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動不動,似乎在休息,應該不止一隻。”
蘇長幸輕聲說道,想著如何處理這些尖嘯者。
和尚露出謹慎之色,現在的他對付一隻尖嘯者也夠嗆,在單純的肉體方面,他可不如這些怪物。
在他們靠近的瞬間,地下便有了動靜,一個紫色的身影猛地跳出,向他們撲了過來。
蘇長幸看準時機,一個側身靈巧地躲開,反手揮舞鐮刀斬出,在空中劃出一個幽綠的弧形。
刀尖撞在尖嘯者的鱗甲上,發出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音,輕易穿過,直擊心臟的中心位置。
“啊!!”
隨著一聲慘叫,尖嘯者倒在地上抽搐,生命力快速流逝。
“肉體很強,但還是有些笨拙。”
蘇長幸拔出鐮刀,帶出噴湧的紫色液體。
鐮刀的鋒利度遠遠高於他之前使用的鋼刀,完全可以破開尖嘯者的肉體防禦,以至於就算不用左輪,他也可以輕易地將其解決,還可以省下子彈。
緊接著,再次傳來響動,聽動靜數量似乎還不少。
蘇長幸立刻向後退去,拔出左輪,沒有準備和這些肉體強健的怪物一對多地肉搏。
而且他現在斷掉一隻手,戰鬥力至少下滑了百分之三十。
在第二隻尖嘯者冒頭的一瞬間,蘇長幸一槍精準地轟碎它的腦袋,緊接著開出第二槍打在第三隻尖嘯者的腹部,炸出一個大洞。
和尚從側面衝過來,一下子將撲向蘇長幸的一隻尖嘯者撞開。
尖嘯者的數量超乎想象,至少得有十隻左右,因為洞口的大小緣故,它們並不能在一瞬間全部出來。
“往後退。”
蘇長幸一槍打死被和尚撞開的尖嘯者,
向後退去,手指靈巧地將子彈一發一發扣上。
左輪的威力完全足夠,打死一隻尖嘯者綽綽有余,也不需要動用“凝心”,只是最多只能裝填四發子彈,需要預留填裝時間。
剩下的尖嘯者似乎知道蘇長幸,做出一副拚死一搏的樣子,向他湧了過來,似乎碰到蘇長幸就是最大的勝利。
在這些尖嘯者來到之前,他便完成了填裝,接連四發子彈打出,四隻尖嘯者倒在地上。
還剩的兩隻來到蘇長幸的面前,左右飛撲而來,帶著凶狠的氣質。
蘇長幸單手一揮,七八隻惡靈擋在身前,向後了三步,鐮刀出現在手上,向前斬出。
每一步在之前都有了設想,也是最為穩健的方式,不給這些尖嘯者一丁點機會。
他一直認為風險意味著死亡,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最大程度的規避死亡,即使耗費更多的力氣。
最後一隻尖嘯者也被蘇長幸橫著切開身體,露出心臟晶核。
“這東西有什麽用?”
和尚在一旁問道。
蘇長幸手起刀落將屍體一具具精準地切開,露出心臟晶核,說道:“可以通過某些方式增大非凡者的力量。”
將晶核全部拾取之後,蘇長幸便和和尚回到之前的地方。
很安靜。
所有人都坐在地上,默默地吃著碗中熱騰騰的食物。
一部分人在小聲地竊竊私語。
“吳老大,我已經聯系不上邱競。“
瞿兆玉臉色沉著地說道。
其實,下午的時候就已經聯系不上了,但那個時候還沒有顯示死亡。
吳慶生點點頭道:“嗯,好好休息下,我們等會應該會繼續趕路,一直到無人區的邊緣。”
這也是他們定下的計劃,先趕到無人區的邊緣再說,實在不行進入無人區也是可以。
也不是所有人都很累,那些身上有“斑點”的反而輕松很多,他們的體力堪比非凡者,似乎也不需要休息。
“蘇兄弟,你們剛才幹什麽去了。”
吳慶生看到蘇長幸回來,問道。
蘇長幸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說道:
“剛剛去把昨天那幾隻尖嘯者給宰了,省得麻煩,你們準備一下,等會我們繼續出發,趁著現在還沒有完全天黑。”
大約一個小時後。
他們再次出發,從城市的沿江大道繼續往前走,準備從大橋過河。
“水裡面好像有什麽東西。”
和尚一邊走,一邊盯著水面,愣了下說道。
蘇長幸肯定道:“確實有。”
阿龍哈哈一笑道:“不會是什麽水怪吧。”
吳慶生淡淡道:“完全有可能,尖嘯者那種東西都有,而且體型可能會異常龐大,我們還是小心點。”
江水是漆黑的,完全看不到下面的動靜,但是總會出現一道道巨大的波紋,仿佛有什麽巨大的東西在下面翻湧。
這在無聲中讓人心驚膽戰。
他們也不由地遠離河邊的位置。
逐漸地,夜幕降臨,他們被夜色擁抱,天空是深藍色,泛著微光,異常絢爛。
“殺了他!”
隨著一聲喊聲,吳慶生一刀斬向旁邊人的背心,絲毫不留手。
那人倒在地上掙扎,發出不明的嘶吼聲,像是哭泣,也像是慘笑。
再一刀斬下。
他徹底沒了動靜,只是雙眼依舊是猩紅的,泛著紅光。
“這是屍變了?”
吳慶生有些不確定道。
黃龍虎看著地上的屍體,若有所思道:“似乎比一般的喪屍強上很多,抗下老大你的一刀,居然還能站起來。”
這個人在他們趕路的途中屍變,也是被及時解決掉,但這也讓隊伍中的氣氛更加低沉。
死亡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如此廉價,令人麻木。
黃可盈低聲對旁邊的人說道:
“我看今天又有大量的死亡,現在活著的只有十多億,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瞿兆玉露出勉強的笑意,道:
“別想那麽多,我們能活下去就行······可能還沒有十多億,論壇上有人證明,這個計數是有延遲的,甚至有些人的死亡沒有統計在內。”
另外有人極為悲觀道:“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類會全部滅亡在這裡,包括文明的全部······我們只是在做沒有意義的掙扎。”
突然,蘇長幸帶頭停下,望向前方,看到大橋整個斷裂,像是被什麽東西從下面生生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