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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第九十二章:阿嬈,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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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南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04:03 来源:搜书1

「皇上可有對策?」

順帝沉吟,夏和在崇州起兵,北有紀國,邊防人馬不能妄動,皇城軍馬遠水難解近火,靖西忠平伯魏崢又聽命於欽南王府,除了嶸靖大軍,戎平軍,大涼再無良兵。

久久,順帝隻道:「給嶸靖的頤華傳書,告訴蕭景姒,朕願退步。」國師蕭景姒,當真次次讓他血本無歸。

大涼戰亂,各城各州都人心惶惶,唯獨嶸靖南地,一片祥和。

鳳昭芷喝了一口茶:「皇兄問道,你有何要求?」

嗯,這茶水真不錯,楚彧當真是把什麼好東西都送來蕭景姒院子裡了,看看那床上蓋的,地上鋪的,牆上掛的,桌上擺的,那一樣不是珍品。

這楚家,以後還當真不是楚王爺的了。

蕭景姒說:「我要一旨詔書。」

鳳昭芷挑挑眉:「什麼詔書?」

蕭景姒又添飲茶,緩緩道來:「欽南王府,永不削番。」

鳳昭芷微微愕然,不想這女子挑了兩國戰火,借夏和的刀將大涼一國之君逼得束手投降,竟是為了這番:「我以為你會給你自己要一張免死金牌,畢竟你這個眼中釘這麼礙眼,你以為我皇兄能留你幾天?」

蕭景姒淡淡笑了笑,煮茶的動作慢條斯理,十分優雅,懶懶道:「他不留我又如何?可由不得他說了算。」

留不留她,是帝君的盤算,能不能讓帝君留她,便是她蕭景姒的本事。只是,顯然,蕭景姒入朝半年了,何時受製於人過。

鳳昭芷嘆道:「我皇兄真是糊塗,竟將你這隻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招來了身邊。」

然後,養虎為患。

大涼二十九年,冬月,夏和大軍南上攻入倉平,帝君令下,華涼國師領戎平軍前去鎮守,頤華長公主從旁輔兵。

來欽南王府傳旨的將士,是被楚彧扔出去。

「阿嬈,我們不去好不好?」楚彧很不安,央著她。

蕭景姒不出聲。

他懂了,他家阿嬈,從來都不會退讓一步,楚彧言簡意賅:「去把我的戰馬牽來。」

楚牧一聽,緊張了:「你要幹什麼?!」

楚彧瞥了一眼他:「和阿嬈去倉平。」他是阿嬈的貓,當然阿嬈去哪裡他就去哪裡。

楚牧堅決反對:「我不同意!」

有用嗎?反對無效。

「去備馬。」楚彧直接忽視楚牧,又吩咐菁華,「讓廚房多準備些杏花糕和花釀,阿嬈喜歡。」

「……」楚牧沒法子了,這個逆子從來都不聽他的,他扭頭,吼一旁一聲不吭的蕭景姒,「你還不快勸他!」

不待蕭景姒開口,楚彧一把將她藏在身後,吼回去:「你再凶我家阿嬈試試!」

座上溫思染鳳昭芷鳳容璃三隻,就靜靜地看著公媳大戰,叫上一壺好茶,悠哉悠哉。

不能吼是吧,他丫的懷柔總行吧,楚牧耐著性子,苦口婆心:「倉平極寒,你就忍心楚彧拖著這個身體去受罪?」

蕭景姒眉頭擰更緊了。

楚彧更惱了:「你再危言聳聽,本世子便帶我阿嬈搬出去住。」

楚牧:「……」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了,成功被威脅到了。

楚彧扭頭,神色立馬柔軟了:「阿嬈,你要是不帶我去,我肯定會害相思病的,左右是要受罪。」

這說話的語氣跟態度,與同楚牧說話時,天差地別,兩極分化!

楚牧他已經完全啞口無言了。

一旁看戲的三隻津津有味,公媳大戰,蕭景姒完勝,不戰而勝,得虧楚彧神助攻!

許久,蕭景姒才開口:「你留在嶸靖。」

楚牧得意,果然還是這女娃子心軟。

楚彧難得不聽話,攥著子蕭景姒的手,一臉堅決卻又怕他家阿嬈生氣,很小聲地嘀咕:「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是怎麼都不願意和阿嬈分開的。

蕭景姒耐心很好,拉著他坐下,慢慢解釋:「夏和在倉平起兵,北上有我領靖西戎平軍,南下你守嶸靖南地,收復崇州失地之後,北上與我匯合,若是你我二人南北圍之,甕中捉鱉便方可速戰速決。」

南北圍之?

紫湘敢肯定,若要拿下夏和,她家主子肯定有千方百計,說到底,是捨不得常山世子,要金貴地養著。

當然,這速戰速決的理由——

楚彧完全不接受,不認同,不管不顧:「我不管,大涼江山是死是活與我何乾。」他軟軟地央求,「阿嬈,你帶上我好不好?」

這般軟磨硬泡,蕭景姒有點左右為難。

楚牧見狀,趁機抬出了家族主義榮辱觀和價值論:「大涼江山你可以不管,欽南王府是榮是損你也不管了?」

楚彧理所當然:「沒有阿嬈重要。」

家族主義榮辱觀和價值論這種東西,楚彧確實沒有,楚牧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楚彧,」蕭景姒停頓了許久,說,「聽話。」

她哄杏花,也是這個樣子,一臉無奈不知所措,軟軟語調,帶著幾分討好,幾分無可奈何。

楚彧不開心了:「阿嬈。」

蕭景姒想了想,將楚彧拉走了,然後,進了寢屋的院子。

楚牧跟不上步調了:「有什麼話不能在這就說?去房間做什麼?」

鳳昭芷喝了口茶,道了一句:「人多眼雜。」

「做什麼事還不能讓人看?!」楚牧十分不能理解。

鳳容璃搭腔:「興許是美人計。」

溫思染一臉小嬌羞:「這蜜裡調油的小日子啊。」

「……」縱是楚牧再古板也聽懂了這是幾個意思,嘖嘖嘖,看不出來那一點煙火氣都沒有的女娃子竟然是這樣的國師大人,再想想自家兒子平日裡神魂顛倒的樣子,楚牧有點恨鐵不成鋼了,「以後要是楚彧娶了她,還不被她吃得死死的!」

「王爺放心,」菁華多嘴了一句,「不用等以後。」

楚牧的心情,難以名狀的憂傷,那麼大!

鳳昭芷喝完了茶,起身走出去。

溫思染趕緊追上去:「你也要去倉平?」

她不理不睬的,去了馬廄,走哪溫思染就跟哪,八成是從楚彧哪裡學來的。

鳳昭芷牽了匹汗血寶馬:「讓開。」

他不讓:「你幫我也挑一匹,我也要去倉平。」溫思染覺得自個比楚彧有節氣,絕不吃美人計那一套,再說,鳳十七這丫才不會使美人計。

鳳昭芷挑挑眉毛:「你去送死?」

「……」他在期待什麼呢?居然臆想著一個毒舌男人婆對他用美人計?還是實際點吧,溫思染振振有詞,「保家衛國人人有責!本侯爺為了黎民百姓國泰民安,鞠躬盡瘁不懼生死!」

馬廄一旁的金銀財寶四人都忍不住翻白眼:這睜眼說瞎話的!指著伯侯大人有國家使命感,還不如指著常山世子有家族榮辱觀和價值論。

鳳昭芷懶得聽溫思染鬼扯,牽著馬繞過他:「你去送死我不攔著,不過別跟著我,我不想被你拖後腿。」

「你瞧不起我?」溫思染覺得他的英雄氣概被鳳十七貶低了,好生氣!

鳳昭芷停下,轉身,抱著手問:「刀劍棍棒,行軍布陣,你會哪一樣?」

他最擅長的是打算盤,琴棋書畫也不是等閑之輩,一點都不理虧:「本侯爺又不是你,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本侯爺靠的是腦子,像你這種靠蠻力的人怎麼會懂,一個女人,會刀劍棍棒行軍布陣有什麼好炫耀的,當心以後沒人要你,當一輩子老姑子。」

還蹬鼻子上臉啊!

鳳昭芷咬牙忍住:「放心,就算當一輩子老姑子我也不會求著你娶我。」

溫思染下巴一抬,秀氣的眉眼洋洋得意著:「你不讓我娶我就不娶,本侯爺為什麼要聽你的?」

鳳昭芷氣結,真特麽想撬開這廝的腦袋,看看有沒有坑。

見她不吭聲,溫思染更得意了,信誓旦旦的樣子:「答不上來了吧,你分明覬覦我的美色多時,還要裝作一幅對我視而不見漠不關心的樣子。」

「……」鳳昭芷無語凝噎。

這嘴皮子功夫,還有臉皮厚度,金銀財寶等人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吧。」溫思染怎的得意忘形。

鳳昭芷直接視而不見,走過去,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一抬手——

把人敲暈了。

金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跑過去:「侯爺!」剛要去掐人中。

「死不了。」鳳昭芷看著金銀財寶四人,「等我走遠了再把他弄醒。」

遲疑了一下,金子回:「是,長公主殿下。」便放棄了把人掐醒的念頭,前思後想過了,侯爺多半是拗不過頤華長公主的,聽長公主的準沒錯。

且再說回那蜜裡調油的小日子,蕭景姒拉著楚彧去了寢居,青天白日的,關了門,讓紫湘守在外面。

楚彧先發製人:「阿嬈,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和你一起去。」

蕭景姒拉著他坐下,她便站在楚彧正前方:「我什麼都不說。」

嗯,她確實之後便什麼都沒說,彎下腰傾身湊過去,勾住了楚彧的脖子,然後便含住了他的唇,沒有技巧,也不得章法,便那樣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咬著。

楚彧便睜著眼,怔了一下,隨後乖乖張開嘴,讓蕭景姒撓癢癢似的啄著,萌動得不得了,眸子都水光水光的。

只是這般隔靴撓癢似的親法,卻叫楚彧心癢難耐得厲害,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拉到懷裡坐在自己腿上,捧著蕭景姒的臉,剛伸出了舌頭——

蕭景姒推開他,一雙水汽氤氳的眸子看著他。

他家阿嬈果然是得了他的內丹,磨人的小妖精,片刻,楚彧便紅著臉束手投降了:「我聽你的便是了。」

她笑了笑,摟住了楚彧的脖子。

他的阿嬈美人為餡,他便只能色令智昏,哪裡拗得過她,也捨不得拂了她,自然,也是有了盤算,阿嬈捨不得他,他便不能明目張膽地惹她心疼。

端著她的下巴,楚彧抬手遮住了蕭景姒的眸,生怕眼裡的情動嚇著她,傾身將唇落在她唇上,廝磨舔舐了片刻,便情難自禁了,狂風暴雨似的用力吮吸糾纏。

良久,蕭景姒軟綿綿地伏在楚彧肩上,輕喘著,耳邊同樣是楚彧急促的呼吸,他貼著她唇角,嗓音嘶啞:「阿嬈,你還學不會,我們再來一次。」

然後,楚彧便又含住她櫻紅的唇,與她癡纏。

確實,他的阿嬈對親昵之事有些笨拙,而他,卻食髓知味了,倒是突然便明白了北贏那些男妖女妖,怎如此熱衷此事,果然,會上癮。

好在他遮了她的眼,看不到他身後左右搖動的尾巴。

大涼二十九年,年關將近,華涼國師蕭景姒調靖西戎平軍二十萬,出征倉平,於倉平外若水河畔,與夏和大軍兩軍對壘,首戰告捷。

涼都,連日陰雨,夜裡,雨打樓台。

華陽宮中,驟生事端。

「太后,太后!」

「太后,大事不好了。」

是宜陽郡主院子伺候的丫頭常寧,半夜求見太后。

沈太后還未歇下,疾言厲色地訓斥那滿頭是汗的小丫頭:「大晚上的,嚷嚷什麼,規矩都學到哪去了?」

「凌織郡主她、她出宮了!」

沈太后一聽,便急了:「出宮去哪了?」

「奴婢不知,郡主她是偷偷出宮的,連常靜姐姐都沒有帶去,奴婢怕她是,」常寧慌慌張張,口齒不清,「怕她是去嶸靖南地了。」

沈太后神色劇變。

國師蕭景姒出征倉平,爾後,不過五天,夏和連連敗退,與此同時,常山世子於嶸靖南地出兵,一路北上,沿茂陵、鶴山,一路攻退夏和大軍,僅用三日,收復崇州腹地。

短短數日,夏和節節失守,坊間有傳,全仗大涼有國師大人及常山世子這等良將,方能扭轉乾坤,保家衛國。

保家衛國?

崇州楚家軍駐地裡,常山世子爺正在鬧脾氣,甩了臉色,不吃飯,不喝水,隻道自個害了相思病,搞得一乾軍醫束手無策了。

誒,世子爺怕是在崇州待不久了。

若水河畔一戰之後,夏和大軍折兵數萬,退至倉平翼川,戎平軍步步緊逼,圍而攻之,夏和僅剩八萬人馬,岌岌可危。

困獸之鬥,已過了兩個日夜。

戎平軍駐紮倉平翼川兩裡外,古昔一身沾血的盔甲剛從戰場歸來。

「主子。」

營帳中,幾位主將正在商討布防,蕭景姒揮揮手,便安靜了,道:「降了?」

古昔搖頭:「翼川城內有流民數千,已被夏和俘虜,如若我軍逼城攻入,夏和勢必要趕盡殺絕。」

這些流民,多數是因半月前崇州、茂陵、鶴山失守,故而一路北上才流亡到倉平,不想夏和在倉平又起戰亂,夏和大敗,主帥睦須將軍便虜了駐地城外的流民,以此要挾,使之大涼投鼠忌器。

蕭景姒沉吟,帳中一眾戎平軍見主帥不語,便也噤若寒蟬。

良久,她下令:「傳我的令,退兵十裡。」

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候,如若退兵,前功盡棄,幾位副將軍面面相覷後,戎平軍駐西副使才道:「七小姐,我們若退兵,夏和得以喘息,立馬便會調援兵入倉平,如此於我軍十分不利。」

蕭景姒手裡正把玩著小旗,將之放在了軍用布防圖的一角,正是翼川的位置:「無礙,我自然不會讓他們等來援兵。」

要退兵十裡,又要乘勝追擊,如何做得到不動聲色,古昔問道:「主子,你是想?」

蕭景姒道:「焉得虎子,怎能不入虎穴。」

一眾將領,隻覺得心驚肉跳。

次日,戎平軍退兵至翼川北上十裡,夏和兵馬方得了喘息,倉平城外便有異動,乃夏和大軍十萬行兵,以援兵翼川。

援兵未到,不過半日,糧草先行。

是夜,夏和軍旗迎風飄揚,營帳外,壘牆三米,以防守外敵入侵,五步一兵,在烽火台下來回巡邏,地上人影晃動。

忽而,烽火台驟滅。

守夜的衛兵高舉火把,大喝一聲:「什麼人?」

不聞其聲,也不見人影,只見一隻燃了火光的箭矢破空而入,落在了一頂營帳上方,隨即砰的一聲,火光炸開。

這營帳中,放的全是援軍糧草,一遇明火,立馬燎原。

守衛頓生警戒:「有人闖入軍營,速去稟報將軍。」

片刻,主帥營帳外,衛兵來報。

「將軍,糧庫失火,有人夜闖我軍陣營。」

帳簾被掀開,只見男人高大魁梧,蓄著半臉鬍鬚,一雙圓目更顯了幾分煞氣,這便是夏和駐翼川的三軍主帥,睦須。

他問道:「來了多少人馬?」

衛兵回:「不見蹤影,隱匿極快,屬下斷定,是一人為營。」

這時,忽聞帳中女子的聲音傳來:「她終於上勾了。」

------題外話------

你們要習慣我雷聲大雨點小,還有發狗糧

有小仙女說杏花開葷了,再看一遍,我才不會開車

另外,今天就這麼多,我已經連著五天每天隻睡三個小時,讓我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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