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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019: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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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南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04:03 来源:搜书1

——摘自《桃花公主手劄》

她正氣凜然地大聲道:「你有資格的,因為桃花很喜歡很喜歡鳳凰。」

她靜立雪裡,一雙眸,像水洗的黑珍珠,灼灼生華,燙得他心頭髮緊,幾乎慌亂局促地移開了眼。

他轉身,腳步狼狽,將風雪和孤零零站著的她一起拋在身後,只是,未走遠,便聞鳴谷的驚呼聲。

「小殿下!」

腳下本能地停滯住,鳳青倏地回頭,未曾深思,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待回神,他一襲白袍鋪地,半蹲在了小姑娘面前,手抱著她,臉色蒼白她緊閉雙眼。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嗯?」聲音很急,凌亂無章。

睫毛顫了顫,撲閃了幾下睜開了,隨即一雙手攀住了鳳青的脖子,懷裡的小姑娘哪還有半分病態,摟住他的脖子,正勾著唇笑靨如花,像個得逞的小動物,睫毛落了雪,毛茸茸的。

「別擔心,我是裝的。」她沖他笑,眼裡揉了花似的明媚,滿足地喟嘆了一聲,「就知道青青捨不得桃花。」

「……」

要不是怕她哭,他可能會打她一頓吧。

鳳青臉沉得一塌糊塗。

小姑娘這才直到怵了,小心翼翼地扯他的袖子,軟軟地討好:「生氣了嗎?」又是撒嬌又是認錯,「是桃花不好,桃花怕青青走掉。」

少女嗓音很甜,軟綿綿的,卻不甜膩,輕靈又乾淨,像他最怕的毛絨動物軟軟的絨毛,光聽聲音,耳朵會癢,渾身都會癢。

鳳青哪裡還氣得起來,這麼一鬧,滿腹燥亂也消了大半,嘆了一聲,怒斥了一句『別動』,便抱起她往聽茸小築去了。

走了幾步,鳳青回頭,留了一句話:「等她好了,我送她回大陽宮。」

她這暈倒是裝的,手背上滾燙溫度卻不假,確實再受不得寒了。

梨花轉了個身,身形被漫天的鵝毛大雪與飄落紛飛的淺色花瓣模糊了輪廓,唯有冷冽的聲音錚錚有力,字字清晰:「我妹妹若是好不了,不用送回大陽宮了,你就負責她一輩子,養她伺候她。」

鳳青啞然失笑,懷裡的人兒沖著哥哥眨眨眼,心滿意足了。

到底是在雪裡站了一個時辰,受了冷,也倦了,沾了鳳青的暖玉榻便困頓得睜不開眼睛,鳳青給她餵了葯,便由著她大白天睡去,他坐在榻旁,凝神靜氣地守著。

鳴谷趕緊上前,暗暗瞅了好幾眼:「睡了?」

「嗯。」

鳳青起身,剛抬腳,袖子便拽住了,聽見小姑娘嚶嚀咕噥了兩句,回頭髮現她還睡著,只是下意識拽著他,想了想,便又坐回去了。

瞧吧,還是捨不得吧!

鳴谷眼神蹭亮蹭亮,看得很明白,便十分應景地求了個情:「妖尊大人,既然您也心疼這小姑娘,何不收了她,也不指著她光耀師門,隨便教教便是,就當收了她在聽茸境常住,當個花瓶也罷。」

一個花瓶,聽茸境還是養得起的,再說,這花瓶往聽茸境裡一擺也賞心悅目。

鳳青嘴角微微下沉,抿了抿:「她不是花瓶。」

「?」

不然是飯桶?

鳳青嗓音沉沉,音色帶著泉水擊石的清冷:「她比冥魘花還毒。」

「……?」

鳴谷越聽越一臉懵逼,怎麼好端端地從飯桶花瓶扯到冥魘花毒了?正要發散性問一問,就聽見妖尊自言自語似的,卻又是問句:「鳴谷,你知不知道我為何會修佛法?」

從他來聽茸境伺候起,妖尊便已經是成日裡一本佛經一壺茶了,過得跟個世外僧人一樣。

「鳴谷不知。」鳴谷抬眼,表示他的好奇與求知若渴。

鳳青背著身,逆著白雪投射的淺光,臉浸在一片陰影之中看不清表情,低低嗓音在空氣裡震顫。

他說:「七百年前,我便入了魔道。」

鳴谷瞬間呆若木雞。

似笑,嘲諷又漠然,鳳青繼續靡靡低音,飲了酒似的,不太真實的嗓音:「我剜了心,修身養性了幾百年,參完了整個北贏的佛理,這個花瓶,一個晚上就能破了我所有佛道,會立地成魔。」

一個晚上……

就是那晚妖尊從小殿下夜宿的屋裡踉踉蹌蹌出來的那個晚上。

鳴谷驚愕得渾身都在顫抖。

七百年前入了魔……

難怪會修佛道,難怪不殺生,難怪連心都剜了,七情六慾全部摒棄。原來,避世聽茸境不是為了修佛,是為了驅魔。偏偏,橫空砸來一個畫滿桃花的花瓶,在聽茸境遍地開花了,那花還比冥魘花還毒,讓佛壇的老人家立地成了魔!

不妙!大大的不妙!

鳴谷恍然大悟了,話鋒立馬就轉了:「妖尊,您還是離花瓶遠一些吧。」有毒啊!

鳳青眼眸潑墨,在薄陽下濃鬱,有很漂亮的光澤,隻道了一句:「將聽茸境外的冥魘花全部毀了吧。」

他早就百毒不侵,那晚,他不是中了冥魘花的毒,是中了她的毒。

自欺欺人也罷。

鳴谷甕聲甕氣:「是。」

他惆悵冥魘花哪有花瓶毒啊!

桃花是在次日被送回了大陽宮,無病一身輕,也不知道鳳青給她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只是,她心情不好,鬱鬱寡歡。

回來她便聽說,聽茸妖尊座下十七弟子定了,是玲花雀族的流零,以高超的廚藝過五關斬六將,成為了鳳青的入室弟子,說是下個月就會去聽茸境行拜師禮。

桃花聽了簡直心裡滴血,她決定,和那個廚子不共戴天!

這日午膳過後,桃花吃到一半,摔了筷子,一副『本公主不爽本公主要發難』的表情,森森地說:「把掌廚叫來。」

不大一會兒,玲花雀流零就被傳進了殿,他恭恭敬敬的:「殿下。」

語氣像個刻板老派的高齡老頭,偏偏生了一副我見猶憐的臉,眸子微微垂著,水光那麼一盪,就像泫然欲泣,桃花本來想拿出她氣蓋山河的氣勢,看見這幅楚楚動人的模樣,語氣就弱了:「這個糯米雞,很鹹。」

美人孔雀抬頭,正正經經地回話:「不鹹。」

桃花掐著嗓門:「公主說話,不準打岔!」

美人兒就低頭,乖乖聽訓,那模樣,要多楚楚可憐就多楚楚可憐。

桃花忍住美色禍人,扭過頭去:「太鹹了。」她不由分說,「重做。」

流零抬頭,瞧了瞧懶懶斜靠在椅子裡的少女,正噘嘴挑眉,眉宇裡神采飛揚,想藏了一隻活潑翩躚的蝶。

他低頭,不吭聲,去廚房重做了。

當然,還沒完!

晚月以前教過桃花,對待情敵和敵人,要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完全碾壓,絕不能心慈手軟。

桃花是個好學又超高領悟的殿下,於是乎——

「太淡了,重做。」

「太膩了,重做。」

「肉太老了,重做。」

「……」

第不知道多少遍雞蛋裡挑骨頭之後,流零那隻孔雀還是毫無怨言地重做重做,那脾氣好得比春盛時期熟透了的青油果還要軟。

桃花捏不下去了,實在不忍心再辣手摧花了,折騰地自己餓得前胸貼後背,拿起一隻雞腿就大快朵頤。

「沒有雞了——」流零美人突然折回來,瞧見桃花手裡那隻雞腿,愣住了。

桃花:「……」放下雞腿,慢條斯理地擦擦手,少女忍住窘態,「沒有雞怎麼了?」

流零愣了一愣,回了神:「做鴨行不行?我會做七寶鴨,味道比糯米雞還好。」

桃花條件反射:「好!來兩隻!」

梅花酥和織霞織胥:「……」

流零美人笑了,板正的神色柔和了不少,越發美色傾城,他歡歡喜喜,跑去做鴨了。

桃花吧唧吧唧嘴,誒,好想吃七寶鴨啊!她應該要三隻的,好!後!悔!

一刻鐘後,熱騰騰的兩隻大肥鴨就端上來了,桃花連肉帶湯全部吃進了肚,好吃得她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了,吃完,她才想起來正事兒還沒辦。

桃花支著下巴思考了一下人生,然後對孔雀美人鄭重其事地說:「是本公主無理取鬧了。」

流零剛要說不,桃花小公主就跳下了椅子,去屋裡翻箱倒櫃,隨後抱了三大箱箱玉石珠寶出來,一股腦塞到流零手裡:「給你的。」

孔雀美人兒受寵若驚:「不用這麼貴重的賠禮——」

揮金如土的公主殿下十分豪氣雲乾地說:「要是不夠你開個價,只要你能離我家青青遠點,金山銀山功名利祿我都給你。」

美人兒懵:「……」

這橋段,好像話本裡小姐兒的母親用錢打發窮秀才,富家小姐與窮酸秀才坎坷崎嶇的情路,有錢有勢的官家人棒打鴛鴦……

毫無違和感!

流零覺得小公主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比如還以為他的性別與性取向,然後他便有骨氣地把三箱金銀珠寶放下了。

桃花公主好失望的:「不夠嗎?」她嘆氣,仰頭四十五度作猶豫狀,「我就知道,畢竟我家青青世界無敵第一好,識貨的人都不可能為了金銀財寶就放棄他的。」

流零:「……」

桃花低頭,毛茸茸的小腦袋耷拉著,像打不精神的小獸,悶悶不樂地說:「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地悲傷。」

流零:「……」他走了幾步,「要不要再給你做一隻七寶鴨?」

小腦袋立馬抬起來:「好啊好啊,我要兩隻!」

流零就做鴨去了,徒留等鴨吃的少女對著一桌殘羹冷炙,獨自悲傷,頻頻唉聲嘆氣。

沒過一會兒,能解憂的七寶鴨沒來,來了一隻兔子,在殿外亂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偷偷摸摸翻牆來的似的。

「桃花!」

「桃花!」

桃花翻了個白眼,不想理那隻沒心沒肺的蠢兔子。

兔子君完全沒發覺殿中的低氣壓,蹲到桃花旁邊去,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哥倆好地說:「桃花,喝酒去不?張大蟹抓了兩隻成精的蛐蛐,我們開一局。」

桃花推開他,耷拉腦袋:「沒心情。」

喲,平日裡最愛玩的小祖宗開始厭世了?

花滿覺得不可思議,摩挲著下巴打量:「你怎麼了?」

桃花有氣無力:「病了。」

她身體不好花滿是知道的,立馬良心發現,作擔心狀:「你又心肝脾肺疼了?」

桃花搖頭,抱著膝蓋蹲在角落裡畫圈圈,聳聳肩膀有氣無力地說:「我害相思病了。」

相思病?!

好新鮮呀!

花滿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一臉高深莫測:「我知道了。」大嗓門一驚一乍,作驚恐萬分狀,「桃花,你真厲害,你都不是禽獸,居然還會思春!」

「……」

桃花給了一個白眼,一點都不想和這隻蠢兔子做朋友了。

看小姑娘不吱聲了,花滿更加篤定了桃花這是思春,這是禽獸成熟的前期癥狀,他善解人意,為兄弟兩肋插刀,一身正氣地說:「說吧,誰家的小男妖,我去幫你捉來,你把他按在草坪上乾,乾到他聽話為止!」

這一口騷話,都是從赤練營學來的。

桃花聽了,眼睛都發光了:「好呀好呀。」滿含期待地眨眨眼,眼裡燃起了一簇火焰,整個人都鮮活了,「我早就想和青青滾草坪了。」

「……」

瞧這迫不及待的樣子,還不是思春他就不是兔子!不過……花滿突然愣住:「青青?」轉念一想,驚呆了,「你是說聽茸境的鳳青?!」

桃花小雞啄米:「嗯嗯!」

「桃花,」花滿拱拱手,「我敬你是條漢子,野心勃勃呀。」

桃花:「……」

生無可戀,誰也別攔她,讓她憂鬱,讓她獨自悲傷。

桃花頭一甩,不理兔子了。

花滿又湊過去,幸災樂禍得不得了嘞:「現在是什麼情況,老鳳凰祖宗抵死不從?」

桃花被戳中了傷口,悲痛得不能自已,悶聲悶氣地說:「他不選我,選了一個做飯的廚子當十七弟子,不能當他的入室弟子我就不能登堂入室了。」癟癟嘴,想哭,「好憂傷的呀。」

「多大點事,過來,小爺給你支一招。」花滿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過來。」

桃花猶豫了一下,顛兒顛兒地過去聽兔子軍師的指揮。

比起花花腸子,北贏沒有誰比得過花滿兔子。

這日下午,桃花連午覺都沒有睡,被折耳兔族家的花滿小公子邀了出去,說是要一起去抓一隻巨無霸蛐蛐,然後把張大蟹的鎮北大將軍給死死壓住。

梅花酥自然隨同公主前去,沒有去荒郊野外,就在妖都城裡的長眠山上。

一路上,桃花嘴沒停過,圍著梅花酥小姐姐團團轉。

一會兒問她:「酥酥,你累不累?要不要去那邊歇會兒?」

酥酥拒絕,面無表情。

一會兒又問她:「酥酥,你渴不渴?」

酥酥還是拒絕,眼睫毛都沒動一下。

「酥酥,你餓不餓?」

「……」

梅花酥扭頭,正色:「殿下。」

「啊?」桃花做賊心虛似的,立馬移開眼,摸摸鼻子,抬頭看看鳥兒低頭瞅瞅酥酥小姐姐的鞋子。

這模樣,怎麼都不像來抓蛐蛐的。

梅花酥道:「你一直看著臣下,是捉不到蛐蛐的。」

她乖寶寶地點頭:「哦。」往前蹦噠了兩步,又蹦噠回梅花酥身旁,「酥酥。」

「殿下請說。」

桃花商量的語氣:「我能不能自己去捉?獨立自主我是楚堅強!」

哦,原來是想支開她,難怪,公主還病著,瞬移不過她。

梅花酥板著臉,毫不鬆動:「不行,尊上有令,不能讓公主你單獨行動。」

桃花癟癟嘴:「哦。」

小公主不開心!蹦蹦噠噠了幾步,追著一直靈雀兒去耍了,靈雀兒嘰嘰喳喳,也不知道說什麼,總之梅花酥聽不懂除犬族與蜥蜴族之外的獸語。

走到前面山頭,突然,樹上跳下來幾隻男妖,蒙著面,扛著刀,凶神惡煞地吆喝:「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

桃花忍不住吐槽,好老土!下一秒,她倏地後跳,捂住嘴,作驚恐樣:「酥酥!我好怕好怕!你快打倒他們!」

劫匪一號,躲在後面,嘴角狠狠抽了抽。

「不想死就讓開。」梅花酥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身與生俱來的戾氣。

對方劫匪不知道是哪個,傲嬌地回了一句:「我就不!」

桃花:「……」

「鏗——」劍出刀鞘,梅花酥左手握劍,直指,「找死。」

還是那個不知道是哪隻的妖男,照樣掐著嗓子,九曲十八彎地浪了一句:「你來追我呀~呀~呀~」

桃花:「……」

劫匪甲乙丙丁:「……」

梅花酥握劍的手,咯咯作響,身後,小公主慫恿,命令:「酥酥,快去,把那個刁民抓來給我當馬騎。」

梅花酥遲疑了一下,還是提劍去追了。

風吹草動,樹影婆娑,隨後,山間鳥獸散去,陣陣鬼哭狼嚎跌宕起伏,嗷嗷亂叫與哀嚎聲一片一片。

「嗷嗚!」

「不是說好的不真打嗎!」

「誒呦,我的老腰!」

「老大老大我不幹了,一打蛐蛐老子也不幹了!」

「住手住手,我投降,我不是打劫的,我其實是——」

一個很假很造作的聲音平地一聲雷,大喊:「殺呀!不願做奴隸的小弟們,抬起你們的刀來,用你們的血肉築城新的篇章。」

「老大——」

「不準做逃兵,上!」

「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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