雲的話還未完,楚彧的馬上便不見了人影。

溫思染再一次瞠目結舌:「……」這一次,他確定他沒眼花,「這是妖術?」

菁雲沒有心思理溫思染的好奇心。

他好奇得不得了:「菁雲,我侄孫到底是個什麼物種?」

緊要關頭,菁雲無心其他,一夾馬肚便跑得沒了影。

且說山峽水域裏,兩方人馬各佔一頭,正是劍拔弩張。

紅茗抬手,兩岸的伏兵將箭矢放下,她似胸有成竹,淡定自若地問道:「太子殿下是要和我家主子作對?」

楚衡站在船尾,將蕭景姒往後拉了拉,言簡意賅:「她是本宮的人質。」

他的人馬,前前後後不過十幾艘船,哪裏敵紅茗早有準備,聽他這話,竟是要孤注一擲。

紅茗嗤笑:「何必壞了我們兩方聯盟,你若將她交給我家主子,別說也海溫家,三國江山日後都是你的。」

楚衡眉眼一抬:「你以為本宮會信你們一群畜生的話。」

畜生一言,當下便惹得紅茗氣急敗壞,抬手令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拿下蕭景姒,阻攔者,殺。」

話尾剛落,兩岸叢林裡的伏兵立馬箭離弦上。

這漫天箭雨即便躲得過,這晃蕩的船隻也會不堪負重,不是沉,便是翻,楚衡一行人,撐不了多久。

金連胤當機立斷,便道:「殿下,我們寡不敵眾,您快撤。」

話才剛說完,紅茗的手下便馭船圍了上來,不過幾米長寬的船,刀槍劍戟纏鬥時晃蕩不止。

連胤飛身便落在了最前面的船頭上,揚聲令道:「張寧、王展,掩護殿下撤離!」

「是!」

張寧、王展立馬便一左一右地將楚衡的船護在中間。

劃船之人已中箭而亡,楚衡趁機便迅速撥動船槳,卻不想,他的手才剛碰到那木槳,一支箭便迎面射來,船身一盪,待他穩住身子已來不及躲避,那疾速而來的箭尖,直直刺來。

他募地睜大了眼,他隻聞鏗的一聲,一把木槳橫在了他眼前,箭矢入木,三分,他愣愣地轉頭,卻見蕭景姒利索地將那木槳上的箭矢拔下,然後用力擲出,一箭便穿了兩人拉弓的手臂,她看了他一眼:「這一箭,還你替我隱瞞了身份。」

楚衡許久不曾回神。

見她從船上撿起一把佩劍,將射來的箭矢打落,不大片刻,船上落了許多箭,她一個俯身堪堪躲過一隻箭,隨即毫不遲疑的撿起幾隻箭,投擲了出去,兩岸有伏兵中箭,一頭留栽進了水裏。

楚衡愣神。

蕭景姒揮著劍,大吼了一聲:「還愣什麼!」隨即縱身跳起,一腳踢了從楚衡後背射來的箭矢,她落穩身子後,船盪了兩下,她扶著肚子降低了重心,這才穩住,扭頭道了一句,「這一箭,還你給我請了大夫。」

她說過,她向來恩怨分明,從不欠人。

一件一件,她倒算得一清二楚,還得乾乾淨淨。

楚衡莫名便有些不悅,走至她身後,擋住了大半射來的箭矢:「不用你一個孕婦來管我。」

「我蕭景姒從來不欠人人情。」她倒不退,一手護著肚子穩住身體,一手持劍禦敵,不慌不亂。

只是,寡不敵眾,他們的人傷亡越來越重,船沉了大半,然,前路有伏兵,後面紅茗的人緊追不捨,要脫困難如登天。

「砰——」

驟然一隻箭射來,釘進了船尾的底部,力道之大,船身震了三震,盪起了巨大的水花,隨即刺啦一聲,船身從尾部裂開一道很大的口子,瞬間便有水灌入船中。

船破了!

這麼大的口子,不肖片刻便會沉船!

果不其然,不大一會兒,船中的水便浸到了靴口,整個船身迅速下沉。

連胤見狀,慌忙大喊:「殿下,快跳船!」

楚衡看了一眼下沉的船,水已漫到了船口,若是跳船,那反衝的力道必將將整個船身推進水裏,要再借力起跳便不可能,就是說,只能跳一個人。

楚衡突然遲疑頓住了。

連胤急得滿頭大汗:「殿下,來不及了,快跳啊!」

楚衡猛地回頭看蕭景姒,抬手,還未觸及到她的衣角,左肩便被一個大力擊中,他整個人被一股力道托出去。

「蕭景姒!」

他落在了連胤的船上,只見那將沉的船因為反衝力迅速沉底,水漫過了女子的腰,她臉色蒼白:「最後一次,還你沒有和那群畜生為伍。」她說,「現在,我們兩不相欠。」

然後,水沒過了她。

楚彧同她說過,他的內丹不死自愈。

她不諳水性,也不慈悲心腸,只是,她不死,紅茗不會罷休,她便要要趁此機會,置之死地而後生。

船徹底沉了,清澈的山峽水域裏,再也看不見女子的身影,沉在了一望無際的碧藍裡。

「蕭景姒!」

楚衡的嘶吼聲,回蕩久久不散,他怔忡了須臾,縱身便跳進了水裏。

「殿下!」

「殿下。」

激蕩的水花,瞬間便淹沒了黑色的衣角,一團深色的影子越沉越深,然後,了無蹤影。

連胤眼都紅了,歇斯底裡地一聲咆哮:「跟他們拚了!」

頓時,連胤等人不要命了般,直接縱身跳到了紅茗的陣營裡,抬劍就殺紅了眼。可是,以卵擊石,終究是寡不敵眾。

楚衡隨行的八十九人,沒有留一個活口,水域清澈碧藍的水,微微染紅了幾分,夕陽將下,黃色的晚霞落下,一域花色,竟有些淒涼的繽紛。

終於,歸於平靜。

紅茗沉聲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把蕭景姒打撈起來。」那顆萬妖之王的內丹還在她體內,必須找出她,死活不論。

「是!」

隨即,峽谷兩岸的伏兵紛紛跳下了水域,在血染的水裏反覆翻騰打撈。

天已越漸暗下,山水接天一色,這山巒環繞的水域裏,夕陽的微光還未落,便有月色高掛,日月同輝的風存,便也只有這乾華山的峽谷裡可見。

忽而,一陣風吹來,還有撲面而來的冷厲。

紅茗驟然抬頭,然後獃滯住。

半空月下,一隻巨大的白鶴展翅飛來,楚彧,便坐在那白鶴身上,懸於高空,俯睨而下。

高坐白鶴之上,身後是成百上千的飛禽獸類,是北贏的萬妖之王來了……

妖王尊上,一呼百應,這世間獸類,皆聽他號令。

水域中、山峽兩岸無數驚懼的目光,慌了神,失了色。

常山世子楚彧駕鶴而來……

他穿了一身極其不起眼的黑色袍子,眼底是深得化不開的墨色,聲音冷得刺骨:「我的妻子在哪?」

紅茗本能一般得後退,直覺有股戾氣壓來,讓她喘不過氣來。

楚彧動了動唇,毫無溫度,隻重複了個字:「在哪?」耐心似乎耗盡到一個字也不願多說。

頓時陷入一片死寂,突然一個浪花打滾,有男人從水中冒頭出來,說一一句:「國使大人,湖底沒有看到蕭景姒的屍體。」

四周太靜,這一句話,清清楚楚,迴音盪開。

紅茗不自覺又退了一步,那白鶴卻漸漸逼近,一雙絕美的藍瞳翻滾湧動,竟有一抹妖治的微紅色,楚彧看著她:「你把她逼下了水?」

紅茗腿一軟就坐在了船尾上,整個身體不可控制地顫慄著。

萬妖之王又怎樣,單槍匹馬,又沒了內丹,有何懼。她雖一遍遍這般告訴自己,缺仍是忍不住哆嗦。

她咬牙平復了很久才抬頭:「是又怎樣?」

話信才落,一團濃烈的藍光破開,刺得紅茗睜不開眼,船身一盪,她踉蹌了一下,剛站穩,咽喉便扼住了,睜開眼,一張絕美的容顏就撞進了眼底,還有,濃濃的殺氣。

她張張嘴,命脈被掐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整張臉瞬間就沒有了血色,心裏一怵,只剩最後一個念頭:妖王尊上,深不可測,殺人彈指……

耳邊,有陰戾而森冷的聲音,說:「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字音落下,楚彧指尖迅速凝聚了一團藍色的光,突然破開。

「砰——」

一聲巨響,一個活生生的人,那便樣炸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殘骸,一塊一塊,數之不盡的肉泥、骨屑,落在船上,沉進水裏。

血濺了楚彧一身,他身穿一身黑袍,不見半點臟汙,只是傾城顏色的臉上,有斑駁的幾點血液暈開的花,美得極致,極致妖嬈。

原來,這才是碎屍萬段……

頓時,所有人嚇傻了,顫慄而哆嗦得一個個放了武器,跪地叨擾。

楚彧站在血染的橋頭,他身後的白鶴輕鳴,千萬飛禽密密麻麻遮住了血色,一片沉冷的陰暗籠著人影,他眼裏,沒有一絲暖色。

「眾妖聽令!」

一聲令下,風聲鶴唳。

楚彧的聲音響徹峽谷,一字一字森森回蕩:「把這群人全部給本王剝皮抽筋,今日本王允許你們啖肉喝血。」

突然,樹形猛然搖晃,只見暗處有數之不盡的影子飛速躥進,近了,微光下可見,是獸!

是獸!成千上萬的獸!低吼咆哮,飛奔撲來,甚至,有幻化成人形的半獸,露出猙獰可怖的血盆大口。

「妖怪!」

「妖、妖怪——」

「啊!」

------題外話------

今天月票離100十萬八千裡,萬更夭折在路上了,不怪我,怪大姨媽!

做女人真難,懷了孕還要打boss,姨媽痛還要浴血碼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