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劫雲,竟然開始不斷的消散。
而那些要斬下的刀劍,眼看就要將楊濤四分五裂的時候,也開始變淡了起來。甚至,惠子都能夠看到,那些刀劍已經開始和楊濤的皮膚接觸了啊。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變淡,最後很快消失!
如同天空中消散的劫雲一般,速度之快,讓人懷疑人生。
“該死的,這算幾個意思?”
惠子感覺自己要抓狂了,尼瑪,這算什麽啊?好端端的天劫,在最後要乾掉楊濤的時候,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呢。
逗我呢?
還是這壓根就是串通好的,過來演戲的啊。
“吼!”
而就在這時候,眼看天空的劫雲立馬就要消散。一聲怒吼,突然從天劫之中穿了出來。
那聲音震動天地,讓周圍大地再次開裂。天空上面的漆黑雲層,在這一瞬間,都被震開了幾分。
要知道,那可是西域上空終年不散的雲層啊。
僅僅是一聲嘶吼,就能夠爆發出這樣的威力。
哇!
而楊濤的身軀,在聽到這一聲嘶吼之後。竟然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縫來,如同一個瓷器,被巨大的聲波攻擊,出現了龜裂。
他的嘴裡,也大口大口的突出鮮血。
“可惡,這東西,難道一直就在劫雲之中?”
楊濤想想都感覺後怕,體內生命之力不斷的湧現而出,讓自己的軀體,在瞬間開始愈合起來。
“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這樣的恐怖。”
楊濤略微感受了一些,內心再次一陣陣的發麻。因為他此刻身體,說受到的傷害,竟然比之前刀劍切割,還要來的嚴重。
要知道,這僅僅是一聲嘶吼啊。就這樣的恐怖,如果是發出這聲音的本尊前來,那會有什麽樣的威力。
咻!
金丹已經再次回到了楊濤的丹田之中,而且因為之前被刀劍斬裂的缺口,也已經愈合。
可是剛剛所有的雷劫液,卻也直接被金丹吸收進去。
這點,讓楊濤自己都懵逼了。
尤其是,此刻他感受到,金丹之中,似乎在發生一絲自己都看不懂的變化。有著那團雷劫液之後,整個金丹如同封閉了一般。
“咦?就連落地生根和一念花開都不能夠施展了?”
感受到這點之後,楊濤面露古怪的神色。因為金丹竟然也沒有釋放出任何的真元來,如同那所有的雷劫液,被金丹給私吞了一般。
唰!
當然,楊濤可沒有忘記,自己還有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情,他的身形頓時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另外一邊。
空間領域直接擴散開來,空間之力,開始作用,讓周圍出現了一圈圈的扭曲來。
唰!
“楊濤,你要幹嘛?”
惠子的聲音,再次傳出來。不過此刻,她帶著一絲焦急。那兩段樹枝,也同時從虛空之中,被楊濤給震了出來。
“幹什麽?哼,老子剛剛就說過了,不會放過你的。丫滴,你自己說說,你到底是什麽根腳。”
楊濤沒好氣的看著那段樹枝,內心還在想著,到底怎麽才能夠弄到這樹枝。
這可是萬古青木啊,這麽好的東西,如果就這樣放走了,那豈不是太浪費了。楊濤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可是這東西,惠子也一定會拚命保住才對。
嗡~
不過楊濤顯然有點想多了,因為此刻,他的金丹竟然直接發出了一圈漣漪。在他的體外,瞬間出現了一個小巧的黑洞,釋放出一陣陣吞噬之力,不斷的朝著兩節萬古青木蔓延而去。
“哼,你果然夠貪婪,想要吸收我這萬古青木麽?想得美。”惠子惡狠狠的開口,這時候也不用擔心天劫了,直接調用了她剩下的力量。
不過她不是要鎮壓楊濤,而是要逃走。
這次,她失敗了。
失敗的很徹底,自斬了一刀不說,最後還讓楊濤硬生生的提升了兩個小境界。想想這事情,就氣的牙齒疼。
“嗯?!”
可是很快,惠子內心再次一顫,自己竟然不能夠完全逃脫?
楊濤身前的那小巧的黑洞,釋放出來的吞噬之力,隱約之間,竟然能夠和自己僵持住。
“這到底是什麽?”
惠子內心驚顫了起來,她的神識釋放開來,想要探尋楊濤體內的情況,可是卻被擋住了。
在楊濤的體表,有著一股神秘的波動,直接擋住了自己的神識探查。
“該死,這小子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惠子內心突然冒出了一股子挫敗感來,她突然發現,自己對楊濤這裡,竟然還是沒有理解透徹。
一陣陣失落感,不斷的在惠子的心田蔓延開來。而且,伴隨出現的,還有無盡的恐慌。
妖孽之上,自己在一邊都沒有看明白,對方到底是如何渡劫的。這樣恐怖的能力,讓惠子心中一陣陣的發慌。
“楊濤,讓我離開。”
惠子聲音帶著冰冷,她不敢繼續想下去。她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厲害,因為她怕拖久了,這小子又有其他的手段冒出來。
“這樣的僵持,對我們兩人都沒有好處。萬古青木,你得不到的。”
惠子故意讓自己聲音充滿著淡然,她也是沒有辦法了。
“是麽?!”
楊濤卻是古怪的笑了笑, 因為他剛剛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
惠子現在想要逃走,在施展某種法決;可是,如果自己能過讓對方根本就不能夠施展法決呢?
嘿嘿,那豈不是就只能夠任憑自己施為了?
如果是在之前,即便是動用落地生根,楊濤都不敢確定就能夠留下惠子。不過剛剛天劫之後,他有了一種想要試一試的想法了。
因為他剛才渡劫的時候,記住了天劫那巨劍之中,釋放出來的特殊符號。
現在,楊濤慢慢的回收,如同刻畫山之符一般,不斷的凌空舞動手中,畫出了一根根線條來。
轟隆!
當楊濤第一筆完成的時候,天空之中,竟然無比突兀的響起了一陣驚天雷鳴。那聲音之中,竟然帶著溫怒,仿佛在怒斥一個無恥的偷師賊……