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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第二百四十一章:酒後撩人的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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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南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04:03 来源:搜书1

蕭景姒看了看面前的酒,又抬頭看楚彧。

他笑:「這杯加了東西。」端起酒杯喂她。

既然加了東西,那為何還要喝?

蕭景姒困頓,沒有動作。

楚彧安撫地揉揉她的腦袋:「是好東西,沒毒。」又囑咐道,「但也不能貪杯,只能舔三口。」

想來,即便有什麼事,也在他預料之中。

蕭景姒點頭,舔了三口,酒香很濃,唇齒留香,清冽卻又甘甜。

不能貪杯,楚彧說了,只能三口,結果,她醉了,丘北的凝脂釀後勁很大,蕭景姒這琉璃虎的身子到底年幼,沾不得酒,三口下肚,便昏昏欲睡,身子都軟了,沒骨頭似的窩在楚彧懷裏,眼皮撐不開,眯成一條縫,水汽氤氳的。

楚彧抱著她便離席了,喜歡她這醉醺醺的小模樣,可以心疼她,取了熱帕子給她擦身子,散去她身上的酒意。

片刻後,菁華從外回了,眼睛不好亂看,便側身轉開頭,說:「尊上,您料得沒錯,丘北虎將聚眾,趁夜包圍了寧雲山。」

果然,是入了老虎窩,才狼虎豹蠢蠢欲動。

楚彧顧著給蕭景姒擦臉,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今晚都睡個好覺,養足精神,明日給本王殺個痛快。」

「是。」

菁華自覺退出去了,織霞織胥姐妹也識趣,這酒後三兩事,旁人不宜。

楚彧給小白虎擦完了身子,便抱著她上了榻,她身子還是軟軟的,沒力氣。

「阿嬈。」

「阿嬈。」

她暈乎乎地,睜開眼,水霧朦朧,眨了眨便又閉上了,晃了晃小腦袋,尾巴便也跟著搖了搖。

楚彧心軟得不行,恨不得整個揉進懷裏:「頭暈?」

還有些理智,她點頭,將不太清醒的小腦袋扎進楚彧懷裏,蹭了蹭。

楚彧把她放在榻上,將織霞方才便準備好的溫茶端來,又單手將小老虎撈起來放進懷裏。

楚彧柔聲哄:「乖,等會兒再睡,先喝些解救的茶。」

懷裏的小老虎好似沒聽見,動也不動。

楚彧輕聲喚:「阿嬈。」

「阿嬈。」

喊了兩聲都沒有反應,楚彧將碗放下,抱著她轉了個身,聽她呼吸淺淺,卻竟是睡著了。

她酒量淺,竟不知如此滴酒都沾不得。

楚彧失笑:「明日該頭疼了。」滿眼寵溺地盯著懷裏的小東西瞧了許久,楚彧還是端起茶杯,含了一口,俯身渡到她嘴裏,也不急,又怕嗆到她,耐著性子在她唇上廝磨,這才喂進去,用舌尖頂了頂她的上顎,碰到了她的兩顆小虎牙,這才退開些,貼著她的唇,舔了舔。

「乖,吞下去。」耳鬢廝磨,他在她耳邊說著溫柔的話,像蠱惑。

她便乖乖張嘴,下意識做出了吞咽的動作。

待她喝下了,楚彧又飲了一口,用同樣的方法喂她,耐心得不得了,絕美的容顏上染了淺淺緋色,有些潮紅,他酒量不算差,也隻飲了一杯酒,竟也像醉了似的,追著懷裏的小老虎糾纏親昵。

好一會兒才將一碗解酒茶喂下去,楚彧一雙眼,著實艷麗勾人,心滿意足地又啄了啄她的小臉:「我家阿嬈寶寶真乖。」

他是越發喜歡寶寶寶寶地喊。

懷裏的小老虎哼哼唧唧地叫著,在他懷裏扭動,餵了一碗茶,有轉醒的跡象,不安分地一直動。

楚彧聲音有些啞,還帶著不經意的顫:「阿嬈別動。」

她好似未聞,在他胸口蹭,像隻貓兒爪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撓在他心尖兒上,癢癢的。

「阿嬈。」

聲音沙啞,帶了幾分隱忍的低沉,禁慾,卻性感。

懷裏的小老虎,是阿嬈,楚彧歡喜得快要死了的人,不經意撩撥,甚至稱不上撩撥,也都能要了他的命。

「阿嬈。」

他啞著聲音,悶悶低嘆了一聲,好想……好想……交配……

然而,半醉半醒的小老虎哪裏知道。她迷迷糊糊,酒醒了一半,一雙琥珀般清亮的眸子水汽迷離的,就那樣盯著楚彧看,黑白分明的眸子認認真真地、專註地看他,一雙眼裏全是他。

這純粹乾淨又難得七暈八素的樣子……

楚彧隻覺得一股熱氣,全部湧到了腹下,滾燙得耳朵脖子都紅了個遍,壓抑的情慾一發不可收拾,他暗啞的嗓音溢出唇:「我家阿嬈,現在真是個小妖精呢。」

還是原形,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原形……

楚彧的耳朵與尾巴毫無預兆……便躥出來了,動了情,沒法子,控制不住的蕩漾與渴望。

楚彧單手抱著她,托高了,與她對視:「阿嬈,我們再做一次上次做過的事好不好?」

一字一字,全是引誘,飽含情慾的蠱惑。

蕭景姒三分醉意,懵懵懂懂的,似乎想要確認什麼,明亮的瞳孔執著地盯著楚彧的臉。

他紅唇一張一合,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唇角,說:「我想要了。」

我想要了……

酒意散了一分,這一句話纏纏繞繞地鑽進蕭景姒的耳朵裡,繞來繞去,心神不寧。

「我想要你,阿嬈。」他聲音很啞,更像久醉的人,有些煙熏似的乾澀,「很想很想要。」

聲音,卻又格外的柔軟,像在撒嬌,像在央求。

楚彧搖搖尾巴,咬住小老虎的耳朵,用舌尖頂了頂,軟綿綿嬌氣地說:「阿嬈,你要不要舔舔我?」

毫不掩飾的情動,這下,蕭景姒酒意是全醒了,羞得用小爪子遮住臉,埋頭在他懷裏。

她還小啊……她還是小老虎啊……

「呵。」一聲輕笑溢出楚彧喉間,竟帶著幾分刻意的調侃,幾分刻意的引誘,尾音稍稍百轉千回,問,「害羞?」

小老虎埋頭,不看他。

蕭景姒不明白,她現在還只是一隻老虎崽,楚彧對著她怎會情動。

嗯,可能她還不知道,她就算變成一塊……一塊板磚吧,也能讓楚彧水深火熱,時時刻刻都跟春天似的……

楚彧端起她的小腦袋,情潮濕潤的眸子有些紅:「不用害羞,我們是夫妻。」他目光灼灼,全是期待,竟用軟軟的小奶音問,「我變成杏花,你舔舔我可好?」

這……妖孽,怎生勾人……

小老虎鬼使神差,點頭了。

蕭景姒不知道北贏有沒有一種妖法,叫媚術,不過,楚彧會,專門對她的。

「喵~」

「喵~」

「喵~」

情動慢抑,貓族的叫聲,最最魅人。

長夜漫漫,屋裏的白色夜明珠的光,許久許久才躲進夜色。

次日,方過巳時,完烈妖主領路,恭迎妖後前往寧雲山祭祖,寧雲山不遠,騎行一個時辰便能到,因著是虎族本族的宗山,並沒有其他獸類出沒,有幾分冷清。

昨夜裏楚彧折騰的晚,蕭景姒早上起來時還是困頓得睜不開眼睛,便棄了馬,坐馬車上山,山路多少有些顛簸,即便有人開路,這馬車還是行得很慢,足足花了兩個時辰才見一片山域,峰巒如聚,連綿不絕。

完烈妖主跟著馬車:「尊上。」他道,「穿過這片林子,前面那個山頭就是虎族的宗祠了。」

馬車裏扔出來一個字:「嗯。」

慵懶,隨意,像剛睡醒。

這會兒,已經走到了瘴氣最濃的灌木林裡了,青蔥的樹木都籠在一片朦朧裡,有淺淡卻奇藝的花香味,卻不見一朵花兒,越往裏走,霧氣越重,能見度也越低。

完烈妖主又道:「這林子裏瘴氣很大,不過只有數千米,很快便能撥開雲霧的。」

楚彧的回答還是一個字:「嗯。」

有點不耐煩了,尾音稍稍上揚。

完烈妖主是閉嘴了,他身旁的夫人又開口了,溫柔體貼慈母般的口氣:「妖後大人,母親抱抱你可好?」她哄孩子似的,「坐久了馬車,母親怕您會悶著。」

這一口一個母親!

真當自己是誰!

臉大啊!

楚彧直接冷冰冰地甩了一句:「本王的小老虎怕生。」

完烈夫人有些窘迫般,急著解釋:「臣婦只是捨不得女兒了,一想到祭祖之後女兒就要回妖都,以後——」驚慌失措,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菁華聽不下去,踢了馬腹就過去,將那對『慈父慈母』隔開:「你們廢話怎麼那麼多。」

完烈妖主臉上掛不住,連忙低聲說:「是我們多言了。」

安靜下來還沒一會兒,突然,最前頭領路的人倒下了,痛苦地在地上蜷縮,幾次掙扎著起來,卻又栽到地上。

完烈妖主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

話剛問完,又相繼有兩個人倒下,與先前那人同樣在地上打滾,含糊不清地說:「妖主,毒……瘴毒……」

寧雲山中的瘴氣有毒,身為妖主當然知道,只是昨夜的凝脂釀裡,他分明提前就下了解藥,自己的人都喝下了,怎麼這會兒倒下的卻全部是自己虎族的人。

完烈妖主不可思議,頓時慌張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菁華冷冷反笑,鎮定地看著一個個潰不成軍的虎族兵將:「不這樣,完烈妖主覺得該怎樣?」

「昨晚的酒……」完烈妖主頓時恍然大悟,「你們動了手腳!」

「稱不上,只不過將你動了手腳的酒,賞給大陽宮的弟兄們了。」菁華聲音驟然沉冷,大喊道,「在尊上的眼皮子底下玩這種拙劣的把戲,完烈,我看你是活膩了!」

完烈妖主面如死灰,一時方寸大亂,沒了主意,卻是她身旁的夫人飛身下馬,陰陰笑道:「就算你們沒中毒,今日也要命喪於此,樹林之外虎將萬千,我看你們還能逃到哪裏去。」

這原本溫柔端莊的女聲,突然變成了男聲,完烈夫人的眼眸也驟然染上了深紫色。

這是……紫絨貂族的附身法!

三百年修為,是紫絨貂族的立鵬統將,果然,這完烈夫婦早就讓紫絨貂殘黨附了身。

一道懶洋洋的音色突然響起來,波瀾不驚的:「你們這群貂,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附身完烈夫人的立鵬貂嗤笑一聲:「不愧是北贏的王,果然火眼金睛。」

馬車裏隻扔了言簡意賅的一句話,毫無起伏:「不管是虎是貂,一隻都別放過。」

菁華領命,一百隨行的大陽宮將領頓時列隊擺陣,將馬車牢牢守住,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立鵬紫貂兩指放在唇邊,吹了一聲口哨,隨即一頭頭老虎從林中躥出來,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冒著凶光。

「取琉璃虎性命者,大賞。」

話落,攻進,虎嘯聲振聾發聵,不到片刻,林中便血色翻湧,唯獨停靠在最中央的那輛馬車不沾一滴血,籠了一層光暈,將所有殺戮隔絕在外。

蕭景姒即便再困頓,亦無法在這種刀光劍影裡蒙頭大睡。

楚彧看她軟綿綿的沒力氣,也沒睡飽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很吵?」

她點頭,確實,虎嘯聲、慘叫聲、刀劍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楚彧聽聞,撚了妖法,將聲音隔絕,又問:「現在還吵嗎?」

她搖頭,只是還是睡不下,楚彧便哄她:「睡一覺,醒了便結束了。」

蕭景姒不放心,雖然他們的人昨晚服了凝脂釀裡的解藥,不受瘴毒影響,可顯然對方有備而來,林外早就有埋伏,她怕寡不敵眾。

大陽宮的援兵,應該沒那麼快,蕭景姒越想越不放心,伸出爪子想去抓車簾

楚彧把她抱過去:「阿嬈放心,外面那些都是我親自訓練出來的,沒有那麼不堪一擊,而且成明的援兵也快到了。」揉揉她的腦袋,「睡吧,昨晚我鬧得你都沒怎麼睡。」

「……」這種時候,提昨晚合適嗎?

楚彧又提了一句:「不過昨晚我很舒服。」語氣含了笑意,十分愉悅。

「……」

蕭景姒決定,還是睡覺吧。

妖都大陽宮,整整兩日,明繆的信送去丘北之後,便石沉大海,她在承德殿裏按兵不動了兩日,本是坐等收網,卻毫無動靜。

明繆再也坐不住了:「信送去了嗎?」

妖奴道:「靈鷹前晚便飛了丘北,早便送去了。」

若用瞬移之術,即便從聽茸境到妖都城,都不需要一天一夜,可蕭景姒自始至終都沒出現。

明繆臉色大變:「那蕭景姒為何沒來!」

「奴猜想,興許是楚彧妖王扣下了。」

明繆冷笑,眼裏灼灼一片火光,滾燙卻又陰毒,自言自語般:「他可護得真嚴。」急急又問,「丘北現在如何了?」

「人已經入了寧雲山,一切都在按計劃行事。」

蕭景姒不來,一計不行,便只能連環一計,明繆壓下胸腔的憤恨,紅唇上揚笑了一聲,她啊,自然還有後招。

孤注一擲,又怎會大意行事。

「立鵬鬥不過楚彧的,通知丐明妖主,可以收網了。」

「是。」

明繆轉身去了偏院後的假山,挪開外面的大石,假石移動,洞口忽現,一道光照進去,幽深陰暗的洞中瞬間明亮,山洞的深處,銀鏈捆了一個人,一身黑衣血染之處深色更濃,低眸俯首,看不清模樣。

明繆走進去,抬起眸,紫色的瞳子暗潮浮動。

「她不來,留著你便也沒用了。」她抬手,一把劍握於掌中,一步一步走近,突然笑了,笑得狂妄而憤然,「別怪我,是蕭景姒她無情無義。」

抬劍,紫眸驟然冷凝,幽深的盡頭處,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卻突然抬起頭,揚唇一笑:「要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是鏡湖妖尊的模樣,只是,這般憤恨陰鷙的神色……明繆大驚:「你是誰?」

對方模樣忽然變了,一雙點漆的眸,像窺不透的深海底,他道:「折耳兔族,菁雲妖尊。」

即便是疾言厲色,也是帶著三分笑意,張揚又邪氣,不是菁雲又是哪個?

偷天換日……這隻紅兔子!

明繆惱羞成怒:「你耍我?」

菁雲撚了妖法,身上捆綁的鏈子頓時全數崩斷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似不歡喜身上墨色的袍子,厭惡地擰了一下眉頭:「不,是殺你。」

若不是大局未定,若不是尊上攔著,他恨不得將這三尾紫貂碎屍萬段。

他抬眸,眼底的恨意全數化為凜凜殺氣:「我想殺你很久了。」一字一字,從胸腔裡擠壓撕咬,「想把你千刀萬剮,替我妻子報仇。」

明繆冷嘲:「你殺不了我。」

即便殺不了,也要同歸於盡。

菁雲抬手,握緊了手中的劍。

女子嗤笑著問道:「你妻子是誰?」

他字字鏗鏘有力,擲地賦聲,毫不猶豫道:「大楚戎平軍,衛紫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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