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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第一百九十八:親眼見楚彧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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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南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04:03 来源:搜书1

不似方才的冷靜鎮定,周若提及此事,突然情緒大動,滿眼驚懼,像驚弓之鳥,害怕至極。

蕭景姒寧靜的眸光緩緩沉下:「誰要殺你?」

周若猛地抬頭,環顧了一周,哆哆嗦嗦了許久。

她說:「是帝、帝君。」

紫湘一聽,立馬製止道:「主子。」

「讓她說下去。」蕭景姒對周若道,「將事情原委說清楚。」

紫湘心下不安,總覺得事關重大,而且事關帝君,自家主子是孕婦,受不得刺激的,不能無所顧忌。

周若得了蕭景姒的話,這才放心地娓娓道來:「一開始,奴婢得了父命,只是想迷惑帝君,和星月殿的宮女銅汶一樣,之前開國宮宴上帝君召見了舞女的消息便是奴婢刻意傳話來星月殿,想藉此離間帝君與陛下。」

「約摸七八日之前,奴婢假借宮殿修繕之名,去永延殿拆換布簾流蘇,因為垂簾遮擋,帝君並未發現奴婢,不想,撞見了銅汶對帝君自薦枕席,那銅汶竟膽大包天,在帝君的膳食裡下了迷藥,怒得帝君大怒,奴婢躲在大殿的垂簾後不敢出來,然後奴婢看到,」說到此處,周若瞳孔驟縮,額頭上大顆大顆冷汗順著臉頰滾下來,面露驚懼,繼續道,「奴婢看到帝君的眼睛變成了藍色,有很長很長的指甲,還有一條白色的尾巴,不是人,帝君他不是人,他用指甲在銅汶脖子上剜了兩個好大的血洞,在吸、吸她的血,不大一會兒銅汶就死了,然後帝君讓人將屍體扔進了枯井裡。」

蕭景姒沉著眼聽著,神色越發緊繃。

「奴婢去枯井裡看過銅汶的屍體,沒有血,她的傷口裡一滴血都沒有,他們那時便發現了奴婢,奴婢知道了帝君的秘密,他一定不會放過奴婢,便刻意把拋屍的地點傳話進了星月殿,想驚動陛下您插手此事,奴婢怕帝君會殺人滅口,偷偷與孿生妹妹周薏換了身份,之後奴婢就一直躲在司寶局,沒想到……沒想到第二天奴婢的妹妹周薏就真的死了,被火燒死了,屍骨都毀了,奴婢知曉那大火不是天災,一定是人為,是帝君要殺奴婢!」

周若趴在地上,不停地瑟瑟發抖,蕭景姒安安靜靜地聽著,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斂著眉眼,遮住了所有情緒。

「帝君很快就會知道奴婢沒死,他一定會來殺奴婢的!」周若慌張害怕極了,口不擇言,戰戰巍巍地自言自語,「他很快就會來吸我的血了,會像銅汶一樣被吸乾我身上所有的血,妖怪!妖怪!帝君是妖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蕭景姒突然開口:「說完了?」

紫湘看向自家主子,覺得未免太過鎮定自若了些,難道主子早就猜到了?

周若仿若驚醒,眼神突然清明,跪著爬到蕭景姒腳邊,不停地磕頭央求:「陛下,求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只有您能救奴婢一命。」

蕭景姒凝了凝眸,直視周若慌亂的眼睛:「這些話,你可還曾告訴過他人?」

周若搖頭:「奴婢不敢告訴別人。」

蕭景姒默了須臾,嗓音突然清列:「記住,從現在開始,一個字都不能說,不然,」話點到即止,清冷明亮的一雙眸,深邃而幽冷,她問,「聽明白了嗎?」

周若驚駭,女帝陛下這是要替帝君遮掩此事,連忙應道:「奴婢明白,奴婢定守口如瓶,只求陛下開恩,饒奴婢一命。」

蕭景姒轉身,走入內殿,隻留了一句話:「紫湘,將人關進天牢,嚴加看守。」

「是。」

紫湘將周若帶出殿,蕭景姒坐在窗前,發了許久的呆,銅鏡裡映出她精緻的側臉,還有眉宇間散不去的愁緒,窗外,杏花樹抽芽,花絮飄飄揚揚,從半開的窗飄落進來,落在她肩上,白的發,殘花淺緋。

起身,蕭景姒走到紙窗前,將窗完全推開,她抬頭望著對面樓閣,喚了一聲:「喬喬。」

一陣風拂進了幾片落花,鏡湖便憑空出現在了窗前。

妖族的瞬移,蕭景姒已經習以為常了。

鏡湖瞧著她,她眉頭緊皺,問:「怎了?」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她很平靜,不惱不怒,好似很鎮定,唯獨雙睫下,漆黑的瞳孔有隱隱跳躍的凌亂。

她總是這樣,藏住心事,不慌不亂地隱忍。

沉默了良久,鏡湖點頭:「嗯,三日前便知道了。」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語調驟然提起,她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情緒好似突然找到了突破口,所有焦慮、不安,甚至是惶恐害怕全部寫在了眉間。

只有楚彧,只有楚彧能讓她這樣,擊破她所有淡然自若的表象,也正因如此,他不能告訴她。

他的解釋是:「你身體不好。」

天光說過,何不藉此趁虛而入,或者挑撥離間也好,他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他做不到對她熟視無睹,楚彧是他的仇人沒錯,可是,楚彧也是蕭景姒的逆鱗,而蕭景姒,是他的逆鱗,牽一髮而動全身,怎麼能動。

蕭景姒緊抿著唇,臉色微微發白。

「別擔心,目前還沒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鏡湖抬了抬手,遲疑了許久,拍了拍她的肩,他並不太會安撫人,動作也很笨拙,拍了兩下,生硬地收回手,手握成拳頭,垂在身側,手心有點冷汗。

蕭景姒還是緊緊皺著眉,並沒有絲毫鬆懈。

「他和那蛇妖一樣嗎?以人血修行。」她問,大抵有些忐忑不安,睫毛顫了顫。

鏡湖狐疑不決了片刻,還是如實相告:「楚彧更甚於她,他修的是更陰毒的禁術,攝取妖族內丹,以人血餵養。」

妖族的那些術法蕭景姒不懂,只是問鏡湖:「那會有什麼後果?」

「一旦被反噬,可能會入魔,人性泯滅,獸性本惡,不識親緣,嗜血成性。」

她搖頭,很篤定地反駁他:「不會的。」

鏡湖怔怔地看著她,她眼裡,沒有厭惡,沒有惱怒,也沒有半分害怕,只是很慌張,很不知所措,自言自語似的。

她失魂落魄般,說:「即便他入魔,也不會不識得我,不會不聽我的話,不會害我半分。」

鏡湖沉默不言,看著失神的女子,亦久久失神。現在他有更確鑿的認知了,是天光猜錯了,不是離間,也不會有嫌隙,蕭景姒知道後,她眼裡只有一隻情緒,是心疼。

原來,有些人,不能趁虛而入,是因為她不留餘地,讓人無孔而入。

楚彧從欽南王府回來時,快黃昏了,蕭景姒睡下了,紫湘說,她沒有用午膳,從正午便開始睡,已經睡了兩個時辰。

天快黑了,寢殿裡點了一盞燭台,有些暗色的光,昏昏沉沉,讓人有些壓抑。楚彧掀開床幔,將流蘇珠簾掛起,看著榻上他家女子,她閉著雙眼,寧靜祥和,像是沉睡,滿頭銀髮鋪在綉枕上,整整齊齊。

阿嬈性子淡然安靜,睡相卻是極其不好的,她若是熟睡,被子十之**會被她踹開,用腳壓著,楚彧夜裡總睡得淺,只要她一動,他便會醒,因為怕她著涼,他會在她踹了被子之後,抱著她睡,以免她著涼,這會兒這般端端正正地躺著,雙手交疊放在腹上,他知道,她是醒著的,也許在沉思,也許在生氣,還也許是一籌莫展。

楚彧坐在她身旁,喚了一聲:「阿嬈。」

睫毛輕微顫了一下,她沒有睜開眼。

「阿嬈。」

「阿嬈。」

「阿嬈。」

楚彧輕聲喊了幾聲,她都沒有回應,可能真是生氣了。

是他不好,近來總是事與願違,惹得她不開心。他心疼地看了她一會兒,用指腹在她緊緊蹙著的眉間輕輕地撫平。

他拂開她耳邊的發,俯身湊近,輕聲細語地哄著:「阿嬈,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我再也不瞞你了,你睜開眼看看我。」

那個姓周的女人,大概說了許多不該說的,他瞞著她的事情東窗事發了,她會生氣、她不願理他,都是理所當然的。他騙他家阿嬈,就都是他的錯,阿嬈怎麼樣都可以的,只是,有些心慌,沒有底氣。

楚彧小心試探地問:「你不肯睜開眼,是不是在怪我?是不是不肯原諒我?」

她會怪他,她不原諒他,都不是阿嬈的不好,楚彧想,這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的,是他不聽阿嬈的話,是他瞞著她做了讓她不開心的事,所以他一句都不給自己辯解。

可是,他是很貪心的,明知道都是他自己的錯,卻奢望阿嬈可以原諒他,甚至自私地想過,他家阿嬈那麼疼他,對他那樣縱容,甚至連他傷害他們的骨肉都可以對他既往不咎,是不是不管他多過分多一意孤行,阿嬈最後都還是會原諒他。

楚彧知道,這是恃寵而驕,因為被偏愛,所以開始有恃無恐,為所欲為了。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他把她的手握在手裡,知道她聽得到,就軟軟地向她服軟撒嬌,「阿嬈,你應我一句好不好?」

蕭景姒沒有回應,輪廓綳得緊緊的。這件事,她還不知道怎麼處理,所以無言以對,她不想吵架,便只能選擇沉默。

楚彧越發慌張不安了:「你這樣一言不發,會讓我很不安。」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像以往做錯了事一般,很乖,不敢造次,謹小慎微著,「阿嬈你抱我一下好不好,我現在有點心慌害怕。」

他便是這樣,一邊有恃無恐,又一邊如履薄冰,很矛盾,慶幸自己得寵的同時,又時刻都怕失寵。楚彧覺得,他與深宮裡那些費盡心思謀求聖寵的女人一樣,世俗又自私,還不擇手段。

蕭景姒還是睡著,沒有表態。

楚彧坐了一會兒,便不擾她了:「睡吧。」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醒來就都忘了好不好?」

妖族有一種妖法,可以抹去人短期的記憶。為了他的阿嬈,為了生生世世都被偏愛與縱容,他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可能,這就是入魔。

「你先睡,我過會兒來陪你。」楚彧吻了吻她嘴角,放下床簾,起身去點了一盤安神香,然後出了寢殿。

榻上的人突然開口睜開眼,發了片刻的呆,下床去撚滅了催人入睡的香薰,然後睜著眼,凝神思索。

楚彧走出寢殿,菁雲正侯在殿外,來來回回地徘徊走動,見楚彧這麼快就出來,便能猜個七七八八了,誒,情況不妙啊。

楚彧突然發問:「人在哪?」

菁雲大駭,殺氣!殺氣啊!又要開殺戒了。

楚彧聲音微微一提:「我問你人在哪?」

背脊發寒,戾氣漸重,菁雲不敢隱瞞了:「在天牢。」那自作聰明的人類女子,死限可能到了……

菁雲有所顧及,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尊上,陛下本就還在介懷,若再動了那周家女,不是火上澆油嗎?若是陛下知道,會,」他察言觀色,看了看楚彧的神色,「會生氣的。」

為今之計,也只有讓女帝陛下牽住尊上,若是再讓尊上這麼一意孤行下去,今天大開殺戒,明天也大開殺戒,早晚有一天會一發不可收拾,還好,還有一個人管得住——

菁雲的想法被楚彧信誓旦旦的話打斷了:「她會忘記的,我會讓她都忘記。」

楚彧抬腳,徑直除了星月殿。

「……」菁雲怔愣住,不是他想的那樣吧?有種能抹掉人族短期記憶的邪術……尊上真的開始步入歪門邪道了!

邪術初成,大勢不妙啊!

菁雲趕緊快步跟上去,為了避人耳目,他撚了個妖術,瞬移去了天牢,可還是已經晚了,楚彧早便動了殺心,攔不住。

這個讓蕭景姒心懷芥蒂的人族女人,殺了她,楚彧恐怕都不解氣。

鐵鎖晃動了一下,發出了刺耳的一聲響,周若猛地抬起頭,不見鐵鎖斷裂,牢門完好,人影卻乍然映入眼簾,憑空而現。

周若驟然神色大變,瞳孔放大:「帝、帝君。」

一雙藍色的眸,自上而下的俯視,楚彧微微抬腳,走近了一步,周若下意識後退,縮到牆角裡,抱著膝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帝君饒了奴婢一次。」她跪著,不停不停地求饒,雙目渙散,怕得已沒了神智,機械木訥地哀求,「帝君饒命,帝君饒命,帝君饒命……」

「求饒沒有用,我就是來取你性命的。」

楚彧再走近了一步,潮濕的天牢裡,鋪了一層秸稈,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一下一響,從耳邊灌進,像在心坎裡打鼓,忽輕忽重,讓人不寒而慄。

周若抬起眼,對上一雙藍色的瞳,一點一點染成觸目驚心的血紅色,她猛地抱住頭,驚慌失措地大喊大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楚彧唇角微微上牽,一抹冷色,絕艷精緻的容顏,竟添了幾分邪魅:「做了蠢事,就要付出代價。」

周若往後瑟縮,卻無處可退,整個嚇得虛軟,趴在地上驚恐地大叫。

楚彧抬起手,打量著自己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而白皙的一雙手,驟然,長甲長出,尖細而鋒利。

「是你,讓我的阿嬈傷心了。」他抬手,扼住女子的頸側,一字一頓,森森殺伐,「你該死。」

「呃——」

指尖刺入,一抹血濺出,女子揚起下巴,張著嘴發不出聲音,瞳孔募地放大,映出一張容顏,紅色的眸,唇色似血,妖顏傾城,絕艷至極。

濃鬱的藍光躥動,掀起了牢中鋪的秸稈,四處亂飛,牆壁隱隱震動,女子貼著牆,五官扭曲,猙獰的眼下,緩緩覆了一層烏黑,膚色卻如紙白,她雙手撓著地,指甲全數斷裂了,血肉模糊的手指在地上刮出五道血痕,雙腿踢著地上的秸稈,艱難地挪動掙扎,然後慢慢停下,攤開四肢,抽搐了兩下,便一動不動了。

眼未合,死不瞑目。

楚彧收回手,用一塊雪白色的絹布擦去手指上沾染到的少許血跡,然後撚了妖法,將絹布焚成了灰燼,緩緩轉身,卻驀然怔住。

「楚彧……」

隔著一扇牢門,蕭景姒站在那裡,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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