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特殊時期,96盡力了。
下午四點二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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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臻璿微微嘟了嘴,夏頤卿見好就收,要是再“欺負”下去,她怕是要惱了。
夏頤卿看了眼西洋鍾,正好到了休息的時候,便叫了執棋進來收拾。
臻璿輕咬下唇,俏臉燒得發燙,不願叫執棋瞧見,避去了淨室梳洗。直到坐到了梳妝台前卸首飾時,心情才一點點平複了下來。
挽琴進來鋪了床,替臻璿打理了長發之後退了出去。
夏頤卿從淨室出來,臻璿不去想剛才的對局,起身過去與他寬衣,卻叫夏頤卿扣住了腰身,低頭落下一吻。
臻璿大駭,頭往後仰,急急叫道:“二爺!”
話音未落,就被打橫抱起,放倒在了床榻之上,夏頤卿俯下身來,額頭抵著臻璿的額頭。
脊背靠著柔暖的絲綢錦被,呼吸之間是彼此熟悉的氣息,一點一點侵蝕著她的肌膚她的感官她的視覺,臻璿漸漸掃去心中驚慌,踏實下來。
細吻,低語,指尖勾開胸前盤扣,唇齒相交之間,臻璿晶亮的眸子帶了一層水霧,嬌俏招人。
夏頤卿吹燈落帳,引著臻璿緩緩跟上。
臻璿閉著眼睛不敢瞧,卻不排斥他的親昵溫柔,隻覺得身體慢慢燒了起來。燒紅了臉。燒燥了心。
臻璿抬起頭。追逐著夏頤卿嘴唇的方向,輕輕一點。剛要退開,卻叫夏頤卿扣住了後腦杓,再無退路。
試探、吸允、研磨、輕舔、糾纏,腦中已然空白,心卻似浸了蜜一般,甜膩得化不開。
原以為會一直這般溫柔清淺,誰知夏頤卿突然增了力度。驚得臻璿要低叫出口,聲音卻被對方壓製在唇中,消失在吻裡。
思緒明明如天地之初一般混沌不清,臻璿卻想起了那一盤棋,剛落子之時,不見鋒刃,突就變了招,亮出了利爪,再之後便是漫長的布局引得她步步入內,待醒悟過來。已是招架不得,大勢已去。
衣衫盡褪。肌膚相觸,臻璿如在棋盤上一樣,丟盔棄甲,卻又無路可逃。
下棋如此,床笫之事亦如此,夏頤卿分明就是故意為之,捉弄她,喜歡看她大驚失色又無力逃脫的樣子。
明明是清冷性子,不苟言笑,對著她卻是這般惡劣!
臻璿氣極羞極,情潮上湧,無處宣泄,再不管其他,朝著夏頤卿的肩膀咬了一口。
這一回是真的惱了。
夏頤卿俯在臻璿耳畔,柔聲哄著順著,卻沒有放緩節奏,聽她口中嚶嚀,似是啜泣,聲音綿軟,勾人心魄。
臻璿睡去之前聽見了雨聲,在情動之時被遮蔽的所有聲音都清明起來,只是倦意泛上,眼皮子沉得睜不開。
那雨滴滴答答,連綿不絕,似乎是比傍晚時更大了,一場秋雨一場寒,怕是這明日的天要更冷了。
臻璿迷迷糊糊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身邊的熱源更依偎近了幾分,恍惚之間與那雨聲完全不同的綿長呼吸聲落入心田,叫人安心。
這份安心伴著暖意包裹住了臻璿,沉沉入睡。
這一場大雨,衝不散一室情濃。
咚咚!
咚咚咚!
角門邊的門房裡,守門的婆子隱約聽見了一陣敲門聲,她翻了個身,嘟噥了一句:“大半夜的,是哪個不長眼的。”
敲門聲不停,越發用力,似乎那門外的人是在砸門一般。
見那敲門的動靜越發大了,即便不情願,守門婆子也只能半眯著眼抓了床尾的衣服披上,摸索著點了蠟燭。
眼睛叫蠟燭光照得發脹,守門婆子用力眨了眨,伸手抹了一把臉。大雨傾盆點燈籠也無用,她拿了傘摸黑衝到了角門邊:“外頭是誰?”
雨聲不小,連說話都要抬高了聲音。
“媽媽,是我,晝錦。”
雨夜裡,一時辨不清聲音是不是晝錦本人,守門婆子不敢斷言,怕真誤了事,只能拿出鑰匙開了門。
晝錦雖然打著傘,但是一路從外院過來,那傘也就是個擺設,渾身上下早就叫雨淋了透濕,冷得直打哆嗦,他衝守門婆子笑了笑:“辛苦媽媽了,我有事尋二爺。”
守門婆子一聽也急了,大聲道:“尋二爺?這個時辰給你開門,我已經是亂了規矩了。要再叫你入了天一院,明日我這差事還做不做了!”
上一回因為沒有關好門就離開了,叫賀二鑽了空子,守門婆子已經叫挽琴罰了一個月的俸銀,一想那飛走的銀子,她的腸子都悔青了。要是今夜再做錯了事,別說是銀子,這天一院裡她都未必能待下去。
晝錦罰過賀二,自然曉得那事,趕忙道:“媽媽,實在是十萬火急,不然我也不會半夜裡過來。要是明日二爺、二奶奶怪罪,我自會擔去,不會連累媽媽的。”
管門婆子見自己的那些小九九叫晝錦瞧了出來,趕忙啐了一口,掩飾道:“這是什麽話!”
晝錦不是一般的下仆,多年隨著夏頤卿行走,管門婆子不敢得罪他,她縮了縮發冷的身子,跺腳道,“罷了罷了,你先進門房等著,我去問問吧。”
收了晝錦一句謝,守門婆子收緊了披在身上的外衣,握緊了傘,小跑著到了主屋外頭。屋子裡早就漆黑一片,她只能硬著頭皮在門板上輕輕敲了敲:“姑娘,挽琴姑娘。”
今夜是挽琴守夜,她睡得淺,聽到有人敲門,挽琴趕緊坐了起來。擔心吵醒了內室的夏頤卿和臻璿,挽琴探頭往門的方向低低應了一聲,急急穿了鞋子披了衣服過來開門。
挽琴輕手輕腳開了門,見外頭站著有些慌張為難的守門婆子,她忙出了屋子帶上了門:“這麽晚了,媽媽有什麽事?”
守門婆子本想拉著挽琴走遠幾步再說,抬手才想起自己的雙手都已經沾滿了水,不敢往挽琴身上放,便指了指角門的方向,道:“晝錦來敲的門,很是著急的樣子,說是有急事要見二爺。姑娘,二爺與奶奶都歇下了吧?”
挽琴往角門那兒看了一眼,夜深雨大,黑漆漆地看不清什麽。想來是晝錦來得匆忙,這樣的雨夜竟然摸黑趕了過來。
“二爺和奶奶已經歇了,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挽琴一面說,一面走到了遊廊盡頭。
晝錦看到了挽琴,也顧不得規矩不規矩,從門房那兒頂著雨衝了過來。
晝錦顧不上收傘,垂手斜斜拿著,傘上雨水滴下,濕了遊廊的地。
這個時候要想見到夏頤卿,自是要請挽琴去喚,晝錦不敢耽擱,解釋道:“挽琴姑娘,是秦表少爺。表少爺喝得爛醉倒在街上,渾身都被雨淋透了,叫人認出來扶了回來,只是酒勁兒沒退,這會兒還鬧著呢。”
挽琴聽了此話,微微一怔,努力回想了一番,印象之中似乎是有聽人提起過,四房有一個姑太太的夫家姓秦,這秦表少爺莫非便是那個秦家?
這是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看晝錦如此重視,挽琴也不好推脫,道:“我去喚二爺和二奶奶。你且等等。”
挽琴快步走了回去,到了門外放輕了腳步,“吱呀”一聲推開了門。
臻璿聽見響動,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模糊咕噥了一句,她一動,夏頤卿也被吵醒了。
聽得外頭挽琴的腳步聲,夏頤卿當是丫鬟起夜,就沒有多在意,攬過臻璿壓了壓被角眯眼要再睡,卻聽見那腳步聲停在了內室門口。
“二爺、二奶奶。”挽琴輕輕喚了一聲。
夏頤卿皺了皺眉頭,應了一聲:“什麽事?”
“晝錦來了,說是秦表少爺醉酒倒在了路邊,叫人扶了回來,只是還鬧著。”
挽琴的聲音傳了進來,夏頤卿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整個人清醒不少:“秦柏琛?我去瞧瞧。”
夏頤卿坐起了身,臻璿這會兒也醒了過來,見夏頤卿要出去,趕緊喚了挽琴進來點了燈。
臻璿打了個哈欠,起來替夏頤卿換上了衣服,又取來了披風圍上:“雨夜風大,二爺注意身子。”
夏頤卿衝臻璿頷首,柔聲道:“把你也吵起來了,夜還深,你先睡吧,不用等著。”
送了夏頤卿出去,見他在廊下與晝錦說了幾句,一道急急出去了, 臻璿扶著挽琴的手回了屋子。
雖是出去了一小會,可睡意讓那寒風一吹,消散大半,竟是不覺得困了。
臻璿叫挽琴點了東次間的燈,看了一眼西洋鍾,剛剛過了醜正。
挽琴倒了些熱茶與臻璿驅寒,臻璿接過來小口喝完,眯著眼道:“我之前睡得迷糊的,也沒聽清楚,是出了什麽事?”
挽琴垂手又說了一遍。
指尖撫著茶盞,臻璿略緊了眉頭。
夏家只有長房與二房在甬州,三房、四房去了遠地行商,聽鄭老太太提起過,似乎是這一回過年的時候也沒計劃回來。而幾位出嫁了的姑太太,臻璿更是無緣得見,也就不曉得這秦表少爺究竟是誰了。
臻璿指了指身邊的繡墩,道:“你坐下仔細與我說說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