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重生步步為營 > 第120章

重生步步為營 第120章

簡繁轉換
作者:花鳥兒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0:04:28 来源:搜书1

白慎知道秦亦灝和秦戰兩個人對姜衫有多重視,他想見到姜衫也就只有趁著秦亦灝剛回來,兩人都被支走這一段時間才有可能進到病房裡去,因此帶的人很多。

秦烈在外面守著,過道上除了秦戰派來的戰士站作兩排守著外,秦亦灝的人也在入口處嚴陣以待的站著。

秦家和白家是老對頭了,兩方一見面,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子劍拔弩張的硝煙味。

秦烈一看到白慎帶的人,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

軍營裡戰士裡是禁止在任何私下場合械斗的,因此白慎帶的都是穿著便裝的大漢,這樣一來秦戰派來的戰士就只能被動的攔著,很容易就被他們鑽空子闖進去,唯一能與之抗衡的也就只有同樣一身便裝的秦家人了。

白慎長相儒雅,即使內心著急,依舊保持著白家那固有的虛偽的風度,他拍了拍秦烈的肩膀。

“我只是想進去問一問消息,你們做什麼擺出這樣一番架勢,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秦烈不卑不亢道:“姜衫小姐近些日子受到了驚嚇,身子骨虛,實在是不適合見客人,上面的人要詢問消息也都被擋了回去,白先生不如稍等上兩天,等姜衫小姐身體修養的好些了再來探視。”

這樣的套話怎麼能糊弄過去白慎,他握住秦烈肩膀的手緊了緊,他的力道極大,落在肩膀上宛若一只虎鉗,那力道能捏碎骨頭一般。

“我要是不願意等呢?”

秦烈道:“還請您別為難咱們。”

白慎一腳就踹過去了!

秦烈躲都不躲,悶哼一聲,身後的秦家人瞪著虎目氣憤的站直了身子,白家人也不甘示弱,威脅的瞪了回去。

“我這手下護短護的厲害,得不到阿岐的消息怕是不肯離開,你們要是不讓開,就只能橫著出去了,手下的人沖動起來也沒個分寸。雖然這裡正巧是醫院,可要是你們齊齊住了進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我再說一遍,讓開!”

白慎身上自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笑著說出一番威脅的話,也讓人止不住的心頭發涼。

秦烈卻只道:“抱歉,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白慎點了點頭,歎息一聲,“那只能這樣了。”

話音一落,白家人呼啦一下子全部沖了上來,秦家人站成一排,都是接受過正規訓練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彼此又早就看不慣眼,只等著什麼時候能有機會報復上一把。

又加上一方窩火,認為秦少的人是因為白岐才糟了這麼大的殃,另一方焦灼,找不回小主子就像丟了主心骨,這下都是卯足了狠勁兒的想要大干一場。

病房門口處站著的戰士不能上前跟著動手,急忙竄過來想要攔著。

正當一片混亂時,病房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讓他進來吧。”

姜衫站在門邊,黛色的細眉,略顯得蒼白的臉,下巴尖細,唇上沒什麼血色,整個人看上去精神還好,卻的確是有些虛弱的樣子。

她剛才在輸液,知道外面斗毆的巨響才轉醒,拔了針頭走了出來。

“姜衫小姐!”秦烈著急,“你快進去。”

姜衫搖搖頭,還是那句話,“讓他進來吧。”

秦烈最終還是沒能拗過姜衫。

白慎進了病房,姜衫給他倒了杯水,他沒喝,眼睛深深的看著姜衫。

姜衫坐回了病床上,針頭拔的急,上面還沾著血跡,透明的液體順著針尖緩慢的淌落在地上,細細的水線在米白色的地板上蔓延。

“我來就想問你一句話,阿岐在哪裡。”

白慎慢條斯理道。

姜衫搖搖頭,沒說話。

白慎又道:“白岐前陣子傳回來過消息,說是你們兩個在一起,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你現在想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的下落?”

姜衫兀自沉默,宛若靜止了的雕像,白慎的怒氣頓時就起來了!

急怒攻心下,白慎反倒笑了。

“我早告訴過那個傻小子不要跟你走的太近的,他不聽,表面上裝作順從了,原來私底下仍舊和你來往不斷。他是白家這一代最寄予厚望的一個,我從小悉心教導他,管教也嚴,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軌跡在發展,可偏偏出來了你這麼個變數,我說過他總有一天要毀在你手上,他不信,可你看,為著你他闖了多少禍?”

姜衫像是聾了一般,垂眸看著床單不吭聲。

白慎也並不在意她的反應。

“你知道他當初為什麼要去當兵?他本來是要去英國念金融的,學校都選好了,從小到大他的志趣一直都不在軍政上,是我硬拗著他去的,我跟你父親交好,可什麼叫交好?以白家的手段,稍稍出手就能毀了那時候的姜家,以他那樣的性格,那次竟然會為了你出手傷人,還被人告到了家裡,我怎麼能饒了他?平白毀了我對他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和心血。”

“他對你太過上心,我就親自給他送女人,戒了這些七情六欲,才好更穩固的掌權這吃人的白家,不然連骨頭渣都沒得剩。他幫你,我就助了那害你的人,你當他斗得過我?無知稚子,他的一切都我給的,怎麼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可嚴防死守了這麼多年,我以為總算是讓他戒了對你的執念,哪想過我這聰明絕頂的兒子一直都是在跟我打機鋒,說到底還是為了護著你。”

“他在外面建了公司我竟然是不知道的,一直到他跟秦亦灝對著干,我才察覺出端倪,你說這小子藏的可真深,到這時候才攤牌要退出軍界,放了經營多年的大好前程,去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商人。我哪裡會不知道他是為了逃過我的桎梏,說到底竟然還是為了得到你,他卻不想想,沒了白家的幫襯,秦家那樣大的勢力,哪裡是他能扳的動的,惹怒了我,你不是照樣差點命喪黃泉,他最後還不是要乖乖的跟楚家聯了姻?”

白慎點了根煙,吞雲吐霧含含糊糊的講,“你說那時候你怎麼沒死了?原本不被我看在眼裡的丫頭片子,竟然也能攪合出這麼一灘渾水,連白楚兩家的合作都被你攪黃了,你說你是不是個掃把星?”

白慎越說,姜衫臉色越白,白慎仿佛很樂意欣賞她此刻的倉惶,臉上竟然還帶了兩分愜意的笑意來,滿是惡意的看著她,最後下了總結。

“阿岐本來應該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你一步步毀了他,還來做出受害者的模樣,你說你虧不虧良心?他可不欠你什麼,那麼,你是不是也該說說,我的阿岐現在又被你弄到哪裡去了,是生是死,做人總得有點羞恥心,說吧,你欠他的,姜衫。”

說完,白慎不怒自威的視線盯住姜衫,等著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白慎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上,靠的並不只是白家老一輩的支持,攻心為上,他一向知道怎麼抓住人心最薄弱的一點,再給予最迫人心魄的一擊,總得讓人丟盔卸甲,潰不成軍才會罷休。

他習慣了盡在掌握的感覺,姜衫不肯開口,他就總有法子能迫著她心甘情願的說出來。

看,她這麼就開始愧疚,開始心虛,開始心疼,開始羞愧於自己長久以來跟阿岐的對壘了嗎?

透過白茫茫的煙氣,白慎信心十足的等著姜衫說出白岐的下落。

而姜衫也的確如他所料,終於抬首看了過來。

可出乎所料,姜衫勾勾唇,臉色極白,那話卻並不是白慎以為的妥協。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從來都是人心。”姜衫淡淡道:“權勢、金錢、美人、追名逐利,你愛這些,就把人看做機器,也將這些強壓著灌輸過去,你只有白岐這一個兒子,就把你滿腔的野心也全部給了他,人又不是狗,你把自認為好的給了他,他就得感恩戴德的討過來,然後有了忤逆就是罪過,生出了外心就是業障。你說的對,我不是沒有疑惑過白岐為什麼在短短數年間變得越發讓人看不透,認不出,倒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原來根源還是出在了你這裡,可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樣沒心肺的人,倒也不怕遭了天譴。”

說到這裡姜衫有些出神,白慎的臉色卻有點冷,眼神變得狠戾起來。

“你既然知道,就乖乖的說出他的下落,你放心,他真出了事,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姜衫低笑。

“你看,這就是我們分歧最大的地方。”

白慎冷冷的看著她。

“你說是你把他教導成這副模樣,他的冷血、涼薄、視他人為草芥、從不潔身自好、行事自私又唯我獨尊,你全部推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他就沒了所有的罪過,成了這世界上頂頂倉惶又無可奈何的可憐人,然後因著他的行為被傷害過的人,別人因為他的無可奈何而被一夜崩塌了的苦心成果,就成了無罪的了,全部歸咎於他所受到的教導,全部都怨了這老天規定了的給予他的種種無奈和逼迫。很多時候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苦心的營造著自己無罪的證明,卻不知道這才是這世上最自私也最可笑的作為。”

姜衫一寸寸的撫平了被子的稜角。

“狠毒的人自有狠毒的人的一套生存法則,我如果脅迫了你,用你所珍視的東西來威脅你,然後用刀盯著你的心口告訴你,快去,把那些擋了我的路的孽障給毀了、殺了、碎屍萬段,然後你便動手了,且問問法律,問問道德倫理,你動了手,便全是我的罪過,你也就不用承擔一切後果,就沒了手刃後的惡果要吃嗎?”

姜衫搖搖頭,臉色還是白的,深如古井般的眸子卻沉凝陰翳。

“不,當然不是,再多完美的理由都不能拿來作為犯罪的借口,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受過傷害的人,那傷害早已經不能夠消除,毀掉了的事物,也永遠沒辦法再全然粉飾太平的當做完好無恙。如果因為一句‘迫不得已’就能夠消除所有的罪惡,這芸芸眾生裡,這有著自己的規則的世界也就早已經亂作了一團,再沒有道理可講了,你是認為我該有愧疚感嗎?”

姜衫輕聲道:“不,你那句話還是錯了,他就是欠我的,欠我良多,這亙古未變的規則,不是你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你不是神佛,沒有制定規則的權利,不過因為你自私的本性,也許必定是聽不進去的我的這一番‘謬論’的。”

白慎早已經被姜衫的話說的怒火攻心,他氣急了,從來沒有敢這樣來頂撞他,也從來沒有人能把臉面撕的這麼破,全然不顧及後果的來當面打臉羞辱。

可偏偏姜衫的每一句話他都無力反駁,這才是老謀深算的白慎最無法忍受的。

“歪理!”白慎有些氣急敗壞,“一派胡言,你說的全部是歪理!無知的女人,少拿這些話來搪塞我!錯了又怎麼樣,沒錯又怎麼樣,還等著我來親自給你認錯不成?我就問你阿岐在哪裡!他到底在哪裡!”

被角又卷了起來,被壓了半天,那稜角處再沒有原本的平展規整,白色的被面上有著明顯的褶皺,就像揉過了的紙張,你再怎麼翻轉,皺了就是皺了,努力的去壓還是不能夠讓它恢復原有的平展。

姜衫耐心的壓了一遍又一遍,就在惱羞成怒的白慎耐心徹底告罄時,她終於再次開口了。

“白岐啊。”姜衫語氣輕飄飄的,臉色像身後的粉刷過的牆壁一般,白的驚人,愈發襯的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幽深如井。

“他死了。”

她說。

白慎以為自己幻聽,臉上的慍色還沒有散去,仍舊仇視的看著姜衫,儒雅的臉上還帶著惱羞成怒的猙獰。

半晌,白慎才道:“你說什麼?”

姜衫垂眸,“我說,白岐死了。”

白慎手一顫,煙蒂猛地從指間垂落,臉色驟然漲的通紅,他惡狠狠的站起身來,笑的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那樣子是絕不肯信她的。

“你胡說什麼!別拿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來敷衍我!他再對不起你也算是曾經護著過你,不鹹不淡的你怎麼敢這麼咒他!”

姜衫就沉默下來。

被角總算是被撫平了,可下一刻又皺了起來,她專注的看著那一處褶皺,這模樣終於惹惱了白慎。

“賤人!”

白慎上前一步,大力的揮舞著手臂,一直在門外注意著裡頭異動的秦烈快速的推門進來,正好攬住了白慎欲圖動手的動作!

“您僭越了!”

“啪!”

房間裡還是想起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秦烈焦急的臉上一雙眸子驀地瞪大,白慎也愣在了當下。

“啪!”

又是一聲脆響。

姜衫不緊不慢的收回了因為使力太大而通紅的手。

“賤人?這話倒不如還給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你受挫了,被踩到痛腳了,原來還是知道些疼痛的,別人的命就都是草芥,你們一個個害我,辱我,日日夜夜恨不得能盼著我死了才好,怎麼大發雷霆的倒成了你?”

白慎被秦烈死死的抱住,他怒吼著,氣的目眥欲裂,卻還是只能站在原處受著,生生氣的恨的怒的眼睛都充了血!

“你當你是什麼。”姜衫臉色越發白了,笑卻穠麗,“你又當我是什麼。”

這時候得了消息的秦亦灝已經趕了過來,恰巧看到秦烈在死死的抱住劇烈掙扎的白慎。

“我要廢了你!賤人,你等我,我白慎他媽的今天不廢了你我誓不為人!”

秦亦灝原本就不曾偃旗息鼓的怒火迅速的湧了上來!

此時在漫天的風沙中,斯文男人一行人已經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巴拉迪追的很近,他們已經折了不少人手進去,幸好帶來的醫生保住了,還在後面緊急的救治著被他們拼死搶回來的白少。

可他們現在也已經被追的迷了路,為了躲避追兵,進大漠深處的他們沒有一點通訊信號。

斯文男人急的發瘋,再拖下去,白少就真的保不住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